《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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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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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明这一回萧楚愔是真气坏了。

    也顾不得在出声逗耍大哥,扫了一眼萧楚瑞示意这坏性的四弟别借机动坏心火上浇油,楚恒连忙开口说道:“长姐,大哥这一次怕是知错了,连着家法都主动要领,长姐莫这般可好。若是长姐心里头气不过,大哥人便跪在那处,你骂上几句,或者三弟亲自上祠堂请了家法,长姐打上几下也是好的,就是别这样,会气坏身子的。”

    萧楚愔不适合这种闷气的失望,因为这般,总叫萧家几位公子觉着下一刻长姐就会飘然离他们而去。

    他们是混,可对长姐却是由衷的敬的,尤其是归魂之后的长姐,更是心中挂牵。如今见着大哥竟将长姐气得人都现了失望,萧楚恒这厢也顾不得那处跪的是自家大哥,忙着劝了长姐莫动气,甚至于还帮着长姐说了好多大哥的不是。

    楚恒最看不得长姐动气,尤其是这种闷在心底的气,更是瞧都瞧不得。而楚瑞那儿,虽然心底是动了不少坏的心思,可如今见着长姐这般,心里头也是不舍得紧,当下往前凑近,而后笑着说道。

    “长姐,三哥这一次说得在理,大哥便是混,长姐要是心里头不痛快狠狠罚上一罚也就好了,何必为了大哥气成这般。这要是气坏身子,实在不值,要是长姐这心里头的火实在大得没处消,莫不然四弟替长姐想了法子狠狠训了大哥如何。这些个假物是越瞧越叫人火大,长姐若是瞧着它们窝火,四弟便差人全部砸了,让大哥跪在碎瓷片上负荆请罪,长姐可是解气了?”

    这前头听着,萧楚瑞再替自个求情,可后头越听越觉变味,怎么总觉着这混小子就是想借机惹事。

    楚杰的确叫萧楚愔气得恼了性,也觉着失望,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家胞弟,楚瑞这个法子若是真从了他的议,萧楚杰那双腿怕也得废了。当下一眼瞪扫而言,倒是少了几分刚才溢盛于眼里的失望。

    楚瑞这法子实在混,不过也亏得他这面上坏心实则暗帮的混法子,在瞧了长姐那一记瞪扫后,萧楚恒心知长姐还没失望到不想搭理大哥,当即开口说道:“长姐,我倒觉着长姐若是心里气得紧,四弟这个法子也是可行。谁叫大哥自个自作虐不可活呢,不记着长姐的嘱叮也就罢了,竟还诓了长姐妄图瞒天过海。此等恶事实在恶性,是该用了四弟的法子狠狠罚上一罚才是妥的。”

    楚瑞心里头没个正经的也就罢了,楚恒这厢竟然也跟着凑热闹,当下心里又是起了一通火。这一通接起的怒倒是将方才的失望冲了对半,左右一记瞪扫,萧楚愔冷哼说道。

    “你们两个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怎么,很想看着你们大哥跪碎瓷片吗?若是想,要不要也自个亲身试试,陪着他一道?”

    跪碎瓷片可不是件有趣的事,当下两人齐着摇头,期间楚恒还在暗下冲着大哥猛摆手,示意他快些借势请罪。三弟四弟那厢在替自己散了长姐的火气,萧楚杰如何不知,眼瞧着萧楚恒那暗下的示意,萧楚杰急忙垂低着头致歉开口。

    “长姐,这次千错万错都是楚杰的错,长姐离京前一再叮嘱,绝不能再起赌性上赌坊豪挥。是楚杰管不住自己的手,叫长姐失望了,一失足又陷了进去,后是惊悔拆了东墙补西墙,原想着不愿叫长姐晓了,当了那些瓷器先还了赌坊欠下的银子,以后有机会在一点一点赎回来,可是……”话到这儿顿了一下,这一顿倒叫萧楚愔移了眼眸审了过来,气着哼怒,萧楚愔接道。

    “可是没想着我这么早便回了?”

    “楚杰不是有意要骗长姐的,只是心里头也知此事荒唐,实在忧了长姐知后起怒,一时懵了心,便寻思瞒下此事,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先过了眼下这关才是安妥。楚杰深知这一次伤了长姐的心,楚杰也不望长姐原谅楚杰,若是长姐心里头真恼得紧,楚杰只能用了四弟方才的法子,负荆请罪了。”

    抬着头一脸老实巴交样,说这话的时候就差声泪俱下,若不是太清这个混小子赌性成瘾就算断手他也能用脚尖下注,萧楚愔真该信了这敦厚的一张脸下也是一张敦厚的心。

    失望,必是失望,只是如何的失望心里头还是舍不得真重了罚。刚刚的火气叫楚恒楚瑞一勾,泄了几分,如今又瞧萧楚杰这样,萧楚愔只是连着吐了几口气,说道。

    “跪瓷片负荆请罪,你是真当我不敢砸了这些让你跪下来好好反思吗?”

    “长姐,若是要砸便让四弟来吧,四弟保准砸得叫大哥一跪,半年之内都忘不掉这个滋味。”

    瞧着长姐话落,萧楚瑞忙乐着动身看样子就打算付之行动。她这话就是几句气话,四弟那儿倒是兴起得紧,当下叫萧楚愔抬脚冲着小腿便是一踹,斥了这混小子的坏心思后,萧楚愔这才看着楚杰说道。

    “人要是直接跪死了也就算了,要是没死反而废了,我还得整年看着你这张脸怄气。离京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是再上赌坊就给我等着,可你呢?哪一个字听进去的,居然又偷摸着上了赌坊,上赌坊使银子也就算了,还学会拆了东墙补西墙了。你这混小子,两个月倒是长了肥胆,连当了自家物件赌博坑瞒长姐的事也干得出来?倒是长本事了?说,要不是这次动了心思想讹你们屋里的物件给江家家主当了礼,这一件事你打算瞒我几时?”

    不再是刚刚那种阴沉沉的怒,而是直接呵斥质询,长姐这一番呵斥可算叫萧楚杰松了口气。气虽是松的,不过心还是提在那处,晓得如今再不实话实话,后果必是相当可怕,萧楚杰急忙耷拉着一张脸,老实回道。

    “长姐,我原想着当了这些物件,往后再寻个机会将它们赎出的。”

    “往后再寻个机会,意思就是说这一件事你压根没想过实话实招,就想要一直瞒着?”斥询的话,没有换来萧楚杰的应回,不过看他那低着头可怜巴交的模样,就知自个猜对了。

    险着又是一口气喘不上来,萧楚愔连着摇头冷道:“好你个萧楚杰,翅膀硬了,都晓得扑腾闹飞了。往后在想法子赎回来,你这混小子能有什么法子挣了银子再将这些物件一一赎回来,不过是心里头又在盘算那些不入流的招式。你……你……真是越发有能耐了,不气死我看来你这心里头是不能安生了。”

    这次的事,怕是一时半会儿萧楚愔这心里头的焚火是消不下去的,他们素来就混,不过大哥这一次也是过了。只是自家兄弟不管平日如何落井下石墙头看戏,这要是真摊上要命的麻烦,总得帮帮才是。

    当即瞧着长姐气得气都喘不上来气,萧楚恒一早就冲着萧寿使了脸色,示意他速上膳房沏壶莲子茶。待那消心火的莲子茶送来后,楚恒这才接了过去奉到长姐跟前,说道:“长姐,便是心里头再气骂骂罚罚也就算了,莫怄在心里头憋坏了自个。这当口骂了许久,长姐怕是口也干了,先喝一口莲子茶降降火气,歇息一下咱再继续。”

    一通火烧了起来,人也的确闷得厉害,接了萧楚恒奉上的茶抿了一口,这看向萧楚杰的眼中仍旧带了恨铁不成钢的瞪。这厢莲子茶奉上,见着长姐闷着像在怄火,萧楚瑞幽了声突然说道。

    “两万四千两银子,咱萧家茶田里的茶农全数加起来,一年怕也挣不来这么多的银子。”

    长姐这厢的火气好不容易见消些许,楚瑞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竟在当下提及茶农之事。这一番提及叫楚恒郁闷楚杰揪心,眼瞧着四弟话刚落下长姐的火气再临焚烧,萧楚瑞竟又接了一句。

    “长姐不在的这两个月,大哥这银子倒是一把接着一把,实在豪爽。也怨不得通记费尽心思也要将大哥这一尊财神爷请回去,这要是换成四弟我啊,明知有尊财神爷在这儿杵着,也得废了心思拐回去散财才是。不过这通记赌坊……”

    楚瑞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添油加醋,虽说这话成功再度勾起萧楚愔的火气,不过他最后那顿下的不过,倒叫萧楚愔眯了眼。瞧审的视线从微眯的眼中游射出来,萧楚愔问道。

    “不过怎了?”

    “四弟记着这通记赌坊可是应过长姐,绝不让大哥在从正门踏入,明明输了长姐,也应了长姐要的赌,怎又让大哥入了赌坊,莫不是有心毁了与长姐之间的赌注,将长姐当了猴耍。”

    微蹙着眉,一面点着头一面正儿八经说着。莫看萧楚瑞这一番话说得没跟没由,却叫萧楚愔记起当初与通记的那一场赌。

    这通记曾与她有过一场赌,并且输了她一个赌约,可如今才过了不到一年,倒是将这赌约忘得一干二净。萧楚杰之事,萧楚愔心里窝火,可若不是通记毁约在前,想来这混小子也没处豪赌去。

    心里头是憋窝着一通火,想要全数发泄在胞弟身上,可这心里头又有几分不舍,如今寻了一个能寻麻烦的发泄之处,萧楚愔自当暗了眸色。了下一思,唇角上勾,勾扬的笑,萧楚愔说道。

    “好个通记赌坊,我就知干这等营生的都是混蛋,最不知信用为何物。应了我的赌,竟然敢弃了我的约,本小姐不发点火气他们真当我性柔可胡搓了。”

    这事萧楚杰可气,不过通记赌坊也脱不了干系,因了楚瑞这似有似无的一句叹喃,萧家家主显然将这一通火移向通记赌坊。手上那几次险着仍砸在楚杰身上的假陶物,叫她挪了手直接落砸在地,瓷物落砸,发出“咣当”一声脆响。待这响声落后,萧楚愔起了身,随后朝着正门行去。

    行至门边,擦身跃过还跪在地上的萧楚杰,跃了几步随后停下,待人顿后萧楚愔抿着唇说道:“百番叮咛没用,你注定就是个长不住记性的主。这一次的事,我们延后,稍候慢慢续算,至于你。”

    话顿,可算移眸瞥了一眼,待视线扫瞥后,萧楚愔说道:“近来事情繁多,无了空暇上小祠堂陪了爹娘闲聊。既然萧大少爷闲着没事管不住自个的手,那么这一份差事,就劳了萧大少爷了。”

    既是管不住手,那她就将他囚在那一尺三分处,她便不信了,整日跪冲着爹娘的牌位,这位萧大少爷还能请了牌位与自个掷骰子耍牌九。(。)

第九十四章 赌坊郭复() 
通记赌坊,如今对于萧楚愔而言已是处不守信之地。不过靠这等骗人欺财谋取银钱的地方,若是真守了信,到才叫人觉着奇了。

    通记不守信趁她不在京都时诱了楚杰再上赌坊,这一事萧楚愔可一直记在心底,只是近来因着萧唐两家的果脯生意,倒也没空了心思在这一头。她是没了闲空上通记找晦气,反倒这通记赌坊竟主动找上门。

    这日正琢思着果脯作坊之事,谁知却收了一份来自通记的请邀,接了厢竹递过来的请帖,视眸快速移扫,待请帖瞧了清落,厢竹这才出声询问:“小姐,这通记赌坊为何给小姐发来请帖?”

    萧楚愔对于通记赌坊的不喜,想来京都上下凡是长了耳的,心中当清才是。对于通记赌坊,萧楚愔可是百瞧百厌,恨不得寻个由头让官差将这赌坊封了。尤其是上一次在通记赌坊生了事,这位萧家的当家家主就不曾踏过这种于她而言尽是污秽之所。平日里连着经过都懒得正眼瞧看的地方,这会子却无缘给萧家送了请帖。

    厢竹心里头如何不起迷疑。

    当下处在萧楚愔身后,倒也没顺机看了请帖上的内容,而是出声轻询。轻询的话刚刚落下,萧楚愔抬了手将那扫过的请帖递予厢竹,待厢竹接过阅审后,萧楚愔说道。

    “还能为了什么,总不该是冲了咱家大少爷的事。”

    “大少爷!”萧楚愔这话刚落,厢竹的眉心不由得蹙了起来,微皱着眉说道:“大少爷前段时日是常往通记跑,趁了小姐不在也混了一把,不过大少爷不是说了,这赌博欠下的银子已叫他拆了东墙补西墙,那当了瓷器所得的银两全数还了赌坊输掉的钱银子。这银子都已经补齐了,通记这份请帖何意?便是大少爷那银子还未还清透,这都月余过去了,也不当这时才送了请帖书函,而且还是通记的东家亲自下的帖子。小姐,您说这通记这葫芦里卖的是哪方的药?”

    不是厢竹多心,只是这请帖实在叫人猜思不明,当下心中免不得起了几分疑觉。倒是萧楚愔,显然未因这一份请帖提上多少心思,在听了厢竹那一番疑语后,萧楚愔笑道。

    “这葫芦里卖的是哪方的药,总得见了试了才知道。”

    “小姐您的意思是!这通记的请帖,小姐打算赴邀。”

    “既已下了请帖,何来不赴之理。”

    “可是……”萧楚愔的决定,叫厢竹由不得再提几分心,当下眉心渐蹙,厢竹说道:“可大小姐素来与通记没有干系,又因大少爷的缘故,对于这通记可是怨恨得紧。大小姐对于通记的不喜,莫说是通记东家,想来这京都上只要长眼的,知晓咱萧家内事,心中当清才是。如今这突来的请帖,实叫人心中难平,大小姐这般赴约,可是妥当?”

    并非厢竹多心,只是这一份请帖对于她而来实在来者不善,当下也是一番多语。她的多心之语,自是因了心中忧记大小姐,倒叫萧楚愔笑了。坐于椅上伸了手懒了下腰,萧楚愔说道。

    “妥不妥当也得人去了才知道,既然这请帖都已经送来,想来通记那儿当是觉着妥当才是。”

    一面懒着腰一面说着话,声音都带了几分浑,待着腰懒完,萧楚愔也已正了面色。抬了手重新捏回那一份请帖,两指提捏状似掂量,而后笑道。

    “本来因了手头的事,不打算找他家麻烦,谁成想人家反倒按耐不住,主动邀了上门。既然这通记的东家亲自相邀,咱自然不能驳了人家的意,倒也顺势登门询询,这当初定下的赌约说弃便弃,可是这通记赌坊的生意门道?”

    既邀已至,这场约邀自是赴的,乘了轿至了通记赌坊,这才刚踏入通记,一早便候在那处的管事直接笑脸迎上。想来萧家家主赴约之事早已知会这赌坊的管事,故而特地侯在这处相迎。

    上了前,附了笑,管事也未多言,而是领着萧楚愔径直上了赌坊二楼。

    与一楼的乌烟相比,这二楼倒是雅清了不少,至少没那叫人拧眉的浊气。于前头行着,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屋前,立于那处管事的不再前行,而是侧了身让了道,而后看着萧楚愔说道。

    “萧大小姐,我们东家眼下有事正好绊了脚,一会儿便至,萧大小姐里头先候会。”

    说完人已展陪了笑,到叫人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饧了眼而后睁眸,颔首而点回之一笑,萧楚愔便顺请入了屋中暂候。

    原想着赌坊当是一般,不是乌烟便是瘴气,没想着这通记的东家倒是个颇有雅兴的主。装雕镂刻,焚香散绕,坐于这厅屋里头到也不自觉静了心。

    屋内木作精致大气,上或摆瓷或搁小皿,屋内左侧边角置放一鼎香炉,那沁人舒心的焚香便是从里头绕盘而出。

    入了屋,因着左右全数退下,故而萧楚愔与厢竹不自觉打量起候客的厅屋。一番巡扫,面上不免多了几分诧色,厢竹轻声说道:“大小姐,看这屋,想来那通记的东家也非一般粗鲁蛮辈。”

    “何得此意?”挑眸询之,厢竹指了屋中众物回道:“如此雅淡的布设,想来也是个识理之人,若是那宵小粗俗之辈,怕是置办不出这等淡幽之所。”

    “置办不出吗?”厢竹之语换得萧楚愔眼睑上翻,瞥扫一圈随后嗤鼻冷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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