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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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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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言重了。”萧楚愔这话可是折了练管事,当即解释说道:“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自打大小姐主事以来,萧家就没请过家法。”

    “既然以前没请过,那今儿就破了这个例,来啊,替咱家大少爷请上萧家家法。”

    萧楚愔意已决,纵是练管事如何求情,恐已无用。萧家家主乃是萧楚愔,如今家主让请家法,谁敢逆了。当即外头候着的家丁忙退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家丁拿了一根粗木制成的棍棒上了内堂。

    那根粗木通体乌黑,木质极密,乃是上好的乌木。乌木体长约莫六尺,宽度足有一尺来厚,四方的长棍,持于家丁手中光是瞧着,就叫人觉着身子发疼。这样的乌木落在身上,要是真使了劲,用不了几下,恐怕这位萧家大少爷就得在床上躺足个把月。

    就萧楚杰这总是管不住手的性子,就该让他在床上老实呆着。

    萧家家法,从萧老爷起就没动过几次,其中一次正好是因了这屡教不改的萧大少爷。所以这家法的滋味,萧楚杰是清的,当瞧见萧楚愔真请了家法,萧楚杰这脸彻底苦拉下来,连忙开口求饶。

    “长姐,您真要上家法?”

    “怎么?都已经请来了,难不成只是叫小厮请出来让你观摩的?”既已请,当然就得打,瞧着萧楚杰那一脸苦样,萧楚愔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挥了手,示意家丁请了大少爷上了板凳。

    大小姐的意思,没人敢忤,意既然下了,他们也只能委屈了大少爷。倒是一旁的练叔,是真心疼了,急得不行又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再次看着萧楚愔求道:“大小姐,您就饶了大少爷这一次吧,这家法要是真动了,不死也得半条命啊。大少爷以前就因了这家法,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余月,大小姐这一次就看在练叔的面上,饶了大少爷这一回吧。要是大少爷下次再犯,练叔亲自替大小姐打他。”

    那样粗的家法,要是真落在身上还不得去了半条命,说白了还是心疼自己一手带到大的孩子。

    大家名门家家都备了家法,这点萧楚愔知道,不过她还真没想过这萧家的家法竟如此霸气。那样粗的一根乌木棍,这要是真落在萧楚杰身上。别说,恐怕命真得去了一半。一开始是想让萧楚杰长长记性,不过当看到萧家的家法,萧楚愔这儿也软了心。

    横竖现在都是自己的胞弟,这真往死里打,她还挺舍不得的。顺了练叔的求饶,萧楚愔黑着脸说道:“以前就受过家法,竟然还不长记性,看来这家法对你来说,也不顶事呢!算了,今儿就看在练叔的面子上,我暂时饶了你这顿家法。”

    原以为自己这身上恐得再开出数个口子,没想到临近关头长姐竟然松了口,长姐松口,萧楚杰总算松了半口气,可这气才刚刚松下,却又听萧楚愔说道:“旧的家法能免,不过新的家法,不能逃。”

    “新的家法?”这还是头一遭听说萧家有新家法,因萧楚愔这一番话,不只是萧楚杰愣了,就连练叔那儿也面露迷色。当即问道:“大小姐,这新家法,萧家何时有新家法?”

    “何时,就现在。”笑应了一句,看着练叔,萧楚愔说道:“这乌木棍落下,如果一口气直接打死,倒也干净。可要是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没打死反而打残了,这以后传出去萧家还如何在京都立足。这乌木棍不好掌控,练叔你说得没错,的确不该胡来,不过乌木棍不能胡来却不代表这混小子这一回能逃了责罚,厢竹,过来。”

    也不知萧楚愔这心里头在盘算什么,闻言后厢竹直接上了前。见着萧楚愔在厢竹耳边喃语片刻,只瞧见厢竹先是诧了愣,随后欠身明意,最后退了出去。

    新家法,什么都不说光吊着别人的性,这种感觉还不如乌木棍来得痛快,叫人这颗心提着,难受得紧。厢竹退出内堂,萧楚杰的心也跟着飘了出去,好在厢竹并未离开许久,不过片刻功夫便见厢竹回来了。只是这回来的厢竹手上却举了几根鸭毛。拿着鸭毛随后来到萧楚杰跟前,厢竹先是欠身致了歉,随后说道。

    “大少爷得罪了,这是大小姐的意思,厢竹只能委屈您了。”

    “厢竹,长姐,长姐她要你做什么?”

    询问的话并未得来厢竹的回应,而是瞧见她示意左右家丁将自己架起,随后压坐在交椅上,人才刚落了座,便见家丁取了绳索将自己严严实实捆在交椅上。身子坐在交椅上,双腿被抬起捆在凳上。长姐究竟要干什么,萧楚杰实在瞧不出半点门道,只能一个劲的求着绕,顺带询问长姐何意。

    何意?何必急着马上知晓何意,再过片刻,萧楚愔就能让他晓得自己何意。整个人捆得严严实实确定绝无半点松逃的可能,萧楚杰这才看到家丁褪去自己的鞋袜。厢竹上了前,将那根刚从厨房里取来的鸭毛递给家丁,接过鸭毛后,家丁直接用这跟鸭毛轻轻蹭挠萧楚杰的脚底。

    轻轻蹭挠,那种痒瘙到骨里的感觉足以将人逼疯,痒至了极点,笑意无法克忍,而最叫人觉着痛苦的事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因为脚也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完全无法抽回。痒意从脚底直接蔓溢全身,叫狂笑下的萧楚杰差点崩溃。不过几下的功夫,萧楚杰就忍到极点,一面笑着求饶,一面发誓自己再也不敢了。

    只是这位好赌的胞弟,这发誓的话听得萧楚愔的耳根都起茧子,这一回萧家家主可是打定主意要让胞弟好好长点记性。就这几下便求饶,哪能轻易饶了他。一面看着胞弟那狂笑不止险着岔气却无法脱逃的可怜模样,萧楚愔看着边上心急却又不知该不该劝的练管事,说道。

    “练叔,我依了你的意免了棍木家法,不过这混小子实在可恶,要是不叫他长点记性,谁知他以后还得混成什么样。如今这样,也伤不了性命害不了筋骨,练叔觉着如何。”

    “这……”

    瞧着大少爷那笑得险些岔气的可怜模样,说实的,练管事觉着萧楚愔这招还不如棍木家法来得痛快。可他刚刚已经僭越劝了一次,如今再说恐有越主之嫌,加之大少爷的确可气,听了萧楚愔的话,练叔叹气说道。

    “大小姐乃萧家家主,萧家一切皆当大小姐说了算,大小姐觉着这样能让大少爷长了记性,便这样吧。”

    “既然如此!那我便叫这混小子好好长长记性。你们几个给我听着,谁要是怜了大少爷,手下卸了懒,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我萧楚愔虽没什么本事,不过辞退几个家丁小厮还是办得到的。”

    大小姐这回可是真动了怒,话都说到这份上,谁还敢可怜大少爷,当即应了声,道了明白。瞧见堂内家丁明了自己的意后,萧楚愔这才起了身,说道:“今天叫这混小子气的,人都倦了,我先回房歇会,这儿你们慢慢来。瞧着差不多便歇他一盏茶的功夫,在给我继续慢着来。没我的命,谁也不许停下,不过也别叫这混小子真给笑岔了气,生生笑死了。”

    叮嘱了一声随后下了堂座,往前走了几步后像是又记起什么,萧楚愔说道:“对了,左右脚给我琢磨着替换,我要的是叫这混小子长记性,你们可别给他饶舒服了。”

    “是,大小姐。”

    话落这才满了意,随后离了正堂。

    待萧楚愔出了正堂,正好撞上准备逃路的萧楚恒,开了口唤住,随后走了上去,萧楚愔说道:“藏这作甚?”

    “路过,正好路过。”

    “正好,那还真是赶巧了?怎么?难道不是藏这儿偷摸着瞧瞧我怎么收拾你那不长记性的大哥?”

    “长姐说笑了,哪就犯得着偷看了?再说了,就算真偷摸着看了,也不是想瞧瞧长姐如何罚的大哥,而是心里疼着长姐,恐着长姐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到时三弟可会心疼的。”

    “哼,你这嘴,比我能颠倒黑白。算了,我今儿也累了,懒得跟你费心。哦对了……”

    原打算离开,谁知最后像是记起什么,突然停下而后看着萧楚恒,萧楚愔说道:“我记得刚在书房,你好像提过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哦!长姐您说的是那事啊,那是楚恒同长姐开玩笑的,长姐莫当真。”

    “玩笑吗?本还寻思着要是真缺银子江湖救急,我便先支了你五千两。既然只是玩笑话,那便算了。”明知萧楚恒是真打算跟自己借那五千两银子,可既然他说那是玩笑话,那么她也乐着耍他。微了叹而后回了这句,话回后萧楚愔这才转身离开。也是瞧着长姐走远,萧楚恒这才瞧着长姐行远的身影,随后看着身边的萧寿说道。

    “萧寿,你有没有觉着长姐这心,坏啊。”

    “大小姐吗?这么说来大小姐真是越发厉害了。三少爷您听听,大少爷这笑,惨啊。不过话也说回来,大小姐要真该这般才像几位少爷的长姐。”

    “怎么?你这话是想说我们几个都是混球吗?”这话说的,可叫萧寿给吓的,当即忙说自己可不是那意思。萧寿究竟是不是那个意思,压根不打紧,在看了萧寿一眼,并且听着内堂内大哥堪比凄厉的惨笑,萧楚恒摇头说道。

    “长姐真是越发厉害了,大哥也真可怜,竟然惹得长姐动了怒。不过也是大哥该,怨不得别人啊。算了,大哥的事还是由着他自行解决吧。萧寿,跟本少爷上厨房沏茶备茶点。”

    “少爷饿了?”

    “哪是少爷饿了,少爷我是担心长姐一会睡醒,饿了。”话落,折扇起,打开折扇后,萧楚恒说道:“长姐今儿的火气,大啊,咱可得帮着消消火呢,顺带琢思琢思如何让长姐将那五千两银子支出来。”

第七章 账目有疑() 
自打那次新家法后,萧楚杰可算长了记性,许是真叫萧楚愔折腾怕了,近来这段时间倒是乖乖呆在院落里,别说赌坊,连着院子也没踏出几回。而萧楚恒呢?那个风流成性的混小子倒是懂得如何体贴刚刚受了气的长姐。

    只是他的这一份体贴打的究竟是哪门心思,萧楚愔如何不知!三弟的体贴,她是收了,不过银两。

    一个子都没有。

    想要跟她斗?就这奢靡成性风流渗骨的小子,还不够格呢。

    一面抿着萧楚恒特地让厨房备下的茶,一面翻看手中账本,阅扫片刻茶也喝了一半,萧楚愔这才放下账目看着侯在边上的厢竹问道:“大少爷和三少爷,这两日都在做什么?”

    “回大小姐,大少爷这段时日都老实呆在院里,哪也没去,至于三少爷。”

    “哦?那混小子又上哪风流去了?”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还没说呢,这心就明了。”

    含了笑,应着回,回后换来萧楚愔抿唇一瞥,斜了眼扫瞥后,萧楚愔说道:“好好个姑娘家,休学老三那没皮没脸,那小子,正经事干不出一二件,天天就琢思着哪儿出美人。在家就是一股子风流浪人模样,家中上下便是后厨老丁养的那只小母狗都被他戏弄过,更何况是上了外头。说吧,他近来又上哪儿快活了?”

    “大小姐这话,若是叫三少爷听了去,怕是又得一阵伤心了。不过大小姐若是要问三少爷近来上了哪儿,厢竹还真不清,要不厢竹一会儿将萧寿叫来,大小姐当面问他?”

    “让萧寿过来,他前脚刚离,后脚楚恒那混小子就全知了,叫他过来,我还不如叫楚恒自个到跟前坦白呢。”

    她虽是一家之主,不过这五位胞弟的贴身小厮却都以自家少爷马首是瞻,她这位家主可是排在少爷后头。想要越过几个不省心的老弟直接从小厮身上套取他们的行踪,恐怕行踪刚套,那儿对策也跟着出了。以前她还总是私下叹愁,孤身一人节日时甚至寂寞,可如今一口气摊上五位至亲,这种忧心忧肺的日子也不好过。

    厢竹的建议自然不可取,端起茶杯将里头的余茶喝尽,萧楚愔这才说道:“算了,横竖他现在身上也没银子,就算真想出去风流,我就不信他还能翻天了。这段时日光是生意上的事就够我烦心的,他们几个,只要不翻天就暂且搁搁。”

    自打回魂,一番雷令,原以为将败的萧家硬生生叫她重撑起来。既是大家,就算呈了摇败之势,手头的资源也是足的,而这些资源对于萧楚愔来说,足以让她重振萧家。萧家在她的重撑之下倒是渐复往日,有些将败的生意如今也重新恢复正常营生。只是这表面看着步入正轨的萧家,事实上也只有萧楚愔明白。

    这里头究竟盘缠了多少事。

    萧家的败落,可非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五六年来的垒堆。即便她曾被同行称之为女魔头,光凭几个月的功夫也不可能将萧家几年垒堆下的事一并处理净透,所有的账目全都堆在书房的案桌上。这些账目看着一笔一笔全都清透,可是数月下来的阅研,萧楚愔还是从里头看出一丝不对。

    账目明细,条条例例皆是清楚,只是账目上的明细做得再清透,若是假的,总能透出端倪。而萧楚愔此时手上的这一本账目,便是如此。

    这本账目她已连看看了两天,越看越是觉着账目有鬼,话头从那不省心的几位胞弟身上挪到账目处,伸出手点戳着摊开的账本,萧楚愔蹙眉说道:“就拿这一本来说,便由不得我不多心了。”

    见着萧楚愔手在账目上点指,厢竹的视线随之落移,微动了身而后瞥瞧一眼,厢竹说道:“大小姐指的是布坊孙掌柜送上来的账目?”

    “正是。”点了头,视线焦落,萧楚愔说道:“对了厢竹,我记着练叔跟在爹爹身边也已数十年,你也是自小养在萧家,这布坊的孙掌柜,你可听练叔提过,是个怎样的人?”

    “布坊的孙掌柜吗?”略一思忖,厢竹说道:“这布坊的孙掌柜,厢竹记得是个挺有能耐的掌柜,以前老爷掌家的时候曾听闻布坊的生意极好,好些达官贵人都喜欢上咱萧家布坊裁定衣裳。不过……”

    “不过什么?”

    像是忌讳着什么,厢竹顿了话头,大概也明她因何忌讳,萧楚愔说道:“但说无妨。”话后厢竹接道:“不过自从大小姐接了萧家,这布坊的生意就一年差过一年。头一年厢竹记得布坊的生意还不错,可是越到后头生意越不行了,尤其是近两年,几乎就没了赚头,也是苦苦撑着才没倒下。”

    “这么说来倒是我的过错了。”厢竹的话换来萧楚愔淡抿一笑,抿唇鼓嘴而后阅扫账目,萧楚愔问道:“对了,在布坊生意连连下跌的这几年,京都是不是多开了好些布坊?”

    “多开是有的,不过好像都是些小作坊,像咱萧家这样大的,京都里倒也没几家,都是以前留下的老字号。”

    “没有新的竞争对手,加之又是有口碑的老字号,这两年竟然能做到毫无盈利,并且亏盈持平。看来还真如你所言,这布坊的孙掌柜,是个有能耐的主呢。”

    眉梢微挑,意也半明,待萧楚愔这话落下,厢竹惊道:“大小姐,您的意思是?难不成?”

    “我的意思便是你口中的难不成,这孙掌柜递上来的账目,我是怎么看怎么觉着不顺眼。要说萧家家主不顶事,生意不如以往直落千丈,这我信。毕竟好兵也得有个好将帅领着才行,可不管这当家主事的再如何不顶事,他孙掌柜也是萧家的老人了,生意上摸滚打爬多年,就算生意不如以往,凭着萧家布坊的口碑以及过往的熟客,也不至于落到这等田地。可你瞧瞧,先前那些姑且不说,这两年的账目竟是亏盈持平,不赚不亏。连着两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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