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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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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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儿。”

    “回主事的话,先前跟唐主事去过京都,路上好像听唐主事说过他却有一个堂妹。那唐掌柜的虽然无子,不过好似有一个宝贝闺女。”

    “有闺女吗?”点着头应思着,问道:“那你可见过唐掌柜的女儿?”

    “主事的,小的就一做事的下人,这唐掌柜的女儿虽然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不过哪能叫小的给瞧了。只是听过那唐主事提过,说她这堂妹没什么喜好,就偏好女红和彩蝶,人喜欢的就跟自个的名字似的,总是喜欢佩些彩蝶制成的发饰。”

    “彩蝶制成的发饰吗?”这一提及到叫熊主事记着,今日这过府的唐姑娘,发上的确插了一只蝶簪。簪随人动,银制的蝶翼颤颤轻触,到像是落于发上的彩蝶般,随时都可能离发而起。

    那轻轻翼扇的彩蝶,叫熊主事点了头,而后轻声说道:“彩蝶,彩蝶,果然人如其名。”轻喃一声随后看着那名家丁,熊主事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退下让林管家进来。”

    “是。”应了话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林管家走了进来,浑圆的身子一晃一晃,在瞧着管家进来后,熊主事说道:“差几个聪明点的丫鬟小厮上院里伺候着,记住了,给我留心点。”

    “主事的,晓得了。”

    不若一个人狡猾到何种地步,用的法子一般情况下大相径庭,所以进了院子赞歇后,厢竹和萤草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抱怨了路途上的劳心,叹了几句女儿家的贴己话,随后早早梳洗安眠。

    这一晚屋里头瞧着安静,不过屋外头,谁晓得会不会多上几双耳朵,大小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当说的事情明里暗里都不当说。故而两人的口风也是紧的,到也叫人看不出何处不对。

    一夜过去,难得歇得舒服,第二日晨起便在熊主事的带领下到了作坊。

    新芽采下还得经过炒制方才得成,进了茶坊顿觉茶香四溢,沁入鼻中说不出的香萦,反而一世忧愁此瞬皆散。闻着绕于鼻尖的茶香,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厢竹说道:“果然好茶。”

    这话落后熊主事笑了一下,说道:“唐姑娘这边请。”

    应了头顺着熊主事的引请朝着作坊深处行去,一处处看着,一杯杯品着。不同的茶其味全然不同,有的如兰沁香,有的如梅幽香,有的似雾般虚缥,有的像酒般呛浓。虽各味不同,却各有各自的香韵。

    每一种茶厢竹皆一一尝了,萧楚愔不是极好口腹之欲之人,对于她而言只要能吃饱,旁的一切都是不打紧的。不过厢竹乃是伺候小姐的丫鬟,当然盼着小姐事事样样都是好的,所以萧楚愔平日的一切都是厢竹打理,至于每一样虽不敢全数精通,不过略知一二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尝品过的每一种茶,其根类厢竹都能说出几分门道,若非自幼与茶结缘长处,寻常人家又有几人能说得如此详透。原着昨儿心里头还残了几分疑,如今看着厢竹将作坊内的茶如数辨出,这最后的一分疑也打消了。

    萧家作坊甚大,这一圈逛下来也过了午时,用过饭歇了一下,厢竹这才随着熊主事进了内厅。

    远洲的茶园,乃是萧家的产业,这分坊每一年所需的银子,不若是发给茶农的工钱或者是旁的一切,所有的银子都由京都拨批。一般情况下所有花销都会提前一二月送入京都,待京都掌柜审批后上递于家主,这才拨了银两让分坊直接上钱庄处提银子。

    这往时如此,今年自当也如此,坐于内厅开始详谈大小姐真正在意之事,厢竹说道:“对了熊主事,今年这茶田里的茶农,所需的工钱多少,还有茶田内一切置办,这些加起来,不知当需多少银两。”

    “银两所需详细在下年前不是已遣人送入京都,莫非唐姑娘不清晓?”

    饶是心里头觉着此人当时唐彩蝶无疑,可熊主事还是本能的留了一份心思,在听着厢竹此番话后,他并未马上应答,而是巧妙转了话头。

    萧楚愔吩咐厢竹假扮唐掌柜之女进入远洲时便叮嘱过,切记小心,绝不能叫熊主事看出任何不妥。尤其是询问工钱之事以及茶田每事每物一切涉及到银子的事,都得留上十二分心思。

    因为萧楚愔忧着熊主事察出不妥,到时若是起了心思咬着牙报了实数,并且咬口所贪银两与他无关,皆是唐国栋起了贪心自己诈讹那些银子。他们这厢可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他若真那样说,便是心里头再清,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大小姐忧的那一些,厢竹哪会不清,当下这心里头更是提了警,厢竹说道:“熊主事年头已将账目送入京都,按理来说这些细目彩蝶理当瞧了。只是事发突然,堂哥因了祸端躺在床上,这差事以往都是唐哥经办的,彩蝶也是头一遭接了这份差事,这里头好些个事都是不清的。当日去探望唐哥并且询了有关事务,唐哥虽也答了,不过他现在那副模样,说话哼哼实在是没个连话,倒是将这一件事给忘了。彩蝶也是出了京都才恍着记起没先瞧了熊主事送去的细目,只是当时已离了京都,在折返怕是得再费上不少时候,故而也就作罢了。”

    这是本非她分内之事,而是临时得了差遣,手上乱了些也属常然。女子本就不是办这等差事的主,这位唐掌柜的女儿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这一份说辞到也说得过去。听着厢竹的话,熊主事接口说道:“如此,倒是辛苦唐姑娘了。”

    “倒也算不上辛苦,茶坊乃是家父一生的心血,除了自己人,旁人家父一贯都是不大信的。现堂哥遇事不得来,家中也只有彩蝶一人能负了这桩差事,虽不觉辛劳。不过说实的,心里头到也有几分忧。”

    “忧?唐姑娘此话何意?”这一番话到叫人听得不慎明白,当下熊主事询问。询后厢竹半顿,说道:“虽说远洲彩蝶不曾来过,不过在家到听堂哥说过不少,这远洲的茶农堂哥可没少抱怨,说这远洲茶田里的茶农,可刁着呢。”(。)

第七十章 暗收回扣() 
这远洲茶田里的茶农究竟刁不刁,恐怕熊主事心里比谁都清楚,厢竹这话刚刚落下,熊主事的眸色瞬间沉了。沉下的眸色,瞳内明显闪了什么,幽着一闪而后定了神,熊主事说道。

    “正是,唐主事所言不虚,这远洲的茶农,一个个刁横得紧,便是谁也是不服管的,整日惹是生非,实在叫人气恼。”

    “果是如此,看来堂哥那儿没说胡话哄我了?这茶农的事我在京都是真听了不少,往年春秋茶收之际,每一年堂哥南下远洲,回了京总能带了一肚子的抱怨。莫说是爹爹那处,便是彩蝶这儿,也不知听过多少回。这茶田里的茶农可是蛮横到骨里,平日里做事没个稳性也就算了,竟还动不动惹是生非,搅出一堆叫人烦心的事来。每每来过远洲,回了京都的堂哥便有一肚子说不完的牢骚,甚至还有一次,堂哥说了,也不知何处开罪了这儿的茶农,那装放新茶的车轱辘竟然叫茶农偷摸着坏了不少,结果路上出了事,不得已只能换了所有的运茶货车,倒是又白白花了好些个银子,最后还得上账房那儿支银子去,为此他可是恼了许久,气了数日呢。”

    这几年南下皆是唐国栋,对于这唐掌柜的侄儿,熊主事自当熟的。若是要说这唐国栋,有点小聪明,是个会耍心思的主,而且人也贪,要说脾性还真和熊主事合得来。心里头贪的人,自然得和同样贪心的人一起谋事,这彼此之间才能持了平衡,毕竟只有贪性相近的两个人才晓得何为互惠互利。

    唐国栋是个贪心的主,他这几年在茶上究竟贪了多少,熊主事心里是有数的,他也乐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方便了对方也便利了自个。唐国栋与他一样,都喜欢钱,也贪心,只不过唐国栋注定有一处绝对比不得他,那就是唐国栋心小,就算真的贪他也只感贪那些小蝇小利,而不似他,若是动手必大无疑。

    路上车轱辘叫茶农使坏心给坏了,不得已走到一半只能将所有货车全数换掉。那些个货车能值多少银子,顶多也就区区几十两,不过就是这区区的几十两银子对于唐国栋而言,他也会贪得沾沾自喜。

    所以在听了厢竹那一番道言,依着熊主事对于唐国栋的了解,他晓得这种事唐国栋干得出来。而这一事唐彩蝶为何如此清楚,便是那心贪胆子却不见得大的唐国栋,为了坐实远洲茶农个个刁横,故而老是在旁人耳边念叨。

    一个劲的在别人跟前重复茶农多坏多刁横,确是会让人觉着烦心,不过也正是因着唐国栋这等此时无银三百两的性子,倒也给熊主事省了不少麻烦事。至少那远在京都什么都不晓得的主,怕是心里头都已先一步认定远洲的茶农个个刁横,叫人厌烦。

    倒也是心中微了一喜,熊主事说道:“如此说来唐主事又着了那些刁农的道了,像是那一次回了京都,气坏吧。”

    “何止气坏了,嘴上的抱怨也没见他停过,听得爹爹心里头都烦,更是坚定了这采茶之事绝不亲来,一切交给堂哥便妥了,反正也是自家人,谁来做当是一样的。”

    “唐掌柜倒是极信唐主事呢。”

    “当是极信的,毕竟同宗,如何不信。”

    唐掌柜是个门户观念极强之人,同宗血脉看得极重,也正是因为这极重的同宗观念,才会如此重用无能又利贪的唐国栋。倒也笑了,口头上只是接语应了几句,话聊谈时再次提及有关工钱以及各方用度时,厢竹忽像记起什么,随后看着熊主事,说道。

    “这熊主事送入京都的细目彩蝶虽没来得及详看,不过那日至了唐哥房中,唐哥到同彩蝶提过一二。”

    “唐主事可说了什么?”见着厢竹这么一说,熊主事当即开口接询,问后厢竹说道:“堂哥还能说什么,自然又是一通的抱怨,不过熊主事,你说咱这茶田里的茶农怎能刁横到这等地步。他们那一颗心究竟何物制成的。不事之事也就罢了,天天就知道瞎胡闹,这要的工钱又是一年涨过一年的。前年那工钱才刚刚翻了涨,今年倒好了,还嫌着那一个月四两的工钱不够,竟还想在往上再涨一成。熊主事你说,这世上怎有如此刁横的人,莫不是真觉着萧家种的不是茶而是银子,来的钱那样的快?”

    熊主事不愿主动开口明说工钱的事,厢竹也不能一个劲的追问免得叫人起了疑,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换了个话头将自己想说的意表达出来。

    前年的工钱,这茶农才刚刚翻了涨,四两的银子对于远在远洲的茶农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便是这每月茶农四两的银子,就不知叫茶坊少挣了多少。尤其是茶农越发的蛮刁,这年年茶叶采收数量明显减少。量少便是生意好,挣的银子也是不够的,所以这茶坊的生意一直吃紧。

    虽是吃紧,却还有些许赚头,倒也不至于亏了。可如今已经得了那等不合意的工钱的茶农竟不满于现状,还要再涨工钱。这一份工钱若是再涨下去,萧家的茶坊,这生意怕也别在做了。

    不先一步明说茶农所要的工钱,那是因为熊主事不晓得面前这名女子知道多少。若是什么都不晓得,他随口上报的一个数,叫人察出不明可就糟了。可如今听了厢竹这一番话,熊主事心里到也有了底。

    一个月五两的钱银,看来这唐国栋也跟他学精明了,不在贪那小小的蝇头之利,而是想要吞一笔大的。

    唐国栋上报的是一个月五两的钱银,不过熊主事这儿同他说的可是四两,想来这所谓空出的一成涨银,全都进了唐国栋的裤腰里。利贪之人,才能同利贪之人一并处事,虽说唐国栋如今学聪明,晓得一点一点的贪成不了大事,明着要与他学了。

    人这一颗心可算知道长进,只是想着长进终归只是想着,这有的时候人若是想要发财,还得看命。

    他是心贪了,也想吞利了,不过命不好,竟然在关键的时候出了祸事,躺在榻上白白费了这一笔天上掉下的银子。

    本来想着四两已是不错,可如今能白白多出一成的利贪,又有谁会嫌着手头的银子多,咬了自个的手。当下便点着头,熊主事应道:“去年好不容易才安生了,谁能知今年那些个茶农竟又开始搅事,嫌着咱茶田给的工钱不够,若是不再涨那一成的工钱,他们便不肯开工。”

    “竟真是刁横没天理了,嫌咱萧家给的工钱不够,这要是再涨一成,便是一个月五两的工钱,他们还真敢就地喊价。”

    人若横起来,的确天理都不管不顾了,倒是这一番话叫厢竹听得都有些愤气。当然了,她的这一番愤气并非因着茶农,而是因了这空长了一副人脸模样,心里却不知黑成何等的熊主事。

    私下做了那样多的混事,还能如此平和好似什么都没干过,这熊主事的心真不知黑到何等地步。也亏得厢竹年岁大些,萧楚愔回魂之后又整日跟在小姐身边,见了不少商场上的世面,莫不然瞧着熊主事这一副嘴脸她真难保自己不会露了愤气,坏了小姐的大事。

    心里头压着意,脸上努力克忍,因为担心面上压不住色,厢竹只能低着头拿着茶杯,作势喝茶。也是她错了坐姿侧对着熊主事,才没叫熊主事察觉到那一丝不对,继续说道。

    “那些个刁农就是擅长坐地喊价,尤其是每年茶收之际,总能搅出一些烦心的事来。今儿不是闹着涨工钱,明儿就是闹着吃食住所不好,整日里总能生出一些事端,偏生你还奈何不了他们。新茶采收就那段时日,抓紧得很,若是茶农不肯做事,那好好的春茶怕是都得糟蹋了。”

    人若是紧要关头不肯做事,那要紧的时候上何处寻人?寻不来人这处又蛮横着,便是不愿意应,到最后恐怕也只能应了。

    那言语之间的气叹,倒是几分已叫这些刁农折腾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愁态。人若是摊上这样的事,便是劳心也是劳力。

    一番语叹之后,熊主事说道:“那些刁农越发刁张,可是茶园里的新茶又不能放在那儿烂了,我这处也是没了法子,只能暂且应了他们所求,让他们想在茶园里采收新茶。只是这突然上增的一成工钱,我也晓得这绝不是一笔小的支销,就这样应下来,不晓得唐掌柜那儿如今怎么看这一件事?”

    银子都是京都那儿拨下来的,所以这唐掌柜的意思便是茶坊的意思。横竖萧家自从萧老爷过世,由那不成器的萧大小姐继承家业,这萧家便已无人管着。如今这各坊各处的生意,便是掌柜的如何拿主意,便怎么定主意。

    远洲远离京都,这京都的事熊主事自然不清,也就是因着不清,所以到现在他还觉着萧家家主仍是以前那位和静安悦的萧大小姐。

    这工钱的事,只要唐掌柜点了头,那么这一笔银子也就到手了。熊主事这话虽是叹意,不过却明摆着想从厢竹这儿叹唐掌柜的底。

    听他这话也明了他的意思,知道他想从自己的口中探些底,当下说道。

    “爹爹能怎么看?这就是些刁农,不闹事不肯罢休,这茶田不能没有茶农,如果茶农不愿意做事,那咱萧家的茶坊还如何营生。就算那些茶农再如何的刁横,总的也得先把新茶采下才是,茶坊现在是爹爹主事,爹爹也不希望萧家茶坊在自己手上败咯。不管怎么说,这茶坊的生意必须做,那些个惯来的客人,他们要的新茶也必须送到,不能让萧家茶坊的招牌在自个手上砸了,爹爹便是这个意思。”

    唐掌柜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脸面,他是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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