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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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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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神勇之军,就算是自有生在浩北军中的寒烨,也忍不得由心敬佩。也是寒烨这一番自内心的敬服,叫萧楚愔咋了舌,说道:“这神勇之军?当真如此彪悍?”

    “却是万分彪悍。”正着色,言这明,也是定色话落,寒烨说道:“神勇之军,是济国开国先祖为备万一特地暗养的一支奇军,济国自开国起至今,数百年业基。期间不知多少人对皇位动了心,可最后皆叫神勇之军压镇压下。本王虽从未见过这传闻中的军队,不过幼时却也听母舅提过,神勇之军,不若将帅皆是彪敢,便是一人,就可扛普通兵士十余人之众。单位士兵,就可悍杀,一支军队,则可颠国。”

    神勇之军,这是济国历朝历代皇帝最后秘藏的武器,也是一支叫骠骑将军打心底佩敬的军队。

    对于这一支军队,寒烨是打心里佩的,也真是心中太清这一支军队的强大,故而事后得闻寒祈退兵回京,竟是想要重率这支军队再与他交夺,寒烨这儿,不禁渗了几分冷汗。

    他虽早知郭复乃是母舅安插在寒祈身侧的密探,却从不知寒祈手中竟还藏了这样一支可怕的军队。倘若这一次不是侥幸,寒祈并非真心信任郭复,这半块墨虎也非交予郭复这儿替管。只怕他的放虎归山,纵容寒祈率兵南逃回京,就可能给自己招至天大的难灾。

    对于这一事,他却是生了几分后怕,也是因了这一份后怕,萧楚愔那儿忍不得开了口,轻声言道。

    “倒是真没想过,这济国内竟还藏了这样一支可怕的存在,看来你们这济国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是一般的防患于未然啊!神勇之军如此韩彪,也难怪当今圣上心里头不安,就算已遣你这得信得力之人亲自来取,那心里头还是难搁难安。必得自己贴身影卫暗随,心里头方才能定。”

    那样一个可率全国最强大军队的兵符,他当然不能放心由郭复一人独身去取。黑影暗下跟着,既是确保兵符可以安然回到自己的手上,同时也为确保郭复至始至终都是自己的人。

    寒祈的多疑,从来都不见消,只是他这个人这一辈子成也是多疑,败也是多疑。

    因为多疑,他处处算计旁人。也是因为多疑,郭复才能凭借诛杀骠骑将军,得到他的信任。同样的,还是因为多疑,生怕兵符携于己身,会遭他人算计,失了最后的一步棋,他才将一半的兵符交予郭复,让他将半块墨虎暗收藏妥。

    兵符只有分开带携,才不会叫人夺了,自己才能永远拥有一切的主导权。

    主导权,将权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寒祈,自然必须控得一切的主导权。也正是为了时刻揽包主导,寒祈才会设思做下这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太过多疑,太过谨慎,方才处处小心,事事留算。只可惜,人活这个世上,哪有什么事是一介凡夫俗子所能处处小心事事留算的。

    寒祈,妄图能将一切算妥,让一切随时都在他的控掌之中。只是什么都要疑,什么都要算的他,恐怕到现在也想不到,他这一切的算,最失算的竟从一开始,就已伏藏于他的身侧,伺机而动。

    郭复并非他的人,而是骠骑将军一早埋插在他身侧的秘线。

    这一件事,只怕寒祈到现在也没算到。

    也就是因了这一件他怎么都算不到的事,这夺争天下的权夺。

    他最终只有失败。

    寒祈交予郭复暂保的这半块墨虎,郭复是断不会将其还给寒祈,至于这如今已是受了擒,随时命都可以落息的黑影。

    将兵符收好,重放回锦盒,待视线重归落回黑影身上,看着这冷而无心,血凉无暖的暗影,寒烨开口询道:“兵符如今如今,是断不可能在送回皇兄那处的,不过这黑影,不知几位觉得当如何处置?”

    黑影是寒祈的人,此生只忠寒祈,放他回去,自是不可能的。既然绝不可能让他活着回去,那么他的下场也只剩一个。

    当下众人面上皆是清了,也是彼此皆明黑影下场为何,下刻,萧楚愔开了口,说道。

    “如何处置?既然王爷不知如何处置,那便交给楚愔吧。”

第三五O章 京都城攻() 
黑影最后是怎么死的,没人知晓,莫说寒祈,就连郭复以及寒烨,也不知萧楚愔最后是怎样处置黑影的。趣.Ωb.这位自幼便忠于当今圣上,一心只为寒祈的暗影,最终就那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黑影的消失,对于大局来说,无关紧要。因为这个天下根本不会因了一个影卫的生和死,产生任何影变。

    郭复是骠骑将军的人,自然也就是寒烨的人,而他的身份,也造就了寒烨最后的胜利。寒祈交予郭复托管的那半块兵符,郭复自然不可能交还寒祈,自然兵符被扣,寒祈得不到整块兵符,那济国传闻中的神勇之军,自然也就不能为他所用。

    他事事为求小心,可最后却败在自己的事事小心上。

    交予郭复手中的半块兵符,最终收在寒烨手中,得扣寒祈最后兵棋半数控掌权的寒烨,自然直接下命率军,入攻京都。

    京都如今早无可用将帅,便是如今还在抗抵的军士,也是一路从北败回京都的军士。本是手下败将,如今早就无心恋战,先前就无半分胜算的他们,在最后的这几仗中,又如何能够取胜。

    仗是场场打,场场败,而接连败下的仗,京都这儿,已再无兵帅可用。原想用神勇之军,做最后的注赌,叫天下人清知这个天下,究竟是何人的天下。谁知最后,竟还是败了。

    当浩北淮军攻入京都时,这天下已是可定易主,而那叫自己的兄弟夺走江山的寒祈,却一身龙袍,坐于九五龙位上。直接率兵攻入宫中,直取金銮,寒烨看到的便是那一身龙袍,位于至尊高位上的兄长。

    兄长。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身上淌流着同脉血液,年纪比自己稍长的亲人,便是自己的兄长。只是兄长这种称呼,素来只存于寻常百姓家中,这天家贵胄处,却从未有兄长二字。

    率兵攻入金銮殿,看着那龙袍加身的当今圣上,便是抬身目凝,直接凝视,半晌之后寒烨才作揖复礼,开口敬道:“皇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皇兄。

    纵使如今这皇位上的人一身龙袍,位登九五,对于寒烨来说,他也只会敬遵他一句皇兄,而不是陛下。因为对寒烨来说,这济国的皇位,如今那位上的九五,当属的是他,而不是眼下坐于那处的那人。

    恭敬的一句“皇兄”,听上去倒与往时敬尊无异,只是这里头的讽,只有当明人方才明清。也是这声落后,这揖落下,寒祈那儿饧了眸,落了瞥,看瞧片刻后方才哼语说道。

    “皇兄,看来三弟还是如了幼时般,性过恣洒,便是连着这宫内的遵礼谦卑都抛之云霄了。”

    “宫中尊礼谦卑乃是自有便明谨切记之事,三弟如何会忘?”

    “自是从未忘过,那朕到奇了,如今朕乃九五皇尊,而三弟你则身为人臣。方才那礼,乃是人臣当行之礼?”

    臣子拜见皇帝,必得行尊上大礼,而不是浅浅作势一揖。也是寒祈这话落后,当下这随着王爷攻入宫中的将帅内,已有人心起不悦,那骂咧的话自也出了口。

    骂咧的粗话,当然刺耳难听,也是这难听的话落后,寒烨直接横了那人一眼,随后作了礼赔,回道:“身为人臣,必当三拜九叩,行天道尊礼。这身为臣子的礼,三弟自是一刻都不敢忘。只是君臣之礼,当是臣子对君上叩拜的大礼,但如今这金銮殿中,三弟却未见到君,而何来行君臣之礼之说?”

    臣子的三拜九叩,当时必遵,只是对于寒烨而言,他从未尊过寒祈为君,自然从未将他视为国君,又何必对他行那君上的大礼。心中无他,乃是实言,不若是过往,还是现在,这一份不认不可,寒烨从未变过。

    也是这话落后,直接引来寒祈冷笑,便是笑声落冷,寒祈翳阴着眸看着寒烨。视线落身,杀意沉溢,就那样阴着杀看着寒烨,寒祈笑点应道:“好一个未见君上,好一个殿上无君,看来三弟不管什么时候,这目中无君无礼的性,是一辈子都改不得了。既然三弟直言这朝堂之上无君无臣,那么今日你我就以兄弟之身,好生聊聊。”

    朝堂之上没有君臣,不过这朝堂之上终还是有兄弟,这是谁也不能改更的事实。也是寒祈这话落后,寒烨那儿直接锁眉,便是眉心落了锁,当今圣上已是说道。

    “兄弟闲聊,莫不是三弟还需两侧多人伴陪?又或者说,三弟怕了,担心如今皇兄我,还能要了你的性命?”

    如今这殿堂内,有的只是兄弟,既然只是兄弟,这左右两侧的刀斧手倒也叫人厌心。也是凝着看,落着言,寒祈之意是要寒烨撤去左右护卫。

    将左右两边的弓箭手全部撤下,这种事浩北军帅自然不能同意,当即有人出声否言。只是军将为了寒烨安危,不肯同意寒祈之意,不过寒烨那儿竟是应了。

    当下下了令,要左右将帅全部退下,王爷之令,便是军令,军令临压,身侧将帅终是难抗,最后只能不甘不愿的退出殿堂。

    两侧军士收剑离退,而这金銮殿内,终只剩下寒祈寒烨兄弟两。

    因了周遭的将帅全数退离,这金銮殿内直接渡染一层诡阴,就这样两人对视,久不开言,最终还是有人开了口,破了这份诡凛。

    冷下的讽,每一声笑都是尽下的嘲,也是这嘲讽声落后,寒祈看着寒烨,说道:“郭复,是你的人吧!”

    “皇兄何的,就这样猜?”

    “哼!这事如今,还需要猜吗?人离宫,便不再回,便是朕要的兵符,也随他一道消而不见。消失的不只是他,连着朕派出去一路随尾的黑影也就此失了踪迹。哼,他莫不是你的人,黑影如何消而不见,朕的兵符为何至今未归,这神勇之军如何不得遣调,便是如下这局势。何的会至这般,容你在朕跟前,这般嚣狂。”

    只要兵符完璧归赵,他就可以调动神勇之军,到时浩北淮军就算如何彪悍,也不见着能击败神勇之军,夺得济国天下。

    神勇之军,是寒祈翻盘的棋子,如今这动棋的令却被人劫了,他心中如何不生煞意。

    郭复。

    根本无需再询,如今一探就可知他必是寒烨的人。只是面对着寒祈的明质,寒烨那儿却没直应,而是开了口,说道:“这般皇兄便猜他是三弟的人?皇兄怎就不想想,或许他,早就折在三弟手上了?”

    “折在你的手上?呵,朕看上的人,如何会轻易折在你的手上。便是郭复这人,若非他自愿,凭你,还要不了他的命。”

    郭复之所以能得寒祈信任,自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帮寒祈夺了骠骑将军的头颅,更是因为郭复这人却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寒祈这人生性多思多疑,可那一双眼瞧人也是清的。郭复是个极其难得的人才,他断然不会看错。也正是因了自家的皇兄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存在,故而寒祈这话落后,寒烨那儿也不在虚言旁的。

    当下失笑,随后连声叹摇,摇头叹后,寒烨说道:“皇兄就是皇兄,那一双眼啊,这世上要论眼毒,除了萧大小姐,三弟便仅服皇兄一人了。”

    萧楚愔的眼睛,非常的毒,很多事都瞒不过她的眼,不过要论那一双眼的锐毒,寒祈那儿却未见会逊她几分。也是因着心中实感,寒烨这儿直接出声佩道。

    这一次的佩,那是由心而起的敬佩,只可惜这一番真心之下的敬佩得来的却是寒祈不屑的讽冷。就那样冷冷一声刺讽,随后漠视了寒烨的叹钦,寒祈看着他,说道。

    “万是想不到,郭复那人竟也反君投逆,早知这人心存逆歹,朕当初就该听言杀了他。而不是觉他忠心,一直留他到现在。”

    寒祈登基之时,虽先行的乃是血洗朝堂之事,不过他心里头对于萧家,却从未想过要留。所以在意识到萧家有所异动时,他便暗下圣令,欲直取萧楚愔性命。授命前来的杀者,要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性命,谈何容易。只是谁又能知这样一件瞧着必成无疑的事,最终竟也能闹出差错。

    本该叫郭复骗离京都的叶知秋,竟在最后关头现于萧家,且在众人刀下将萧楚愔救走。萧楚愔的命,寒祈要定了,普天之下谁人还能再保她的性命?故而得知叶知秋逆己,寒祈直接派遣杀手一路追截,而这其中自也包括郭复。

    郭复是叶知秋的师兄,想要杀了叶知秋,取了萧楚愔性命,除了黑影,便只有郭复有这本事。派遣郭复追杀叶知秋,是寒祈为郭复设下的考验,而这次考验,却也出了几分偏差。

    寒祈对郭复下的命令,是夺取叶知秋和萧楚愔的性命,只是郭复最后却无功而返。不但折损己方,叫叶知秋和萧楚愔逃了,就连他自己,也叫叶知秋伤了。

    颈处的伤,深可现骨,也正是因了这深可见骨的伤,以及那师兄弟之间的裂决,叫寒祈消了思疑。

    纵是当时李云峰一直在边侧呈禀,觉着郭复未能完成圣令,必是有鬼,寒祈终还是留下他的性命。

    毕竟郭复这人,确实是个可用的能者,他曾为自己取了骠骑将军的性命,当凭这一点,就足让寒祈信任。至于叫叶知秋从他手下逃了,叶知秋的本事,他是清的,连骠骑将军的项上人头都能取了,凭了一些杀手和郭复,如何能截取他的性命?

    也是因了这些,寒祈心中终是信他,也正是因为信他,所以那时他才没听了李云峰呈禀,将其留下。

    有时,人真的会太过没由的自以为是,而寒祈这人,便是如此。

    难着一次的失错,却造就事后的败北,对郭复的背叛,寒祈这儿自是隐怒。只是他虽隐怒,也猜其背叛之根,不过素来看事极是了清的寒祈,这一次却也有瞧错的时候。

    也是那话落后,杀野即现,便是戾杀暴起,寒烨那儿却笑着眸,回道。

    “那郭公子,最后的确叛了皇兄,将兵符交予三弟。此事皇兄并没有猜错,只是对于郭公的叛,皇兄终是没瞧明。”

    “朕没瞧明?这话何意?”

    “何意!呵,看来三弟回去,真当好好的敬一敬母舅了。毕竟如过郭公子这等异才之人,可不是人人都有一双慧眼,可以寻出的。”

    郭复。

    母舅。

    在提及郭复的时候,寒烨竟是笑叹事后当回去好一番告敬自家母舅。

    这话内之意究竟为何?便是寒烨不明说,寒祈这儿。

    也是瞬了。

    他一直觉着万事皆在自己的算计中,不管是谁,便是这九五的皇位,也都在他的算掌之中。谁知千算万算,却从未想过打一开始,他就有一处。

    算错了。

    郭复。

    这个在他刚成太子便已附依自己的谋臣,竟从一开始就是骠骑将军的人。

    便是因了此事,寒祈笑了,也是因了这当今剩下连声而出的狂笑,寒烨那儿渐渐收了笑,看着位上的皇帝。

    说道。

    “当君者当明,断不可思疑残暴,若是本性多思戾残,于国而言乃是大灾,于民而言则是大祸,此乃行君立国之本。父皇当初在世时便曾说过,君不可戾,必已仁爱治国。只可惜何为仁何为爱,显然皇兄这儿是不清的。皇兄不清,自得如孩时一般好好思过。这几年位于高权之上,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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