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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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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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起兵谋反。

    对于寒烨,如今的萧家自是恨的,长达四五年的欺瞒,这事搁在谁身上,谁心里头不恨。只是萧楚愔若是想要重复萧家霸业,逍遥王的力量,她必得借靠。

    所以在心起复业的念头时,这远在疆土边境的浩北之地,萧楚愔必去。

    独身一人,漫行半壁疆土,其中艰辛几人能知。只是对于萧楚愔而言,整个萧家都已败了,这世上还有怎样的苦是她所不能承的。

    这一路的艰辛,连着行了四个月,其中任何艰苦都无法摧毁萧楚愔的意志。最后竟凭着这一股子咬下的倔强,萧楚愔最终抵达浩北之地。

    四个月的风霜洗礼,昔日富奢华美的萧家大小姐,如今早是一身狼藉。除了那一双明透藏思的眼,仍旧镀染着傲下的坚定。如今的她,身上再也无半处可看出昔日风采。

    由着艰辛和风霜洗过的心,往往比其他人的更是冷硬。就这样咬牙撑过四个月,萧楚愔最终抵达浩北之境。

    如今的寒烨,住于他母舅府内,身处在骠骑将军的旧府前,萧楚愔扬抬着头,凝视审了半日。

    骠骑将军,乃是征战沙场多年的悍将,他的府邸自与京都那些朝官的府衙不同。毫不富奢,处处彰显霸气,就连那时不时自府门前经过的士兵,个个也是整军待发,势可凛人。

    骠骑将军的府邸,自与奢华享惯了的朝官不同,而萧楚愔此时就站在外头,凝着眸看审一切。站在那儿,宛如竹雕一般,不动,也无声。

    骠骑将军的府邸毕竟不是一般人所能逗留的,也是萧楚愔这一番留审瞧得太久,行迹实是可疑,乃至于这府邸外守门的士兵越瞧越觉不对。心下起疑,人自也不能由了萧楚愔继续逗留外头。

    就在这疑心顿起觉着这个行迹诡疑衣着甚是脏污的女人不大对,并且打算动身叱喝,让萧楚愔离开这处时。却见那奇怪的女人竟是动了身,随后朝着他这处行来。

    步伐慢缓,不急不躁,就这样志定朝着这处行来,当人走到士兵跟前时,士兵听见这个女人开口说道。

    “我要见逍遥王。”

    明明是个衣着狼藉,面露憔悴,看着很是怪诡的女子,谁知这出口的嗓音,竟是好听得紧。虽这女人拥有一副同此时的她看上去极是不搭的嗓音,也叫士兵微了几瞬的愣,不过这一份愣很快的士兵就回神了。

    人是惊了神回,而后瞪眼细细盯量起跟前的萧楚愔,当看到这的确是个狼污奇怪的女子,那士兵直接斥语说道:“放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疯婆娘想来就能来的。还妄想见王爷,王爷岂是你这种人想见就可以见的?我可警告你,马上离开这儿,莫不然就别怪我们差人直接将你赶走。”

    逍遥王,那可是位尊的王爷,岂是这样一个浑身脏污的疯婆子可以见的。因着寒烨的身份,萧楚愔如今这番话对于士兵来说,实是可笑。可笑的话,自然换来士兵的弃嫌,也是嫌弃话落,人作势就要将萧楚愔轰出去。谁知这叱喝的话压根震不住萧楚愔,非但没让萧楚愔知难离退,反而仍是用些那一双通亮的眼眸,看着他,说道。

    “我要见寒烨。”

    先前还知道尊称一句逍遥王,如今,竟是直接唤了王爷名讳,这样的事,怎不叫士兵气怒。王爷尊贵之身,连着其名也是贵尊,区区一个疯女子,竟然如此污玷王爷。当下这士兵心内已是起了怒,张口再叱说道。

    “你这疯女人,竟敢直呼王爷名讳,你可知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我可警告你,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里滚蛋,要不然我就真喊人将你乱棍打出去。”

    直呼王爷的名讳,这可是一件足够杀头的大罪,这要是换成普通人家的女子,何人敢起这样的胆子。只是萧楚愔,从来都不是一个普通可见的女子,莫说士兵如今只是出言呵胁,就算他正将人喊了过来,手上真持刀棍欲凶,也断不会让她恐惊半步。

    仍是面现泰淡,看着那已气忍不住准备动手推人的士兵,萧楚愔说道。

    “若我是你,在将事问清楚前,断然不会动手伤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可不是人人,你都有命将人推赶出去的。很多事还是多费点时,长点心眼的好,要不然最后需付的代价怕是你绝承担不起的。”

    还是那清脆好听的声音,只是由着声音说出的话。却让士兵有种说不出的寒冻之感。身子不受控的打了个寒颤,就在士兵奇于萧楚愔的身份时,见萧楚愔从衣袖内取出一物。

    那是一块上好的白玉,玉石刻雕祥物,将这一块玉佩从袖内取出而后递给那个士兵,萧楚愔复声说道。

    “我要见寒烨。”

    那外头来的女人,绝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因了那女人的话,士兵再也不敢动手赶人,只是说了声让她等着,随后取了萧楚愔递予他的玉佩,匆匆入了府。

    本想着就是个衣衫褴褛的疯女子,自家王爷何其高贵,怎会认识这种奇疯的女子。谁知当他将那块玉佩送入府内,呈于府内管事跟前时,管事的面色竟是变了。

    不但惊得变了面色,甚至匆匆出府迎人。

    急着从府内赶出,当看到那一身狼藉的萧家大小姐,这王爷府的主事,鼻头竟是泛了酸。强压下心头的微酸,随后匆匆迎上跟前,管事赶忙揖礼说道。

    “萧大小姐。”

    急忙上前揖礼,待这礼揖后,管事的这才忙询问道:“萧大小姐,您这是……”

    他是王爷府的管事,若是要说王爷身边的人谁最识萧家,便是这逍遥王身侧的主事。

    无疑了。

    萧家大小姐,主事在京都是常见的,那样风华绝色常俗不可污的女子,如今竟是这般。当瞧萧楚愔这一身狼藉,管事那儿如何不惊。

    独身一个女子,竟是一路从京都那儿寻到浩北,这一路的艰辛,就算管事的没有亲身体验,光是看着萧楚愔这般,他这心里头就觉疼。那一刻,便是这最忠王爷的管事,心里头在为萧楚愔揪了疼。

    只是管事这儿虽是心揪,不过对于自己所经受的这些,萧楚愔显然全不在意。看着管事那已是泪已聚眶的悯怜模样,萧楚愔仅是稍作微欠,随后说道。

    “刘管事,寒烨可在府上?”

    这世上,只要闻得王爷身份的,无不敬尊一句王爷,就只除了那萧家。

    对于寒烨的身份,萧家上下不若是小姐还是少爷,素来皆不放于心尖。不管是以前萧家正值顶峰之时,还是如下已是显拜,寒烨就是寒烨。

    始终仅仅只是寒烨。

    萧楚愔这直下的名呼,实叫周遭闻听士兵觉了诧惊,倒也是刘管事这儿,早就习以为常。当下回道:“萧大小姐,王爷如下不在府上。”急着应言,随后又是一番上下的细量,刘管事说道。

    “萧大小姐,好生生的,您怎会这般?”

    “从京都一路行来,若不这般,那才有怪。”

    “京都一路行来,就仅您一人?”

    “恩!”

    有些事根本不需多言,一言二语就足了,也是听了这话,刘管事那心里头更是颤了揪。他真不敢想,这样一个细柔淑端,自幼享尽富华从未受过罪的贵家小姐,是如何一路从京都行至这浩北之地。

    这其中的艰辛,常人如何可明。

    只是刘管事在和心里头虽是惊疼的,不过对于自己究竟受了多少罪,萧楚愔显然没打算细言。在得知寒烨不在府上,萧楚愔的眉心瞬是锁了,紧紧锁起的眉,瞧样子正在琢思人若不在府上,接下应当如何。

    萧楚愔千里迢迢至了浩北之地来寻自家王爷,必有要事,也是因着晓清萧楚愔的脾性,故而瞧了她那锁蹙紧起的眉心,刘管事这儿忙着说道。

    “王爷虽有事不在府上,不过瞧这时辰,想来也快归了。萧大小姐这一路辛苦了,莫不然先随小的入府,先做休息可好?”

    她这一路实是艰辛,这身子怕也早到极限,且在这浩北之地又举目无亲,暂无可归之所。故而刘管事这一番话,萧楚愔的确是认真思考的。稍作片刻,而后点了头,看着刘管事,萧楚愔说道。

    “如此,就劳烦刘管事了,这一路艰辛,还望刘管事能先替楚愔备下清洗之物,洗洗这一身的尘劳。”

    “这事我自会安排,萧大小姐莫站外头了,先随我入内吧。”

    说完赶忙往着边侧退去,急急给萧楚愔空出一条道来。对于萧家大小姐,这是一份最基本的尊重,也是这一份侧身退开让出的道,叫萧楚愔稍是一点,随后轻应一声,人便迈步朝着府内行去。

    往内走了几步,而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才刚刚走了几步,萧楚愔就顿了身,随后回头冲着刘管事说道。

    “刘管事,一会儿寒烨归了,还望刘管事先请寒烨在厅外稍候。”

    这儿是骠骑将军府,寒烨母舅的府邸,而萧楚愔口中的寒烨则是堂堂天家之子,当今皇帝的胞弟。可萧楚愔方才这一番话,竟是随淡得紧,倒像是这儿才是她的家,而王爷不过一名入内浅住的寻客。

    这奇怪的女子突然出口的话,叫边侧闻人皆觉颤惊,偏生刘管事那儿竟是应答回道:“王爷一会儿回来,我自会禀告王爷,萧大小姐已在府上。”

    一句恭应的话,更是叫人惊了萧楚愔的身份,也是待了二人前后入了府中,府外探围之人心中方才诧恐。

    这突然上府的女子究竟是何身份,众人皆是不知,不过有一事却可断定。

    这个女子。

    绝非一般俗人。

第二八一章 言道野心() 
这突然登府的女子,身份自叫人疑猜,不过更叫测猜的事却还在后头。

    当夜王爷回府,刘管事匆匆入厅禀了今日女子登府之事,谁知闻后王爷面色竟是骤变。本是泰而无色,神色谨然的王爷,在闻了那女子的身份后竟然急着动了身,随后朝着正殿行去。

    人入殿厅,那造访的女子还未到,不过王爷也未遣人去催,而是静坐于殿堂之上,默处候待。

    就这般候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萧家大小姐可算匆匆而至。

    洗去满身尘污,萧家大小姐可算复了原本模样,虽面仍憔悴,人也消瘦诸多,不过那一双嵌于面上的瞳珠子,却仍闪着了透人世的光。尤其在这明显瘦纤的面上,那骤闪而过的精光更是渗了不少以前瞧不见的色。

    盈亮的眸眼,审色然然,也是这一份透射出的视审,叫寒烨不自觉蹙了眉。眉心锁蹙,总觉如今的萧家大小姐较与以往又添了什么,可究竟又添增了什么,他却看不出来。

    就在寒烨蹙眉思忖这一份怪下的测究竟因何时,萧楚愔已入了殿,上了前,而后欠身礼道:“草民萧楚愔,见过逍遥王爷。”

    草民。

    这萧家不若是大小姐,还是旁的哪位少爷,就算曾戏称他为王爷,却从未贱笑自己为草民。

    草,极下贱之物,而这些傲过于天的萧家小姐公子,却从不觉着自己身似下贱。所以萧楚愔此番自称,当叫寒烨稍触了心。

    心是随触,眉也见锁,也是锁眉松后,寒烨回道:“萧大小姐可素来不自称草民,如今突是这般,实叫本王惊了。”

    “世事俗非,时过境迁,如今已是今非昔比。萧家已灭,举家逃潜,如今的萧家早非昔日的萧家,现在的萧楚愔也不再是当年的萧家家主。既已落为草芥,人又有何资格再傲抬身份?草民!王爷不觉着如今这草民,才衬草民的身份?”

    连着数声草民,话上之事听着像是自我的讽嘲,实则那话里头字字句句暗隐的皆是对于逍遥王的讽刺。毕竟萧家如今会落至这般田地,很大一半皆要归功于跟前的逍遥王。若非他一开始的设计缘识,拽扯下马,萧家也不会从一开始就叫人置于棋盘之上渐渐落陷。

    对于寒烨,若是说不动恨,那全是骗人的。只是对于寒烨的恨,却不足以覆推掉萧楚愔心下的野心,而她如今意起的野心,寒烨手中的权利必不可少。

    为了自己心下的野心,就算心中如何动恨,这一份在野心之下也足化解,转叫野心覆吞。

    萧楚愔这话字里行间虽是自我的讽嘲,不过讽下的隐意,寒烨也是知的。知道萧家的自负,也明白萧家的傲性,也是因着实在太过了清,故而萧楚愔这话里头内隐的意思,寒烨虽明,却未挑明。人佯不知,而是凝对着萧楚愔的眼,便是这般对凝互审半晌后,寒烨先一步错开了眼,笑道。

    “时过境迁,的确已是今非昔比,只是今日谁人的今非昔比,谁又知是否也是旁人日后的今非昔比,世事难料,将来之事也难探难明。”话至这儿,声休语顿,也是人言顿后,寒烨转复对上萧楚愔的瞳眸,片晌之后,寒烨再续说道。

    “萧家如今的确没落,不过这份没落要依本王看,也只不过是一时片刻的没落。不知本王这妄道的言猜,萧大小姐可也如此觉得?”

    若非无事,凭了他如今与萧家的关系,就算真走投无路,萧家也不会有人会弃舍尊严上他这就求助。所以萧楚愔人会来此,有也仅会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

    寒烨没有明说,不过萧楚愔知道他已明白,他们两人本就偏属同一类人,所以就算没有言明,彼此心里头最底层的那一份的共鸣,也能一眼透清对方心下翻起的野心。

    一句话,以两人皆懂的话将萧楚愔的来意挑明,也是这明挑的话落后,萧楚愔那处,已是默了。没有立即开口,也没马上应言,而是微饧渐眯了眼,就这般再持片刻的互凝,萧楚愔笑语回道。

    “王爷始终是王爷,想瞒了王爷的眼,看来并非一件易事了。既然王爷是个眼明心明的人,那草民这儿也就不扯那些浪费时间的虚语。草民斗胆询上一句,不知王爷当年所应,承了萧楚愔三事,如今可还算数?”

    当年身份刚刚被揭,因以假身份与萧家四少处交,以至真身曝光时,萧家四少甚是怒恼,甚至一度要与寒烨断了干系,誓再也不与之再有任何往来。萧家四少的脾气若起,谁都莫想压下,而当时为维这份知己相交,寒烨曾像萧楚愔求过法,且曾亲口应允萧楚愔三件事。

    不叛国,不违法,不损道义,不灭人性。

    只要事不损以上四者,不若何事,只要萧家大小姐开口,逍遥王必行。

    这是寒烨亲口应承的,既是亲口应下,自不会忘。虽自打应下后,萧楚愔就未曾使用这应承下的三事应言,不过事既已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萧楚愔重提,寒烨自不会事后反悔。

    当即面已正色,连着半丝的笑也瞧不见,就那样突然正沉下的脸,寒烨回道:“既已亲言,本王自然记着。如今萧大小姐复提此事,便是不知萧大小姐可要本王做什么?当年应时,本王就已言明,应予三事,只要不叛国,不违法,不损道义,不灭人性。不若萧大小姐要本王做什么,本王必行。”

    “不若做什么?王爷必应?”

    “绝对必应。”

    “既然如此,那楚愔这儿就斗胆求王爷应一件事。”

    草民草民,这种位贱的自称实在不适合萧家大小姐,如今可算将自称改了回来,倒也让寒烨稳正了身。稍动了身,人也正了几分,也是身正之后,寒烨端于那儿,静候萧家大小姐开口。

    静候,有时叫人觉长,有时又让人觉着极短,也不知这一份静候究竟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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