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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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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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骂人,想要怒斥这个不孝之子,可声音却锁卡喉处,一字都吐不出来,这样的双怒攻袭之下,对于身子本就至了极限的皇帝来说,无疑是加于雪上的寒霜。更何况如今的太子,明显来此就不只是为了探视自己久病不得愈的父皇,而是在这已是结了厚霜的寒雪上再添几层雪霜。

    行了君臣之礼,也没得那礼起的命,寒祁便自行起了身。踏步上前,行至龙榻床边,俯着身凝对上父皇那双饱含怒暴的眼,寒祁笑着说道。

    “父皇,儿臣今日来看您了,父皇今日的身子,可是好些?”

    笑着落询,眸眼中的戾阴因了此询又沉了不少,也是声沉音落,看着父皇眼中的咒怒又深了不少,寒祁笑意更深,续着压声说道。

    “还能这般瞪着儿臣,看来父皇的精神头,还不错呢。父皇,说实的,儿臣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儿臣和寒烨一样,都是父皇的儿子,为何父皇打小总是偏冲寒烨?就因为他是父皇和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儿子?”

    浅了一声询,像是将心中累积多年的疑一语皆吐,便是这话落后,寒祁说道。

    “儿臣自恃样样皆远胜他千分万分,不若什么皆是胜的,可父皇呢?父皇的眼里却只容得下他。不管儿臣做什么,干了什么,为此付出多少努力,父皇从来都没入过眼。就连儿臣现下这太子的位置,也不是因为父皇认可儿臣而给儿臣的,而是因为母后,跟那朝上的臣官。儿臣知道,心里也一直都是清的,这皇位的继承父皇最是属意的是寒烨,一直都是寒烨,就算是现在,父皇心中也仍是这样想的,不过……”

    这是累积多年的怒,以及不甘,如今却一并在这殿寝之中道出,也是这话落后,话到最后突是调转。直接诡下的怪谲,透了伐杀后的凶戾,寒祁对凝上皇帝的眼,说道。

    “父皇一直属意的是寒烨,就算现在局势已是这般,父皇仍旧觉着这个皇位当由寒烨来坐,才是合意。如下这般,却仍觉着事当有逆,父皇可是觉着宫外头的那些人,还能闹出怎样的变浪?”

    阴阴戾戾的话,叫历经万千的皇帝觉了一丝说不出根由的不安,可是这一抹不安上冲了心,寒祁的身子又下俯身凑,声压语轻,说道。

    “父皇觉得就算叫儿臣软于宫内,那外头的人也仍可入宫覆颠?呵,的确,凭了骠骑将军跟浩北之军,想要擒下儿臣这个逆臣,易如反掌。不过,要是骠骑将军已经死了,父皇觉着,还可能覆颠吗?”

    若是骠骑将军已经死了,那这朝堂的局势,可还有覆颠的可能?

    出声的笑,不若是眸眼还是调言,皆如腊月风寒,冷阴骨刺。也是这话落后,看着皇帝因他此话显震,爆怒而起的眼,寒祁忍不得再接了一句,笑道。

    “骠骑将军,儿臣已经先将其送入黄泉,不过父皇不用担心将军一人在黄泉路上会觉孤独,因为儿臣很快就会将三弟送下去。就如同母后当初将华贵妃送下一般,让他上官家在黄泉路上,相携相伴。”

第二六二章 局势定变() 
病榻之人,最忌的就是言语上的刺激,需着安心静养。毕竟那一条命本就吊着,若是人心歹,言语邪,本就散了一半的魂魄,便可能因着言语上的刺激,动了怒伤了魂,最后丧了命。

    骠骑将军命丧,局势那瞬也就见定,皇帝原本将赌全压在骠骑将军和寒烨身上,希望骠骑将军能赶至浩北,率领浩北之军北下入京,擒拿寒祁这个逆贼,还济国一个安平。谁知这软禁下最后能赌的唯一,竟也叫寒祁斩断。

    骠骑将军,济国第一悍猛之人,如今也已命丧寒祁手下,济国上下还有谁能动撼得了寒祁的野心?只怕寒烨那儿,也会如了寒祁所言,落入黄泉陪了骠骑,不过时日。

    皇帝这一次的病,本就来得又急又邪,加之皇后以及寒祁的示意,他的命早就无回春的可能。如今还强撑着一口气,不过想亲眼看着寒祁这个逆子被人拿擒,济国再复康宁。

    谁知最后的一记赌,竟也败了,骠骑将军已死,失去军援的寒烨此时可为孤立无援。面对着早已复收御林军的寒祁来说,逍遥王就是那瓮中的鱼鳖,杀剐不过他一念之下的事。

    本就行干骨枯,如今再知此事,已是油尽灯枯的皇帝再也撑熬不住,当夜便于寝殿内去了。

    当今圣上驾崩,这可是一件举国惊震之事,如此国丧本该第一时全国举哀。只是寒祁那儿总有自己的算计,故而皇帝驾崩之事,他并未第一时公于天下,而是将这一件事秘隐下来。

    此乃皇宫秘隐,太子若是不愿让人知道,这一桩事谁也不敢往外道诉。毕竟这世上,谁都是保命的,那些近来伺候在皇帝寝殿的内侍早就是太子的人,自然更明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

    这一件事,就当不曾发生过,陛下继续伺候着,汤药继续往殿寝内送去,一切的一切仍是照旧,就好似当今圣上还活着一般。皇帝已逝,消息被彻底密封在殿寝中。

    只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不泄风的墙,只要事情发生了,便是再如何秘保,如何命人管住自己的嘴,这当泄露出去的消息,也照样会叫外头有心之人知清。

    这日,夜色早已深了,街上除了打更的,其余人早已安眠入睡,萧家也是如此。萧家家主虽然天生劳累命,每每过了子时仍在书房内点灯审账,不过如下的这个点,饶是最是命拼的她,也已熄灯安眠。

    四周巧而静安,恬而雅幽,本当是静好安眠的夜,今晚,却多了一丝异下的怪声。

    早叫夜色染侵的萧家,暮夜之下,一道黑影翻墙而入,稳落院内,直朝一处落院行去。因着此人行速轻缓,无声落响,加之今夜实在暮暗,故而未叫任何人察觉。

    也是这般宛入无人之境,那人自翻入萧家后,直接朝着一处梨园行去。

    今夜夜深晚凉,因着心中记着一桩事,夜半后厢竹起了夜,点了一盏烛火披了一件外衣,上书房看检账目。在寻扫一番,确定书房的门窗已是锁紧,里头的账目整齐堆罗后,厢竹这才合上书房的门,而后朝着房屋行去。

    浅步轻移,便是这样静逸的夜,仍听不见落踩时的脚步,就在厢竹走到屋前,推开屋门走了进去正打算转身关合时,一双手忽从身后探出。悄无声息的探,手自身后揽过,直接堵住厢竹口鼻。

    因了这突来的擒堵,厢竹的心惊得颤坠,努力挣扎试图挣脱此人的束缚,却因来者力道极大,始终不得甩脱。就在厢竹哑呜着声,心中恐揪时,那身后之人突然压声说道。

    “厢竹姑娘,是我。”

    虽是声压,调却清熟,因了身后这人的出喃,原是努力挣扎的厢竹稍着顿了静。不再拼命挣扎,而是警僵着身子,待听身后那人言道,并且示意她莫要出声叫喊,得了厢竹应予后,那人刚才松开自己的手。

    松了手,也解了厢竹的钳制,等人松了束擒,厢竹这才慌乱转了身,而后看清此人真面。借了月光,审得明清,也是清后,厢竹诧惊说道。

    “陈公子,怎是你?”

    这深夜入府偷擒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拐子巷的地霸。

    陈留香。

    因着想不到那潜府的贼子是他,素在瞧清模样后,厢竹直接惊了。面露惊,语显诧,人错愕后,闻陈留香说道:“厢竹姑娘,萧大小姐可已入眠?”

    “我家大小姐已是安歇,不知陈公子深夜入府有何要事?”

    待清了夜潜之人乃是陈留香后,厢竹很快便定了心,反声答询。

    人若深夜潜,无报私入府,不是贼宵,便是心有急焦。因知陈留香并非那无品邪歹之人,故而见他夜入,并且询问自家大小姐可是入眠,厢竹这儿当觉事有不对。

    面色也是严了谨,反询刚落,就见陈留香回道:“陈某深夜来此,是因有紧急之事告知萧大小姐,劳烦厢竹姑娘替陈某通个传。”

    “既有紧急之事,那陈公子请先入内,厢竹这就去禀知大小姐。”

    陈留香的话刚落,厢竹也没多询,而是侧了身先请陈留香入内,这才转着去了萧楚愔的房,禀了陈留香夜至。

    特地选了这样的时间潜入萧府,陈留香手上必有要紧之事,故而叫厢竹唤醒并且得闻陈留香夜下拜求时,萧楚愔也不在床上懒了赖,而是匆着起身,披了一件衣服便去了厢竹屋内。

    人至屋,陈留香早已等候多时,当那房屋的门叫人推开,且看到萧楚愔与厢竹入内后,陈留香起身揖了礼。事有紧急,这些虚客的礼就显得有些碍事,当下萧楚愔也懒着理搭这些,直接入了内,说道。

    “陈公子,深夜至此不知陈公子有何要事,可是得闻了什么紧要的消息。”

    陈留香,于萧楚愔而言是透看整个京都最为紧要的一个布眼,因为他总有自己的手腕,能清知太多别人不可查的秘密。先前一次陈留香入府寻她时,那时萧楚愔便同他达成共识。

    若有紧要的消息,望陈留香能第一时知会萧家,如今不过月半,陈留香竟是深夜探访,若说手头无要紧的消息,萧楚愔如何得信?

    人既至,事必紧,也是因事紧没得那样多的时间浪费,萧楚愔直接开了口,直切询问。便是这话落后,陈留香那儿也破窗回道。

    “陈某今夜来此,却有要紧之事。”

    “要紧,莫不是同太子一党有关?”

    “的确事关太子。”

    现在只要同太子有关的事,都叫萧楚愔提心,因此陈留香的话刚刚落下,萧楚愔直接锁了眉,说道:“如今局势日渐紧张,各方皆有行动,太子那儿想来又有了新的措举。太子这人,心狡人奸,实是难猜,如今又过月半,便是真再起什么心思有了什么举动,也不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太子那儿又行了怎样的行举,竟让陈公子深夜急访?”

    “此事事却紧措,不知萧大小姐可还记得两年前江家广收粮米之事?”

    “这事自然记着。”

    当时广敛粮米,甚至不惜散了家中底银,江家这一行举,就算如今江家已败,萧楚愔也记得极清。当下点着头,萧楚愔说道:“这一件事楚愔心知,当初因觉这事有怪,必有内隐,楚愔还让账房支出好一笔银子,同江家抢了这收敛米粮的事。事后梧州难灾的大量米粮也正是从这处得来。江家这一怪举,凡是知清之人,必是挂心难忘,更何况江家这米粮的敛收为的还不是自家,而是太子。”

    为了太子敛收粮米,如此更是叫人难忘。也是这话落后,陈留香说道:“看来这些事,萧大小姐当清的也是清的。”

    “这是自然,京都可不是个妙美好玩的地儿,若是事不当紧,最后可是会连自己怎么死,都死得不明呢。”

    “看来萧大小姐远比陈某所想还有敞得开心,既是如此,那陈某便直明了。今日陈某刚得消息,那些由江家出面替太子敛收的米粮,于前几日大批送出京都,往着南方送去。”

    “大批送出,且往着南方送去?太子这是想做什么?”

    那样大批量的米粮,绝不是小的数目,突然有了行动,将那几十处粮仓里的米粮全数运出。太子此行,必有他意,因觉太子这样的人绝不会做那等无用费时的事,以至于这话落后,萧楚愔的眉心直接锁蹙。

    蹙锁的眉,声也透了猜迷,便是这迷猜的疑喃落后,陈留香说道:“太子将米粮运出究竟为何,光是凭猜,断是难猜的,不过有一件事陈某倒是可会知萧大小姐。”

    “何事?还望陈公子不吝直言。”

    “这一大批米粮,太子命人直接运送南下,而那南下,若是陈某没有记错,湘军正在那处。”

    “湘军?”疑已更深,陈留香说道:“没错,正是湘军,湘军乃是济国南驻的大军,镇守济国东南。其领军大将罗布是个征战沙场多年的悍将,若说功绩,整个济国除了骠骑将军,怕是再难寻出一人能胜过他的伟功。”

    话至此处,人做稍顿,片顿之后,见着萧楚愔的面色明显又诡几分,陈留香续道。

    “论功绩,这罗将军仅次骠骑将军。论行军打仗的能耐,在济国也是数一数二。”

    “这南驻的罗将军,如此听来当也是个悍猛的主。只是陈公子今日既是深夜特来,想来并不只是单纯想与楚愔讨凭这位悍彪的罗将军吧。”

    “没错!”言落,眸赞,色佩后,陈留香说道:“陈某今日来此真正所行是想告诉萧大小姐,太子从江家手中夺走的大批米粮如今正往南下运去。而那南下驻军的将守湘军,近年与太子走得极是亲密,尤其是这一段时日,更是来往频繁。当然,这些尚还是其次,最为要紧的是。如今湘军极不安分,尤其是这领军的罗布,更是意已偏动,似有拔营之势。”

    罗布意显偏动,湘军似有拔营之势,此话何还需在细解?心明之人怕是听后,皆已了明这里头是示的内意。

    湘军罗布与太子走得极近,太子又一早备下大量米粮,如今粮草南下,湘军动拔,何还需看,怕是这湘军早已戈倒太子,欲行夺权之事。

    如此之事,虽早有所猜,闻后却仍是叫人惊骇。也是骇下心惊,萧楚愔说道。

    “粮草南下,湘军动行,如此之事,分明意在权夺,争霸皇位。这太子之心,也是司马之心,世人皆知。对于这九五上的至尊皇位,恐怕这位储君是志在必得,断不能容了旁人探窥。只是如今时局虽是现偏,倒倾太子那儿,可当今圣上毕竟还活着,他这般匆急忙着布行,难道就不怕日后出了错差,反了局势,最后落得败落狼藉?”

    “成大事者,若是不狠不快,如何能握掌时机。萧大小姐是个能行大事的人,想来这个理萧大小姐当是清的。既然太子动的是九五之尊的贪心,自然得快刀斩乱,免得图生周折。皇权至上,倘若他能顺利登基,这些逆党之行?何人还敢与逆行联关。再说,如下宫内的情形,萧大小姐是清的。当今皇上,说白了已叫太子和皇后软了禁,便是逍遥王,也不得入宫视探。自由都已受限,更何况是旁的?再说了,就算不提这软禁之事,那已与外界隔拦许久的当今圣上,萧大小姐真能确定,这位圣上,如今还安好?”

    前头的话,已是诉明,可后头那一句,却是谲诡。

    当今圣上自病卧床榻,皇后便已陛下需要静养不得外人入宫探视,如今这当今的圣上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说实的,外人皆是不清,不清之事,最是难定,也就是难猜,而陈留香此时这番异下的言道,分明别有他意。

    与外界隔拦许久的当今圣上,如今是个怎样的情况,无人得知。便是现下的陛下是否安好,又是否仍旧活存。

    只怕,也不是得清的。

第二六三章 楚愔心触() 
陈留香最后的那故而这些话落后,这拐子巷的地霸也不再久留,而是起身告辞,随后离了萧府。

    陈留香走后,屋内气氛因默愈沉愈凝,最后压凝得都快叫人喘不上气。因着方才二人谈语,内容甚是触心,以至于全程候在一旁听得明切的厢竹,这厢也是气屏不敢出声。

    心中乱跳得紧,努力思琢着刚才听到的一切,因着越想这心越是定安不下,厢竹忍不得抬了眸,端看着大小姐面沉的侧脸,开口问道。

    “大小姐,方才陈公子那话究竟何意?这宫里头,当今圣上,莫不是陈公子的意思是?”

    心中思猜,因难再安,厢竹忍不得出语询了。也是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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