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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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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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蒙骠骑将军看得起,询了在下性命,只是在下本是无名之辈,想来就算是说了名字,将军也是不知的。”

    “知与不知又如何?本将军只想知道你这人究竟叫什么?”

    “既是如此,那在下也只能如实言了,在下姓郭,单字一个复字。”

    话声落,人已恭,态尽露展,郭复倒也顺势再敬。

    郭复,郭复,若是京都人士听了这个名字,第一个想到的当是通记赌坊的东家,可这常年驻兵于浩北边境的名将悍帅,在听了这个名字后,想到的却是另一人。

    当郭复这个名字入耳后,骠骑将军原本只现嫌鄙的面上竟是露了几分微诧。先是先了几分诧,而后连着面色也是谨了凛,当是眸暗面沉,骠骑将军正了眼眸细审详端,一番审思后,骠骑将军这才说口问道。

    “郭复,一骑马上过,片甲不留身的郭复?”

    “正是在下!”

    一骑马上过,片甲不留身,这是江湖上对于郭复的敬尊,就如同君子剑叶知秋的“君子仁行天意在,诛仙杀祭鬼神哭”,皆是江湖人士的佩敬以及叹服。能得江湖人士此等赞敬,郭复此人自非一般宵小。

    当即骠骑将军也是难着正了心,以了正眸对凝郭复,瞧审片晌后,骠骑将军这才说道:“倒是不知江湖曾经威震一时的郭复,郭大侠,如今竟也成了太子麾下的走狗。这样的事倒是叫人怜悲,这一件事若是在江湖上传开,不知江湖昔日友者又该如何看待郭大侠呢。”

    “如何看,如何说,那都是旁人语中之言,道中之语。在下不过一介凡俗,管不得旁人言语中说道出的话,也自然,旁人也管不得在下如何行,如何抉。在下行事素是讲究一个义一个信,旁人言道又能如何。”

    “好一个行事讲究一个义,一个信,旁人道言无关无妨。既然郭大侠明意已是做定了这太子麾下的走狗,那么今日咱也无需说这些无用的。既然今日现在这儿,想来本将军这一条命,你们是必取无疑了。既然是冲着本将军这一条命来的,那也就不用在扯旁的。本将军的命,如今就在这儿,究竟能不能拿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郭复,江湖上是排得上名号的,而骠骑将军,那可是纵横沙场的悍将。一个真本事在手,一个强能耐在身,这二者之间如今劫对,结局也是难猜。

    骠骑将军乃是沙场上的悍将,他那一身好本事与江湖人士不同,江湖人士习武为的是锄强扶弱行侠仗义,而沙场上的将军,那一身武艺为的则是保命,是建功立业。想要取了骠骑将军的性命,凭了郭复,与他身后那几十名死士。

    说实的,郭复自己都没胜算,他甚至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

    来意一早就明,再道虚旁也是白费功夫,既然骠骑将军已是道言,若是想取他的性命,便看看手头有没有这一份本事,那也就无需再费气力。

    当下已是侧目示意,让身后死士展开形列,几十名死士,对上骠骑将军一行七八号人,杀气瞬间冲萦。

    死士,为保任务完成,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的死士。

    而将士,则是军令如山,断不可改的将士。

    如今这两种人碰遇一处,谁生谁死皆是难猜,便是一方命若在,另一方断然不会弃停。

    双方都是拿命换的如今,拿血染的刀刃,出招一切只为夺命。将士为保将军安危,誓以命相博,而死士为确保任务完成,也是招招以命相博的杀招。

    刀光剑影,尘卷土扬,尸已落地,血染成河。因为知晓骠骑将军不是一个易除之人,郭复一早就没动那一对一公平斗决的心思,连着几名死士齐对骠骑将军,刀剑相交,只求夺命。

    只是虽仗人多,却还是不能伤了这沙场上悍行镖强的将军。非但不能取了他的性命,反而叫骠骑将军趁势了结不少,刀刃劈下,借力将死士手中的宽刀直接断成两截,白刃入体取了那郭复手下最后一名死士的性命,骠骑将军直接抽刀朝着郭复砍去。

    将帅的凶狠,那是由敌军的尸体一点一点锻造而出的,他们的血,也是由敌军将帅的血,一点一点燃温的。血腥下的锈味,对于常年置身于鲜血中的将帅,是一种催化剂,在这样的催化剂下,他们只会越来越骁战。

    才刚取了一人性命,转身立朝郭复攻去,因为刚刚受了骠骑将军一记迎胸重击,此时的郭复已无力卫保。眼看着骠骑将军的刀刃就要贯穿自己的胸口,将自己送入那魂归流离之所,却有人在此时杀出,将其自刀刃下救出。

    剑如虹,行如蛟,刀刀剑剑宛若汹洪,前一刻郭复还置于命悬之境,如今这人途中杀出,非但化了郭复败势,反而愈攻愈凶,最后竟是逆了形式,转而压了骠骑将军胜势,占了利境。

第二六一章 皇帝驾崩() 
这途中冲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复的师弟,江湖上人人颂赞的君子剑。

    叶知秋。

    叶知秋的武学造诣早是登峰造极,便是郭复,也早非他的敌手。如今与骠骑将军交手,自然不会如了郭复一般招招受制。

    凭着叶知秋的武学,江湖之上早已寻不得一二能与他比肩,骠骑将军虽是悍强,怎奈将军年事已高,就算有着一身绝学,最终还是抵不过年岁的侵食。

    与郭复一行人已是交了许久,体力早就见耗,如今又遇上叶知秋这等未曾碰遇的高手,不过许久,骠骑将军已逐渐显了败势。

    高手间的交手,就算体力上的一二分偏差,有时也会致命。若论武学,叶知秋和骠骑将军不分上下,两人若是生于一时,必是相见恨晚。只可惜生不逢时,叶知秋如今正值年壮,而骠骑将军,早已入了暮年。

    暮年之躯,体力上肯定不及正是壮年的叶知秋,更何况骠骑将军先前还同几人轮了战,这一局,骠骑将军必败无疑。刀剑相抵,发出“铮铮”剑鸣,力上相较,骠骑将军已显吃力。如今当论体力,骠骑将军肯定不是叶知秋的敌手,而身手上的黠敏,也同样不及叶知秋锐敏。

    剑刃交抵,撞碰出刺目的火光,便是这星火上的光溅,下一刻,只见叶知秋翻手施力,借势一压。滑平的剑刃顺着骠骑将军的刀直攻袭上,因着攻袭实在刁诡,加之叶知秋的攻速快而诡急,体力已是见耗的骠骑将军一时难以避闪,直接叫叶知秋的诛仙擦滑过喉。

    眼睛明明已经看穿,却因为身体消了太多的体力,身子跟不上眼,堂堂济国第一悍将,最终叫人血割喉滑,了结性命。

    骠骑将军,最终还是败落在叶知秋剑下,当叶知秋的剑刃从骠骑将军的喉间划过时,这一场阻拦。

    也就告落了。

    过喉的剑刃,血顺刀剑滴滴聚汇,最终聚于剑尖,一滴一滴跌落。当骠骑将军的尸体倒摔于地面,一切也是告落。

    几十名死士,最终只剩下郭复一人活着,若非叶知秋赶得及时,只怕郭复的命也同那些死士一般交代在骠骑将军刀下。捂着受伤的手,由刀撑着起身,待身子定稳后,郭复这才颠行到叶知秋身后,说道。

    “此时才来,你也太慢了些。”

    “这些皆是命丧骠骑将军之手?”

    “正是!”

    “悍将就是悍将,就算已至暮年,多人杀截,仍难取其性命。”

    “是啊,早闻骠骑将军年轻时无往不利,光是名号便足吓破敌方将帅魄胆。早时闻听心还思奇,何人能强至这般,便是名号就具振威杀人之效,今日交手,才知何为名不虚传。倒也是生不逢时,若是能在早生得几年,我真想弃商从军,追随骠骑将军驰骋沙场。”

    此番话落,字字皆是敬恭,只是人盼虽盼,怎奈这个世道从来都不是处随心所欲之所。倒也是道了话落,郭复说道。

    “今日莫非你及时赶到,凭了骠骑将军的身手,只怕我早成他刀下亡魂了。到底还是你,终究强过师兄。”

    “师兄笑赞了。”点了头,道了应,叶知秋说道:“骠骑将军乃是真英雄,真豪杰,若非师兄与人携手先同其交战多时,耗其精力,知秋也不见着能一举拿下。便是凭了骠骑将军的身手,倘若我二人皆是巅峰之时,恐怕此时倒在地上的,便只会是我了。”

    悍将的佩遵,与所归麾下无关,饶是人已毙于他的剑下,这一份钦佩之意,仍是显的。只有交过手,方才知天下人为何如此颂赞这一位悍将。

    言语之中,皆是钦叹,只可惜三人生不逢时,且各为其利,就算心中慕钦,仍旧只能交手为敌不得忘年友交。堂堂悍将,沙场上光是名号便足叫人惊魂散胆,可饶是这般,当颈部叫人割开了口子,也与地上死尸一般无二。

    人命虽劫,可对于骠骑将军的佩倾却不会因了他的倒地为尸消游散去。在确定骠骑将军的性命已叫他们劫了,且这一次的任务已顺利完成,叶知秋出语请言,希望师兄记着葬埋骠骑将军,莫叫这一世的英魂死后尸骨无存。

    这样的事,就算叶知秋没有请言,郭复也会照做。点了头,应了叶知秋的言请,郭复说道:“这一事你放心,骠骑将军乃是一代枭雄,我自不会叫他死后连个葬身之所都无,尸游荒野。”

    “如此,知秋先行谢过。”复手揖了礼,便是礼揖之后,叶知秋说道:“如今事已了完,知秋眼下还有他事,先行离了。”

    他今日之所以来得如此险急,纯是因了旁事,如今事既已落,自当速速离开。言语落,也无再做细解之意,叶知秋转了身,正欲离开。

    人才刚前移了几步,却叫身后的师兄唤住。

    只是出声唤了一句,却未马上出言,而是浅顿了片晌,叶知秋这才听见身后郭复说道。

    “知秋,你素来心明眼明,不若是格性还是内修,便是习武的天分以及造诣皆在众师兄弟之上,便是师兄与你,也是差相甚多。你性子敛内,连着师傅也多言叹赞你行事有准有则,有规有矩,所以有些事,究竟何事当行,何事不当行,想来也无需师兄多言吧。”

    谁也没多说什么,只有郭复这一番言在耳边盘荡,也是此话落后,气氛又诡静几分。便是言默语禁,半晌后方才闻了叶知秋回道。

    “知秋心情,师兄无需担心。”

    骠骑将军,如何英豪,最后也惨败丧命于他人之手。这一件事虽叫太子一党严密瞒下,不过消息却在第一时间传入太子耳中。

    骠骑将军,是太子眼下最大的麻烦,尤其是他那手头足震济国根脉的浩北之军,在他未得大业,夺了霸图,更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毁了他一切布局的存在。浩北之军,绝不能让其拔营入京,便是骠骑将军,他也绝不能叫他继续活在人世间。

    截杀骠骑将军,这是寒祁亲下的命令,为了将这济国第一悍将截杀在归途路中,他可是遣了手下最得力武功最好的死士。虽死士皆是命丧,有去无回,不过还好,至少骠骑将军的性命已落入他的手中。

    浩北之军这一支强大到足以覆颠一切的军队,他已无需担心。

    杀了骠骑将军,断绝浩北之军拔营来袭,此乃寒祁行事一大利保。虽说骠骑将军死讯若是传入京都入了逍遥王府的耳,必会叫寒烨伤心不已,不过这足叫对手惴痛哀伤的消息,寒祁却命了底下人严密紧守。

    倒也不是不舍这同父异母的胞弟伤心,只不过觉着这一件事与其让寒烨知晓,倒不如不知更有用利。

    若是不知骠骑将军已死,寒烨到还可能如了他与骠骑将军事先相谈定下的计划行事,步步朝着错方布行。可若是知了骠骑将军已经叫他手下的人截杀,虽能叫寒烨痛不欲生,却也会警提寒烨,让他立改布战。

    如今的寒烨和骠骑将军究竟打着怎样的心思和主意,寒祁心中多少已猜几分。好不得猜清几分,加之骠骑将军已无声无息丧命于他的手下,他如何能容许已渐入自己的控掌之事再出旁的纰差。

    骠骑将军死讯一日不入京都,寒烨便会觉着自己的母舅仍在前往浩北路上,毕竟凭了骠骑将军的身手和一身高强本事,这世上何人能取他的性命?

    骠骑将军命丧人亡,这一件事太子绝不会让寒烨知道,却可以叫当今的皇帝知晓。

    早在太子的野心逐渐斥心时,他便与自己的母后一同暗下行布。这个看似一切皆属皇帝的皇宫,里头究竟何人忠于当今皇帝,何人忠于旁处皇臣,事实上若是不扒开一层皮,谁也说不清明。

    皇宫内,哪个人没在里头设下一二眼线,毕竟为了保命,对于皇宫内院的情况,还是知得越全越好。臣子尚且都可能在皇宫内安插一二个自己的人,更何况是当今的太子和当朝的皇后。

    这宫内早在太子过继到皇后膝下时,皇后为夺江山便已开始布局思局,后来太子渐渐长成,这布下的线影更是广密得紧。尤其是后来皇帝身子逐渐现了弱羸,身子骨大不如以前,太子和皇后便明里暗里扩大自己的势力。

    如今这皇宫里头,究竟何人是皇帝的人,何人是太子的人,又或者说何人是旁人的人,已是难明难清。

    此次皇帝病症来得急冲,就算宫中太医绞尽一生医学,也无回春之效。皇帝这次的病,来得这样的急,急得太医都治医不得,究竟是因了当今皇帝已是命当归西,还是有人觉着他在这个位置上已坐太久,当换个他人坐坐,尚是难察难明。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一眼便是明瞧,皇帝身子才刚病危,当今皇后便下命召,陛下身子欠妥,太医意言必静心安养,不若是谁,皆不得尚自入宫面见皇上。

    皇上身子欠妥,这宫内自是皇后独尊,便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何人敢抗?纵然逍遥王,当今陛下最为爱宠的皇子,也只有照遵的份。

    皇帝的情况究竟如何?因着隔了高高的宫墙,谁也不知!不过太子那儿,却是清的。当骠骑将军的死讯传入京都,太子这儿,眸色都阴了。

    直接下令让底下清知这一件事的人好好管住自个的嘴,太子直接起身,入了皇宫。骠骑将军的死讯,他是绝不会让寒烨知的,可骠骑将军毕竟一生戎马,为济国立下赫赫战功,若是他就在何样无声无息的死了,谁也不知,岂不是冤得紧?故而这个消息才刚传入宫中,寒祁直接入了宫,将这则惊魂之事禀予自己的父皇。

    皇帝现在的情况,与软禁别无同样,而软禁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皇后以及他的太子。

    当寒祁入了宫,踏入皇帝的寝殿时,已是卧榻多时如今早已病入膏肓的皇帝,强撑了力抬了眼,瞪着那囚父的逆子。对于寒祁所行,皇帝气火双交,只是如下这样的情况,便是他想拿下这个逆子,也无实权。

    故而除了梗着气怒瞪寒祁,当今皇帝再无其他。

    叫自己的父亲用这等咒怨的眼神瞪着,若是搁在旁人身上,对上那样的眼,或多或少都会觉着有些毛骨悚然,浑身怪诡。只是太子这儿,却显然早已惯了,又或者当说,这样的咒瞪于他而言,根本入不得眼。

    入了殿寝,行了君臣拜礼,也是拜礼行后,寒祁说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圣安。”

    万福圣安,寒祁眼下这一番话,实是刺讽,当下气得皇帝的身子又是怒颤些许。若不是如下身子已是弱羸,凭了此时火怒,只怕皇帝真当起身,冲着寒祁开口一番责斥。

    想要骂人,想要怒斥这个不孝之子,可声音却锁卡喉处,一字都吐不出来,这样的双怒攻袭之下,对于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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