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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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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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萧家的小少爷,为人也是率性,虽多数随性而为,不善掩隐面上的喜与怒,不过也全不是那等胡闹无脑之人。也不知是否有人提前知会,让他切记当心,莫应了不当回的事。故而这一番聊闲之下,倒也只是普通的闲聊。

    如今天色已暗,楚宁起身告退,寒祈自无多留的理由,故而只是命了丫鬟恭送楚宁离开太子府,寒祈这才复坐在正厅内,一副研思模样。

    萧家小少爷在时,太子的面上还能瞧见几分笑,可当楚宁的身影消失在视眸中,那还能隐现的几分笑顷刻间凝僵消隐于唇角。

    渐渐消失的笑,一点一点褪隐唇边,待笑意彻底隐消时,太子的面上已是显了镀阴之态。人是现了几分沉下的阴,就在寒祈面上现了凛沉的冷阴时,原先退离正厅消隐不见踪身的黑影,此刻已复入正厅,正在寒祈身侧候着。

    立于边侧,垂目凝盯足下,就是这般默静半晌,黑影这才听到寒祈出声询道。

    “方才过了数招,依你所看,这萧家小少爷,如何?”

    “太子询的可是萧小少爷的武功?”

    “正是!”

    “若依属下看来,这萧家的小少爷却是个难得的习武奇才。”

    “哦!此话怎讲。”

    黑影的能耐,寒祈自是清明,这人虽只是自己的影卫,却素是自傲。普天之下能得他赞夸的,恐也就只有一二。故而此时对于萧楚宁的夸赞,当叫寒祈动了几分趣兴。倒也是问询的话落后,黑影如实回道。

    “半年前,属下随太子曾见过这萧家的小少爷,当时这萧小少爷武功方才落成,虽几分霸凛的路套,可若要属下来说,却不具威胁。当时过招,那萧小少爷在属下手中必是讨不得半分好,便是一二也是难敌。可如今……”

    话到此处忍不住暂了顿,稍着一顿浅游着思,待寒祁移审的眼眸落到他身上,黑影这才续着说道:“半年前,萧小少爷的确构不成威胁,可如今箫小少爷却绝非一个可小觑的主。”

    “哦?此话怎讲。”

    黑影越是这般,对于楚宁,寒祁越是得趣。心中已是撩起丝丝趣兴,寒祁问道。而黑影则如实应道:“方才与之过招,想来太子瞧得也是真切,属下出手素来取命为先,招招式式皆是力求断命。平素正面对上对手,想在属下手中讨得便宜已非轻松之事,更何况方才,属下乃是突袭,且所出招式皆是杀招。然而就是这袭下的杀招竟未能伤了萧小少爷,不但如此,他连一根汗发都未叫属下伤了。”

    黑影的身手,早已驾凌于寻常高手,莫说宫中,便是江湖上也不见着能寻出几人可做他的对手。半年前,楚宁对于黑影而言还只是一个不足入眼的小辈。与之过招?甚至都难让黑影提起兴趣。

    可方才,就刚刚,这半年前还入不得他眼的无能之辈竟可与之交上一二。饶是突袭,也无法轻易取了他的性命。

    半年。

    就仅仅只是半年,萧家的小少爷竟能达到这种境地。

    实在让黑影诧惊。

    敬佩之语无需表露于情,浅浅一二便足明清。

    这萧家的人皆非凡俗,寒祁一早心便清明。不若是萧家的当家家主,还是混事恶少,皆不可轻易小觑。萧家大小姐是那稀罕的能人,而萧家的几位少爷,自然也是。

    方才交手,寒祁已是全程入眼,如今再闻黑影此语。面上虽仍是阴阴沉沉的诡,不过这份异诡下的那一双眸,却是闪了思游之色。

    太子不开口,黑影也不敢出声,话落之后人也默了言。屋中气氛因了黑影的默静以及寒祁的沉阴,渐渐罩笼诡吊。便是这气氛随着无人言语逐渐凝了沉,那厢的寒祁忽然出声询道。

    “黑影。”

    “属下在。”忙是答应,应答之后寒祁问道:“萧小少爷的身手你是亲测过的,你觉得,若是凭了他的身手,倘若入了沙场,可成大事?”

    沙场。

    眼下太子竟是询了沙场。

    沙场点兵,战乱纷起,而眼下这份旷世太平,何来的沙场纷争。既询沙场之事,必是心有此番琢思。虽太子此询甚是惊人,凡是长心之人闻后免不得挂了几分惊惧的心。

    可黑影是太子身侧的人,自家主子这心里头究竟揣些什么,黑影怎会不知。故而这当叫人闻之惊心的话,落在黑影耳中却不能激起半分波动。而是及其自然的顿了凝,而后回道。

    “若是沙场上吗?”浅顿,而后意正言道:“如今的萧小少爷或许还未强到叫人惊惧。不过凭了萧小少爷的天资,属下可断言,不出一二年,此人必是万挑的能手,就算那沙场之上,也是行于军列如散行,万军之中任取项上首级。”

    沙场可非儿戏,更不是一处光凭借武艺就能存活的地方。这一点,同样从沙场上血滚得活的黑影自是最清,可就是因为黑影是清的,所以他的那一番话,才更叫寒祁凛了眸。

    行于军列如散行,万军之中任取项上首级。

    究竟要强至如何的武艺,才能这般肆行于沙场之上。

    黑影越是高赞的叹赏,越能证明楚宁日后必当驾凌诸事万物。而就是这样一个足叫人惊骇的存在,若是不得己用。

    到真是麻烦了。

    萧家小少爷赴了太子约邀,家主这心自当难静。故而楚宁前脚才刚刚离了萧府,萧楚愔那颗挂提的心便一直纠吊在嗓子眼。来来回回不知躁急多久,眼瞧着幺弟久而不归,一心便觉太子此邀必非意善的萧家长姐,都急得揪心了。

    屋中左右来回焦行,当瞧天色已暗却仍未见着楚宁归来,萧家长姐这处也是等不得了。心里头上了火,就在大小姐素手一挥打算命人备了娇亲上太子府接人时,那叫长姐左等右等便是不见回的幺弟,这厢倒是入了府。

    一派匆急,脚下生风,匆匆紧赶,到叫人忽的一瞧免不得心坠了忧。当下心里头已是担了许久的萧楚愔,此时更是焦了数分,也顾不得旁的,直接驱步上了前,至了内厅门处接了楚宁。

    这厢楚宁才刚抬脚跨入正厅,那厢的长姐已是开口询道:“宁儿,那太子可对你做了什么。”

    太子亲邀,即便不是奸,也必然隐了盗,故而萧楚愔这心里头,实在安不下心。话音刚落人已上下量扫着幺弟,每一寸都瞧得极是仔细,就好似一个眼落了瞧,自叫宝贝幺弟的身上便会缺了什么似的。

    太子她是亲身接触过的,晓得那人是个城府极深的主,因此楚宁赴邀,萧楚愔总是忧担性良纯善的幺弟会着了太子的道,叫人挖坑不知还傻傻往下跳。要是不能清晓太子此次邀了幺弟究竟为了何事,萧楚愔这心里断是不能安的。

    长姐最是挂心自己,也总是如自己幼时,忧着自己叫人欺了骗了。知晓长姐这一番忧询全是因了心里头忧挂着自个,故而长姐的焦询刚刚落下,楚宁那儿也没顿停白让长姐添虑,而是开口回道。

    “长姐,你就放心吧,太子此次邀了宁儿,并未对宁儿做什么。不过是为了当初搭救一事,道了番谢罢了。我们也只是坐下闲聊,随便挑了些不咸不淡的话扯了几句,顺带受了太子一杯茶,算是接了他的谢意。”

    “太子邀你前往太子府,仅是为了答谢当日搭救之恩?仅仅就请你喝了一杯茶?闲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她这心里头的忧可是挂了一日,回头却从楚宁那儿听了这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萧楚愔这心怎能不动了疑。当下声现踌疑,面上也露了几分寻思,便是眉心,也因心中上涌的疑虑锁蹙几分。

    疑下略克的踌凝,出声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质疑,却也是这一番出于本能的质疑,换得楚宁笑颜说道:“长姐,就真只是喝了茶,因了长姐训教过,这太子府特备的酒,宁儿一口都没碰呢。”

    长姐的叮嘱,楚宁当是记在心上,故而这应答的话中到是带了几分顺乖下的讨夸之意。言语之中带着沾沾的笑喜,喜笑现溢,楚宁说道。

    “长姐警着太子,宁儿知道,也清知长姐不希望与太子走得太近,故而这太子府的约邀,宁儿也是提了十二分的心。这一次的赴约,真的只是聊了着不打紧的,那太子也没询了什么奇怪的,顶多就是问了些天晟的事,聊了些武学上的招路罢了。”

    自打太子的请帖入了萧家,萧楚愔这心里头便游了诸多猜思,却独独没有想过太子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没探究。就只是纯与楚宁闲聊,到显得好似她心重多疑似的。

    一个颇有城府的人,行事必然不会仅为得闲,故而太子邀了楚宁,肯定还有内下的用思。只不过此时瞧来,这太子到底想做什么,倒是叫人难猜了。

    楚宁是一根筋的躁急混子,心思上并不似楚恒楚瑞那样多的花花肠子,故而太子到底有没有旁意,怕是楚宁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是什么都没瞧透,饶是再询,也是询不出旁的。故而萧楚愔也就没再追着多问,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再行担忧叮嘱,这才吩咐萤草随着小少爷回了后院,仔细伺候。

    长姐让他回了后院,横竖这正厅内也没个趣,加之晨时与叶知秋打了许久,后在太子府内又同黑影过了招。此刻人得了静,倒也觉了几分微倦,当下长姐的话道了落,楚宁这厢也就揖了礼,随后便携了萤草退下。

    自打楚宁回了府,萧楚愔这眉心上的蹙就不见舒过,尤其是楚宁退离正厅回了院落,萧楚愔这眉宇上的锁拧。

    更甚了。

    大小姐心里头再思着什么,纵是猜不出十,七八也是可的。故而见着萧楚愔那越锁越紧的眉,厢竹忍不得轻声询道。

    “大小姐,可是在思太子的用意?”

    “恩!”轻了一声应,没有马上开口应解,便是这一声轻应落下,厢竹续着说道:“上一次递了帖,邀请了大小姐上大通寺赴邀,厢竹这心里头就没落了安。眼下又因了所为的搭救之事请了小少爷上了太子府,大小姐,您说这太子葫芦里到底卖着哪方的药。这般挂留着萧家,莫不是心里头真疑了咱萧家什么吧。”

    过分的上心,若非因好,必是揣歹。而就如今看来,对于萧家,太子怕是全歹而无半分的好了。

    厢竹说的这些,萧楚愔心里头自也揣着,心中挂忧,耳边又闻了厢竹的喃疑。一番长声叹吐落后,萧楚愔这才开口说道:“这上位者心里头到底在揣什么,咱哪能凭眼就能瞧得清透,不过有一点你和楚瑞到都说到点了。”

    “大小姐说的也是哪一事?”

    “便是这太子的事。”稍了顿,随后呼吸又沉了几分,待这下一口的长气吐出后,萧楚愔这才说道:“对于咱萧家,太子必是疑的,而且这一份疑还不小。且如楚瑞所说那般,就算咱有心解释,不想掺和到不当掺和的事中,可如今,怕是心不愿掺,事却已由不得咱自个做主了。”

    萧家和逍遥王,这一份交情绝非三言两语就可搁清的,而逍遥王又是太子即位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就如萧楚愔一直担心的那般,就算逍遥王对王位真无半分的意,也架不得旁人猜思。

    逍遥王。

    太子心中的疑和忌惮,必是根深绕缠。而与逍遥王府走得如此近的萧家,自然也免不得叫人牵连了一份疑。

    饶是真无心,却也同样架不住旁人的猜思。

    萧楚愔一直都在琢想,不若如何,都得保全了自个,这些可能损命的事,断不能掺和。可如今看来,就算不愿掺和,当留心的事也不能松了。

    因了太子三番两次的约邀,以致于萧楚愔这处已嗅到极浓的不安。那锁拧的眉,因着心思越锁越紧,当眉眸之间都透了极浓的不安后,萧楚愔这才喃声说道。

    “看来是真得步步小心,时时刻警了。”

第二二四章 痞子有察() 
若是叫狼盯了,这心里头也就不得安了,故而萧家面上看着虽还是如常不变,不过内侧的搅隐凡是多生一窍心的,总能察觉出什么。

    心思多上一窍,人也锐敏不少,而巧的是萧家什么不缺,尤其不缺这心思多生一窍的主。故而萧家这一份暗下的乱搅,这心如镜明的萧家少爷自是瞧在眼里。

    近来因了这一份暗搅的浪涛,性属偏混的萧家四少都不在家中混呆,就忧着哪一刻不慎惹了事,到时长姐那处可就不是简单的几句骂便能了事的。家里头不能混呆,凭了萧家四少,难不成还会寻不到别的出去。

    这若是搁在平时,不愿呆在家中着闷的萧家四少头一个寻到的去处便是逍遥王府。也不为旁的,单冲逍遥王脾性与他极是称对,加之这逍遥王府新奇的玩意儿着是多的,楚瑞头一个寻的打发时间的地儿便是那儿。

    只是近来这寒烨实在闷邪得紧,前着几日楚瑞还能瞧见人呢,可这不过才过了几日,竟又忽着寻不到人影。虽说这逍遥王府,萧家四少大可随性,想来便来。可这当家的王爷不在家,饶是逍遥王府对于楚瑞素来没个限阻,楚瑞也懒着一人窝在王爷府内发愣。

    故而去了一趟逍遥王府,得知寒烨并不在府上,萧家四少直接扭了头,离了这天家贵胄的府邸。

    既然这天家贵胄之所萧四公子不愿呆了,为寻个解闷的去处,总当另寻一处旁的。故而这段时日因常出现在王爷府中而许久不曾上了混子汇集的萧家四少,倒是又归现于拐子巷,坐于那混厅之中。

    懒斜了身子,坐得那叫一个吊儿郎当,若非那一副如画的面容以及那一身奢华的服饰,只怕光是瞧了他这一副吊儿郎当的坐姿,谁也想不得跟前这人竟是出自大家的贵公子。

    闲得无事,靠依于座上郎当着性。身子软瘫陷入椅中,一只脚踩在地面,另一只脚则高高抬起,搁放在椅横上,晃抖自在。

    他这等坐不像坐,躺不像躺的姿势,若是现在萧家,必引得萧楚愔一记眼刀狠狠一剜。不过在拐子巷这处,这等坐姿才是最适的姿势。

    瞧着他这幅郎当吊儿,一副得闲不得空样,正厅上另一处斜坐的人已是溢了笑。处坐在那处,双眸凝审半晌,这厅内之人这才开口说道:“今儿这风,倒是奇了,竟将堂堂萧家四少吹入我这贱遢之地。实是叫人惊幸,甚是欣喜。”

    好好的一番话,愣叫陈留香说成这般,总叫人有种说不出的恼怪感。这样的话,若是旁人说出或许还能带了几分客虚之意,只是从陈留香口中道出,落在萧楚瑞耳中,却是怎么听怎么不顺。

    当下人可露显不喜,直接朝天翻了一记白眼顺带一声再嫌不过的讽哼,萧家四少说道:“少在那处给我贫,还贱遢之地,本少爷倒是不知了,陈兄既也有称自己这儿贱遢的时候。对于陈兄而言,这儿不当是圣人之所,俗人不得随踏的地儿?”

    这拐子巷的地霸,他不知识了几年,如今听他这般道言,自是百分嫌鄙。倒也是这一番都不带客虚的嫌,叫陈留香眸中的笑更深数分。善溢透渗,丝丝隐游,便是闻后直接含笑呵了一声,陈留香说道。

    “得了吧,还圣人之所,俗人不得踏践,我这处若真是圣人之所,怎就得了四公子许久的嫌,倒是懒着再入?”

    以前的萧楚瑞,若是无事没处耍横,最是喜的就是入了拐子巷,上了陈留香这处来打发时间。毕竟整个京都扫寻下来,最是衬意合性的便是这处。人来了这,他心也是爽顺,只是后来识了寒烨。

    这逍遥王爷白长了一副潇洒正人样,偏生那藏在肚里的心却同楚瑞是同色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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