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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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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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长姐是信不过寒烨了。”

    “这事也说不上信得过还是信不过,总的得小心才是。”

    “小心?长姐这是想要谁小心,又要小心谁?长姐。你当不会是信不过四弟吧,又或者说!长姐是恐着这事挂牵,最后连牵到萧家。”

    萧楚愔的屡疑,显然叫楚瑞真生几分不喜,故而这说出的话明显带了几分刺。平素不若楚瑞如何耍坏使横,萧楚愔这儿都能当了瞧趣,骂骂也就算了。可今儿他这揣着不悦的话,明显叫萧楚愔拧锁了眉。

    当下心里头也是涌了几分不满,盯凝胶落,对迎着楚瑞的眼眸,就这样直直审盯,直到萧家四少叫自家长姐看得浑身不舒服正打算主动错眸时。萧楚愔这才伸了手冲着楚瑞那俊俏的面颊狠狠一掐,说道。

    “恐着你扯牵了萧家,你当萧家是什么,你当长姐又是什么,平素惹的麻烦一筐接着一筐,这一次我还能恐了不成。我的确是忧了这储君相争,最后会殃及池鱼,不过咱萧家行得正站得直,又非一般普通人家,就算太子心里头疑了,我还能怕了他,随随便便连个由头都没,就将咱萧家彻底给办了?萧家能立到现在,也不是三两下就能叫人瓦解的地,倒是你……”

    前头气怒的话,连着一口气怒涌而出,语速之快话语之厉,叫萧家四少连顶应的话都不敢接了。老实叫长姐掐着,光顾着呲牙咧嘴呼疼的萧楚瑞,直到长姐松了手,这才得以空出爪子揉抚着被掐的脸。

    他方才的话的确呛了几分,可长姐也不当如此使了真劲,当即那叫一个面哀。也正是楚瑞面色露出几分不满下的恼哀,萧楚愔这才松了口气,舒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忧的不是萧家,而是你啊!”

    “我?”疑了顿,楚瑞说道:“我怎了?”

    “你说了,寒烨没有夺嫡之心,咱们姑且就真当他没有这夺嫡的心思。可这寒烨究竟夺嫡不夺嫡,有的时候他的心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旁人是否也觉着他无这一份心思。寒烨那是何等身份,背后又揣了多大的势力,太子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介怀。就算逍遥王真的无心,只要太子觉着他有心,他便有心。”

    很多时候,事情并非你觉如何就是如何,往往大多数的情况,都是旁人之觉定了你的将来。

    长姐这话,叫楚瑞瞬间静默,只是人虽默,嘴上却无答应,便是这一份默换来萧楚愔再叹,而后说道。

    “只要太子一日警着寒烨,寒烨周遭的一切都可能同叫他落了眼,记了心。寒烨,不管怎么说都是王爷,而且还是身拥不少实权的王爷,太子就算如何忌讳,眼下也不能对他做什么,可是你却不同。”

    萧楚愔虽然忧着萧家,不过心里头最担心的还是楚瑞。

    因为楚瑞同逍遥王走得实在太近了,近的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连带这整个萧家倒倾到逍遥王阵列的感觉。

    人若成大事,必先断隐危。

    太子是个多思诡思的主,谁也不能肯定他会不会在不能对寒烨动手的情况下,直接拿萧家四少祭刀。

    长姐心里头,最记挂的终归还是他们,楚瑞心里头明白。揉着被掐的面颊,因着长时的轻揉,如今面上的痛也现了缓解,就这般轻轻揉搓,半晌后楚瑞才开口说道。

    “长姐心里头忧记着楚瑞,四弟心里明白,只是长姐。就算长姐如今要四弟疏远寒烨,恐怕也来不及了。”

    “来不及,为何?”

    楚瑞这话,叫萧楚愔惊觉奇疑,当下心不受控的“咯噔”一惊。也是心惊坠后,见楚瑞说道:“长姐,正如寒烨所说,逍遥王府与萧家已是旧识,结识了许久的旧识。我与寒烨乃是知己,恐怕这京都清知的人心里头都是知的。我两交情一直不错,常共邀游山玩水,现如今却没个根由突然疏远,长姐觉着若是这般,这私下当传出怎样的言语?”

    话微顿,而后续,继后楚瑞说道:“更何况今日长姐还受了太子所邀,虽四弟不清太子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依了太子那种秉性的人,就算不刻意,长姐今日受邀之事恐怕也当飘传而出。若是四弟这时在与逍遥王生分了,长姐觉着那谣传出的话,又得带了怎样的颜色?”

    关心则乱,她一直忧着这事会扯牵到四弟身上,乃至于竟忽视了这表层的可能。当下因着楚瑞所言,萧楚愔的面色骤着一变,就是神色变骤,楚瑞再道。

    “那些街坊上的流言蜚语,长姐是见识过的,到时就更加不干不净了。街巷流语最容易隐伤旁人,普通人流言蜚语都喜欢没事诌出些不着调的,更何况是咱萧家这等大家。长姐,您方才也说了,咱萧家行得正站得直,不用恐着太子疑心暗行歹事。既是如此,长姐有何必要四弟同寒烨生分?退一万步说,就算四弟从今日起真的疏远了寒烨,长姐觉着太子那处就真能放下一切心疑,真信了咱萧家与逍遥王府再无半分瓜葛了?”

    一个多疑之人,若是疑了一事,绝非三两事便可消忘了他的疑心,而太子正是如此。正如楚瑞所言,就算他们现在跟寒烨撇了干系,恐怕也消不了太子心里头的猜疑。指不定还会因了这一件事,闹出更大的麻烦。

    萧楚愔一直不想让萧家掺和进这些要命的麻烦,只是世道往往不如愿,你越是不愿意掺和,越是可能陷入。正皇位的乱搅缠争,也许在很早,又或者比萧楚愔所疑之时还要更早,萧家就已不知不觉缠搅到一块。

    早到可能楚恒楚瑞认识寒烨的那一刻起,就已盘缠不得轻易甩摆。

    初识没让他们疏离寒烨,如今在动思怕也来不得了。

    故而听了楚瑞这话,心中也是一番转游后,萧楚愔忍不得长叹口气,说道。

    “事到如今,若是再疏离的确刻意了,到时指不定非但不能解了太子心中的疑,反而还可能弄巧成拙,让寒烨觉着咱萧家倾了太子一党。若是真的如此,事就更加不妙了。”

    她想独善其身,做好自己的事,守好自己的地。可如今看来,当你手中拥有一定的资权时,很多时候并不是你想独善其身,就可独善其身的。

    他们现在同逍遥王府甚是暧昧,只是交情极深的友人,并没明确表态倒倾哪一派。可要是楚瑞真的同寒烨生分了,那事情可就不同了,到时明上暗下究竟能扯出多少胡诌,恐就不是萧楚愔所能控制的事。

    就算那些胡诌,寒烨并无心也不去信,不过三人成虎。

    往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明。

    与楚瑞的一番聊天,没能劝服他疏远逍遥王,反而叫萧楚愔惊了一身的汗。心里头也暗斥自个太过自大,行事竟然如此思不周全,险着因着自个的一人偏思将事推至更加要命的境况。

    原是真想告警楚瑞,让他离寒烨远点,同时也离这些普通老百姓不能左右的斗争之事远一点。可如今看来,这告警的话没起作用,反而还叫楚瑞点破心中一层枷思,惊了自己的心。

    弃离,如今看来已是不可能了,故而萧楚愔也只能吐了叹,琢思着走一步算一步,莫叫这一通火真烧到他们这些无辜的城鱼身上才是。

    长姐心里头最是记忧着他们,也正是因为记忧,所以才会出言劝警。长姐之意,楚瑞明白,瞧着长姐那因自个的话突然陷入沉思的拧眉模样,楚瑞当下抿了唇,片默了顿,而后褪忘了方才那恼气的不悦,换回原本的吊儿郎当,一脸思坏,笑言说道。

    “长姐,我知道你心里头挂忧,也总喜未雨绸缪。可这事远远的还没个影呢,心里头就一直挂着绸缪,可是很累的。长姐你就安心吧,四弟虽然是混了点,不过行事还是有分寸的,自个会留心的。”

    他是混,却也是个有心思的混蛋,故而这一件事,他自个晓得留心。

    楚瑞的痞笑,以及那不得控又贼溜转起的眼,叫人瞧了就觉头疼。虽是恼着他这一副吊儿郎当的笑样,不过楚瑞的话的确让萧楚愔稍着定了不少安。当下气了恼,而后看着他那一副不正经的恼人样,萧楚愔直接吐了一声浑叹,而后突然伸了手朝着他的面颊就是使劲一掐。

    重重的掐,当即疼得萧家四少泪珠子都快滚了,连声哀呼,却也换不来长姐松手。就这样使了劲用力掐着,虽然面上已是现着笑,可萧楚愔这心里头,还是压着什么。

第二二O章 楚宁回京() 
当今太子邀了萧家家主入大通寺品茶闲聊,这本是一件内私的事,按理来说当不会流传。可不知怎的,事情竟真如楚瑞先前所说,这一件事不过几日的功夫,竟是泄流而出,倒真引得京都内有些不得闲的,暗下猜思着各种可能以及不可能。

    那些上位人的心思,普通老百姓是不能明的,不过胡猜倒是管也管不住。倒也因了这一件事,胡诌出不少奇隐之事。

    人都是些喜欢胡诌传谣的主,故而那些隐隐约约溢渗而出的虚虚幻幻,听听也就算了。至于那话里头究竟几分真,几乎瞎撰,就不是当费心去深究的事了。

    至少对于萧家来说,那些瞎胡谣传的事,萧家可是一概都没搁在心上。正如萧楚愔所说,萧家行得正做得直,何就得去挂记着旁人说的那些不着调的。若是真上留了心,岂不是给人更多揣摩的空间。

    故而这些事,萧家也没人放搁心上,萧家家主生意照谈,继续提防着赵家商坊。而萧家的几位少爷,该混的混,该闹的闹,尤其那萧家的四少爷,更是如何以往只要逍遥王约了,便一并出门踏青闹耍去,倒也没瞧出有何不对的。

    若是想要消了一桩流传,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忽视,只要你不去搭理,只要你不去理会,一切如了寻常。饶是再像真的谣传,最后也会不攻自破。

    所以外头的碎语一番接了一番,可萧家这儿,就只是浅浅一笑,继续做着当做的事。这些个四下暗传的话,萧楚愔可是一句都没往心里搁,还是当如何,这日子便是如何。

    要知她手头的事可是多的,若是外头流传个什么,她这儿都得眼巴巴的竖起耳朵听,这手头的事何时才能到头?生意上,家中事,萧楚愔一颗心掰成两份都不够用,哪还有心思去管外头?再说了,就近来的萧家,萧楚愔更没个空闲的心去理会外头的隐碎隐语。

    不为旁的,就冲着萧家的小少爷这几日竟是入京回了家,萧大小姐这一颗心便全都挂在楚宁那儿。

    因了师傅之命,楚宁随着师兄一并离了天晟入了京。这不所受的师命师兄那儿全权办处,而这完全就是伴随的楚宁,回京之后自然也就落了闲。

    横竖手头也没个事,加之人都已经到了家门口,若是直接过门而不入,这事传入长姐的耳中,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长姐最是溺宠自己,而自己也是想紧了长姐,故而到了京都,师兄道言师傅所命之事他会全权处办,楚宁这一颗心也直接荡游飞回家中。

    处了事,同师兄道后,楚宁直接施了轻功朝着家中赶去。

    平时小少爷若是要回家,总得飞鸽先知会一声,而得了知会的家里头自然事事样样都得替少爷备着。就担心小少爷回后哪儿住得不舒坦,大小姐那处又得责着他们不懂事了。

    萧家小少爷,那可是大小姐心里的一块宝,萧家上下哪个心里不清的。故而当家丁听到有人大半夜敲门,嘴里碎碎骂骂开门想瞧瞧哪个不长眼,竟是这个时辰登门叨唠时。门一开,瞧见小少爷一副尘土飞扬样处在外头没个耐性候着,这开口准备出声斥骂对方不长眼的家丁,顿时愣僵在那儿。

    将要出口的话直接梗卡在喉处,傻愣愣的静看着突然出现在府外的自家小少爷。

    小少爷要回京?这萧府可是接过这样的飞鸽书信?心里头过了一圈确定最近并未瞧见府上家丁小厮愁眉哎叹的家丁,更是显了几分傻愣。这儿还没从小少爷竟然不声不响回了京都的惊愕中回来神,那外头的小少爷,早已候等得耐性全无。

    因见这开门的家丁跟傻了似的,竟然处在那儿也不知让个道请自个进去,萧家小少爷直接驱步跃上梯阶。几步上了前,顺道将那傻了愣的家丁推到一旁,楚宁直接说道。

    “你的不懂事的,傻愣什么?挡少爷的路?还不快些让开。”

    这一推,直叫家丁回了神,当下忙是定思神归,家丁赶忙快步跟在小少爷身后,赔笑说道:“小的没长眼,让小少爷在外头等久了,是小的该死,小少爷可别恼了小的啊。”

    叫自家少爷在外头候了这样久,他这当差的的确不懂事,只是这事也怨不得他,谁晓得这大晚上的小少爷竟会现在外头。故而人是随在后头,不过这赔笑的话也是小心中带了几分委屈。

    好在小少爷人上外头习武,年纪大了,这脾性好似也不像以前那般戾霸,到也没因这一事怒了家丁,而是快紧着步,问道:“这个时辰,长姐可是休息了。”

    “回小少爷的话,这个时辰大小姐怕还在书房呢。小少爷一路风尘赶回,小的现在就去禀了练管事,马上给小少爷准备梳洗的热水。”

    人是颠颠随在小少爷后头,家丁这儿已是一路小跑紧赶慢追,谁晓得还是险着跟不上楚宁的脚步。因着走得实在赶急,故而这话中竟现了几分喘,心里头也忍不得叹了“小少爷如今更是非比寻常”的家丁,这厢还在琢思着是先伺候小少爷回院子,还是先去回了练管事,又或者是先去禀了大小姐时,那处的楚宁已是开口说道。

    “梳洗之事暂且不忙,我先去看看长姐,你也别跟了。”

    大半年没见长姐,楚宁心里自是挂记,当下脚下更是快了不少。许也觉着这样慢步的赶,实在耽搁浪费时间,故而这番话刚刚落下,楚宁已施了轻功,直接飞身而上。

    前一刻小少爷还在自个前头,虽是赶得累人,不过还能勉强随着。谁知下一刻话才刚刚落下,竟只瞧见小少爷身影闪了一下,而后就没了踪影。

    宛如鬼魅一般,眼睛一眨一睁人就没了,这样的轻功对于完全不懂武功的家丁来说自叫惊诧。当即人都露了惊,整个人愣傻僵在那儿,半晌之后方才回神,家丁直接处在那处喃喃惊道。

    “小少爷这武功,好像又精进了,那速度,都快赶上叶大侠了。”

    慢悠悠实在不是楚宁的性,故而他也懒着一步一踩走去书房,而是脚下一错直接施了轻功,在房顶上连着跃了几下,很快的便来到书房处。

    当人落入书房所在的园子,果然瞧见书房的灯仍旧亮着。

    书房的灯既然亮着,长姐想当然还在里头阅看生意上的账目。这一次回京,因事突然,楚宁并未事先写了书信通汇长姐,故而家中无人清晓此时的他就在京中。人回得突然,长姐自然不知,本来瞧着书房内橘灯亮着,楚宁是打算直接入了里头,笑冲长姐撒娇。

    谁知这人才刚迈了步准备入内,心里头却转起了坏心思。当下唇笑轻抿,而后勾着一丝孩童想要恶作剧的笑,待这心里头的坏思饶起后,楚宁直接屏了呼吸,而后隐身潜入。

    书房内,长姐正在案旁阅审手中的账目,也不知手中所持的那一本账册何处叫长姐瞧着出疑,那拧锁的眉竟是拧蹙着。手中持着一本,边上还散搁几本,长姐的心思全在账目上。

    女子,尤其是大家的千金女子,本当安于深闺,平平静静的绣着花,绘着画。可他萧家的长姐却全然不同,女子之身,细纤肩处,竟是要扛起千斤的重担。有的时候楚宁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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