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把这当一种幸福吧,被自己爱的人抱在怀里挤压致死。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给我幸福的判决。长夜既漫长又短暂,漫长是因为他的痛苦,短暂是因为我终于如此近距离的和他在一起。
夜终于慢慢靠近它的边缘,我的呼吸逐渐顺畅,他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他沉沉的睡去。安静而安详。我慢慢复活,积攒力量,爬出他的怀抱。我和他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湿透。我想把他弄到床上,但力量有限,只好把被褥扯到地上,把他的身体推到被子上,将他被汗水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看到他全身惨不忍睹的皮肤,眼泪刷刷****,给他盖好被子,搬起他的头,垫在枕头上。
拖着要散架的身体走出他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脱下湿透的衣服,才发现,全身被勒出一道道红色血印,他牙齿咬过的地方,白皙的皮肤变成血红,似乎要渗出血来,如果他再稍用力一点点,就会破掉。我苦笑,现在我们一样了,体无完肤。忍着全身疼痛,冲了澡,刚刚换上干净衣服,就听到有人敲门。
出了房间,打开大门。是伯顿医生。
“早上好,小雪。”
“早。”我努力对他笑笑。
他递给我一只小瓶。
我疑惑:“什么东西?”
“消肿止痛的药膏,涂在被他勒和咬的地方,很快就好了。”他说着已经向寒夜房间走去。
我跟过来难为情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蹲下身,检查了一遍寒夜道:“他没事了,最剧烈的疼痛过去了。”他站起来,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肩膀给我看。
上边有圆形的疤痕,我不可思议道:“这……”
他笑笑说:“我也被他缠过,还被咬下来两口。他没咬破你吧?”
我摇摇头。
“说明他还努力控制着自己,有一点点意识。他对你有性侵犯吗?”
“没有,他只是抱紧我。”他都疼成那样了,还会做那个?莫非他不好女人好男人,侵犯他了?我过于关心,一时冲动就道,“他对你性侵犯了吗?”
伯顿医生笑笑:“我是男人,他喜欢女人。估计他会睡很长时间,你吃点东西,多休息,不用太担心,他没事了。”
“他究竟算什么病?”
“搞不清楚。我和一位你们中国的中医一同为他治疗很长时间,发现他身体会自行产生一种毒素,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会控制了他的神经和大脑,经过一次剧痛周期,毒素会被排出体外,他就和正常人一样了,然后毒素再次慢慢积累,周而复始,但是你放心,目前看来,威胁不到他的生命,他平时很健康。”
“哦,”我点点头,“谢谢你,伯顿医生。”
“我和寒夜是老朋友了,今年倒是该谢谢你,这是他最痛的一个年份,挤压你,协助他身体毒素释放。在以后的几年里,他都的周期不会痛得这么重了。”
能帮他我很快乐,但如果挤压东西协助他,为什么他不抱住被子枕头之类的东西呢?
伯顿医生似乎知道我的想法神秘地笑笑说道:“只有抱着人才有如此效果。因为人的呼吸和脉搏会和他体内产生共鸣。”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莫非以往都是抱着伯顿医生的,“那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伯顿医生。”
他讪笑着推辞道:“我只被他抓住过一次,后来我就有防备了,我怕他真的会勒死我,他也努力克制自己。不借助别人。”
是的,他还赶我走来着,可我没走,就被他抓住了。
我涂上药膏,静静等着寒夜苏醒过来,傍晚的时候,他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看着我,似乎又有些不确信,使劲儿睁了睁眼。
“小雪!”他挣扎着爬起来,“小雪!”他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身体,坐在我旁边,伸出另一只手抚摸我脸上和脖颈上被他啃咬出的紫斑。“小雪,为什么不走?你好傻!”
我看着他笑:“你好了吗?”
他一把将我拥入怀里,喃喃道:“我的傻丫头,我的傻宝贝儿,让以后我怎么有脸见你?”
我能听到他有些抽泣,抬头,看到他正抹去眼泪。
后来几天,他的疼痛轻了很多,十天之后完全消失。他就每天陪着我玩儿,宠着我,哄着我,我觉得我们就像一对恋人。很幸福很甜蜜。但是,有时候,我会隐隐觉得,他总在刻意逃避什么,从而不愿意和我更近一步发展关系。他对我最亲密的动作就是牵手,而且只是在路难走或者外出逛街要拉我快走时才牵。
我也并不指望曾经为他付出一些就要换取他的爱情,能这样跟他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他给我的一切,我都倍加珍惜,他不愿给的,我从来不去要求。
月光皎洁。我们沿着弓河散步,由于雪比较滑,寒夜牵着我的手走。他边走边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觉得能和最爱的人这样牵手在月光下散步,听着他低吟浅唱,已经够了。无论将来他会去爱谁、追逐谁,我想我能够心平气静的接受了。
“小雪。”
“嗯。”
“你说,一个人一辈子,能不能爱两个人,爱得一样幸福美满?”
这算什么问题啊?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莫非他要同时爱两个人,分不清爱谁多一些,所以只好两个一起都爱?古代有一夫多妻制,现在伊斯兰教也允许吧,但我们国家可是一夫一妻制的。不过像他这种有钱人,包*奶养****的多得是,不要说他爱两个,他要多收几个,只要他养得起,别人也没办法,只有羡慕的份儿。
我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能吧,但我没有那么大的容量,我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就够了,我希望我爱的人也能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他笑了笑,月光下那么静谧,令我着迷,但我知道这辈子我完了,爱他一个已经耗尽我全部,而他却扑朔迷离,甚至爱着别人。
度完了班夫的温泉假,我又回老家住了一周时间,然后回海都,重又开始了按部就班的工作。
因为韩乐翔会帮助每一个员工规划职业理想,我偷偷规划了一个理想,希望能在二十六岁时自己导演拍一部电影。当然这个野心我不敢写出来,只能在自己心里暗暗努力,以免被人知道笑掉大牙。而写到职业规划里的只有完成什么水平的造型化妆、能够独立完成一些策划项目等等。因此同事们也常常会笑我胸无大志。寒夜有时候也笑我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俺心里只有嘀咕,俺的确不想当元帅,只想像你一样做一次导演。寒夜二十二岁时就导演了自己第一部电影,我没有他的能力和艺术天份,推迟到二十六岁就差不多了。而且在当代中国,能二十六岁就独立导演拍片的人真不多,因为谁会拿大量资金为一个乳臭未干的青年导演打水漂?
为了这个理想,我暗暗积蓄力量,自学大学导演系的课程,跟徐立向学摄影,虚心向身边每一个人学习,特别是那些大导演。韩乐翔有很多优秀的导演,而我是韩乐翔顶尖的化妆师和造型师,自然很受导演们的青睐,只要有导演提出让我帮忙,我会尽力完成,不管报酬不计辛苦。他们对我也是照顾有加,只要我有问题,需要帮助,也是不厌其烦的解释帮忙。电影拍摄制作的其他人员及工作,我也尽力接触掌握,逐渐形成自己的人脉关系,以备将来有人支持我。
韩乐翔传媒有着完整的文化产业发行链条,从原创制作到最后推向市场及炒作和副产品的发行,无不完善详细。韩乐翔传媒的总经理一直是由寒夜兼任的,但他当然没空去抓具体工作,都是由副经理来做的。听说以前寒夜让侯羽箭代行过一段时间的传媒总经理,但这家伙实在顽劣,业务没抓,倒是泡上了几个女属下。所以现在寒夜除了让侯羽箭拍戏,其它的根本不用他。
我除了在传媒那边一堆工作,总部策划部这里也是任务一堆。即使我忙成这样,寒夜还不断给我加压。
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去他办公室,我知道肯定是有工作了,没事他从来不找我。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这么思念他,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们之间一定是毫无灵犀可言了。
只有他一个人在办公室,他看到我进来,毫无过渡,开门见山道:“两个任务,你选一个去做。”
两份资料放在茶几上,我自己拿了看,第一个是注册资本五百亿的韩信银行的筹备,第二个是初期投资就两亿的韩乐翔大学的筹建。
我吓得脸发白,问道:“寒总,您是让我参与其中一个工作组吧?”
“工作组还没成立,由你全权负责组建并完成创建。”
我挠挠头,今天不是4月1号吧,翻出手机看看。
“今天清明节。”他一定看出我的心思才这样说。
清明节,过几年这个节日就会成为法定节假日,早一点多好,我就不用坐在他办公室受罪了。
“想好那个了吗?”
“寒总,您这是来真的吗?”
“对,不是和你过家家。如果你迟迟不选择,两个工作都交给你做。”
啪,我手里的两份文件都掉地上了。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三十五 约定
一百三十五约定
一个是注资500亿的商业银行。一个是启动资金两亿的大学。我还是选大学吧,这个钱少,弄砸了,钱也少,而且对金融,我一窍不通。
寒老板也太有个性了,我这个低学历而且对银行业一窍不通的人,他居然敢把五百亿商业银行的筹备工作全权负责权拿出来供我选择。虽然他应该知道我一定选钱少的大学筹备工作,但把银行拿出来供我选需要多大的魄力啊?
领了工作,寒夜邪恶地对我笑笑道:“有什么感想?”
我心里憋屈,便道:“我要是变卦选银行行吗?”
他立刻将那份资料递上:“给。”
我咬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快乐地笑出声:“好了,去准备吧,两天时间把筹备组建起来,韩乐翔包括子公司,你可以抽调任何一个你觉得需要的人加入你的工作组。”
虽然说我感觉自己比以前的工作能力强多了,但让我牵头去完成一个如此规模的大学筹建,我还是有一种让蚂蚁般泰山的感觉。
回到办公室,可能赵凯发现我脸色不对劲儿,关心道:“小雪,有事吗?”
我没说话。将从寒夜那里带来的韩乐翔大学组建资料给他看。
这位已经是总公司策划部经理的赵凯脸上也是一副震惊:“小雪,这是要交给你做吗?”
我摊摊手,无奈。
“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工程,韩乐翔早就有办大学的传闻,没想到寒总会交给你。”赵凯便说边思考。
其实他和我都清楚,这个任务交给我就是交给他了,谁让他是策划部经理又是我的好朋友。
我说道:“赵凯,加入我的筹备组吧?”虽然他坐上了经理宝座,这在韩乐翔可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但我依然习惯叫他赵凯,偶然想起人家是经理,叫一次,他还反应不过来,我索性就不再叫经理。
他讪笑:“你不说我也得加入,现在最首要的是确定筹备组成员,咱们部的人,你看谁合适,随便抽调。”
“不但咱们部,寒总说整个韩乐翔的所有员工,我随便挑。”
赵凯笑了:“有这条口谕就好办了。”
我们的筹备组按时成立,我向寒夜申请了一间临时办公室,我们的韩乐翔大学筹委会就挂牌成立了。
这项工作对我绝对是极限挑战。跑教育部的批文,以及各个政府部门的审批手续,光扣公章就扣了九十多个。征地,我们选中的是韩乐翔郊区,隶属某郊县的一块盐碱地,大约九百多亩。其中涉及到少量耕地。我们既要和土地农民协商,又要与当地政府谈判,还要与海都市土地管理部门申请,还要报请国务院审批。
这一个月跑各种审批手续跑得我晕头转向,有时候挨了人白眼话头,还得忍着赔笑脸,回到家里对着自己的家具发脾气,所以有几天,我严重怀疑我到更年期了。
欣欣结婚的时候,寒夜倒是良心发现,陪我一起参加。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穿上婚纱嫁掉,我的恐慌情绪越来越严重。每参加一个婚礼,我就想好男人又少了一个,我的可选几率也就随之缩小。就算不做剩女,也不能最后只剩下阿猫阿狗,随便拉一个嫁了自己吧?
所以参加完婚礼回来的路上,我坐在寒夜的车上唉声叹气。
寒夜笑问:“小雪,怎么老气横秋的啊?”
我又大大叹了一口气道:“先生,我说出来,你可不准笑话我。”
他拿出一副八卦的样子道:“我保证不笑话你。”
“也不要告诉别人。”
“不告诉。”
“我就是想,人家都结婚了。我怕我嫁不出去,成了剩女。”
“哈哈哈……”寒夜笑得差点连车都开不了,我还第一次见他笑成这样。
我的脸也红了,真后悔对他讲,看来有些事情,只能永远属于自己心里想的,无论多憋屈也不能对人说出来,不然就会变成别人的笑料。我很不满地嘟着嘴道:“说了不笑人家,说话不算数。”
“呵呵……唉……嘿嘿,小雪,我本来想着我能忍住的,可谁知道你小小年纪会担心这样的事情,我是实在忍不住,呵呵……”他还笑着。
我哭丧着脸道:“你不知道,剩女的生活真的不好受。”
“你体验过?”
“没有体验过,也能想象到,我们村里就有一家三个女儿,妈妈眼儿太高,三个女儿挑挑拣拣,都过了三十岁还嫁不掉,大女儿都四十了,我今年回家还听村里人议论她们来着,都成全村笑料了。”
他总算忍住笑:“以你说的,我现在都成高级剩客了,我应该比你的压力要大很多,我得赶紧找个女人处理掉自己。”
我说:“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剩了人家也不会笑话,也没有那么多社会压力,也不会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况且。你也不是没人要,你是眼太高了。”
他笑了笑道:“我长这模样,你还以为我眼高啊?身高、相貌、学历、家产,我一概不要求,可人家就是没人向我抛绣球。要不小雪,咱们俩商量个事儿好不好?”
“什么?”
“如果你剩到三十岁还没嫁出去,那时我四十岁也还没人要,我们俩就结婚好不好?”
啊,我们俩结婚?他说跟我结婚!但是要等到四十岁,四十岁之前就不能考虑我吗?好吧,四十岁也好,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我突然渴望自己赶紧剩到三十岁,然后能嫁给他。可是他说要是他四十岁还没人要,他怎么会没人要?只要他愿意,他明天就可以结婚。刚刚升起的一点儿希望,又立刻破灭了。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道:“好吧。”
他笑笑,目光里有一丝狡黠。这个坏蛋男人,不知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小雪啊,你负责的韩乐翔大学筹建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我就头疼,哭丧着脸道:“教育部那边的审批就要好了,土地的审批也差不多了,就是土地所属的灵县土地管理局的那个局长迟迟不肯给扣一个公章,饭也请过了。礼也送过了。每次找他,他倒是笑眯眯地说正在审查,明明一切都审查过了,国务院的批文都拿到了,他就是不给扣那个章。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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