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的一切都是傻的,我们根本就是两个平面里的两条不相关的线,不要说相交,平行也做不到。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二十八 离不开你
一百二十八离不开你(45粉红票加更)
我决心离开,永远离开这个伤心欲绝的城市。可是我又该去哪里?就如曾经笃信的信仰。突然被人证明那只是个谬论、是个谎言,而我就如在海上突然失去船桨的小舟,只能随波逐流。
家里打来电话说二姐要结婚,我正好先回家休整一段时间,再考虑去哪里。
我依然买了硬座,现在已经不是因为钱的缘故,但说不清为什么,我就是想坐硬座。一路上捧着那只曾经让我爱不释手的手机发呆,现在它似乎浑身带刺的,扎得我心痛。
在省城居然遇到了来进货的谢老板(卖鸡蛋的主儿),他在县城开了一家超市,新买了一辆面包车进货。他很热情地邀请我搭他的车回去,我愉快的答应。
坐在副驾座上,惯性地系上安全带。小谢道:“咱们这里不严格,副驾座不用系安全带。”
我笑笑:“习惯了。你现在生意很不错啊,连车都买了。”
“马马虎虎吧。”他自豪地笑笑。
我还是很羡慕这种幸福的小康生活,如果当初不去海都,我一定也会找个普通的老公,过这种美满的小康生活。但现在一切都没有味道了,因为寒夜在我心里刻下的东西太深太浓,我怀疑我这辈子还是否能走出这个阴影。
北方的冬天已经来临。我穿上厚厚的棉衣,同时将自己受伤的心也包裹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到。
一边陪二姐准备嫁妆,一边想尽办法教育我那个顽劣的弟弟,希望能帮他树立一个正确的人生观。我的姐夫还是那个姐夫,不帅也不高大,但我知道他很勤劳,姐姐会幸福的。
大姐去年结的婚,小宝宝都满月了。我们家这下又剩下我了,是不是我又要做剩女了?刚刚重生的时候,我还踌躇满志,发誓一定要把自己早早嫁出去,但现在发现,这似乎比上辈子还难,莫非我天生就是剩女的料?
姐姐出嫁这天,为了赶吉时,天还不亮迎亲的车就来了。经过繁琐的程序,新娘终于要上车了,陪姐姐坐同一辆车的是婆家那边的一个妇女和我们这边几个男孩,像我这种毛丫头是不准上车的,因为农村的重男轻女思想还很严重,而且到了新房屋里,像我这种没有结婚的毛丫头也是不准往新房的床上坐的,据说那样不吉利。
我陪着姐姐出了门,来到车前,姐姐看了看车没上,扭头就往回走。所有人都愣了。我这才想起,上辈子就是因为姐姐嫌姐夫家来娶她的面包车破,不肯上车,一直耽搁了半天,快到中午时,姐夫那边才找了一辆新一点的车把姐姐娶走。
我禁不住苦笑,这历史怎么一点儿都没变。
姐夫家那边可给急坏了,那时候农村车还是很少的,上哪里去找一辆新车呢?
我进屋去劝姐姐,姐姐振振有辞地说:“我一辈子就出这一次嫁,他连一辆新车都不肯找,明白着不拿我当回事,我不结婚了。”
我被说得无语了,我跟姐姐的人生观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对我来说,只要有个人肯为我付出一辈子,对我好,一切外在的东西都不重要。可就是我这么低的要求,都嫁不出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太不讨男人欢迎了?
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姐夫家还是没联系一辆拿得出手的新车。我真想告诉姐姐。别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了,五百多万的保时捷跑车我都开过,那又怎样?我不还是被男人狠狠刺伤了心,还不如并不富裕但却疼你宠你的姐夫。
这时候,谢老板打来电话说他刚刚进了一批水产,我那天说要买鱼虾的,还要不要?我一想,他不是有一辆刚买的新车吗?就问他能不能来帮个忙,他没有犹豫,立刻答应,说一会儿赶到,我让他顺便捎过几斤鱼虾来。
我马上找了姐夫,告诉他有车了,他很感激,我说你可千万别说是我给你找的车,不然我姐姐还会跟你生气。
看着姐姐幸福地坐进新车里,我很快乐,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丝酸涩流淌。
林启峰打来电话说,间谍事件已经彻底查清,一共彻底清理潜藏在韩乐翔总部及子公司的十七名间谍,设计到了几家企业,包括吴家的思美盾集团,而且还有一家知名的跨国公司。韩乐翔正在跟这几家谈判,索赔。寒夜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间谍,处理我不过是为了稳住那些人,将其一网打尽。化妆成我去寒夜办公室窃取资料的是韩乐翔传媒的一个女职员,林启峰说看起来真的与我有几分相似。
他还赞扬说,寒夜这个人相当有手段,是个帅才。有勇有谋,这仗反间谍战打得漂亮,比某些国家之间的谍战打起来要痛快多了,不用畏手畏脚,跟着他工作很畅快。我说那不关我的事了。他说寒夜很快就会给我打电话请我回公司,我笑笑,心道,我还回去干吗?
这一切不过是他设的一个棋局,我们都是任他摆布的棋子,我是被他调出的一个用来迷惑敌人的棋子,现在棋下完了,他要抓棋子回棋盒里了。
赵凯崇拜寒夜,来了个林启峰这么快也成了他的粉丝,侯羽箭虽然表面胡闹,但根子里对寒夜五体投地,几乎他身边的人、他的手下都那么崇拜他。他不在乎少我这么一个崇拜者。
寒夜的电话很快打过来。我礼貌地接了他的电话,但是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心跳。
“小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已经被您开除了。”
“还在生气,怪我,之前没有跟你讲明白,我怕你城府不够,让对手看出什么,所以只好假戏真做了。我道歉,对不起,回来我给你赔罪。”
“没关系,我没怪您,您是老板,应该的。”
他讪笑了一下:“我错了小雪,你打我骂我吧,但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心里没底儿了,我怕。”
说好不再为他哭泣,但我的眼泪还是很不争气,我无声的抹去眼泪。你怕什么呢?我虽然稍微有点小才。但你手下有的是人才,多我一个真的不多。“寒先生,谢谢你的邀请,但我已经和刘德华先生联系好了,他同意我加入他的团队,我也想换个环境工作。”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看来我这次错犯大了,小雪,我……离不开你……”
这话说的,挤破头想进韩乐翔的硕士博士排成队,你谁也能离开。难道你会解释说离不开我,才在我手机里装窃听器吗?请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我也没有什么野心,只想自食其力,顺便找个肯为我付出爱的人。
“寒先生,您的话严重了,我只是想跳槽,希望您能理解。”
他没再讲什么,问候了我家人便挂掉电话。我以为这一切可以结束了,我也在准备黄土,埋藏自己这生最刻骨铭心的爱情。
可能是我真的太笨,总有太多事情,我想都没想过就发生了。我打算回海都收拾一下,退了刘希杰的房子,然后赴香港。在海都下飞机,寒夜和王子谦居然都来接我。我不会回韩乐翔了,当然更不会去王子谦的公司工作。我很礼貌地谢过他们,上了林羽石拉纯净水的小客货车。林启峰只好坐在后边的货斗里。
回到家,我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两个姓林的男人给我收拾房间。林启峰洗干净他给我买的杯子,倒杯水给我。
“你真的打算去香港?”
“我已经跟刘德华先生说好了。”
“那好吧,我来订机票,我们一起去。”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也要去香港?”
他笑笑:“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我怕你一个小女孩被人拐骗了。”
“我很穷,雇不起你这么大牌的保镖。”
“没关系,我这保镖倒贴。”
“你不是刚刚找到一个明主吗?你应该给他工作,他会非常欢迎你的。”
“他邀请过我了。但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工作上的明主,我更迫切地需要一个生活上的明主来领导我的爱情和将来的婚姻。”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会是说你要追我吧?”
“是的,”他蹲在沙发旁边望着我,“我就是为了你才辞掉我那份很能赚钱的国际推销工作,来海都找你的。你要去香港,我当然追去。”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似乎不是在谈论男女情爱,而是在谈工作,也只有他这种人才能做出那种在旧金山用玫瑰和求婚逼着我去帮他忙的事情。我非常怀疑他的感情真实度。
所以面对他的表白,我也没有脸可红。“难道说我现在突然受欢迎了?那么多年没人追,突然冒出这多追求者。”
“还有谁追你?”
“我不告诉你,你自己判断自己的敌人吧。”
林启峰想了想道:“那块石头肯定不可能,他的感情被冷冻在过去某个时刻,除非突发特别强大碰撞,他的感情才会解冻。侯羽箭这小子跟石头相反,感情被挂在未来某个时刻,顽劣性不改,他就没有真感情,你对他还达不到那种吸引力。人家赵凯要结婚了,更没戏。王子谦对你只是好奇。那就剩下程颂了,那盆温水一般的大明星,我还真不拿他当情敌,他基本没什么竞争力可言。”
我苦笑:“照你这么分析,我除了你,还真的嫁不出去了?”
他嘿嘿笑道:“所以咱们就不要拉长线了,香港旅行结婚好不好?我会是个好丈夫,将来是个好爸爸,一定把你和我们的孩子捧上天。”
“好吧,你先把你的真实身份讲明白,如果我那天真的没人要了,我就考虑你。”
“你连我的护照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信任的?改天带你去济南见见咱爸妈,你可以向他们求证我有没有撒谎。”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言不惭的人,我能相信他吗?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二十九 机场结义
一百二十九机场结义
蔓蔓欣欣一起来看我。居然口径统一得可怕,劝我留下来,我严重怀疑她们已经被某人收买了。林启峰给我们订了机票。程颂、侯羽箭正忙着为寒夜即将首映的那部电影宣传。
欣欣蔓蔓正和我聊着,站在窗户旁的林启峰道:“喂,老板来了,还买了一束花,黄玫瑰。这老板好有情调,请员工送玫瑰。”
蔓蔓急忙跑去看,说道:“好漂亮的花!”然后对林启峰道,“你知道什么?长得跟泥鳅一般黑。黄玫瑰代表道歉。”
“我长得黑跟知道黄玫瑰能道歉有什么关系?我这肤色叫健康,在国外女孩都喜欢这种肤色。”
“你去娶个外国老婆,别打我们小雪的注意。”
林启峰确实没有林羽石那么俊美,但整体也算是个帅哥,就是长得黑一点,蔓蔓一见面就损人家。
很快有了敲门声,林启峰开了门道:“寒总。”
“你好。”寒夜总是彬彬有礼,似乎是个真正的贵族。
我站起来迎接他,他将花递上道:“对不起小雪,全都是我的错,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蔓蔓和欣欣在一边帮腔道:“就是嘛,小雪。哪有老板这么向员工认错的。”
“你要见好就收嘛,老板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我轻轻接过他送上的黄玫瑰,绿叶点缀,很漂亮,包装也精美,淡黄色丝带包扎。
我笑笑,但是已经沧海桑田之后的平淡:“谢谢寒先生,其实也不是您的错,我就是想换一下工作环境,如果哪天我找不到工作了,还请您能给我一份工作收留我。”
“你还是要走?”他殷切地望着我。
“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怎么能反复?”
他轻轻咬了一下下唇,然后释然地笑笑:“好,天高任鸟飞,也是我这里水太浅了,留不住你。”
我想说不是,是你太深了,我怕被淹没,溺死了还痴心妄想,我不想让眼泪和伤痛陪自己后半生,所以,我要逃,在被完全吞没之前逃走。
走的这天,好多朋友来送我,连江水月也出现了,她说:“小雪,你可别怪姐姐啊。姐姐一听说韩乐翔辞了你,就打算让你回寒月公司的,但是寒总给我下了死命令不准我找你,人家是我的上司,我不能不听的。如果你留在海都,姐姐一百二十个欢迎你回寒月公司。”
谢过她的盛情,但我去意已决,不想再生旁支。程颂说他会去香港看我,我说不必了,其实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他眼神黯淡了一下,希望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最不放心也最搞不懂的是林羽石,他除了帮我拿行李,一言不发。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不认识的时候,他也会一天天过吧。
我真的很不争气,目光总是不自觉的搜索人群,隐隐中希望能看到那个英俊的身影和丑陋的脸。但没有,直到我登机,他都没有出现,莫名的失望在心中弥漫。一切真的该结束了。
上了飞机就睡觉。我希望把一切都睡掉,旁边的林启峰似乎跟我说话来着,我没听,更没理他。这个无厘头的家伙,我没见过追女孩子这样追的,我根本不信他。
我睡得很沉,跟死了一般,到达香港后,林启峰说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弄醒我,空姐都差点想要叫救护车了。
出了安检口,林启峰指着人群中一个牌子说:“你的名字,刘天王派人接你了。”
我们朝那个举牌子的人走去,却被一大束洁白的百合挡住去路。
寒夜捧着花站在我面前。
“寒先生,您这是?”我稀里糊涂的,甚至不敢相信我醒着。
“你不肯留下,我只好追来,没有你的城市,我怎么活得下去?”
不要这样子说话,我会痴迷,你只是在追人才,不要让我误解成追女孩。
“寒先生,您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只是个小人物,也没有多少才能,怎么敢值得您亲自赶来香港?”
“我巴巴的乘前一航班从海都赶过来,是像开玩笑吗?你是个小人物,我是个小男人,小男人不能没有小人物,不然家里会变成猪窝。就当来香港散心。我陪你,玩够了回去好不好?”
为什么总这样对我?这么****的话,让我怎么理解?我怎么能不陷下去?
“寒先生,我真的没有什么能耐,不值得您这么劳师动众,更不值得您把那么高科技的窃听器安在手机里。”
他讪讪地笑笑:“我知道你在为这个生气,其实我也一直在骂自己,这是我这辈子干的最蠢的一件事。我很多次想过偷偷取出来,但没机会。我当时的确鬼迷心窍,我无法想明白你怎么会知道那架航班坠毁,我只能臆测你跟某些组织有关,你知道,预感这东西太玄乎,那时,我根本不相信。但我现在信了,你的出现让我彻底信了。”
我摇摇头,抹一把不争气的眼泪,反反复复,让我怎么相信你?
寒夜轻轻地说:“小雪,我怎么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当众给你跪下。我求求你,别这么折磨我,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
他说着已经双膝跪地。手里捧着百合渴望地看向我,眼睛那么纯,那么静,就像一个小男孩在渴望一串冰糖葫芦。
不,不要,我心慌了、乱了,没有了分寸。我拉他,他不动,旅客们不再行色匆匆,过来围观。我最怕引人注目。“寒先生,您起来。我们再商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