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再次剑拔弩张。
“盟主。”一直冷眼旁观的曹操突然出声,唤了声袁绍,待袁绍目光移到他身上时,曹操朗声道,“温候,有话好好说,你我都是各为其主,没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不如各自退一步,你看如何?”
“也罢,这些部众我擒来也没什么用,不光占粮草,大战在即也不好管理,本大爷又不想杀俘,这样吧,这些部众有多少人,便换多少石粮草吧。”赤兔马不安分地打着响鼻,吕布轻轻安抚几下,旋即低头问道,“张辽,咱们俘虏了多少人?”
“约有三万众。”张辽朗声回应。
袁绍还未说话,旁边地袁术就大声道,“啊?三万众,那岂不就是三万石!不行!吕布你太黑了!”
“闭嘴!”袁绍狠狠地呵斥一句,大战在即,兵众极为难得,若是被吕布拉去,哪怕是用来守关,诸侯联军也绝不好受!即便袁绍很不乐意,但为大局考虑,他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好!我答应你!”
“好!够爽快!这三万众俘虏,你粮草到时我自然会还你。”吕布洒然大笑,旋踵拨马徐徐而退,张辽殿后,警备地望着诸侯联军。
路过泗水河,望着流淌着鲜红颜色的泗水河,吕布大笑着渡过泗水河,心情极好,一旁牵马的张辽问道,“将军何故发笑?”
“你看你,一天天就是沉着个脸,怎地,本大爷打了胜仗,还不许大笑?莫非要大哭不成?”吕布调侃起张辽。
张辽连忙拱手行礼,“主公恕罪,是辽说错了话,该笑,该笑。”
“有什么好笑的?杀来杀去,死的都是大汉十二州的百姓!”熟悉的声音令吕布笑声一滞,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只见陈宫骑马从自家大军中走出,他一出现,怀里捧着一大堆的竹简,仿佛是要走到哪看到哪的架势,照这架势,吕布还真怕陈宫活活累死。
“陈宫不在虎牢关镇守关隘,来这里作何?”吕布关切的从陈宫怀中接过竹简,扔给了身边的狼骑营士卒,温声道,“公台也不要这般辛劳,万一累坏了该如何是好?”
“哈哈,谢主公关心,不过主公这个念想可能实现不了。宫如今来这里有两件事要告诉主公,这两件事对主公来说,都是喜事!”陈宫神神秘秘地模样引起了吕布的兴趣。
“哦?什么喜事?”吕布皱眉不解。
“第一件事,宫有一好友陈群,颍川人士,字长文,学识渊博,其才不在我之下,我于信中尽言主公委曲求全,欲诛董贼一事,长文回信说,待到主公成就一番事业时,他考虑考虑!主公你不知道,我这好友一向不虚言,他说考虑,便是真的会考虑!这可否为喜事?”
吕布点点头,“恩,陈群之能我素有耳闻,这倒是喜事。”
“还有第二件喜事,您的夫人,魏氏来了!”
“啊?”吕布眨了眨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对于他这个夫人,吕布还真没见过几次…到了今日,险些忘了这个人!
第一百零九章 为了吕绮玲而奋斗!(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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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和陈宫共乘赤兔马急匆匆地赶回虎牢关,留下张辽一人照看全局,一路上吕布紧张得掌心发汗,毕竟他心理上还是个处男,一时间面对这么个便宜老婆有些不知所措。
该如何应对魏氏?她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这里危险吗?一个女子这般任性,难道是魏氏一族都是这般?
她来了晚上该怎么办?啪啪啪吗?什么体位…哦不,自己该不该拒绝!生了小子怎么办?难道小子我也要取名为吕绮玲吗?
一路上吕布的脑子仿佛凿了无数的洞孔,正在刺啦啦往外冒气,突然,陈宫的话将吕布惊醒。
“主公!主公!”陈宫不光喊,还在后面拼命的拍着吕布的肩膀。
“啊?发生何事?”吕布悚然一惊,回到了现实中,只见虎牢关的护城河近在眼前,赤兔马也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这可把陈宫吓得魂飞天外,心中暗忖,‘怎地,还要游过去?我可不会游泳啊!’
“发生何事?前方就是护城河呀!快让赤兔停步!”陈宫竭力大叫,以期吕布能够勒马停止前行,等待吊桥落下。
“哦,你说护城河呀,我和赤兔从来不走这条道,赤兔说它太窄了。”吕布浑然不在意。
“啊?那你们平常都走……?”陈宫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地景色嗖的拔高,砖砖瓦瓦的城墙尽在眼前,触手可碰,吓得陈宫脸都白了,连忙搂紧吕布的腰。
但见赤兔马充满腱子肉地四蹄如踏云般扬起,随着一声高亢的嘶鸣,在半空中人立而起,吕布面色自若,身后陈宫吓得进贤冠都飞了。
嘭!四蹄着力点发出一声闷响,坚硬的青石砖被踏出了四个清晰的马蹄印。
周遭地并州步卒守军早在关门前就发现了吕布,见状连忙行礼大声道,“见过将军!”
看他们习以为常地模样,可想而知吕布这种举动早已不是第一次,陈宫暗暗咬牙,怪不得在城楼里睡觉时总感觉一阵晃动,看样子是这个不正经主公出去遛马了!刚要出声抗议,整个身子就瘫软地从赤兔马背上栽了下来。
“公台,你看这多快。”赤兔马安稳着落,吕布洋洋得意地回头炫耀,这才发现陈宫早已瘫倒在地上,顿时大惊失色,这可是他的顶梁柱啊!于是连忙扶起陈宫,“公台,你怎么啦?”
“主公,呕!”陈宫吐出一口秽物,虚弱无力地说道,“主公,呕!宫可能是晕马了,呕!”
“行军大夫!快,快去叫行军大夫!不!快抬着军师去见行军大夫!”
见吕布焦急地模样,左右士卒连忙抬起陈宫就往楼下跑。
“主公!呕!令夫人在你住处等你!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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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在虎牢关驻军已有月余,平常和陈宫住在城楼里,以防止有人突袭虎牢关,当然,吕布和陈宫没住在一个房间,至于张辽魏续等大将,都是和士卒住在一起。
吕布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踏进了自己的住所房间,慢慢推开屋门,还没进屋,吕布就能嗅到一股淡淡地清香,顿时心中惊喜,自忖道,‘常言女人有体香,想不到离得这么远都能闻见,这该有多香?许多日子不见,魏氏竟有如此清香的体香,真是......’
念头及此,吕布推门就进,进屋四顾而视,这一视不要紧,吕布顿时懵圈了,只见魏氏悠然自得地拿着一朵朵白花闻着香气,“夫人......”
魏氏一抬螓首,眼眸带着泪光如诉如泣,定定看着吕布轻启朱唇,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有什么要说的?”吕布一咬牙,反正是自己夫人,怕什么!于是大刀金马地坐在魏氏旁边。
“夫君新婚燕尔,却再也未曾亲近过妾身,可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魏氏说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吕布的脸颊,生怕有一丝不悦。
“......你挺好的,是本......是我太忙了,也没怎么在家住过,倒是冷落了你...”吕布念着小说里学来的词汇,脑子确实一片嗡嗡响。
“妾身嫁入吕家两载有余,妾身以为,当为吕家添一丁了...”魏氏羞涩地回应着吕布。
“恩,该有一个吕绮玲了。”吕布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将门虎女,必须好好调教,把自己这一身武艺都传给她,再把她养大成人,派吕绮玲出去吊打关兴张苞,啧啧,说出来都有面子!你老子被我吊打了,连你儿子我也不放过!哈哈哈!
吕布正思索间,只听得旁边嘤嘤哭声,连忙看去,只见魏氏用手帕擦拭着眼泪,晶莹地泪珠落在弹指可破地脸蛋上格外怜人。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吕布顿时慌得手足无措,想要安慰,又找不到词。
“夫君一定是不喜妾身,妾身要为吕家添壮丁!怎可添累赘?”先前地女汉子早已消失不见,此时地魏氏,屹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气派。
吕布连忙搂住魏氏地柳腰,搜尽了脑海地词汇库,连声安慰道,“这个嘛,生男生女都一样,只要是你生的,就算是个蛋我也喜欢!”
“胡说,生蛋的是母鸡!”魏氏白了眼吕布,举手投足,尽显妩媚。吕布地气息顿时沉重了起来,此时地魏氏身着深衣襦裙、头戴珠花步摇,挽着瑶台髻,但依旧遮掩不住魏氏地貌美与妙曼地身材,吕布双眼一红,大手一撕!
撕拉~!
“夫人怕是有备而来呀。”吕布深深地咽了口吐沫,目不斜视地盯着魏氏。
“讨厌——!”魏氏一声娇嗔,面若桃花。
只见魏氏身子上只是裹了一袭近乎透明地白色轻纱,黑色镂空地缚胸布充满了诱惑,挤出丰盈地事业线,加上魏氏成熟的身子,吕布立即回身扑了上去,反手拉上帷幔!
紧接着,床榻发生剧烈地晃动!伴随着,还有魏氏充满诱惑力地呻吟声,很快,吕布从床榻上退了下来,满脸都是红星星,吕布尴尬地指着身上的披挂道,“夫人莫急,我这儿还有披挂呢...!”
“嘁,碍事地披挂,算了,不脱就不脱嘛!时辰不早啦,来嘛!”魏氏地纤纤玉手从帷幔中探出,本就习武出身地魏氏力道不轻,唰地将吕布拉了回去。
床榻再次激烈的晃动起来。
“哎呀!疼!夫君!你插错了!”魏氏娇嗔。
“......再给次机会!”
城楼接连城墙,时值张辽刚刚进城,派魏续等大将前往陈宫那交付俘虏和粮草辎重,然后寻思找主公回报,刚上城墙上,只见一排排并州士卒忍着笑,小声讨论。
“看不出来,将军还挺强的啊,这都一个时辰了!”
“白日宣那啥,将军真是条汉子。”
“你说我们是听还是不听呢?算了,都把耳朵堵上吧,省得一会儿将军出来揍咱们!”
张辽顿时阴沉了脸,大喝道,“守备期间,竟敢分心?都给我下去领三十军棍!”
“别呀,这可怨不着我们!您自己听,这让我等如何不分心?”一个并州士卒指着城楼低声向张辽抱怨。
张辽静下心来一听,只听得城楼里传出一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顿时语塞。
伴随着高亢地喊声,没过多久,吕布神清气爽地从城楼里走出,此时的他罕见地穿着一身深衣襦裤,吕布刚走出来,就见到一群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顿时脸色一沉,大吼道,“看什么看!都不用守备的吗?都给我转过去!这事谁敢声张出去,小心我抽死你们!”
“喏!”一群并州步卒强憋着笑,连忙转过身去。
第一百一十章 吕布别低头,王冠会掉(一更,谢月票)()
第三日清晨,朝阳微微升起,吕布一如既往地在城楼上挥戟,打磨武艺,但见吕布走形门迈阔步,方天画戟好似条游龙般在吕布掌中盘旋,魏氏手里捧着一块沾湿的方巾,静静地站在吕布一旁等候。
一炷香过后,吕布从容收起戟势,拳头微微攥起,发出阵阵响声,左右士卒上前接过画戟,放置到武器架上,吕布刚练完戟,魏氏就凑上来用方巾仔细地擦拭着吕布的眉间,温声温语,“夫君,该吃饭了。”
“这顿先留着吧,等我回来再吃。”吕布地笑容很勉强,昨日晚上袁绍派人用粮草赎回了俘虏,同时也下发了战书,‘正晌午时,收君首级。’
那日在泗水镇,吕布和五将的战斗谈不上赢,也谈不上输。嘴上对这些人不屑,但心下却是一凝,这虎牢关至关重要,诸侯联军势必全力以赴!像上次那般的留手,这次可不会再有,这一战,必将斗个天昏地暗!
呜呜呜——!
虎牢关外军乐响奏,军鼓齐鸣,沉甸甸地脚步声如催命地鼓点响在虎牢关所有守军的心头!二十万大军!说来二十万大军,纵是吕布也是心里发毛,当日吕布之所以归还那三万大军,也是怕激起诸侯联军的火气,真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剩余十七万大军压下,倒是张辽和吕布倒是无事,但那并州营和西凉营怕是凶多吉少!
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吕布当时所为也是为了缓解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但是如今想想,吕布还真有些后悔了,当时咋就不把那些俘虏杀了?想归想,吕布动作相当利索,披战甲着发冠,提起方天画戟就欲出关迎战,旁边魏氏连忙拽住吕布的袖子,带着点点泪光地眸子望着吕布,“将军,雉尾歪了。”
吕布闻言低下头,魏氏出乎吕布意外,丝毫没有婆妈,干净利索地为吕布正了正雉尾,附吕布耳轻语一句,“将军,这是最后一次低头,以后莫低头,发冠会掉,妾身等着将军大胜归来。”
正所谓美人情深,吕布傻笑着咧了咧嘴,然后正色道,“夫人,你这句话说错了,应该说,别低头,王冠会掉。”
“将军莫要再说这些俏皮话了,妾身怕…”魏氏楚楚可怜地盯着吕布。
“别怕,有我在。”
魏氏不再言语,迈着小碎步退后回城楼,一步三回头。
吕布剑眉一凝,倒提方天画戟,环顾四周,不知何时,陈宫已然带着张辽等大将面容肃然地来到了城楼上,自己的身边,但见这些熟面孔,魏续,曹性,成廉,侯成,宋宪,郝萌六员大将全身贯甲,其中魏续最有趣,他披着一身亮黑色战甲,肩膀上两个狼头狰狞凶戾。
“这是新战甲?”吕布调侃着魏续。
“哈哈,我姐给我做的,好看吧!怎么样姐夫,是不是很羡慕?”魏续笑嘻嘻地模样让周遭的气氛都轻松了许多。
“战场上,别叫我姐夫!叫我将军!”吕布笑骂着敲了敲魏续的脑袋。
“主公,并州营为第一梯队守城,西凉营为第二梯队,狼骑营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偷袭攻城器械。”陈宫罕见地穿上了一身漆黑铁甲,腰悬佩剑,倒有几分将军模样。
“准备一下,招三千狼骑营,随本大爷出战。”
“主公此事恐有不妥!”张辽脸一黑,顿时站出来劝谏。
“哦?那你倒说说有何不妥?”
“敌势甚大,我军当避其锋芒,固守城池,以消磨锐气,到时再趁机出战,可大败诸侯联军!”张辽拱手劝谏。
“好!好啊!好计策!”吕布纵声大笑,指着虎牢关下阵列以待的诸侯联军,膛目大吼道,“张文远!本大爷告诉你!本大爷来到这个世界,苦苦等待这么久,苦苦磨练武艺这么久,为此我不惜一切!我为了什么?便正是为了此时!此刻!你竟要我退却?张文远我告诉你!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我要告诉全天下!不止谋略,以我吕布之武艺,也可撼动这天下!”
“并州儿郎!告诉外面的垃圾!我他妈是谁!!”
并州士卒营都是边塞热血男儿,闻言纷纷扯着嗓子纵声嘶吼,面容涨红,青筋暴露!
“吕布!!吕布!!!”
“错!今天过后!我将是他们十八路诸侯的噩梦!是天下所有武将的噩梦!成为他们噩梦里的鬼神!再说一遍!我是谁!!”吕布竭力嘶吼,头顶的雉尾因此颤颤而抖!
“鬼神!!鬼神!!!”
“关内的狼骑营!谁愿与本大爷出战?!”
“狼行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吾等愿随鬼神赴死!”虎牢关内原本歇息地狼骑营听见吕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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