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话音刚落,远处一道浩然才气冲天而起,李儒眼角一跳,皱起眉头;沮授心中悚然一惊,调转马头急切的大呼道,“张郃,带你的人回来!吕布援军已至,速速撤离此地,快!”
在沮授的疾呼下,原本准备去绕路偷袭的张郃也赶了回来,引五千骑兵为先锋,直奔易阳方向而去,数万大军蜿蜒极速而行,沮授押后军,提神戒备邯郸城的动向,生怕李儒这个不要命的带军冲出来给他来个两面夹击,为此他还特意于半途安排下伏兵以待,一炷香后,冀州兵行至一座大峡谷,两边尽是陡峭笔直的山壁。
张郃就连派出斥候探明情况的机会都没有,毕竟爬山是个耗费时间的活计,在张郃和沮授心惊肉跳之中,张郃率领的冀州骑兵安全的通过了峡谷,沮授大呼一口气,抚掌称庆自语道,“若有伏兵,我军必遭大败。”
“你是在讨论我么。”高高地峡谷顶峰,一个白袍文士面无表情地出现令沮授脸色暗淡,白袍文士一挥手,左右唰唰地冒出上万兵马,或持强弓,箭头皆是包裹硫磺的火箭,或推巨石,白袍文士冷笑一声,扬声喊道,“吾乃吕布军谋主陈宫,既反客为主,当送主人一程!准备匆忙礼物不多,请笑纳,全军听令,放!”
原来呀,张绣残军正遇吕布大军,将委屈诉尽。吕布大军的行程,也正好在李儒的算计当中。陈宫当然相信李儒有攻占邯郸的能力,故而会绽放自身才气,为打草惊蛇,令冀州残军自乱阵脚,仓皇逃跑他好从中下手。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陈宫都不敢实打实的保证,也全是估摸着李儒会以闪电战结束攻坚战。
这一切说白了都是恰巧,不过有一点,李儒留下的情报组织证明了邯郸通往最近城池易阳的道路,峡谷这条路是必经之路,沮授不走这条路那就要绕行。故而陈宫才在此布下埋伏,事实上如果不是陈宫准备不足,没将足以堵塞峡谷的巨石筹齐,就算沮授有通天之能,除非拥有田丰的谋士天赋,否则插翅难飞。
这就是所谓的,一子落错,满盘皆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沮授完全没有发挥出他应有的实力,但这能怪谁?这是武将的时代啊…
正值巨石火箭唰唰地往下落,所触之地,尽是血肉模糊,火箭倒也罢了,最多沾染衣物烧成一片,石块却不同,那石块一人来高,五人环抱,这个时代的士兵纵有夸张力气,却无那夸张的体魄,石头一砸照样变成馅饼!
被砸过后拿胶水都粘不出个人形来,可见杀伤力如何丧心病狂。一时间,冀州军一片惊恐,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满天飞,掺杂着烧焦的味道。惨呼声三里可闻,凄厉惨绝,令小儿闻之止啼。
“离门,巽门,开。”陈宫右手伸出一根食指,眉心突兀冒出硕大的韬略刻印,刻印绽放出璀璨的才气,骚白文士袍无风自鼓,一头秀发飞扬,那道道才气在半空编织成一道八卦图案,只见离巽二门处光明大作,两卦图案纹章冲天而起,霎时间飞沙走石天空变色,风向为之大逆!顺着陈宫的手指指向,从上至下,刮起离奇的下流大风,说的是风向,不是风耍流氓…
风借火势火借风势,杀得冀州兵人仰马翻,数万兵马几乎以每秒几十人乃至近百人的死亡率往上唰唰飙升。
“小术尔,焉敢卖弄!”沮授当时急得白脸通红,连废话都不想多说,翻身下马一撩底袍襟,捡起八块小碎石抛在半空,眉心的才气就像不要钱般的狂涌而出,那架势足以和黄河长江相媲美!
第三百零一章 鬼神终出手()
一却说那八块小碎石抛在半空,霎时间犹如一只无形手攥住般定在半空,沮授紧咬嘴唇仰视陈宫,嘴里默念“乾九、兑四、离三、震八、巽二、坎七、艮六、坤一”
正方形的韬略刻印从眉心浮出,浑身的才气气贯长虹!沮授念罢真言伸手一指,那八块小碎石呈现出一张更为清晰完美的八卦图,霎时间风向逆转,从下往上而刮!箭势为之一阻!沮授就像个真真的道士作法逞威,做完这一切沮授毫不停留,环顾四周的狼藉场景,一咬牙,仿佛使出了吃奶劲般,白脸浮现一抹病态的嫣红。
从沮授的眉心,如洪水般的才气分成丝丝缕缕,扎在每一个冀州兵的天灵盖上,沮授的声音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底响起!“全军听令!所有人分散,排序出峡谷不可拥挤!不要在乎落石,出峡谷后再与他们争锋!”
“神迹啊”“沮公真乃神人也!”“末将听令!”“不要拥挤!”
冀州军尽管还是喧嚣一片,尽管还是心怀恐怖,但却不由自主地按照沮授的吩咐去做。这就是沮授的谋士天赋,神权。名字看起来没什么花哨,能力上也没有像郭嘉推演战局、陈宫乌鸦嘴预言、田丰毫发断吉凶那么来得实际。用游戏术语来说,沮授这个谋士天赋不是瞬发的,也不是主动技能,而是被动技能
同时拥有被动技能的谋士还有几人,其中一个,就是荀彧的内圣外王,内以圣人之道整顿内务,处理大小琐事后勤,外以霸道训练兵士攻城拔地争霸天下,出谋划策,帮曹操斧正。荀彧的谋士天赋是什么效果都没有的,但这个内圣外王从根本改变了荀彧,内,治大国如烹小鲜,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所以说,没有最强的谋士天赋,只有能否将其善加运用的谋士罢了。
他的神权,是以一种真正堂正,大势的姿态,来统御部下抵御敌人。什么是大势?当今天下,君权天授,这就是大势,天下平民若无叛逆之辈教唆尽服从君。就像现在,沮授以天神降世般的神迹使军众一心,哪怕他们还恐惧,哪怕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镇定,但在沮授神权的影响下都按照他沮授的意愿来行动。
这就是沮授,依仗大势的沮授。后汉书有云,沮授说绍曰:“将军累叶台辅,世济忠义。今朝廷播越,宗庙残毁,观诸州郡,虽外托义兵,内实相图,未有忧存社稷恤人之意。且今州城粗定,兵强士附,西迎大驾,即宫鄴都,挟天子而令诸侯,稸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
闲话虽多,不得不提。却说沮授施展谋士天赋,整个冀州军犹如整体换了个脑子般,以一种只有身经百战老兵才有的冷静姿态迅速又有序的出了峡谷,伤亡率一时大大锐减。
另一边,峡谷顶峰上,陈宫终究不敌学霸沮授,对奇门遁甲了解不深的他立即只感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
“噗!”陈宫一口淤血喷在了白色长袍上,冷冷地看了眼沮授,大声喊道,“且让你赢一阵又如何?你可知阻尔等先锋之人是谁?听张绣说你部将张郃欺负了吕家大小姐?还不快去看看,也许能为张郃找一具完尸!”
“什么?吕布来了?”沮授闻言眼皮狂跳,一阵心悸。飞马跑到前军,领着先头大部队迅速出了大峡谷,沮授刚出大峡谷,还未看清情况,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道人影砸倒了他旁边的山壁中,狂烈的力道使那人深陷坚硬的山壁之中,给山壁都撞得凹陷出一个太字形深坑,飞溅的碎石甚至砸倒了沮授的脸颊窝。
“什么情况?张郃?我操!不好!全军戒备!”看清那人是张郃后,甚至来不及欣赏张郃鼻青脸肿的惨状,一道想法直刺脑海——吕布来了!危机的情况使沮授这种文雅之人都脸色大变,爆了粗口嘶声大喊,话音未落,只见不远处一道黑红色的飞电骤然掠来,狠狠砸进了张郃所在的深坑!
强烈的劲道仿佛连整座山壁都颤了三颤,哗啦啦的石灰拼命的往下落,像是在抵抗不要对人家这么暴力嘛
沮授放眼去看,一尊鬼神般的雄伟身躯出现在面前,漆黑唐猊铠仿佛透着森冷的寒气,亮银冠,珍珠线,两根雉尾哪怕劲风瑟瑟依旧骄傲的迎风傲立,猩红的裙甲,胭脂袍八宝带,刀削斧凿的面容,漆黑的臂甲正横在张郃脖颈上,似是感觉到沮授的目光,那人空余的另一只手遥指沮授后面的兵马,数了半天默默地选择放弃,沙哑浑厚的说道,“喂,你们,多少人?”
沮授如临大敌,根本没有回答。在那人冷冽的目光的注视下,旁边的副将战战兢兢地说道,“三万好像还有两万八左右”
“吕布,放我们离去,难道你跟马超一样自大到要对付数万战士?”沮授皱眉冷声道。
“自大?多谢夸奖,我就是自大,你奈我何?”吕布昂起头,用鹰隼般的目光瞥了眼沮授,回头朝后面咆哮道,“高顺,为他们准备两万八千块深坑!省得传出去说本大爷虐待俘虏。”
“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对张郃这么狠么。”沮授愤恨的瞪着吕布,张郃可是他唯一一员可用的大将,看张郃那被打的青一块肿一块的脸,浑身上下的烂银甲这回变成真*烂银甲,全烂了,放眼望去浑身上下都是拳印脚印啊!沮授光看着都感觉到肉痛,忙里抽空沮授看了眼峡谷前的情况。
五千骑兵被两支数百规模的部众围成一个圈包围,多新鲜啊,人多的被人少的包围,还一副处于下风的架势!那两支部众,一支旗号是陷阵,另一支旗号是平头,尤其是平头旗号那支部众,那哪是人啊?如果四肢着地就是一群疯狗啊!各个浑身挂满了彩,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架势,一个人打十几个人!好吧,那个人挂了,但坑爹的是这支部众都这么玩啊!这是不把人命当命的节奏啊!
“两军对战至少要和人打,你们这样有点过分了。”沮授咬着牙恨恨说道。
第三百零二章 疯狗营()
一 “这算狠么?孩子他娘临行时告诉我,敢动绮儿的,一律活拆,听绣儿说你们军有个叫高览的动了我家绮儿是吧,把他交出来。”吕布侧头冷笑,突兀间,张郃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手指,远处早被吕布打飞的银枪犹如一道银光倏忽而至!吕布连头都没回就感受到了那明显的风声,微微一侧头,反手就抓住了银枪枪杆。
“乱世狗贼,没能杀你,憾事!”张郃鼓起浑身力气,颤颤巍巍地抬起眼皮,白了眼吕布。
“为了给子孙积阴德,我已经好久没开杀戒了,看到你还能说话我真是开心,还能喘气?看来虎牢一别你也不是走倒退步。”吕布眉眼间尽是冷意傲然,攥住仍不安分、在掌心中不断试图挣脱的银枪,哂笑道,“哎,搞得跟修仙似的,幸亏咱们用的都是长兵器不是剑呐,不过你的功夫还要再练练,真的…太次了。”
说罢吕布面容一凛,攥紧银枪狠狠地插进了张郃脸颊旁的山壁出,那枪头是何等锋利?配上吕布的怪力瞬息就像刺豆腐般连根刺入山壁之中,吕布狞笑着用拳头狠狠将枪杆末端砸入山壁之中,像提鸡仔般将张郃提起。
唰!一根羽箭破空而至,吕布轻而易举地躲过,循声望去,沮授手持弓箭正盯着吕布,冀州军已经分出精锐将吕布团团围住,尽管这群冀州兵目光恐惧,身子发抖,但在沮授神权的影响下依旧持起各自武器,在他们的心理,呼风唤雨的沮授才是神,比吕布强得多,为神而战,至死不渝!
吕布不屑冷笑,在无数双充满杀意的目光下旁若无人地大步走去,捡起深插地面的羽箭,将羽箭拔起,趁此时沮授又射出一箭!吕布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敏捷拿嘴叼住了袭来之箭,吐在地上,吕布将羽箭拿在手中,做出弓腰的姿势微笑道,“文人只能射箭锻炼眼力,在战场上拿来跟我卖弄,那就是你弱智了。乖,本大爷来教你射箭。”
沮授暗叫不好,就在吕布抬手的刹那猛然翻身落马,饶是如此,那仿佛一路呲着火花的羽箭依旧戳落他头上的文士冠,沮授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头,往日古井无波的心境在这一日已经打破了数次,前次是李儒阴狠之局,后番是吕布恐怖的武力,直到现在,沮授对武将的力量有了更直观的了解,这更加坚定沮授救张郃的心。
“众将听令!给我诛杀吕布!”沮授咬着牙,吓得连马都不敢骑,躲入军士之中,往中军而去。
沮授一声令下,一窝蜂的冀州武将骑马持刃,颇有一副雄赳赳的架势朝吕布而去,当先一将胯下战马人立而起,攒枪朝吕布刺去!毫无疑问,长枪被吕布一手抓住,那狰狞的脸庞差点没把这个倒霉蛋吓尿了,吕布狞笑道,“抱歉,之前我撒谎了,不杀人不是因为积阴德,是因为…已经好久没有不开眼的傻叉找本大爷打架了。”
下一秒,吕布一扯长枪,把那个倒霉蛋连带着人一起从战马上拽了下来,吕布一拳打死那个可怜的冀州龙套。旁边又是一将挺刀劈来,吕布奋起怪力提着那无主战马的马头拧起整匹战马砸了过去。
这种感觉就像什么呢,双方正在对射手枪,对面突然开挂了,开挂就开挂吧,还扔了个原子弹!这还玩个屁呀?没有任何悬念,可怜的冀州将被砸飞出去,吕布余力不减,拎着一匹战马冲入人群之中,哐哐哐就是一顿砸啊,那熟练的动作就连某拆迁队都要自愧不如。
土地的尘土被砸的四处飞溅,仿佛在人群之中卷起了一个沙尘暴般,只能听见砰砰地闷响和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正所谓狼入羊群,吕布入人群,这都是一种我懒得表达的情况,打一群没有爆气、没有军魂的渣,完全就是欺负小孩子啊。
战团在不知不觉中往另一侧移动,沮授骑着战马奔跑到吕布之前所处的地方,救下张郃后无奈地看了眼埋入山壁中的银枪,尽管他不是武将,但也明白这种通灵兵刃的珍贵之处,沮授咬了咬牙摇醒了张郃,嘴里呼唤道,“儁乂,醒醒,你的枪不能留这啊。。。”
“别摇了,内伤啊。。。”张郃醒后环顾四周,见吕布不在,松了口气,连忙喷了口淤血,这淤血是内伤之故,一旦吐出自身会好不少,但当着暴怒吕布的面他可不敢吐淤血,当面疗伤不被打成皮皮虾?
张郃吐了口淤血后身体舒泰不少,正如吕布所说,吕布对他只是暴打而已,没有杀他之意,但也差不多了。。。张郃鼓起最后一丝力气将银枪从山壁中召唤出来,张郃把银枪拿在手中后朝沮授面色凝重的说道,“走吧,吕布比当年虎牢关恐怖百倍,我都看不清他的动作。。。撤吧,能撤多少算多少。。。”
说罢张郃躺在沮授怀里昏迷,沮授连忙拨马夺路而逃,早在先前,沮授吩咐手下副将去招呼和平头陷阵二营纠缠的骑兵队伍,迅速撤离,别跟这群疯狗扯犊子了…没毛病,这就是沮授原话,可见沮授有多急了,开什么玩笑,被陈宫明坑了一次就算了,还要被吕布那个变态一通好杀?虎牢关那么多人都没弄死丫的,我跟这个穿鞋的还不怕穿鞋的打?那我沮授得特么有多傻啊?
望着一群冀州兵骑上马就顾头不顾腚地逃跑,平头营主将田旦左手扛着大旗右手拎着大刀,浑身伤痕,轻得伤口是几道枪疮,重得从肩到腰,脸色尽管煞白,目光却透着一股狠劲,看身后那群平头营将士比田旦好不到哪去,面对着逃兵,这群平头营将士、包括田旦,第一个反应那就是拖着大旗和大刀就要追赶!
“我去…”高顺一把拽住田旦,面对这群平头营将士,简直颠覆了高顺以往的认识,这是打仗啊还是玩命啊?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田旦道,“喂,你是不是疯了?伤口再不缝上都他妈要漏肠子了,打个仗你咋跟不要命似的?主公哪根筋搭错了弄出这么一个疯狗营啊?”
第三百零三章 感受到我的愤怒了么()
一 “主公说过,我们的一生不是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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