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哪个,都绝对不容小觑!沮授揪了揪眉心,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他必须拿出个万无一失的对策,来守住他已经打下来的战果!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让这群已经成为骄兵的部下冷静下来。
他沮授虽说被韩馥任命为邯郸太守,但韩馥软弱无能是出了名的,倒不是说他一无是处,可这整个冀州,各个郡买他面子的没有几个,邯郸城是赵郡大城,曾经战国时赵国的故都,世家根深蒂固,就算后面并为冀州所属,也是国中国的情况,能在韩馥到来时配合他就已经很给他韩馥面子了,沮授的话,其实根本不好使。
“说说吧,现在能听我调遣的还有哪些人?”沮授干净利落的谓张郃道。“现在我需要一支部众来听我调遣,如今邯郸城人皆欢庆,自古有云骄兵必败,我有把握,吕布先锋军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去试试调遣一些兵马来辅佐沮公应付来犯之敌!”俗话说居安思危,就算沮授的预感是错的,张郃也绝对会站在沮授那一队,没有为什么,因为他张郃也是这种谨慎的人。说罢张郃潇洒的戴上头盔,大踏步而去。
邯郸城的位置很不好,四面皆有大山比邻,西面的一座山头中,缓缓出现一队人马,这队人马的组成很奇怪,一个全身披甲的小丫头,一个须发皆白的佝偻老人,一个面无表情的马超。啊,暴露了,好吧,这队人马就是吕玲绮、李儒外加马超徐晃,这四人从始至终都未曾参战,早在张郃袭营前一个时辰就鬼鬼祟祟的带领吕布先锋军的全部精锐,共计五千精兵来到了这座深山老林之中。
“哎,冒着被老爹臭骂的危险抢来了先锋官,没想到却是这种下场。”吕玲绮无比怨念的捂着光滑额头抱怨道。
“呵呵,你在这抱怨什么?主将是你爹,你就算把先锋军都祸祸光了你爹也只是骂骂你,最多揍你一顿。”徐晃标准的怨念脸低声嘟囔道,“我就不一样了,好不容易混到骑都尉,这要是降职了我就要回军营住了啊!”
“傻哔。”马超双手环抱胸前,鄙夷地撇了徐晃一眼,冷声道,“别忘了你是援军,不是先锋军,受罚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倒霉的是我好吧?身为副先锋,小爷出场就那么一次,还华丽丽的晕倒了,全程昏迷,你跟我比惨?”
“都给我闭嘴!一路上就听你们唧唧哇哇了!”李儒出奇的暴怒了,这群小辈就像一群苍蝇一样在哔哔个不听,李儒破口大骂道,“说了一万次了!输了我背锅!你们听不懂人语是咋的?!”
“呵呵,老东西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既然你会说话,来解释解释,让我去邻近县城抓来这一大堆小孩是几个意思?怎么着,以为我是骑都尉就看不起我?还是之前演戏你记仇了?让我去当人贩子,你缺德不缺德啊!”徐晃瞪向李儒的眼神就像要活吞了李儒一般,尤其是在徐晃照顾这群小孩一路后,想要弄死李儒的心越发强烈,你能想象一个大将军像保姆一样照顾一群追着屁股要零食的小孩吗?
“不可言,不可言。”李儒捋着苍白胡须就像魔戒里的甘道夫一样,充满了神秘感,抱歉,是黑袍甘道夫。
“那你能解释一下我屁股后面的号炮是怎么回事么?”为了不被过路之人发现,一群人挤在一堆灌木之中,马超怨念地将号炮炮头挪向一边,“难道你打算拿号炮炸城?别妄想了,这种号炮就是放大型的响箭而已,根本没有攻击性可言,你还不如派我去呢,跟你讲我刚刚领悟了小爷的必杀技,一枪就捅爆这个破城门!”
“捅爆了之后呢?咱们一共才五千人,加起来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难道你要一人打一万人?也对,正好叫阎行去救你。”一再被挤兑,李儒也有些受不住了,颇有小孩气的和马超拌嘴了几句,马超立马被说得撇嘴不语,李儒得意地捋了捋白胡子,笑问道,“来,我考考你们,号炮是拿来干什么的?”
“傻哔老头,号炮就是用来发信号的还能用来干什么?难道用来炸你家厕所的?”马超立即嘲讽道。
“切,嘴真脏,算你猜得对,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这群邯郸城老爷兵正沉浸在胜利之中,咱们要夜袭邯郸估计是有些难度,只能改变计划,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这群骄兵变得更骄,骄到麻木大意的地步!待会我去教这群小孩儿如何操作号炮,然后趁着深夜给他来个烽火戏诸侯!”李儒的笑容令人浑身直打寒颤。
“大小姐不要看,不然会学坏了。”马超一脸坏笑捂住吕玲绮的眼睛低声道,“以后记住了,做人啊,千万不能太李儒,以后子孙后代容易折寿。”
“之后趁他们彻底大意,由徐晃领四千精兵发起攻城,到时举信号让阎行策应,内外夹攻。”李儒一本正经的看着马超道,“到时咱们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领一千精兵按照之前李厉说过的密道直通城内,孟起别笑了,你打头阵。”
“糟老头,你这是公报私仇啊,不就是说你几句,至于么,万一对方有准备,那么狭窄的道路一把火烧下来,我岂不是成烤马铃薯了?”马超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撇嘴说道,“先说好,我不打头阵啊。”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李儒冷笑道。
“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
“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只要你敢反抗,我就把你发誓那事传的满天下都是!”
“传就传谁怕谁!”
第二百九十一章 烽火戏诸侯?()
,“要不这样,咱俩各退一步,你和我一起去,死我也拉你做个垫背的,你看怎么样。”马超认真地向李儒提议道。
“呵呵呵,算了你不去就不去吧,只是想不到啊,西凉锦马超不仅食言而肥,还胆小如鼠。”李儒何等老奸巨猾?撇嘴嗤笑一声,尽带鄙夷之色,朝后面的徐晃道,“你去通知张绣来这里一趟办了这件事,完事后让他好好练武,再回羌胡之地一趟,说不定能得个比神威天将军还要霸气的名字,就叫八荒大统帅吧,省得总有人出来吹嘘。”
“咳咳,别说了,我打头阵就我打头阵,哎,公明,你攻城的时候记得把我家小黑放进去,打不过我还能跑。”马超深呼一口气,本心的傲气始终在作祟,难以忍受张绣压他一头,强笑着应允下来。
“恩,你们听我吩咐行事即可。”李儒满意的点点头,说实话他还是比较倾向于让马超做先锋,以马超的武力来说,在这支先锋军只有阎行徐晃才能和马超匹敌,像张绣曹彰马岱,孤身入城估计早就死球了,徐晃擅长统帅更适合刚正面,阎行已经进了邯郸做内应,李儒没别的选,如果马超真撒手不干那他也只能撤退。
毕竟李儒这场布局,马超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接下来李儒对马超和徐晃耳语几声,又跟吕玲绮仔细交代几句。随后又唤过一群吱吱呀呀的小孩过来,教导如何使用号炮。当然,也不能光靠这群小孩办事,李儒在等待曹彰的到来,由曹彰这个名副其实的孩子王带领这群小孩行事才算万无一失。
皓月渐渐被乌云遮盖,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曹彰才骑着黄骠马急赶慢赶的来到,仔细一看,曹彰身上没有穿戴那套小一号的披挂,反而穿了寻常百姓孩童的深衣襦裤,见了李儒后连忙翻身下马道,“这么急找我来做什么?”
“是这样的,你现在领着这群孩子去城外放号炮,如果有将带兵马出来,你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给他来个烽火戏诸侯,明白了么。”李儒拉过曹彰附耳低语嘱咐,曹彰听罢纵然一脸不情愿,但看了眼吕玲绮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曹彰和吕玲绮放下武器,将脸上抹满了黑泥,这是怕被邯郸城守将认出,毕竟先前许多大战都见过这两员小将活跃的身影,曹彰和吕玲绮无奈的相视调侃了几句后领着一群小孩,拖着号炮车就往山外走。
这号炮车足有五辆,每辆车上都摆满了号炮,只消一点火,就会发出震耳的声响,在天空炸开一团锦簇好似烟花般绚丽,又不可同日而语,毕竟这不是黑火药,只是响箭的进化版。
却说这城头上,张郃聚集了一大批浑身酒气的邯郸城将士,这群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将士虽然自大,却也不敢违抗张郃的将令,只是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完全是半死不活要应付了事的模样。
“将军,沮公是说笑的吧,这都快天白了,邯郸城怎么可能有危险?”
“我这酒还没醒呢,你拉我出来做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家畜都睡觉了!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进攻嘛,将军,要不您还是放我们回去睡觉吧,手下的兄弟们都嚷嚷着要闹事,再这样要军士哗变的。”
“就是嘛,这闹的是哪一出啊,人家吕布军都被咱们打败了,军功薄都在运送邺城的路上了,还有什么好打的!”
一群将领或是晓之以情,或是发牢骚,或是干脆的威逼起张郃来,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吐沫星子都快喷到张郃脸上了,旁边的高览倒是没有怨言,因为他看管阎行压根就没来呀~!
“都别说了,张将军,沮公呢?”说了半天,见张郃还是无动于衷,一个将领制止了旁边同伴无谓的挣扎,环顾四周冷声道,“我要跟沮公谈谈,如此行径,岂非要我军为这无谓城防损伤精力?明日吕布军若来袭怎么办?”
“这是沮公的印绶,从此刻起,这座邯郸城,我张郃说得算,有怨言,憋着,懂吗?”张郃罕见的独霸专行,一时间目光凛然刺骨,只要被张郃打眼一瞧,顿时就闭上嘴不敢再言,见众将都纷纷熄声,张郃满意的点点头,微笑道,“深夜教诸位来此城防,实乃某之过也,传我将令,今夜不管有事无事,明日记尔等一个军功!”
“哈哈哈,将军说的哪里话,就算没有军功,防卫疆土那是我等将士该做之事,将军客气了,客气了。”俗话说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一时间众将脸上都快笑开花了。他们武将可不像文官,文官操劳城中大小事务就可升官发财,他们武将唯一的仕途晋升方式那就是一个,军功!一听到军功,那一个个都忘了困字咋写了。
就在一群武将纷纷表示自己忠心之事,城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号炮声,那号炮声可不同反响,如果说张飞的咆哮算是小喇叭,那这号炮声就是大音响,整个邯郸城,不管是高楼地窖还是犄角嘎达,都能清晰的听见这一声号炮,张郃一听整个人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抄起旁边武器架上的银枪,大声喊道,“我先去西门防守!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领一万兵马随后赶到!其余人领本部兵马严防其余三座城门!行动,都给我动起来!”
随意点了五员将领,张郃顶盔掼甲提好武器,下了城楼就骑马领着一支千人部众就急匆匆地往西方而去,一路上风风火火,还好这是宵禁,城内没有路人,否则张郃这次急行军都能践踏死几个百姓,很快,张郃出现在西城门,迅速地上了城头,只见城头防备将领正在城头上和旁边人闲聊,气得张郃冲过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张将军,你打我干嘛!”张郃在邯郸城中威望不高,这家伙就算眼看着是张郃打的,依旧愤恨的瞪了张郃一眼。
第二百九十二章 众将无能累死张郃()
光“我打你干什么?敌军都要攻城了你还有空在这跟别人扯犊子?我不光要打你,还要卸了你的城门校尉之职!”张郃气得俊脸通红,不禁心中为自己这群酒囊饭袋的手下而感到悲哀。
“我聊会天怎么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敌军攻城了!”那哥们气得怒声回骂,相当的理直气壮。
“你耳朵聋了?那么响的号炮声听不见?!”张郃气得就要拔剑砍了眼前这个混账东西,被旁边副将急忙拦住。
“将军,你误会他了。”副将一脸尴尬的向张郃解释道。“我好像只听到有号炮声,没见敌人进攻啊…”
“咳咳,兄弟,是某错怪你了,某在这里赔个不是。”张郃只能选择道歉,这回那个校尉的脸色才算好转些许。
“哎,这也不能全怪将军,此事也是太过离奇,我听闻号炮声起,立即披好战甲上了城头,当时城下有一群小孩围着号炮车玩耍,我下去询问时。”校尉顿了顿道,“那小孩只答道,‘我是城中李大户之子,因我父时久未回,特出城领几个玩伴寻找我父。未见我父,只见此物,一时贪玩点着,请将军勿怪。’我见这小孩一是孝子,二是谦逊有礼,也就没怪罪他,只是留下了号炮车,就放他们走了,这不,正讨论着这事,你就来了。”
“哦,原来如此,兄弟好生把守城池,明日某必为兄弟们请功。”张郃见事情弄清楚了,用话勉强安抚住这群邯郸城将领的心,就在张郃说话之时,又是一道号炮声自城东方响起,张郃皱眉道,“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张郃领着本部兵马风风火火地赶往了东城,谁料想,与西城发生之事一般无二,就连城门校尉和那小孩的说辞都一模一样!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也就是凌晨两点到四点的功夫,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方向接连发生这种事,张郃忙于奔命,累得呼哧带喘,就连战马都累到一匹了。
于是,张郃第三次出现在东城城头上,城门校尉盯着一对熊猫眼,见张郃刚一上城楼就冷笑道,“将军,别跑了,这就是一群小孩折腾玩呢,你来回折腾我们有意思么?我张三今天把话撩这了,今天要是有人进攻邯郸城,我把邯郸城的茅坑都舔干净!你快回去吧,别来了,我现在连偷懒睡个觉都不成!你想困死我么?”
面对这哥们的坦诚,张郃竟然无言以对,张郃沉着脸问道,“这附近有这么多号炮车给小孩玩你就不觉得奇怪么?或者说,你就没出去看看城门外附近是不是有号炮车囤积之地?难道你一直在城楼里待着?”
“呵呵,大春天的,外面死拉冷,你爱去你去,反正我们兄弟是不去。”张三阴阳怪气的说道,“有本事你让这群小孩来攻城,真是开玩笑一样,就是小孩玩闹,你还要我说第三遍?”
“你就没逮几个小孩上来严刑拷打?好吧,就算不严刑拷打,你拿糖果哄他们说说幕后主谋也行啊!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吗?”张郃恨铁不成钢的大骂,其实也怨不着张郃生气,但凡有这群城门校尉有点脑子不偷懒按他张郃的想法做了,那他至于来回跑这么多次吗?好家伙,城北放号炮,他刚跑到城北,城北城门校尉告诉他小孩跑了,只留下号炮车,这种情况在这一个时辰反复上演八九次了,泥人都得玩出真火来!
“呵呵,你说的真轻巧,我刚要逮住他们,这群小屁孩就往地上一倒撒泼打滚,我怎么忍心下手?”张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张郃,也不怪乎张三如此,整个邯郸城的将领都对张郃传些闲话,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什么这个人脑子坏掉了草木皆兵,有被迫害妄想症…好吧这句是我编的,不过大致也就这么个意思,毕竟人家明明是得胜之师,这夜晚本该美好属于胜利的荣誉,结果却被张郃交出来参与城防。
参与就参与呗,几个小屁孩玩完号炮都把张郃吓成这样,于是,一场东汉版狼来了就此拉开帷幕…。
就在张郃气得三尸神暴跳之时,思得一计,准确说是智商突然上线。他决定留在东城门守株待兔,张郃吩咐好手下兵马埋伏在城门内部,随时等待命令,自己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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