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某处,世家聚集区。
“毋极侯……张钰……呵,那又如何,想骑在我们卫家脖子上作威作福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
蔡琰落落大方又端庄稳重的站在张钰身后,一对璧人眷侣不知羡煞多少旁人孤身犬。张钰展开手中一卷类似圣旨般的玉纸,开始介绍起了参加武道会的成员。
“天组!
冀州牧代表队:
颜良!文丑!张郃!高览!韩孟!”
每一个名字,都引发一阵动荡。这是河北,四庭柱的影响可不是口说无凭的,而最后的韩孟则让张钰都吃了一惊,他到此时才想起来这是何人。
河北老刀王、金刀王韩一刀!若说这个有些陌生,那不如说说下面这个称号吧——
河北四庭柱,一正梁,正梁便是老刀王!
他还是十八骑里大斧韩猛的叔叔。
张钰瞅瞅袁绍方候场区里那个貌似三国志里老年黄忠的老将,一时间心生一计……
“平原令代表队:
关羽!张飞!太史慈!”
虽然比起名气,太史慈还不够为人熟知,但关张可驰骋河北多年,更有着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的战绩,观众的热情已经被彻底点燃。
“平难中郎将代表队:
左校,郭大贤,左髭丈八,黄金……黄金战士。”
张钰心中仿佛有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皱着眉头看向会场最顶端的包房,不禁暗暗诅咒起这有毒的张燕来。
看着观众渐渐回神儿并哗然,张钰赶紧揭过,接着念起公孙瓒的名单:
“幽州牧代表队:
……赵云。”
“怎么回事?只派一个人来?”
“这公孙瓒根本没把武道会放在眼里,这不是羞辱玉侯和本初公吗!”
“我看他是自取其辱!”
“一个人,这还怎么打!”
第二百零一章 对阵!()
也无怪观众反应如此强烈,天组的比赛和人组不同,是以车轮战形式两两对决,胜组晋级乃至于获胜。
没错,这也是根据三国群英传的武将擂台赛来的规则……
道理再浅显不过,既然是车轮战,自然是人越多越强越好。满额五人的情况下,难道这些诸侯还凑不齐五个能打的?
当然不是。
那为何除袁绍外,他们连五人都报不满?
已经有观众开始愤然表达着自己的见解,或是对武道会变得毫无悬念而抱怨。
“想不到赵子龙这样的武将,竟然能被拿来当弃子,公孙瓒……成不了气候了。”魏贵眯起双眼的细缝竟中有着突兀的阴鸷。
“为何是弃子?”易潇问道,“无论怎么看,赵云都会是得利的那一方吧。他若输,那是寡不敌众,情理之中,先天立于不败之地;他若赢,那是武艺超绝,孤胆英雄,势必扬名天下,说是公孙瓒信任而力捧他也不为过。”
“凡事不可只看眼前嘛,”魏贵将扇子一张,轻轻扇动几下,“你且看看无论胜败,他赵云还能在幽州,在公孙帐下有立锥之地么。”
“公孙瓒,聪明人。”
“为何?”胡昭不解道。
论实打实的才学,他可能远胜于郭嘉,要说玩脑子,胡昭也不是等闲之辈,但是涉及到耍心眼,咱这位孔明先生还真不够鬼才看的。
“这是在哪儿?”
“武道场啊。”
“啪!”
郭嘉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表示无语。
“我明白了!
这里是无极城,是冀州,袁绍是又冀州之主……所以,这第一届武道会的天组优胜几乎是内定给他。而公孙瓒和袁绍前不久才有过交战,若是他派出麾下最强的武将,无论胜败都已经输了。”
“不错,”郭嘉悠悠道:“若胜了,极为重名的袁绍可以有很多办法让他的大将们不好过;若败了,对自己的军心又是一种打击,所以,只派出很少的人来应战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那玄德公和张燕派三到四人又是何意?”
“为名。他们不像公孙瓒,公孙已经和袁绍彻底撕破脸,但他们没有,所以只派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袁绍这次的武将可以说是河北最强阵,便是那两方五将齐出也难言胜败,只出三四人,必然是败的结局。”
胡昭听得微微点头,“所以他们无需在意输赢,只要打出名声就好,譬如那太史慈若是能击败文丑,则他和刘备的声望也会水涨船高。”
“正是如此。”
“想不到,只一个排兵布阵都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人生若不能常常遇到这么些动脑子的事,那该多无趣。”
胡昭右眉一抬,止了话茬。
……
“地组,宗门大比!
本次武道会共有六个河北顶尖宗门通过无极阁的考量,有资格争取河北第一宗门的无上荣耀!
他们分别是,号称权掌无双的铁拳门!其门主名为周刚,门下精英弟子八十余人,皆是功夫好手!”
一位双拳套着铁拳套的彪形大汉起身向观众致意。
“缥缈轩!轩长为秦卿、秦娟两姐妹,其轩中广招女子,以衣袂为械,凡者莫能当!”
两位长相清秀的女子皆是衣带飘飞状,起身微微一礼,现场顿时爆出不小的欢呼声,更有粗犷大汉笑言会后定去入门。
“乞活帮!取自乞求活命之意,入帮之人皆兄弟,衣可同袍寢同席。”
张钰看着那位名叫冉病的帮主,不自觉就想到了另一位帮主乔大侠。
“崔兵卫!由清河崔家多年招揽的武者侠客组成,其兵长乃崔家家主之弟,崔平。”
“竟然是消失已久的崔二爷!”
“士族也可以组人参赛!?”
“这……似乎不妥。”
“若是如此,那无极卫岂不是也能上场了?”
众人议论纷纷,而崔平直接出声道:
“即刻起,崔兵卫正式脱离崔家,更名武兵卫,望各位有意同道前来一聚,一同切磋精进。”
没有什么嘘声,倒是世家区域响起一片欢呼。
“接下来……神枪宗!”
满座骤静,只闻私语。
“宗主童渊,门徒五人,特来挑战灵剑门。”
一片哗然!
一来就说要挑战灵剑门,完全视其他宗门如无物,这种霸气还真叫人羡慕嫉妒恨,起码那周刚已是双拳颤抖了。
“灵剑门!”
山雨欲来之势。
“门主‘剑圣’王越……”
“帝师!帝师!”
“王剑圣!”“王剑圣!”
“王师剑术,天下第一!”
这便是灵剑门在中山的影响力!
王越闭着双眼,享受着山呼海啸般的称颂,这一瞬间,他觉得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双眼睁开,看着那张俊朗无比的面容,王越心底涌出淡淡的感激,“老夫此生最正确的选择,就是救了你一命……救你一命,也给了我一条完全不同的命。”
而他盯着的那人,此刻正在盯着另一个老头子看。
老刀王手中的长刀,似乎在因激动发出嗡鸣,而他已经不再清澈的眼眸里,却有着同青年一般的朝气和……野心。
“韩老头,这才是你的归宿呀。”
鹅毛扇点头称是。
天组地组介绍完毕,人组的参赛者可就海了去了。同前两组不同的是,由于人数原因,人组分为三个赛段,分别是预赛,正赛和决赛。
预赛、正赛,都是在无极城中对战,而决赛,则由最终获胜的十六位优胜者在武道场角逐象征河北武者的至高荣耀——前八强的玉牌勋章以及探花、榜眼和状元之位!
所以,最先在场中进行的便是天组和地组的较量。
代表抽签。
结果出炉。
天组——平难中郎将代表队对阵幽州牧代表队!
冀州牧代表队对阵平原令代表队!
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和赛制的观众情态各异,激动万状,疯狂呐喊者有之,冷静思考者亦有之。无论是草莽走卒还是世家家主,都深深沉醉投入其中。
张钰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这就是竞技的魅力,现代如此,古代也不例外。前世的世界,有数不清的领导人都是各种竞技活动的粉丝,无论他们地位身份如何,可真正沉浸在一项竞技中时,他们都会变成一个普通平凡的“迷”。
“第一轮,就要王见王了!”
“可惜,还以为这两队会在决赛碰面。”
“公孙瓒就派那赵云一个人来敷衍,对面还是一群贼……应该让本初公和玄德公把这两组淘汰了事才对!”
相比于诸侯,宗门的声势还是弱了几成,人们先前大都只关心灵剑门和神枪宗的终极对决,其他的也只是凑数添头而已。
最终的结果没有太多噱头,
神枪宗对阵乞活帮。
灵剑门对阵武兵卫。
缥缈轩对阵铁拳门。
第二百零二章 赵云登场!()
“诸位且静一静。”
擂台上的夏侯兰道。
“静一静!”
观众们大都仍在各自火热地探讨、争论、预测着结果。
“无极卫!”
“唰!”
瞬息之间,每一排每一列,都站起数名持着长弓的黑甲士兵。
这阵仗一下子把会场惊得鸦雀无声。
“放!”
“嗖!嗖!嗖!”
几十只长箭射出,声势经过场馆环形传导的扩大显得更加骇人,甚至还有妇孺和胆小之辈捂着耳朵尖叫着趴倒在地。
“当!当!当!”
长箭击中擂台,全都稳稳地射在了夏侯兰身前一步的地方,无一例外、无有偏差,并且射出的区域方方正正,甚为齐整。
“既然承办武道会,我无极卫自会保护所有参赛者的安全。为了避免比赛中某些违法竞技规则和道德底线之事发生,我无极卫特派来四十八名善射之士,由十八骑中‘射声教官’曹性率领。但凡发现有选手欲要致对方于死地者,我无极卫将群箭齐发,绝不姑息!”
在那神乎其神的箭技表演下,夏侯兰的义正言辞是如此具有说服力。
“子义看什么呢?莫不是手痒痒想上去来两手?等着就好,到时候那文丑就交给你打头阵了!”
张飞看到认真注视着台上群箭的太史慈,上前搭话道。
“这射箭者中有一人,不比我逊色多少。”
“哦?可是我侄子那十八骑里的曹性?”
“该是如此。”
“可俺老张明明看见这箭射得地方都差不多,怎么能分出好坏?”
“你看这箭群,左右对称,极为平整。”
“对呀,方方的,有棱有角。”
“那一箭射出前,箭群有一处的两支箭有两倍间隙。这箭后发而出,却正好填补在了那处漏洞上,能有如此箭法之人当世绝不超十指之数!”
说着,太史慈回头朝观众台看去,武者之间自有感应,那个背着长弓的男子也直直把眼神投了过来。
“曹性,日后得与他切磋一番。”
“文丑在这儿你都不关心,一会儿输了小心我二哥看不起你!”
“那叫他再来和我比箭喽。”
太史慈可不是忍让的主儿。
很快地,在无极卫的组织下,参加人组比拼的武者已经都退出了场馆,一部分场外等候的百姓得以在盘问检查后进入。
天组第一轮,平难中郎将张燕队对阵幽州牧公孙瓒的角逐马上展开。
“第一轮,第一场,双方代表决定马战或步战!”
“你选吧,别说我们黄金军仗势欺人,以多欺少!”左校双肩绣着菊花,手持一杆长枪,朝着公孙瓒休息区喊道。
张钰的眼睛牢牢盯在哪里。
义兄,好久不见了。
依旧是潇洒英武的白衣白袍,手中还是自己赠与的那杆龙胆亮银枪,只不过时长未见,这枪尖似乎更加的锐利,还隐隐有着血光闪现。
身旁,一匹和小白极为相似的白马,随着赵云的脚步紧跟在后。赵云背持长枪,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白马便一跃数米飞到了擂台之上。
单单是这出场的阵势,竟然让全场的谈论声止息。
赵云来到台上,朝着手持木槌的夏侯兰微微一笑,然后回过头去,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终于,他看到了。
在高处的贵宾室中,那个曾经还略显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经到了需要自己仰望的地步。
“马战,你们一起上吧,我时间不多。”
“什么!?”左校勃然大怒,握着长枪的手青筋暴露,“看爷爷今日不撕碎你这个小白脸儿!”
“胜利条件:一方离开擂台区域;一方失去战斗能力;一方求饶认输;一方武器击落失去控制……
第一场,马战,平难中郎将队左校对阵幽州牧队赵云!”
“哐!”
“开始!”
“啊呀呀呀呀呀——”
左校枪杆一磕胯下黑鬃马的臀部,如一道黑色利箭般冲了出去,带着莫大的冲力杀奔赵云所在。
头一次见到这画面的众人早已屏息凝神,生怕自己的动静会对场下的二人有所影响。
赵云抬头,眼神微微一亮,双腿再夹马腹,白驹起步,更快,更强!
“当!”
两马相交,兵器相错,左校只觉手掌中一阵大力传来,长枪险些脱手而飞。
“不可能——”
正当他欲拨马回转时,那杆炫目却扎眼的银枪却早已从身后刺来,正中枪杆中央,一击便把长枪击飞到了远处。
“左校,败!”
一合,败黑山大将左校!
“常山赵子龙,承让。”
……
听着身边山呼海啸般的欢腾,张燕微微皱眉,“左校是不是让的太明显了。”
“恐怕……是实力所致。”
“呃,张雷公是不是死在这赵云手里?”
“正是,大帅的意思是……”
“死的不亏。”
……
“郭大贤,来向赵将军讨教!”
“请赐教。”
“当!”
“当!”
“当!”
“郭大贤败!”
……
现场观众的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极致。
他们很少见到斗将,甚至兵戈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就意味着死亡。
但当他们坐在场内,欣赏着那白衣武将神一般的操作时,不知有多少人产生了习武练枪的念头,不知有多少懦弱的心脏中迸发出了坚强的种子。
“老左,小心了。”
郭大贤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拍拍身边那个胡子像头发一样长、头发像胡子一样乱的大汉,自己和左校一般一屁股坐在了自家休息区的靠椅上。
那大汉也没接话,挠挠自己的脑袋站起身来。
这一站不要紧,人们这才发现他的身高……高的可怕,就像一座小塔!
许多黄巾和黑山中诸帅的姓名,都是根据他们的特点所起。其称呼骑白马者为张白骑,称呼轻捷者为张飞燕,称呼声大者为张雷公……饶须之人自称于羝根,眼大之人自称李大目。
而左髭丈八中的髭,便是说他这如挂了个鸟巢般的大胡子,而丈八,就是指身高了。
丈八,如丈八蛇矛,换成现代单位大约在两米五左右。左髭丈八到底有多高恐怕没人有精确的数据,但他小山一般的身躯足以将赵云整个人笼罩在内,加上高高耸起的乱发,他的个头也竟比赵云高出近两头来!
左髭丈八将一旁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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