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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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 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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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毅坐会椅子上;没有说话;闻人不二便再看一遍:〃我知道耶律大石也是一代人杰;不过他离开之后。带的人手毕竟不多……这个乞颜部;在草原上崛起也有些时日了;呃……立恒难不成想要扶持这个……孛儿只斤铁木真再与金人打擂台?这倒不失为一个想法……〃

    宁毅看着他;过了片刻;却是笑了出来:〃养虎为患……养一只老虎也就够了……这只怎么能养。呃;我……我想到一些其他事;没事。想清楚以后再跟你说。这个……先给我吧。〃

    闻人不二将那情报给他:〃真没事?〃

    〃没事。〃宁毅没什么诚意地回答了一句;闻人不二离开房间;稍微等了等;听到里面宁毅的声音像是在低喃:〃他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是假的吧……他妈的。开玩笑……这也太乱来了……〃

    闻人不二翻了个白眼;偏偏头;疑惑地走掉了。

    房间之中;宁毅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份情报;然后将情报直接立起来;摆在眼前的桌上。他的表情先是有些虚幻的好笑;感觉上;简直这个世界都像是谁开的一个恶劣玩笑;但渐渐的;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凶戾和严肃了;眉头逐渐蹙起来。

    孛儿只斤。铁木真!

    成吉思汗……

    这是一个比完颜阿骨打更让人感到凶戾百倍的名字;闻人不二说扶持他……在曾经的历史上;这一个名字带领着草原上的蒙古人东征西掠;抹平整个汉人半途;巨大帝国的疆域远至欧洲;将欧洲人打得留下心理阴影直到二十世纪都称东方人为〃黄祸〃。而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中国人的荣耀;对于那个年代来说;蒙古人对宋朝的入侵;是一场摆明车马;堂堂正正且摧枯拉朽般的侵略;比之后来日本人侵华都更加彻底;后世说蒙古人自古以来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不过是他们被儒文化同化后大家才找到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方式……扶持……

    他对着那个名字看了许久——不知道有多久——面上的神情才逐渐地变得安静;淡漠;他将双手按在膝盖上;某一刻;目光之中又露出了如野兽噬人前一刻时才有的嗜血与凶戾来;那神情在他的眼中一闪即逝;他伸手打开抽屉;将放在抽屉上层的一叠纸张拿出来;顺手撕了;扔进旁边装垃圾的木篓里。

    那是他最近对竹记的一些调整规划;可……终究是太浅了。

    站起身来;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缓缓的敲打了几下;随后吸了一口气;将情报收回抽屉。走出门外时;是下午的阳光;走出院子时;有人跟他打了个招呼;他露出微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但脚步没有停下:〃我先回去了。〃

    到了相府侧院;乘上马车;车帘放下时;将他沉思的面孔掩在了一片昏暗里。

    车队离开了相府;一路前行。不知什么时候;车队陡然停了下来;街道之上;喊杀声骤起;有人在吼:〃除掉心魔。〃

    〃杀了这魔头——〃

    〃他在哪里——〃

    风微微的抚开帘子;刺客与护卫们的交锋已经开始。宁毅在车厢里沉思着这有心谬又有些严重的事实;手指敲打着一侧的座椅。直到某一刻;两根钩爪陡然勾上对面的车厢;轰的一下;车壁与车顶都被拉开;他坐在那儿;才看到了前方道路上的景象。

    有人喊:〃当心——〃

    有什么东西;在视野的前方射来;宁毅看着那光点;没有闪避;一根弩矢夺的一下射进他脑袋一侧的车壁内。前方一名大汉虎吼而来。

    厩爆发的;针对宁毅的江湖刺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过来的也是一批江湖上颇有名气的高手;直接冲上来的这人乃是号称岭南一霸的朴天翁;他一拳哄下;声如虎吼。心魔恶名在这一段时间传遍绿林。令得他不敢托大小觑。而在他的前方;那目光冷漠的书生已经迎了上来;一记豪拳;直轰面门。

    血洒长空。夹着骨碎的声音。运到极致的破六道内力发出犹如雷霆般的爆响;那朴天翁整个身躯都朝着后方飞了出去。跌出丈余;还在不断翻滚。厮杀之中;气势沉稳而神情冷漠的魔头已经走下马车;朝着朴天翁那边过去。不远处有人飞奔而来;那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绿林女侠;八步赶蝉飞快地冲过了护卫的封锁;下一刻;魔头的左手朝着侧面稍微抬了抬。砰的一声巨响夹杂着火焰;滚滚的铁砂朝她的小腹直冲而入;将她整个人在空中停住;跌落。血肉横飞。';!'。

    魔头开枪;脚步却没有半点停歇;右手之中却是抽出了造型奇特的军刀来。朴天翁从地上爬起;后退着。他挥起一把在地上捡起来的钢刀;朝着对方递出两刀;但对方几乎一步不停;霸刀刀法将对方的刀锋砸开;第二刀便斩了他的手腕;跨步第三刀劈在他的肩膀上;第四道劈上他的额头;噗噗噗噗的几声;他的胸口;小腹;大腿随着后退不断飞出鲜血;直到倒在地下;鲜血肆流的眼眶中;他看到那冷漠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左手之上的短枪换了一把;枪口对着他;大大的圆形黑洞。

    〃灾都快赈完了;你们还不消停……〃

    又是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像西瓜一样的爆开。

    祝彪端着长枪靠到了旁边来;有些惊讶:〃虽然……知道你有两下子……怎么忽然好像厉害了很多?〃

    〃想到一些事情;没什么顾忌了;人当然就厉害了……〃

    〃是吗?〃祝彪眨着眼睛;〃你以前就没什么顾忌啊。〃

    〃反正我就快天下无敌了;你知道就好;不要乱传……〃宁毅笑了起来;随后变得有些疲惫;〃我想快点……回家看看。〃

    一路回到家中;马车进了院子时;身上的血腥气还未消去;宁毅站在后院看了看;院子里的桌椅;房子;树;围墙;想了想;才举步进去;侧院之中;小婵与宁曦蹦蹦跳跳的过来了;大概看到了他身上的血渍;有些担心;正要检查;她与宁曦都被宁毅抱住了。如此持续片刻;小婵还以为宁毅受了伤:〃相公;你怎么了;怎么了……让我看看啊……〃孩子却对父亲身上的血腥气有些不习惯;别开脑袋道:〃爹爹;臭;臭……〃宁毅笑着往他脸上贴去。

    〃没事。〃他将小婵搂得更紧了些;让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过了好一阵;才道:〃小婵;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我被板砖砸了;刚醒的那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

    〃记不清了。〃小婵回答;随后又道;〃其实……相公那时候有点凶;姑爷……受了伤;还想出去;然后凶我了……我有点怕呢。〃

    〃呵呵。〃宁毅拍拍她;〃放心;我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放开疑惑的小婵与哭丧着脸的儿子;宁毅朝里面走去;卧室之中;檀儿正在桌边写着什么东西;眼见宁毅进来;身上还有血渍;赶紧迎上来了:〃相公……〃话还没说完;也被宁毅抱起来;朝着里面走去;最终压在了床上。宁毅趴在她的身上;将她吓了一大跳:〃相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她以为宁毅背后受了伤;扒拉着想看。宁毅双手捧着她的脸;一面盯着一面笑道:〃没事。你别动。〃

    〃呃……你……你受伤……〃

    四目相对;檀儿还有信张;但逐渐的变成了迷惑。宁毅看了她一会儿;再伸手去触摸她的眼睛;鼻子;嘴唇;然后将脑袋搁在她的颈项间嗅了一阵。

    〃相公;怎么了啊……〃檀儿轻声询问。

    〃是遇上点事情。〃宁毅仍旧趴着;〃回来的路上遇上刺杀;不过主要不是这个……〃

    〃那些家伙;为了赈灾的事情吧……我听说了……〃

    〃也不是。〃宁毅沉默片刻;〃呐;檀儿;如果……就在这个月;我把云竹娶进门来……还有锦儿;你……〃

    他有些犹豫;檀儿倒是轻声笑了起来;〃你总算做决定了。大家都在等着了吧……〃这是她故作豁达的笑;但心理准备;确实已经做了好久了;倒也不至于太过吃味。

    〃另外;这边事情定下之后;我要抽空去一趟吕梁山。〃

    檀儿这才皱起眉头来;片刻之后;神情复杂;艰难地用手打了他一下:〃你也不怕……身子垮了……〃

    〃哈哈哈哈……不是那回事。〃宁毅笑了一阵;道;〃娟儿;找人替我弄点热水来;我要洗一下……身上有血。〃

    门外传来听墙角的娟儿怯生生的应答:〃哦。〃然后跑走了。

    宁毅坐起身来;脱去束缚的檀儿这才能整理一下衣服;她疑惑地看着宁毅。她也明白宁毅的性格;必然是遇上了什么儿女私情之外的事情;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常。

    宁毅想了想:〃我以前……总是有点排斥做长线的事情……〃

    〃……呃?〃檀儿并不理解。

    〃那是因为;总想到做到一定程度;抽身走掉。〃他叹了口气;〃但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没什么退路。毕竟……这么荒谬的事情……〃

    〃我;我不明白。〃

    宁毅没有再回答;抓起她的手拍了拍;然后又拍了拍;朝她一笑;笑容之中;已经变得温暖而和煦:〃总之;你得陪我一起走。〃

    檀儿看着他:〃我们……本就是夫妻啊。〃

    疑惑却又有几分心照的目光当中;有些事情;就此敲定了。这个时候;阳光正从敞开的房门外;斜斜的照射进来;空气中有着春日独有的微寒……

    二月;初二。

    。';!'

    清明。

    李频走上太原城外的山坡;望着野外的累累坟冢;与那些给亲人吊唁时燃起的烟。

    另一处的树林边缘;名叫成舟海的男子穿着青色长袍;在草地上跪下;对着他所选择的方向;对着那些在这次饥荒中死去的人;俯身三拜。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春天的冷意;没有见证者。

    码头边;师师随着难返的大船;踏上行程了。望着远处的城池;滩涂;码头;她的眼睛里流下泪水来。在这个冬天;她感受到了往日里未曾有过的感情;死去的人们;那些……她们拼了命不想他们死去;却仍旧死去了的人们;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小规模的灾荒仍在继续;它将持续到新一年的粮食终于迎来收获;而在这期间;还会陆陆续续地死人。粮价维持在八两一石;不再涨了;但依然是平日里的三倍。

    她不得不回去了。

    留下来;更多的也只有无奈而已。

    她很想回去;跟一些人诉说她的见闻。

    风吹动了船上的她的头发。

    每一年里;那风从春天里吹起;至夏;至秋;至冬;周而复始;从不停歇。它吹走了时光;吹老了年轮;吹着少年走向成熟;吹着成年走向衰老;然后吹着老人们不得不留下他们智慧的种子;希望传给下一代的孩童。人们如此的在大地上生活;作息;传承。

    这又是新的一年了;人们在春风里;感受着新一年的歌舞升平;朝堂之中;一群群的人意气风发;筹划远图;北方依旧是战乱;不停的战乱;在那烽烟之中;交替着兴盛的骄阳与不祥的余晖。

    这是武朝景翰十二年的春天。

    天下太平。

    ps:

    赘婿第五集《盛宴》完。

    待会会有个小结。

小结兼求票() 
赘婿的第四集写完,到第五集时,是没有大纲的,大纲没有细纲当然也没有。

    赘婿这本书的主线早就清晰,起承转合乃至结局,很多画面早就在心里过了无数遍,但第五集是个过渡的地方,它在开始没有画面,只有一个概念。

    在这片土地上有一群人,他们的组成,往往是一个族群中的顶尖人物,他们聪明,但组合起来,变成了极度的愚蠢。最后选择了土地兼并这个突破口。

    因此第五集的上半集,给方腊起义收线,他们是因为土地兼并而造反的。下半集,再去正式看看土地兼并,然后让人去幻想它,会不会有下一场起义吧……

    第五集写到这里,若要为之总结,总算是成功的一集,起承转合没有什么走岔了的地方,最后这一整集,也切合了“少年被风吹大,容颜未改心犹怕”的简介,这其中不仅有李频成舟海李师师,也有前半段的西瓜与陈凡。

    歌词来自于胡夏的《放下》,挺好听的,原文是“少年被风吹大,容颜未改心有疤”。

    书的最后写了儒家的什么,或许对一些读者来说有些艰涩,但这是必须写的。看与不看却是随意,喜欢的可以看看,可以想想,同不同意倒在其次,想最重要。不喜欢的,如同我之前说过,可以跳可以忍,若这也不行,则只能弃书。所谓写书,无非是给你们看你们想看的东西,然后再偶尔插两句自己的唠叨。这是我在某个阶段必须写的内容,永不会为什么人的好恶而更改。

    放心,那不会多,我只想,等到有一天书写完了,等到以整本书的篇幅为某种感觉做了诠释以后,或许有人会再记忆起来,再去看看它,去理解一下它。但这还是一本yy书,不管是全盘喜欢的,还是部分喜欢的,让我们且随宁毅,去看看这个世界,到最后踏翻这个世界吧,这中间当然有无数的高山险阻,我也可以保证,你们将看到瑰丽珍贵的东西。

    ***********

    哦,对了,这是单章,要求月票的,所以我去修改了标题。嗯,这个月的最后三天了,喜欢这一集的,请投票吧。第六集脑子里是有承接画面的,所以如果我能搞定它的细纲,八月份里,也许会持续更新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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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回,接下来,欢迎进入赘婿的第六集:《胡马度阴山》。

    “铁马冰河入梦来。”(。。)

第五一九章 可歌可泣 绿林传说() 
“阿瓜:

    见字如面。

    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我不知道你的心情有没有平静下来。我一直在考虑应该什么时候跟你打这个招呼,原本我觉得,能够见一面是更好的选择,但我这边了解了一些事情,让我觉得没有安安静静等下去的时间了,也只好写这样的一封信给你。

    有关于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若是用简单的三言两语来说明,想必是有些不负责任的。你有着憎恨我的理由,我也时常去想,当初的事情是不是有着更好的处理方法,但回想已经无济于事了。如果有机会,你觉得我欠你的,将来可以亲手向我讨回去。

    但是我想,私人的事情,我们总得放开一边。你与你的家人们在南边将近两年的雌伏期已经过去,该扎的根想必已经扎下。最近的这段时间,我了解了有关南方的一些情况,接下来你方如果想要有些动作,我这里有一些意见,是你可以考虑一下的……”

    春末夏初,延绵的山雨湿润了山岭间的一切,竹楼之中,少女推开了窗户,看着大雨下在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中。苗疆,蓝寰侗,即便对于寨中居住的人们来说,少女的那张脸,也都是暌违已久了。

    自去年动身营救佛帅归来之后,作为原本的霸刀之,如今蓝寰侗主的少女进入了漫长的闭关当中。对于大多数霸刀中人而言,这是因为庄主在与林恶禅等人大战中有所领悟。要将本身武艺推向更高的表现。只有少部分的人能够知道,少女的闭关,是因为大战之后身心俱疲,陷入迷惘所致。于是在这漫长的半年多时间里,她幽居于这主楼之中,只以仅剩的心思,遥控寨中少数需要把握的事情,而大部分的展,都被她放开了手,让一切顺其自然地演变了。

    关闭了这么久的窗户。在这一天忽然打开。对于寨中大部分人来说,并不清楚其中蕴含的意义。若是原本彼此熟悉的人,倒是能够看清楚女子身上生的一些变化:长达半年多的幽居令她显得消瘦了一些,原本脸上些许的婴儿肥因为成长而在消退。纵然依旧显得美丽。但此时已经很难以少女来称呼她了。有些复杂的情绪已经在她的眼底沉淀下来。像是在逐渐变成犹如钻石一般坚硬的东西,与她原本性格中的执拗却并不相同,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够看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辞花。”在窗口站了许久之后。她才淡淡地朝门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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