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阁主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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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阁主有病-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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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晃站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动作,那人直接拽住她的手。怕她跌倒,苏若君也起了身,过去扶住她。

    而原本自己站着的人顺势就靠了过来,将重量全交给了苏若君。她凑地极近,灼热的气息裹着酒香打在苏若君脸上,惹得她也有些晕乎。

    更要命的是那冰块一般的人,竟然……竟然笑了!此时她双颊醺红,清冷的面容柔媚的不行。眼波流转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梨涡荡漾,掩在清冷之下的妩媚此刻完全在这个笑意中绽放。

    苏若君顿时呼吸一滞,心跳瞬间便凌乱了起来,哪怕她也是个女子,也有些抵挡不住肖梦锦此刻的风情。

    醉酒的人丝毫没注意到苏若君的变化,只是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含含糊糊道:“苏……苏若君,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苏若君神色有些僵,一时不知道她想干嘛。

    听不到她的回答,肖梦锦不满的磕了磕她的肩膀:“不过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费力气救我。还对我这么好?你说因着我是落霞楼的叛徒,可……可你怎么从不问我落霞楼的事?”

    苏若君实在没料到她醉酒后是这模样,陷入震惊恍惚中的她,还是没找到自己的声音,只是张着嘴瞪着她。

    发现她一直不肯说话,肖梦锦有些恼,低头就在她肩膀咬了下去!

    苏若君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更别提阻止了,肩膀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意,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肖梦锦,你做什么?!”

    喝醉酒的人哪有理智可言,苏若君疼得紧了,忙伸手在肖梦锦麻筋上掐了一记,那人总算软软的松了口。

    怕她跌到地上,苏若君顾不得肩膀上的疼意,伸手将她半抱半托放在了床上,无奈开口道:“我真是自作自受,什么喝醉了睡一觉会忘掉不开心的。你分明是来寻我开心的!”

    半躺在床上的人却抬起头看着她,顿时让苏若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贯清冷的眸子里,在月光中闪着晶莹光芒,竟是含了一包泪。

    她喉头凝了凝,那眼里含泪的人却是低声哽咽道:“你也不好,跟他们一样都是坏人。”

    这般大的人说这的话不免让人好笑,可是此刻她的神色语气,却让苏若君笑不出来。那双眸子里满是无望和痛苦,仿佛希望别人能够给她一丝生路,却又被掐灭一般。

    苏若君看着她醉酒后犹如稚子般模样,心里有些发酸,她凑过去扶她坐起来,柔声道:“我怎么会跟他们一样呢?”

    她低垂着脑袋,伸手捂住眼睛,含糊道:“你一见面就拿针扎我,摔得我很疼。药也好难喝。”顿了顿太起头委屈道:“方才不回我话,还掐我。”

    苏若君睁大眸子,又是好笑又是惊讶,她没料到她竟然都记着,而且还满腹委屈。

    随后她眸子暗淡了下去,声音也越来越低:“其实你没他们坏,你很好的。他们会打我,比你狠多了。不让我见她,一直不让见她,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也一直乖乖听话,可他们依然不让我见她,到死都没让我见过她。”

    说到后面她已然几近崩溃,抱着苏若君哭压抑而哀恸。

    “不让你见她?她是谁?”

    肖梦锦哭地直抽,依旧低声呢喃道:“娘亲,不让我见娘亲,娘亲……”

    苏若君紧紧皱着眉,伸手将肖梦锦抱紧,轻轻拍着她的背,她那哭声刺的她心痛。她低低哄着她,直到她在疲惫和醉意中沉沉睡去。

    替她简单收拾了下,让她睡得舒服些,苏若君就在她床前站了许久。肖梦锦问她自己为何要救她,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也许是看她见到自己醒着时,不是直接取了自己的命,而是冒险劈晕自己。或者是自己将她放倒时她的眼神,抑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上天注定,自己在那一刻便做了这种决定。

    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睡得安静恬淡的人,嘴角不自觉勾了个笑意。这人自己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她在喝醉后回是那副模样吧。

    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想到她那抹笑,还有之前哀恸的哭声,苏若君有些惆怅,也许这是唯一一次,她能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哭,在自己面前笑。

    小心替她掖上被子,苏若君轻轻关上门离开房间。只是这一刻她没想到,最后这人所有的笑,所有的泪都,给了她。

    苏州

    中秋之夜,苏州城灯火通明,各色灯笼都悬挂街头。太湖之上游船彼彼皆是,游船画坊之上,丝竹弦乐萦绕耳旁,竞显中秋的热闹。

    而在太湖东岸一艘精致画舫上,却是安静许多,船刻意避开了湖中心那边的喧闹,静静徜徉在一旁,漾着月色,在湖面上激起一片波光粼粼。

    闻墨弦安静坐在船头,看着顾流惜在那替她倒茶。

    顾流惜看着披着一身月华的人,眼里具是浅浅的柔意,将茶递给她,触到冰凉地手指,眉头皱了皱。起身进了舱内,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夜里湖上风凉,你手这么冷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看着她半跪在自己身前给自己系披风,闻墨弦脸上笑意越发柔和:“我自己并不觉的凉。”

    给她搓了搓手,顾流惜嗔怪道:“你呀,自己体寒也不注意,总觉得不冷,等真得冷了,怕就受凉了。”

    闻墨弦不以为意,轻笑道:“不是有你么?”

    白了她一眼,顾流惜开口道:“现在晓得嘴甜了,之前不知是谁一直说我像老妈子。”

    闻墨弦皱了皱眉,故作生气:“谁这般胡说,哪有这般年轻漂亮的老妈子。”

    顾流惜“噗嗤”笑了出来,捏了捏她的脸:“又在装。”

    闻墨弦也撑不住笑了起来,在这喧闹的夜色中,温馨之意怎么也掩不住。

    紫苏在一旁侯着,时不时望向远处的水面,最后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他们怎么还没来,不是说戌时便来么,都快亥时了。他们往年都不会让主子等的,会不会出事了?”

    苏彦和紫曦也从船舱走了出来,看了看湖面,也有些忧虑。月卿他们来信,今晚行水路来太湖同闻墨弦见面,最迟戌时便到。

    闻墨弦饮了口茶,低声道:“不用担心,他们几个人即使遇到麻烦也不会有事,不然心昔阁岂不是笑话。”

    苏彦笑了笑:“那倒也是,主子说得不错,不过应该是遇到事情了,不然他们可不会晾着主子。”

    顾流惜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有些好奇,她一直想看看闻墨弦的得力属下是何等模样。

    紫苏忍不住嘟囔:“别人船上热闹的紧,我们却冷冷清清的,要是他们能早些来,月姐姐也能抚琴了。”

    他们这批人之中,月卿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抚得一首好琴,只是连他们都鲜少能听到,除了每年中秋他们前来同闻墨弦团聚,才能有幸听得一曲。

    紫曦笑了笑,看了眼闻墨弦和顾流惜,开口道:“其实,你们是不是忘了,除了阿月,还有一个人琴抚的也是一绝?”

    她话音一落,几人都是一怔随即目光具都落在了闻墨弦身上,片刻后又灼灼盯着顾流惜。

    他们可记得主子是和阿月一同习琴的,而且主子自幼便会抚琴,只是她几乎不在人前弹,偶尔几次惊为天人也是无意听到的,之前几年也提议过,只是都被拒绝了,如今有了流惜姑娘在,也许能让主子妥协。

    顾流惜听到眸子也亮了亮,她依稀记得幼时经常坐在旁边,听着闻墨弦学琴。先生走后,她也会练习,弹给自己听。

    转头看着一众人如此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压力,她也不想勉强闻墨弦,因此并没有开口,只是那闪亮亮的眸子实在让闻墨弦忽视不了。

    当年自己初学琴时,都是顾流惜陪着,她也曾尝试过教她,不过顾流惜一向聪明,偏偏乐器一窍不通,怎么教都教不会。只是她的乐感却格外好,总能发觉她琴声中不对劲的地方。思及至此,有看到她那期待的模样,随后低声道:“紫曦带琴了?”

    紫曦笑逐颜开,连声道:“带了,带了!”她一早就想好了,果然有流惜姑娘在,主子就会松口。

    紫曦很快便将琴搬了出来,这把琴是苏月寻到的一尾古琴,品质上层,特意在闻墨弦十六岁生辰时送的。

    闻墨弦盘腿坐下,伸指拨了几下琴弦,音色清亮悦耳,的确是把好琴。

    一旁几人都噤了声,目光胶着在闻墨弦身上,顾流惜托着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一身白衣,正在起势调音的人。记忆中模糊的画面似乎一瞬间清晰,当年那精致可爱的小人,如今已然成了一个风华无双的女子。眉眼间该都是一样的认真,一样的让她挪不开眼。

    素手拨弦,一挑一捻间,倾泻出一曲悠扬,悠悠琴音清雅婉转,曲调转承起伏间,如行云流水。

    琴声在这宽广的湖面上,显得有些飘忽,随着夜风一阵阵飘荡在天地间。离得不远处一艘船平稳朝这边靠近,却是安静无比,似乎怕扰了

    他们这批人之中,月卿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抚得一首好琴,只是连他们都鲜少能听到,除了每年中秋他们前来同闻墨弦团聚,才能有幸听得一曲。

    紫曦笑了笑,看了眼闻墨弦和顾流惜,开口道:“其实,你们是不是忘了,除了阿月,还有一个人琴抚的也是一绝?”

    她话音一落,几人都是一怔随即目光具都落在了闻墨弦身上,片刻后又灼灼盯着顾流惜。

    他们可记得主子是和阿月一同习琴的,而且主子自幼便会抚琴,只是她几乎不在人前弹,偶尔几次惊为天人也是无意听到的,之前几年也提议过,只是都被拒绝了,如今有了流惜姑娘在,也许能让主子妥协。

    顾流惜听到眸子也亮了亮,她依稀记得幼时经常坐在旁边,听着闻墨弦学琴。先生走后,她也会练习,弹给自己听。

    转头看着一众人如此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压力,她也不想勉强闻墨弦,因此并没有开口,只是那闪亮亮的眸子实在让闻墨弦忽视不了。

    当年自己初学琴时,都是顾流惜陪着,她也曾尝试过教她,不过顾流惜一向聪明,偏偏乐器一窍不通,怎么教都教不会。只是她的乐感却格外好,总能发觉她琴声中不对劲的地方。思及至此,有看到她那期待的模样,随后低声道:“紫曦带琴了?”

    紫曦笑逐颜开,连声道:“带了,带了!”她一早就想好了,果然有流惜姑娘在,主子就会松口。

    紫曦很快便将琴搬了出来,这把琴是苏月寻到的一尾古琴,品质上层,特意在闻墨弦十六岁生辰时送的。

    闻墨弦盘腿坐下,伸指拨了几下琴弦,音色清亮悦耳,的确是把好琴。

    一旁几人都噤了声,目光胶着在闻墨弦身上,顾流惜托着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一身白衣,正在起势调音的人。记忆中模糊的画面似乎一瞬间清晰,当年那精致可爱的小人,如今已然成了一个风华无双的女子。眉眼间该都是一样的认真,一样的让她挪不开眼。

    素手拨弦,一挑一捻间,倾泻出一曲悠扬,悠悠琴音清雅婉转,曲调转承起伏间,如行云流水。

    琴声在这宽广的湖面上,显得有些飘忽,随着夜风一阵阵飘荡在天地间。离得不远处一艘船平稳朝这边靠近,却是安静无比,似乎怕扰了那缕琴音。

    而顾流惜几人则是敛神静气,细细品味着,琴声之前一直而婉转如清泉,犹如低喃软语,到了最后倏而铿锵激越,犹如飞瀑奔涌。

    闻墨弦手指分外灵活,在琴弦间飞舞,到最后素手长抚,在对面船上传来一阵喝彩时猛然停住那缕琴音。

    而顾流惜几人则是敛神静气,细细品味着,琴声之前一直而婉转如清泉,犹如低喃软语,到了最后倏而铿锵激越,犹如飞瀑奔涌。

    闻墨弦手指分外灵活,在琴弦间飞舞,到最后素手长抚,在对面船上传来一阵喝彩时猛然停住!琴声戛然而止,却是余音不绝。

    闻墨弦手指分外灵活,在琴弦间飞舞,到最后素手长抚,在对面船上传来一阵喝彩时猛然停住!琴声戛然而止,却是余音不绝。

第167章 番外(上一世)() 
顾流惜此刻心里五味杂陈,一想起自己下山以来所经历的一切,眉宇间股'愁绪更是难以驱散。

    她以为再遇到她,将会是她最欢喜庆幸的事,可是当她努力接近她,了解她时,那份欢喜也变得越发沉重。不是不开心,只是除了心疼,更多的是哀伤,乃至她觉得,这不该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小神仙。难道仇恨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彻底么?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顾流惜沉沉叹了口气,她闭了闭眼,随即低声道:”清影,我本意不是同你吵架,对不住……我许久未曾归家,我想着回蜀地一趟,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屋内安静的很,顾流惜顿了顿,转身离去。

    在她离开后,一身紫衣的冉清影开门走了出来,她扫了扫走廊,眼里有些懊恼,抿了抿唇,她盯着顾流惜离去的方向怔了许久,沉声自语道:“你终究是因着苏流觞才会如此待我,若单单是冉清影,你又会如何呢?”

    空寂的回廊内无人回她,只有她一人忆着之前,两人因着名剑山庄被你灭引发的口角。

    顾流惜独自一人踏上返回蜀地的旅程,此时正是七月中旬,她若赶得紧,还能回去和师傅过中秋。想到这,她神色越发黯然,自从她遇到冉清影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多,这三年她甚少回蜀地,而她为冉清影复仇所做下的事也越来越过。之前萧远山已经察觉到了,更是对她大发雷霆,这么多年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严厉的师傅。

    只是她心里明白,师傅是真疼她,纵然嘴里放了狠话要逐她出师门,可是却是一直在挂念她。师姐信里的句句叮嘱,不知有多少是他的意思。

    眼里不知不觉有些发酸,回忆着这些年自己做下的事,冉清影的行事风格,她更觉得疲累非常。

    此次冉清影分明说了是借名剑大会,揭露萧衍父子的罪行替苏家报仇,可最后她却是故意将她支开,与那心惜阁对上了,甚至利用毒人屠戮众多不相干的人。

    明明说好了只是讨回公道,何苦要卷入江湖势力纷争,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没看透么?

    顾流惜凄然一笑,她觉得自己很卑鄙,她如此帮着她,不过是眷恋于当年那个心地善良,美好的如小仙人一样的苏流觞,她以为只要将摧毁她的那些人除了,她便可以恢复到以前那般。

    她不该这样的,无论苏流觞变成何种模样,她都是给了自己无限希望的人,这种恩情不该如此回报。

    紧了紧手里的缰绳,顾流惜清喝一声,快马赶路,想要将脑海中种种纠葛苦闷就此甩在身后。

    七月的天气总是暑气浓重的,灼日当空时,人和马都有些耐不住,因此只得趁着清晨时分抓紧赶路,如此一路风尘,她终究是在八月中旬进入了蜀地。

    所谓近乡情怯,到了山下,那种忐忑之情逐渐满溢,她不安地围着山脚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高挂的太阳开始西斜,金黄余晖铺陈林间,她才深吸了口气,御起轻功,在零零碎碎的夕阳中掠行。

    耳中熟悉的水声隐隐传来,在开始沉寂的山中何在清晰,落在院外,顾流惜脚下仿若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出一步。

    “流惜!为师教导你十余年,不求你功成名就,也不想你侠誉天下,可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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