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霸王十五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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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亭 - 霸王十五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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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江南三凶乃是见识过阵仗的人物,遥见那镖车存留的形势,心中已经暗生警惕,在四五丈停了下来!
  原来,五辆蓬车按五行之位排列,车上的健马都已下了车辕。大雪纷飞中,那车阵中隐隐泛直一片杀气!
  蓝衫人轻轻的咳了一声,道:“三妹,小心,那盘停的车阵内,看上去似乎是有着很多的变化哩!”
  红衣女子点点头道:“这样吧!小妹先去试试,二哥在一旁观察,看出了破绽之后,再行出手也不迟!”
  显然,红衣女子自恃轻功身法高强,企图先引动车阵的埋伏,以便那蓝衫人在旁找出车阵的破绽!
  “不成,还是我先去试验一下敌势,我想这车阵之内,定以暗青子袭人为主,我这招扇是暗青子的克星,三妹替我掠阵!”
  “唰!”一声,张开摺扇,缓步向蓬车行去!
  红衣女子点点头道:“二哥小心!”
  蓝衫人口里笑应道:“不妨事!”
  心中却未存半点轻敌之念,为据真气戒备!
  行距蓬车两丈左右,陡闻弓弦声动,两支强箭电射而出。
  蓝衫人摺府一挥,两支劲箭全为摺扇挡住。
  他虽把暗器击落,但己感觉到这两支长箭劲道太强,与一般暗器大不相同,立即停下脚步!
  红衣女子快步追了上来,道:“二哥,怎么不走了?”
  “他们在车下埋伏着强弓长箭,如果咱们冲近蓬车,在劲箭袭击之下,分去了大部心神,很难分心去挡徐远达的攻击。”
  红衣女子一皱眉头,道:“二哥说得有理!但也不能和他面对面的再耗下,我去招呼大哥一声!”
  “不用慌!”
  “为什么?大冷天,小妹可不想在雪地泡得太久!”
  “我正在设法邀近蓬车,至少要一击奏效——”两人说话之间,陡闻几声金风破空,四支劲箭一齐袭到。
  红衣女子一提气,身子突的飞起了丈余多高,两支长箭,挟着金光锐啸,掠着脚下而过,蓝衫人仍用摺扇挡住了两支劲箭!
  红衣女子避开那两支长箭之后,并未向后退落,半空一个鹞子翻身,头下脚上的直向盘跌蓬车飞去。
  蓝衫人不由暗叫一声:“不好!”
  指扇扩胸,奋身一跃,冲向蓬车。
  这当儿,只听弓弦连动,十余支长箭疾射而去!
  蓝衫人摺扇幻起一片扇影,护住身子,冲近蓬车。一长身,跃上车蓬,但闻一声春雷似的暴喝,一柄流星锤,呼的一声卷了过来,蓝衫人觉得锤势太强,一提气,长身飞起。跃落到另一座蓬车之上。
  张大隆一击未中,由军后长身而出,右手一带铁练,收回了流星锤。
  这兵刃练长锤重,施展开来,威力惊人,但只远宜空旷之地动手,在蓬车密集之区,反有缚手缚脚之感。
  蓝衫人壁开一锤后,摺扇突然一合,两缕银线破空而出。
  原来,他这一把摺扇,不但是专门用于克制暗器,而且铁骨之内,另外暗藏机关,还有发射暗器之妙!
  张大隆高头大马,身体本来已但了够灵活了。蓝衫人这暗器以是无声无息的细小之物,只觉双臂一麻,各中一针。
  他虽有几分浑气,但中针之后,已知针上剧毒,立即大声叫道:“小心啊,那小子会用淬毒梅花针一类的暗青子。”
  口中呼叫,双手抡动流星锤扫向蓝衫人。
  张大隆天生惊人臂力,但蓝衫人针在奇毒,又机强烈疾快的散布开去,因此,流星锤尚未飞到,人已不支倒在了地上。
  蓝衫人手段机毒,神色一狰,边按机关,毒针连攻,隐在车下轮后的趟子手,已经被他一口气伤了五个人。
  杨一帆飞快的跌上车蓬,判官双笔一路狼打猛攻,把蓝衫人逼下车蓬,就雪地之上,恶斗起来。
  红衣女子凭着轻功身法,悬空两个还斗,避开了几支射来的长箭,右手一挥,绫带飞出,缠住了一辆蓬车的车辕之上。
  略一借力,身子已经飞落在蓬车门前,左手掀开车帘,一扬手,抓出了一个约四十三,四的中年妇人。
  只那人一身蓝缎皮袄,蓝缎长裤,一对大绣花靴子,玉簪雄髻,鬓插珠花,一派官家贵妇人的派头。
  此时被红衣女子一把抓出车外,早已吓的面如土色。
  随着红衣女子自车内拉出贵妇人的同时,只见两枚金环斜里飞来,势疾劲急,直取红衣女子的右颊。
  红衣女子一偏头,金环掠面而过,划开红娘女子粉面头一一片长发飘落下来。
  只见徐远达由另一蓬车一飞身而出,背上却多了个白缎的包袱,喝道:“三姑娘,夫人不会武功,你们答应不伤顾主,快放了她”
  红衣女子左手一带将贵妇人挡在自已身前,冷冷道:“不错,她不会武功,你如打出一枚金环,那就是她的追命之物。”
  徐远达如以奇奥的手法连发环,在数尺之内,她轻功再好,也无法闪避开去,但他怕伤害了贵夫人,不敢出手。
  只听东边一辆蓬车内,传出一个沉重的声音,道:“总镖头,不必关心内人的死了,你能把东西带走就行了!”
  徐远达一顿脚道:“大人如坚持,在下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轻身一跌,直向东南方向奔去。
  突见一条人影迎面直撞过来,心头大震,挥手拍出十掌。
  那人竟硬打硬的拍出了一掌。
  “波然一声如击败革,两人悬空拼了一掌,秋色平分,两条人影同时由空中落了下来,激起了一片飞雪。
  徐远达抬目一看,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右手抱着那支形如儿臂的怪兵刃,正是江南三凶的老大。
  徐远达不由心头一震!
  方才一掌,人家是用左手接下来的,自己却用右手,虽然双方拼得一掌未分胜负,显然这位黑衣人功力高了一筹。
  只听黑衣人冷冷的道:“徐远达,你走不了的,不听在下手谕警告,在要镖之外,现在,要留下金龙镖局的人。”
  徐远达转回去、只见红衣女子一手抓着史夫人,一手绫带飞旋,几个趟子手。只要被绫带碰上,就被摔一个大跟斗。
  两三个人已被摔倒晕倒在地,爬不起来。
  他不由暗暗叹一口气,忖道:“大势已去。这个跟斗是栽定了,几个趟子手虽精明,但遇上这等高手,只有送命的份!”
  当下喝道:“你们不是对手,不用枉送性命了!”
  事实上,几个围攻红衣女子的趟子手,心中早已明白,自已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别说和她打,人未进身。就被绫带摔出来。
  但是镖局中,行规十分的严格,明知不是对手,也不能停手,只有拼着挨摔,徐远达这一喝,几人立即分手。
  只有杨一帆施展开一对判官笔,还和蓝衫人打的难分难解!
  黑衣人冷冷笑道:“总镖头果是老镖头,知机很快!”
  “在下和朋友还有一声恶战!”
  黑衣人阴声道:“这个自然要奉陪,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派的那位报信的人,已经被在下擒住了!”
  原来,徐运达退到镖车盘停之处,立即调遣万雄兼程赶路,先赶到附近分局,再以飞鸽传信,调集各分局高手前来支援,他打算和张大隆,杨一帆,加上八个趟子手的强弓长箭,全力固守,就算不能胜敌,也可以支持到援兵来临。
  那知史大人却把他召入蓬车道:“总镖头,听说你们镖局十余年来,未曾出过事情,所以我谢绝了他们派遣军兵护送,请了贵局……”
  徐远达急急接道:“事情发生的太意外了,因为来人一向不在这附近活动,但我们会尽全力保护大人的!”
  史大人淡然一笑道:“事情即然发生了,我责怪你们也是无用,我虽为官半生,自信没有做一点问心有愧之事!”
  徐远达接道:“就在下所知,他们道并非全为寻仇而来!”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
  只见他伸手从棉被之下。拿出一个白色的包袱,接道:“他们大概是为这个而来,而一你们镖局抵挡不住,我想凭你总镖头要想个人脱身,大致是不成问题,你把这东西为我送到扬州城,当面交给高大人就可以了!”
  徐远达掂了掂手中之物,不似珠宝之类,不由问道:“”大人,怨老夫多问一句话,这句袱包的是何物?大人是否早已知道他们用心何在?“史大人脸色一沉道:“放心,我这包袱中,至少不是犯法违禁的东西,否则,我也不敢要你送到高大人之处!”
  徐远达不想再识破,蓬车外已发生大变,惨叫连连,这才背好包袱,窜出蓬车,先发一枚金环打向红衣娘子。又喝住趟子手,不由他们白送性命,再想走时,却已被江南三凶的老大,飞去一掌硬生生的给挡了回来。
  当他听到万雄已经被擒,已知今日之局,一败涂地,走一,二十年,初遇这种挫折,不由心头黯然,生出了拼搏之心。
  只见徐远达扬扬手中的旱烟管,肃然说道:“贵兄妹中,三姑娘已经答应了在下两件事,不伤顾主,和留镖三月,在下希望你们江南三凶能够言而有信!”
  “哼!江南三凶,只要有人答应了你什么条件,自然不会发悔,不过,在下也有二个条件,要你总镖头答允!”
  “徐某洗耳恭听!”
  黑衣人道:“交出你身后的白包袱,咱们当场打开瞧过留镖三月,等你们另外找人来向我们兄妹三人讨镖……”
  仰天大笑两声,接道:“只要你总镖头肯眼输,弃去兵刃,留下暗器,我们兄妹一样放人,决不留难。”
  徐远达冷哼一声,道:“朋友你说得好轻松啊…”
  黑衣人冷冷说道:“总镖头如果不死心,一定要迫在下出手,那就很难叫在下履行留镖,保主之承诺了!”
  徐远达心中暗道:“这些匪徒,甚少能守江湖道义我如能破围而出,带走了他们准备劫取之物,使他心有所忌,或可改变他们杀人灭口的心意!”
  一振旱烟袋,道:“大丈夫一道如山。徐某人压根儿没有答应过甘愿留镖,朋友如想要镖,只有留下徐某人一条命!”
  话一出口,人已纵身而起。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你走的了么?”
  怀中铁鬼手突然一招“笑指南天”,人随兵刃,同时飞起疾追过去。
  徐远达旱烟管回手一记“横扫千军”守中有攻,只听“波”的一声,两人兵刃接实,旱烟管和铁鬼手,硬碰硬的接了一招。
  两人虽都有深厚的功力,但因身子都悬在空中,无法用上全力,一招接触之下,都被震的落了下来。
  徐远达右手一抬,道:“照打!”
  三枚金环以“三元联手”的手法,并排而出。
  黑衣人也同时一扬铁鬼手,射出了两缕银线。
  原来,他这铁鬼手兵刃之中,暗藏细小的毒针,由握柄处的机关控制,和人动手时,只要一指机关,毒针就飞射而出。
  两人都存了施用暗器之心,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出了金环毒针。双方距离很近,金环,毒针互相出手,闪避极是不易!
  黑衣人刚刚站住脚步,金环已到前胸,匆匆间急忙侧胸一闪,两枚金环掠胸而过。划破了前胸衣衫……
  另一枚金环却击中左肩,深久皮肤半寸。
  但徐远达也岂时被黑衣人打出的两支毒针射中左臂。
  徐远达只觉伤处一麻,心中已知暗器淬有剧毒,不由大怒道:“哼,想不鼎鼎在名的江南三凶,居然甘心和绿林下五门人物同流合污。施用梅花针一类的暗器不算,竟然还在针上淬毒!”
  和衣人冷冷说道:“不错,那针上淬有剧毒,子不见午,午不见子,十二个时辰之内。
  必定毒发身亡!”
  “哼!此等行径。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么?”
  “嘿嘿,可惜,你已经无法把此事宣扬出去,此刻,你已经无法和人动手,也无法再运气奔行,在下要杀你,只不过举手之劳!”
  徐远达闻言运气一试,果然觉得左臂已经麻木难抬,感觉中毒素正在不断的向身上体内扩展着!
  他不由暗暗叹道:“我徐远达今日葬身于此地也还罢了连累了史家十余口无辜之人,实在是一大憾事!”
  此时,吴允敖及张大隆已经昏倒地上。
  杨一帆也被蓝衫人所伤,倒在雪地上。
  八个趟了手和五个装成车夫的镖局伙计,大都被杀,余下四个没有死的,也身上受伤,横卧地上,鲜血染红了白雪!
  黑衣人一咬牙,伸手拨下右臂金环,登时血流如注,红衣女子左手牵着史夫人,走了过来,道:“大哥,你伤的很重,小妹给你包一下。”
  黑衣人摇摇头道:“不要紧,只一点皮肉之伤……”
  目光转到徐远达的脸上,沉声接道:“徐远达,是你自已解下那包袱呢?还是要在下自己去取?”
  徐远达正自暗中运气,希望凭着数十年的内功修为,抗住巨毒,再尽全力逃走,把这个包袱送到扬州高大人处。
  红衣女子一见徐远达不理不睬,双眉一坚,冷冷的道:“总镖头,你好大的架子,居然敢不回答我家大哥问话!”
  右手一抖,绫带飞出。
  徐远达冷哼一声,横向旁侧间去,那石手脚已不太灵活,竟被那统带缠住了右臂,摔了一个跟斗。
  红衣少女放开夫人,纵身而去,右手一沉,点了徐远达两处穴道,才伸手取下他身上的白缎包袱!
  只听他娇声道:“各位,可以出来了!辛苦各位问了这么久广只听车帘掀动,自每部蓬车中跳下青袍皮帽的史大人,书童及一些史家贴身待婢,家仆!
  徐远达迷惑的道:“大人,这……”
  红衣女子娇声笑道:“总镖头,我干脆向你说个明白吧以免你死后到了阎罗王之处还在叫冤!?’红衣女子指着史大人道:”不错!他正是刚自刑部卸任的史大人,这是他今生为朝廷最后次效力了!“
  徐远达指着那白缎包袱道:“这包袱……”
  红衣女子格格笑道:“别急,我们一定会叫你死的心服口服的!”
  只见她迅速的解开包袱,原来是一卷字画!
  红衣女子道:“总镖头你想不想知道你方才拼了老命要带走的包袱内。到底是装着什么字画?”
  顺手一丢,那卷字画立即摊开在徐远达身前的雪地上。
  徐远达一看差点为之气结!
  那卷字画上面只画了一只“乌龟”,右上角写着:“你就是……  ”显然的,这群人早已策划良久了。
  黑衣人,蓝衫人及红衣女子得意至极的阴笑着。
  史大人夫妇及下人也附合着干笑着!
  徐远达悲啸一声,牙一咬,鲜血溢出,身子一倒,气绝当场!
  杨一帆及少受伤的趟子手亦闷哼一声,相继咬舌自尽。
  江南三凶狰笑连连,无视于这种悲壮的场面。
  史大人妇夫及下人却看的浑身发毛,相互瞧着!
  陡听…
  红衣少女娇笑连连,道:“大人,这些人有够气魄吧!如果放你们也跟着他们一样咬舌自尽,你们敢不敢呢?”
  史夫人尖声叫道:“三姑娘,你……”
  史大人却沉声对黑衣人道:“阁下别忘了在京里的时候,敬亲王是怎样吩咐的?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黑衣人神色一狞,阴声道:“糊涂事?嘿嘿,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枉你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这是什么东西,自己瞧吧!”
  只见黑衣人飞快的从怀中拿出一物,抛在史大人跟前。
  赫然是一乌金腰牌!
  不错;那是敬亲王之令牌!
  史大人慌忙的叫道:“走!”
  说完,带头往处奔去!
  黑衣人嘿嘿直笑,道:“二弟,三妹,这些小角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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