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天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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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天渊-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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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少康心里觉得好笑,心道:“喝酒哪有这样喝法的?”他看看其他还没有醉倒的人,却没有人提出任何疑问,都是仍然埋头喝着自己的酒。
  陆少康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继而又想:“这酒真是好喝,也难怪他们会这样拼命灌,既然主人都不心疼,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于是陆少康继续喝着,一瓶又一瓶,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面前的三大瓶又成了空瓶子,但是仍然意犹未尽。这时候,所有的年轻来宾已经醉得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陆少康忽然觉得这样喝酒没什么意思,等服务人员捧来新酒,陆少康仗着一些酒胆,便端起酒杯,跑到其他没醉倒的人面前敬起酒来,拉着他们干杯。
  只是那些被他敬酒的人,大多面有难色,似乎都是硬撑着,摆出对陆少康的挑战不甘示弱的态势,才把酒喝了下去。
  又过了没有多久,原本没有倒下的十几个人也纷纷倒下,只剩下最后三个人,一个是陆少康,一个是白天明,另外还有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
  那名年轻人原本坐得较远,这时候也走到陆少康和白天明的这一桌坐了下来。他道:
  “两位酒量真是不错,不知道贵姓大名?”
  白天明道:“小弟姓白,名叫天明,是个无名小卒。”
  陆少康也道:“我姓谷,名叫书文,也是个无名小卒。”
  那年轻人侧头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我叫英西村祐,更是个不折不扣的无名小卒。”
  白天明有些讶异地道:“你是日本人?”
  西村英祐道:“是的,一个喜欢喝酒的日本人,来,我敬两位。”
  陆少康道:“你的广东话说得真不错,干杯。”
  三人便这么你敬我,我敬你,过了没有多久,又各自喝完了三瓶。
  这时候,西村英祐已经渐渐不胜酒力,脸色红到了极点。他看见每人面前又放上三瓶新酒,等服务人员为他斟满,便举起酒杯,含含糊糊地道:“我不是两位的对手,喝完这杯,可能就要倒了,但是我很高兴能认识两位,干。”说着,便先将酒倒进自己嘴里。
  陆少康和白天明刚刚举杯,西村英祐便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服务人员将西村英祐抬了下去,现在没有醉倒的人,就只剩下陆少康和白天明了。
  白天明道:“谷兄,你的酒量真高,看来,你们南海派的内功,真有独到之处。”
  到这个时候,陆少康才明白,原来白天明不是因为酒量好而没有醉倒,却是因为用内力压住酒气,才一直撑到现在。而陆少康自己,却没有用上任何内力,只是因为觉得酒好喝,才不断地喝,他虽然不常喝酒,也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的酒,但是却天生生就一副好酒量,连他自己也颇感惊讶。
  陆少康道:“白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好的酒,用内力压住多可惜,一定要让它的醇厚和芳香深入你的四肢百骸,那才叫享受。”
  白天明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气息不稳,用尽全力强压在丹田中的酒气便有一些窜了出来,他脸色一红,微感头晕,立刻收敛心神,又慢慢将酒气压了回去。
  陆少康见他脸色红一阵、青一阵,关心地道:“我师父说,喝酒最怕脸色一下子红,一下子青,那样最伤肝了。”
  白天明心道:“你这个小子,故意说话损我。”但是表面上仍然客气地道:“谢谢谷兄关心,我没事的。”
  陆少康道:“没事最好,要是你也倒了,就没人陪我喝酒了,那多无聊。来,再干一杯。”
  白天明认为陆少康是有意挑衅,也不甘示弱,便又和陆少康对干了起来。
  喝着喝着,两人又各自喝光了三瓶,时间已经将近午夜,但是坐在主人席位的向云龙、向风和一些年长的武林人士,却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两人,甚至显得十分兴奋。
  但是陆少康已经有些醉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种状况,只是与白天明一杯又一杯地互相敬着酒。终于,两人总共各有十二瓶“圣诞红”下了肚,陆少康渐渐不胜酒力,眼前逐渐模糊起来。
  陆少康道:“不行,不行,我不喝了,再喝恐怕要发酒疯。还是白兄你厉害,这次算我输给你,改天再找你喝过。”
  说完,陆少康就站了起来,向白天明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要转身离开。而这时候,白天明却是一脸惨白,他虽然强运内力,但是腹中涨满的酒气已经再也压制不住,现在一股脑的全都反噬出来,状况比慢慢喝、慢慢消化更要凶猛十倍。
  陆少康见白天明不说话,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走了,白兄,回去别忘记吃些保肝的药品。”
  谁知道一拍之下,白天明竟然张着眼睛便硬生生倒了下去,趴在桌上,再也起不来了。
  这时候,只听见四周传来一阵欢呼声,向云龙、向风和其他年长的人都拥了过来。
  陆少康的神智也已经不大清醒,没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便迷迷糊糊地被他们簇拥着离开,上了一辆大轿车,没有多久,便在车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 四 章
 
  直到第二天傍晚,陆少康才悠悠转醒,他只感到头痛欲裂,十分难受。他从来没有醉过,这是他第一次宿醉的经验。
  他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既豪华又柔软的大床上,等视线较为清楚了,才发现四周站了七、八个仆役装束的人。
  那些仆役见陆少康醒来,立刻躬身,齐声说道:“姑爷,您醒了。”
  陆少康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只是叁加宴会喝醉了酒,醒来怎么会变成什么“姑爷”,难这是在作梦?但是他知道自己十分清醒,不是在作梦。
  陆少康问道:“你们叫谁姑爷?是不是弄错了?”
  仆役之中一个服装较为高级,像是管家的人道:“我们叫的人是您,您就是我们的新姑爷。”
  陆少康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问道:“我怎么会是你们的姑爷?你们一定认错人了。”
  那管家道:“不会错的,现在婚礼正在准备中,等一会儿,我们帮您梳洗完毕,换好服装,婚礼就立刻举行。”
  陆少康大惊失色,急忙道:“不行!不行!我还那么年轻,怎么能结婚呢?而且……而且连新娘是谁我都不知道。”
  那管家道:“姑爷,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既然您昨天来叁加我们‘比酒招亲’的大赛,就应该知道获胜的人可以成为我们‘八极门’向老爷子的乘龙快婿。您看,昨天有那么多江湖上的少年英雄抢着要娶我们家小姐,您力拼获胜,应该高兴才是。”
  陆少康惊讶道:“什么?原来昨天晚上不是单纯的招待吃饭喝酒,而是什么‘比酒招亲’?”
  那管家正经八百地道:“是的。”
  陆少康又道:“不对,不对,我完全不知道是这种情况,你们不要强迫我。”
  那管家道:“我们八极门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帮派,我们家小姐人长得漂亮,又聪明,武功又好,您能娶到她,也不会委屈了您。”
  陆少康嚷道:“我不要结婚。”说着,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离开。
  但是那“圣诞红”酒的后劲实在厉害,陆少康勉强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酸软,脚步也跟迹不稳。还没走出两步,那管家心中着急,便出手点了陆少康的穴道,叹道:“看您的样子,这其中恐怕是有些误会,但是我八极门招亲,在江湖上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如果让您逃走了,那我八极门的面子要往哪里放?”
  说完,立刻吩咐其他的仆役为陆少康梳洗、更衣,直忙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把陆少康打扮得焕然一新。
  这时候,陆少康身上的穴道已经渐渐解开,他心里想:“不管如何,等穴道解开之后,我就立刻逃走,现在我的酒也醒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谁知道那管家却似乎看出了陆少康的心思,不等穴道完全解开,便又补上几指,令陆少康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双腿,还能勉强由他们扶着行动。陆少康想要连功将被封的穴道冲开,但是那名管家点穴的手法十分怪异,内力修为也不浅,一时之间,任陆少康内力再强,却也无可奈何。
  一切就绪,陆少康由管家和另一名仆役扶着离开房间,下了楼梯,来到一个布置豪华的宽广大厅。只见大厅中装饰得喜气洋洋,宾客云集,看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陆少康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这时候,向云龙和向风也在大厅里招呼宾客,看见陆少康出现,立刻双双迎上前来。
  向云龙慈蔼地道:“好女婿,看你一表人才,武功和酒量也都不错的样子,能够得到你这样的女婿,真是我八极门的福气,很好,呵呵,很好。”
  向风也笑嘻嘻地道:“我妹妹没有别的嗜好,就是爱喝点小酒,所以想出了这个‘比酒招亲’的方法,她听说你能喝下十二瓶‘圣诞红’,真是高兴得不得了。”
  陆少康心想:“我的天呐!他们要逼我娶个酒鬼当老婆,以后的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正想开口申辩些什么,向云龙又抢着道:“昨天在宴会上,我们已经都知道你是南海派的高徒,名叫谷书文,虽然不是风儿原先邀请的‘武林一少’陆少康,但是你是他的师弟,想来也差不了多少,况且陆少康也不见得有你这样的酒量,真是天意。”
  向云龙继续道:“你南海派和我八极门,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因为时间勿促,今天我们没能请到你的师父过来主婚,等婚礼完成后,过几天,我们再带你和我女儿到牛犄岛登门拜访,再摆他个几十桌,好好热闹一番,不会失了礼数,让你难堪。”
  陆少康虽然穴道受制,不过还能说话,但是向云龙和向风你一句、我一句,弄得陆少康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真是一筹莫展。
  向云龙对陆少康说完话,那管家又对向云龙和向风附耳小声报告了先前陆少康在楼上发生的事情,向云龙听完,有些惊讶,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会这样?”
  他想了一想,上前拍拍陆少康的肩膀,道:“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你了,你放心,我们不会亏侍你的。”
  向云龙不给陆少康申辩的机会,看看手表,立刻走上扶梯,人声向全体宾客说道:“各位来宾,各位好朋友,现在良辰吉时已经到了,新郎和新娘也都准备好了,我以主婚人的身分宣布婚礼开始。”
  说完,乐队立刻演奏起婚礼进行曲,向风命管家退下,自己以男傧相的身分扶着陆少康站上婚礼台,向云龙则走到门口,牵着身穿白色礼服的新娘走了进来。
  新娘牵着父亲的手,仪态优雅地缓缓走到婚礼台,向云龙将新娘的手交到陆少康手上,陆少康的手使不出力气,直往下坠,向云龙立刻将他的手掌向上一抬,小声对新娘道:“奶握住他的手,他还有点醉。”
  新娘嫣然一笑,轻轻握住了陆少康的手。
  婚礼是西式的,虽然不在教堂举行,但是仍然由牧师主持,富问到陆少康是不是愿意娶新娘为妻的时候,牧师是这样说的:“你,谷书文,是不是愿意娶向怡为妻,不论富贵或贫贱,不论健康或疾病,永远照顾她、爱护她,直到生命结束?”
  到了这个时候,陆少康才想起,向柔并没有向他提起过自己有个姊妹,但是继而一想,向柔也没有对他说过他父亲是八极门的掌门,更没有对他说过她家是这样的豪富之家。向柔只是一心想要学赌术,他自己没有问,向柔自然不会主动说这些事情。
  陆少康迟迟没有回答牧师的问题,这时,向风却早就准备好了,他运起内力,模仿陆少康的声音,用腹语大声说道:“我愿意。”虽然声音模仿得不是很像,但是在场并没有人认识陆少康,自然不熟悉他的声音,加上又是背对大家,因此很容易便蒙混过去了。
  陆少康听见向风用腹语代替他回答,也不怎么吃惊,这点技巧,对学武的人来说并不困难,只是他心里想:“既然不是我说的,当然不算数,一切等我恢复自由再说。”
  婚礼继续进行,牧师用同样的话问新娘,新娘回答,“我愿意”之后,双方交换戒指。
  向风将陆少康转向新娘,这时候,陆少康才隔着薄薄的头纱,第一次看见新娘的面孔。
  “向柔!”陆少康心中惊呼道:“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难道向柔和向怡竟然是同一个人甲难道向柔有精神分裂的毛病,的时候在外面当贿徒,有的时候又回家来当大小姐?
  或者向柔是故意欺骗我?但是她有什么目的呢?”
  向风又为表情呆滞、心中充满疑问的陆少康代劳,握着他的手,将戒指套在新娘的指头上。接着,新娘也照样做了。
  等到牧师说:“新郎,现在你可以亲吻新娘了。”新娘娇羞地闭上眼睛,向风继续握着陆少康的手,将新娘的头纱揭开,陆少康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新娘的脸孔,这才看清楚,向怡嘴角上方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这是向柔所没有的。
  陆少康吁了一口气,心想:“世界上真有长得这么相像的人,难道是双胞胎?”
  陆少康的思绪紊乱已极,忽然间,一阵电击似的感觉触动了他的全身。原来是向风将他的嘴唇按在了向怡的嘴唇上,那是陆少康的初吻,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初吻会在这种被强迫的情况下发生,但是向怡的嘴唇柔软而湿润,他的嘴唇贴在上面,只觉得全身酥软,十分舒服,不禁满脸通红起来。
  婚礼很顺利地结束了,大厅里开始盛大的宴会,新郎和新娘则被送到豪华的新房休息。
  到了房中,陆少康被安置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新娘则自行坐在床沿,其他人便退了出去。
  陆少康仔细看着向怡,觉得她的长相和身材与向柔简直完全一模一样,终于再也忍不住,问道:“奶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姊妹,名叫向柔?”
  向怡十分惊讶,问道:“你认识向柔?”
  陆少康道:“是啊,我前两天才见过她。”
  向恰道:“她是我们家最让人头大的人物,老是在外面惹麻烦,每次到赌场去赌博,都出老千诈赌蠃钱,但是现在赌场的监视设备那么厉害,岂有不被拍摄下来的道理?
  那些赌场的人认出是她,就跑来找我老爸理论,还好我们家在澳门有一定的地位,每次只是赔钱道歉了事。”
  陆少康不解道:“既然她那么爱睹,在澳门又容易被人认出来,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不到其他有赌场的城市去呢?”
  向怡道:“她已经有将近两年没回家了,所以那些帮她赔钱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她还以为自己是澳门赌后呢!”
  陆少康“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对了,奶还没有告诉我,奶们是不是双胞胎?”
  向怡道:“不是。”
  陆少康面露疑惑的表情“不是?不是怎么会长得那么像?”
  向怡道:“姊妹长得像有什么稀奇?向柔比我小一岁,今年十儿,我刚满二十。”
  陆少康道:“奶还那么年轻,怎么奶父亲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奶嫁出去,是不是奶也总是给奶家里惹麻烦,就想干脆早点把奶赶走算了?”
  向怡“”了一声道:“才不是呢!”又想了一下,才道:“我这次结婚,攸关八极门的兴衰存亡,你现在已经是我的老公了,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我还是先告诉你吧。”
  陆少康问道:“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向怡叹了口气,神情变得一本正经,道:“我们八极门创于明朝中叶,自古以八极拳闻名,这套拳法,原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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