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头领呢?你这回回来是来找他的吗?”
丁谧到底还是问出来诸葛鸣玉最害怕也最担心的问题,但本着姐妹间的忠诚,她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下回道:“说不想他是假的,不想见他也是假的,可我知道我和他不该再见面,这辈子的路就走到底了,缘分已经尽了。”
“不会呀,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愿意,他愿意,有什么事情能比相爱的两个人更大呢?”丁谧说这话时嘴角上扬的厉害,显然是沉浸在她的爱河之中。
诸葛鸣玉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对!没人能拆散你和你师父!你放心吧!”
丁谧好不容易白下来的脸又红了,这害羞的样子让诸葛鸣玉又忍不住追了一句:“如果我是大恶魔,那么你就是小恶魔,没成想你这小恶魔也有这般害羞的时候,真是叫人羞煞!”
“哈哈……大恶魔,我还不知道你?你羞煞起来可比我厉害多多多多了!”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叩门声却忽然想起,诸葛鸣玉无奈地耸肩道:“是你师父,你看你师父多担心你?这才多久就忍不住了?”
“净瞎说,快去开门吧!”丁谧说着抬手佯装要打人,诸葛鸣玉才懒懒起身将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却不是南宫非,而是礼楚,礼楚将手里的大包袱塞到诸葛鸣玉手上,诸葛鸣玉怔忡地看着怀里的包袱,吃惊道:“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就和小谧去听风林,就当是为了小谧的眼睛着想,去那静静好吗?这里太乱了,很快就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你照顾好小谧,我和小飞便感激不尽了。”
礼楚话语飞快,根本不给诸葛鸣玉任何插嘴的机会,句句都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小谧,来……”礼楚说着已经扶过丁谧往外走去,诸葛鸣玉眼眸一紧,牢牢地跟在礼楚身后,心里寻思他口中的那场血雨腥风,忍不住打听道,“什么样的血雨腥风,连一贯淡定冷静的你都开始慌乱了?”
礼楚蹲下脚步看着她,认真又严肃道:“你们就是我们的软肋,若是被敌人拿去用作威胁,那你说让我们如何是好?凤久已经被软禁在皇宫了,你们两个绝对不能再有事!”
丁谧才知道凤久被软禁在皇宫的事,十分震惊道:“凤久被软禁了?怎么也不听师父提起呢?”
“你们啊,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小心脚下台阶。”礼楚扶着丁谧到了后院,在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前看着诸葛鸣玉叮嘱道,“你聪明又有本事,唯一的缺点就是任性自我,仗着自己有点本事便不顾安危,你现在和小谧在一处,要时时谨慎,保护好小谧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不要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诸葛鸣玉极其厌烦地摆了摆手,转身扶着丁谧就往马车上送去,紧接着自己用力一蹬便进了马车,又探出来一个头道,“你也保重,如果有什么麻烦事,就来找我,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毁尸灭迹这种事我还是很还在行的。”
礼楚微微点头,不欲与她争辩,只盼着她赶紧走,诸葛鸣玉似乎也看出他的心思,顿觉索然无趣钻回了马车。
晋远见礼楚的目光还盯着那远去的马车,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在担心什么?我倒是觉得,诸葛鸣玉和李迅是再难见面。”
“等你将来有了心心念念之人,你就明白我的这份担心了,感情若是能说脱身就脱身,那么就不会有那么痴情人怨念一生了。”礼楚笑着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往府里走去。
晋远若有所思地跟在他身后,脑子里想到的是乐熹的脸,开心的,难过的,都有,心里不免有些哀愁,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作者的话:感谢那些每天给我投票,到现在还坚持看书的人,订阅不订阅我已经不在乎了,的确,成绩这么差,就算多几个订阅又如何?照样脱不开扑街的事实。
事实证明,在女频写男主文要谨慎,遥记当年琅琊榜作者写书之时曾说,担心书成绩太差而不能上架,谁又能想到之后竟成了火书?
当然,本书自然没有办法与琅琊榜相媲美,琅琊榜作者比我用心更多倍,在身体不好以及有工作的情况下还能坚持更新,不像我全职仍旧这千把字。
很久没有写感言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都藏在心里,目前在准备新书,嗯……宫斗,女主文,权谋斗争,这次会注意很多细节上面的问题,不会再一时脑热不顾行情便开书了。
谢谢你们的坚持,这本书我打算月底就完结啦,悲桑地撒花,目前的处境可谓是一地的蓝瘦香菇………
爱你们的公子谣言,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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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风雨欲来()
“来了?”李璟尧抬手示意礼楚免礼,开口笑道,“坐吧,不必拘谨,朕今日叫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礼楚心中一动,见李璟尧这个只是停顿太长了,忍不住抬头扫了一眼四周,周永南、李迅、周子坚还有三省六部的重臣都在这里了。
如今大敌当前,李璟尧绝不可能无故举办着宴席,只是礼楚万万没有想到,李璟尧要说的事竟与自己有关。
“朕只是想在这里宣布一件事,那就是……朕决定赐民女巫凤久郡主之位。”
礼楚手一抖险些将酒晃出,强压着激动的语气道:“皇上……凤久已经和臣行过夫妻之礼,这郡主之位只怕不合适吧?”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朕觉得很好。”李璟尧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朕开心就好,你们管不着。
短暂的沉默后,李璟尧又道:“朕听说你和凤久的婚事不知怎的被人搞砸了,朕既认了凤久做妹妹,那就绝不能看着她受这委屈,你什么时候想接她回家了,就抬着大红花轿过来迎人吧。”
“皇上……”
“祝贺皇上喜得良妹啊!”周永南厉声打断礼楚的话,谄媚笑道。
“臣……”
礼楚才刚说了一个字,李璟尧又及时开口道:“除了封凤久为郡主的事,朕开此宴席还有另一目的,那就是祝子坚带兵出征,早日凯旋而归!”
“子坚谢皇上厚爱!”周子坚说着举杯遥敬李璟尧,紧接着仰头一饮而尽。
李璟尧大笑三声,点头赞许道:“自古少年出英雄,这话是半分也没错啊,朝宗,你说是不是?”
“是……”礼楚应声,还欲多吐出几个字来,李璟尧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爽朗举杯道,“朕便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来,朕敬诸位大臣一杯,祝南唐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在这之后,李璟尧索性闭目养神,礼楚只得作罢,心中不免忧愁,李璟尧的用意如此明显,就是为了通过凤久控制自己,确保自己对南唐的忠心。
如此手段一出,两人之间还谈什么兄弟情分?剩下的只是君臣之心罢了,礼楚见周子坚朝自己敬酒,不紧不慢地朝他回敬。
周永南的脸沉了很久,忍了半日见李璟尧有趋势起身离开,忙开口道:“皇上,老臣这几日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件事不大妥当。”
李璟尧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想,你觉得不妥当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顺着他的话问道:“哦?丞相觉得哪里不妥当?不妨说来听听?”
“若是子坚带兵出征,那这城中的防卫必然大大下降,老臣觉得有必要派人加强巡防……”周永南沉吟了一下,犹豫道,“只是……这朝中有能力的武将并不多了,老臣思来想去,觉得李头领很是合适。”
李璟尧原本就没将他的话听进去,这番听他说出李迅的名字,目光猛地一亮,透出几分狠厉,瞥了一眼李迅,又将目光落在周永南脸上:“李迅?丞相如何觉得李头领能担此大任?这西都有朝宗便足够安全了,又何必再浪费人力去做这巡防的事。”
“大司马将军一个人掌管数十万将士,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未免有些吃力,很多事情未必可以面面俱到。”周永南说着看了一眼礼楚,堂而皇之道,“再说了,这一人坐大的事从古至今可没少发生,老臣不是怀疑大司马将军的忠诚,只是觉得匀出一半的兵权对西都对皇上更为稳妥。”
李璟尧听周永南说这些的时候,目光总是瞥向礼楚,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侧了侧坐姿道:“可是李头领负责御林军,如何去掌管川北府军?”
“这无妨,只需匀出二三兵力给李头领即可,倒是等子坚回来,再匀出二三兵力给子坚,那么这兵力便权衡了。”周永南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
但他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所提的这些人都与自己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也就是说,周永南所说所做都是在为自己打算。
也正是因为他没有叛灭的想法,所以才忽略了这一点,李璟尧听到这里便已明白了大半,他确实给了礼楚大半的兵力,无非想着这兵力最后到底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可以目前情形来看,礼楚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李璟尧想过无数次的释兵权,却没有想到该如何巧妙地说出,没想到周永南竟然如此直白地当着众人的面便将此事剖析,老奸巨猾之外贪婪骤现。
李璟尧将礼楚始终沉默不语,眸色平静,于是懒懒开口道:“丞相说笑了,这川北府军交给朝宗朕很放心,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喝酒吧。”
李璟尧说着就坐直了身子,抬袖去端酒杯,袖子飘飘还未碰到桌案,周永南便不服气道:“皇上!如此重要的事怎能一拖再拖?老臣觉得西都安危就在此一刻啊!”
也许因为着急,周永南的声音太过急厉,惊得在座所有人都屏息不语,李璟尧的脸登时沉了下来。
周永南这种给他一分颜色便敢开染缸之人,实在令人厌烦,李璟尧还不知道说什么好,礼楚便忽然玩笑着开口道:“丞相若是想要礼楚的兵权,那我交出兵权就是了,一分不剩全都给丞相可好?”
“给我干什么?皇上不要误会了,老臣这是在为皇上着想啊,可别被某些狼子野心的人误导了。”周永南冷哼了一声,直言道。
礼楚只觉得好笑,默默叹了口气,周永南这么做,显然是在为自己挖坟,当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得罪了丞相,三番五次当着众人的面直言我的不是,又是狼子野心又是胆大妄为,我倒是真的想请教丞相,我礼楚到底在何事上对不起皇上,又在何事上意图做一个贼子卖国?还望丞相能告诉礼楚这多日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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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五毒尽毁()
礼楚只觉得好笑,默默叹了口气,周永南这么做,显然是在为自己挖坟,当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得罪了丞相,三番五次当着众人的面直言我的不是,又是狼子野心又是胆大妄为,我倒是真的想请教丞相,我礼楚到底在何事上对不起皇上,又在何事上意图做一个贼子卖国?还望丞相能告诉礼楚这多日的心结。”
周永南被他这一梗,说不出话,李迅见状忙接话道:“大司马将军,丞相不过是忧心朝政有感而发,不至于似大司马将军说的那般咄咄逼人,总而言之,我是没有听出来什么蓄意栽赃的。”
李迅这一开口让李璟尧整个人一震,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连李迅都参与到了朝野的争夺之中,他起初竟然还好笑地抱有一丝庆幸,以为这是丞相的一厢情愿,如此看来早已狼狈为奸,不知在背后制定怎样的计划。
“臣觉得李头领所言在理,这不过是商讨兵权之策,又哪里像大司马将军所言那般严重?”户部尚书也忙附和。
李璟尧原本就铁青的脸越发黑了,这周永南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竟然能让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礼楚,这为的不是兵权又是什么?
坐上皇帝之位九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众官当真自己的面为了兵权而争得面红耳赤,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当下一挥袖,推翻了面前桌案上的酒盏,起身怒道:“无需多言!朕自有主张!”
说完这话李璟尧便愤然转身与一干宫女太监疾步离开,周永南呆坐在位子上连行礼都忘却了,他不知道自己忽然触怒了皇上,也不知道皇上这莫名其妙的怒气从何而来?
“丞相慢饮,礼楚就先行一步了。”礼楚经过周永南座位是还不忘笑着告别,这差点把年迈体衰的丞相气得呕血。
礼楚走了两步,余光瞥见跟着起身的李迅,便猜测他又要上前询问诸葛鸣玉的下落,忙加快了脚步往外走去。
刻意绕着弯出了皇宫,上了马车之后更是勒令马夫快马加鞭迅速离开皇宫,他心中确然有愧,如此直白地利用李迅,若是被李迅和诸葛鸣玉知晓,必然少不得心生怒意。
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了,倘若不铤而走险,以目前的处境,只怕将来起事必然不顺畅,大有落败之意。
马车停下的时候,礼楚掀帘而下,冲进院子,见安静得很便唤过廊道中浇花的灵儿,问道:“晋远呢?”
“出去了……”
“小飞在府里吗?”
“不在……”
“看见子善了吗?”
“没有……”
礼楚被她这一问三不知的回答气笑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呼了口气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推门一看不由得怔住了。
只见桌案前坐着刘温陆,他正翻看着桌上的兵法,看的很认真,似乎连来人了都没发现,但礼楚知道,他心里该是知晓自己来了的。
“温……”礼楚正想唤他,余光一闪,却发现打开密室的开关有动过的痕迹,想必刘温陆方才去过密室,不由诧异道,“你几时来的?”
“有一会了,见你没人,我就在这里看了一会书。”刘温陆似乎看出礼楚的心事,巧妙地回答。
礼楚略微蹙眉,便听面前的人道:“没成想你竟然有时间做这些批注,还做的如此认真,几乎每一本书上都有你的批注。”
“嗯……都是从前写的。”礼楚凑过去看了一眼,心里还记挂着密室的事。
“我这次来找你,是你来问问你,你的计划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我总不能一直什么也不做,傻傻地等着,那些士兵都是因为心中有恨才能坚持到今日,你若是一直吊着我们,总有一日热血也会凉。”刘温陆目光恳切,语气又十分地稳重,这让礼楚不由得目光一闪,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如今的他看上去倒是真的沉稳了不少,礼楚放下心来:“快了,就在这几日,你暂且准备着,这几日千万不要有任何动静,就是小动静都不要有,免得扰乱我的计划。”
“我知道,你说什么我便去做就是了。”刘温陆盯着礼楚的脸,欲言又止。
礼楚捉出他这一举动,笑问道:“你不像是吞吞吐吐,有话难言之人啊。”
“也没什么,就是担心你的计划。”刘温陆轻松一笑,转移话题道,“周子坚要带兵出征了?李璟尧为何会选择他?”
“也许是实在无人可选吧,他选谁都不放心,选到最后便选了一张白纸,无论他选谁出征,我的计划都不受他的影响,所以无须担心。”
礼楚示意他到里屋,抬袖为他沏茶道:“我们也许会失败,到时候你会怕吗?”
“怕?”刘温陆觉得他这话很好笑,露出少年的鄙夷神色来,“我刘温陆就不是个临阵逃脱之人,我父亲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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