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界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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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界封神-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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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押待众人七嘴八舌、激昂陈辞之后,才缓缓说道:“我王密令——让我等尽快结束此间战事,以免兵连祸结、劳民伤财,所以……”

    他还未说完,帐外小校捧着一枝羽箭,进来报道:“启禀元帅!亚兰人在营外射入一书,请过目。”

    约押接过长箭,解下羊皮卷,交与乌利亚。说道:“城主通晓亚兰文字,就请把信上内容,告知众兄弟。”

    逃城城主顺手展开。略略看过,轻轻说道:“亚兰元帅索纳法回书:三日后。在北面十里开阔处,兵对兵、将对将!一战定生死!”

    约押故意激道:“亚兰、亚述居然还敢应战!看来他们还没被城主吓破胆啊……”

    乌利亚傲然道:“肖小既然敢来决战,那再好也没有了!末将愿为先锋,挫其精锐,元帅请与各位将军,在左右策应。”

    约押却说道:“小弟另有一计,与城主略有不同。让小弟与阿比塞,随同城主正面迎战敌军。令阿希则、亚哈济两位兄弟分兵前去劫他营寨……”

    阿希则首先叫道:“端了他的老巢。让他们无所倚靠、无险可守,唯有后撤了!”

    乌利亚也点头说道:“元帅此议甚好!就照此分兵——两路齐头并进,双管齐下!”

    约押心想:我支开阿希则、亚哈济二人。亲自与你同赴阵前,确保你陷入千军万马,而无人救援。免得违了我王密令……

    乌利亚没起丝毫疑心,与众将各去厉兵秣马,预备大战。这三日内,约押看他精心筹备战役,尽职尽责,不禁暗叹:城主果然一代良将!不知为何。王竟要借刀杀人!可惜响当当的好汉躲得了明枪,暗箭却是难防……

    第三天,约押、阿比塞与乌利亚率领大队人马。列阵北上。阿希则、亚哈济引五千轻骑,绕出兵营,从侧方直袭亚兰大寨。

    以军大队行出十里,已有前营哨骑来报:“启禀元帅!亚述、亚兰在前方摆开七百战车,静候我军!”

    约押微微一笑,说道:“他们是要全力一搏,孤注一掷么?”

    乌利亚笑道:“敌国战车虽多,然一旦后院失火,必无心恋战。我方斗志高昂。此消彼长。此役胜券在握!”

    约押暗忖:如果我军速胜,摧枯拉朽一般——我一盘算计岂不成空?正思量间。已到了战场。只见对方军阵前,以贝诺跃马提刀。来回驰骋,嘴里不停吆喝,鼓舞兵丁士气。士卒全都高举刀枪,齐声呐喊,与之呼应。

    阿比塞见对方军兵的临阵之心已被挑起,一旦开打,必是勇往直前。倘若阿希则、亚哈济奇袭无功,今日定有一场血战!他轻声说道:“敌人气势正盛!此时不宜与战……”

    约押反而暗自欢喜,说道:“敌军来了国中第一勇将,重振了兵威!我部稍避其锋:令强弓射住阵脚,不可盲目出击!”

    以贝诺看见以军数百战车在前,铁骑紧随——健卒顶盔贯甲,精神壮硕、耀武扬威。千余弓弩手藏在阵中,箭已上弦,稳稳扎下大阵。他也是暗暗佩服对方将帅知兵善战,欲待己方士气衰竭后,再催动攻势。于是立即纵马上前,叫道:“兀那敌将乌利亚听了!本将在北面汲伦溪,邀了好朋友助阵,专为取你性命,你可敢来?”

    约押听他挑战,故意问道:“小弟这几日照着城主所绘地图,察探周围地形,并未发现有活水。可有汲伦溪这去处?”

    乌利亚答道:“向北十里,确是有条溪流,水面颇宽。只不过到了冬季,流水全被冻住——因此元帅看不到这条流动溪水。”

    阿比塞说道:“隆冬时节,那汲伦溪凝固成冰,但如今气温回暖……”

    约押打断他道:“这员敌将约了帮手在那设伏,欲雪前耻!城主务须谨慎应敌!”

    乌利亚慨然说道:“他是亚兰第一猛将——待末将提来此人首级,阵前示威。敌兵必为之气沮!那时再前后夹击,我方今日定要大获全胜!”话音刚落,拍马挺枪,率三百精骑冲出阵来。以贝诺见他决然而来,喜不自胜。拨马向北,引他入围。

    阿比塞说道:“敌国忌惮城主了得,明摆着设下了埋伏,欲除之而后快!我们该当后继增援才是。否则这几百人,怕是有去无回……”

    约押一字一顿答道:“我就是要他有——去——无——回!”

    阿比塞瞪大了双眼,惊道:“啊?……哥哥失心疯了么?你……你再说一次。”

    约押从怀中摸出那张以色列王的索命羊皮卷,递在他手中,说道:“这是我王手谕。你敢抗命不遵?”

    阿比塞匆匆浏览,问道:“为何王会有这般荒谬的决策?莫非中了敌国的挑拨离间之计,听信邪佞小人的谗言,做了糊涂事?”(未完待续)

一三三() 
约押正色道:“我王英明神武,乃是百年难遇的治世明君——身边亲近的:都是忠烈正直的贤臣!诸如亚比亚瑟、迦得、拿单、比拿亚之流,奸人怎能有机可趁?”

    阿比塞沉吟道:“那……即便城主真有该死之罪——也当交付刑部,审明罪状,依律正法!为何要借用敌国之刀?”

    约押叹道:“或许这其中真有隐情。我王不忍城主贻羞而死,才出此下策吧……”

    阿比塞点头道:“嗯……我王一向宽仁,对待仇敌都不愿赶尽杀绝——城主军功卓著,都被这般赐死,想是极大极重之罪……”

    约押却又生出另一番想法:说不定君王的大业已成,就要开始慢慢诛勇将、除兵权了……但他知这话一出口,必定后患无穷,紧咬嘴唇,生生忍住了没说。

    那边厢乌利亚麾兵刚追出二、三里,左侧道旁就杀出五百敌军,以贝诺也返身奔回混战。逃城城主抖擞威风,长枪抖动,矫若游龙——劈、砸、掼、扫……全是大开大阖的路数。亚兰兵将当者立毙,无人能接下他三枪。以贝诺见他威猛,打一声唿哨,伏兵四散隐去。他掉转马头,继续往北。

    乌利亚叫道:“别让他走了!今天定要擒杀此人!”以军尽管追得甚急,但沿途不断有伏兵杀到。追出不到十里,就杀退了五路敌军,跟随逃城城主的三百骁骑也只剩下百余人。乌利亚不禁暗暗恼怒,自忖:我这般孤军奋战,约押他们也没分兵来援,难道两国大军已成胶着?我得快快结果了这员敌将!

    他当机立断,令道:“放箭!”一时百弩飞蝗,洒向以贝诺。亚兰将军大刀挥舞。拨开密集箭枝,却未能护住坐骑。乱箭纷纷,登时射死战马。那马一声悲鸣。四肢瘫软,摔倒在地。

    以贝诺扔掉长刀。跃离马背,往前纵出四、五丈。站在一座树林前。亮出腰刀,叫道:“乌利亚休要猖狂!本将在此布下了天罗地网,邀了硬手助拳!就为了取你项上人头!”

    他一言甫毕,树上跳下两人,与以贝诺一般的身量:生得高大粗壮!各亮弯刀,分侍“第一勇士”两侧。以贝诺喊道:“本将邀来了两位师弟——我们兄弟三人习有一套‘**刀法’——你攻我防、此进彼退、配合奥妙,天下无敌!我国元帅知道你这人死要面子。若是在双方阵前输了我们一招半式,必要羞愧得无地自容!所以特要在此僻静处与你较量……”

    乌利亚冷笑道:“什么天下无敌**刀?大言不惭!你这人怎地突然满口胡言乱语起来?看我单枪如何破你们三刀!”逃城城主一提缰绳,欲待奔近交战。不料才跑出七、八步,座下马突然下沉深陷,四蹄都没入淤泥,动弹不得。乌利亚暗叫:不好!奸人在这设了陷阱……

    刚想要跳出泥泽,只听以贝诺狂声大笑,喊道:“纳命来——给我放箭!”林中预先早已伏下三百硬弩,接到将军口令,顿时乱箭齐发……

    ——****——

    大卫自从乌利亚离开耶路撒冷。日夜寝食难安。他深知逃城城主武艺超群,万一两军阵前极险之处,也奈何他不得。那自己与贝丝芭的私情,终竟无法遮掩——堂堂以色列国君的尊荣就要天颜扫地。

    他这几日无心茶饭,心绪不宁。亚比该、亚希暖、米可都看出不对,问道:“王这几天心情不佳,可是在担忧前方战事?”

    大卫一凛,暗忖:我心里忧急都写在了脸上,可不能先让她们瞧出破绽……笑道:“本王少年领兵,屡得高人相助,常常险中求胜!如今以国兵强马壮。领军之人皆当世名将!取胜自在情理之中。所虑者不过是大战频繁,如何更好的休兵养民……”

    亚比该叹道:“我王高瞻远瞩、深谋远虚……满脑子都是国事。是否也该花些心思在孩儿们身上?”

    大卫笑道:“以色列十二支派。万千民众的吃穿温饱、争讼决狱全压在一国之君的肩上。本王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三个孩儿的管教。还需三位夫人多多费心……”

    正闲谈间,厅外蹦蹦跳跳进来了一个六、七岁的童子——满头闪亮金发垂到双肩,一对幽蓝的眸子如大海般深邃,白净的面庞衬得嘴唇格外鲜红。却是大卫次子押沙龙来了——他径直来到君王跟前,说道:“父王每天这么辛苦,要操心这么多事情!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分担一些……”显然刚才的言语,被他听到了。

    大卫轻抚他头顶,说道:“我儿有此心志,其心可嘉!”

    亚比该却道:“小小孩童,不要胡吹大气,到别处去玩……”

    亚希暖所生长子安嫩,天资平庸,毫无过人之处。而押沙龙不但外表俊美,而且异常聪慧,讨人喜欢。大卫颇有立其为储君的意思——亚比该听大卫如此当面称赞,深恐亚希暖不悦,赶紧把男童支开。

    二王子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答道:“那孩儿去喂狮子了!”一转身,又蹦蹦跳跳的出去了。比拿亚赠予他的一对玩物,正值幼年可爱之时。

    大卫看他天真烂漫的模样,心想:如果人人都像小孩这般的无忧无虑,没有心机,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怨仇杀、尔虞我诈……触及自己只因一念之差,便要设谋:借刀诛杀大将乌利亚——这等行径与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也并无太大分别。

    正自汗颜,亚比亚瑟、拿单急匆匆入内,说道:“启禀我王!约押在拿弗他利大败亚述、亚兰联军!敌将索纳法、以贝诺引兵退入本国境内五十里!不过……”

    大卫乍一听本方大破敌军,迫其后撤了几十里,心下一紧:我方豪取大胜——不知约押可有遵我密令,也不知逃城城主生死如何……?他也不好当面直询。站起身来,镇定心神,故意缓缓问道:“长老请讲——不过怎样……?”

    拿单答道:“呃……此役:神策将军乌利亚,自领前军,奋勇击贼,在汲伦溪遇伏,被乱箭射死……”(未完待续)

一三四() 
大卫闻知自己设谋得逞,压在心头的大石落地,全身放松,顺势坐回椅中,叹道:“城主文韬武略,冠绝三军!一心为国,忠心耿耿!过家门而不入——可惜天妒英才,竟折我一员大将!可叹……可恨!”他眼中挤出几滴泪来,以示伤恸,心底却在庆幸:或可瞒天过海掩盖了与贝丝芭私通。

    亚比亚瑟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我王不可过分伤心!神策将军为国捐躯,府上留下遗孀。王当去安抚……”

    大卫答道:“本王正有此意——请长老、节度大人与我同行。”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单独去和贝丝芭会面,免得过于惹人眼目。

    三人乘车来到锡安城的神策将军府。门前侍仆看到是王与重臣来访,连忙通报将军夫人出来相见。自那晚大卫走后,两人一连十多天未曾幽会。贝丝芭不知道他是做何打算,暗暗忧急自己身子总要一天天沉重,等到肚腹隆起——那时路人皆知,依照摩西律法:偷情私通的奸夫淫妇,以色列族人要用石头将其打死!

    每念及此,不由得连打寒噤。这天忽然听闻:王与长老同来,心里惴惴忐忑,缓步出迎。来到客厅,只见大卫与拿单、亚比亚瑟面色凝重,也弄不明白到底出了何事,近前施礼问道:“奴婢有礼了——因为何事,劳动王与两位大人造访——?”

    三人一时无言以对,均感难以启齿。大卫向拿单丢个眼色——长老只得答道:“呃……本国与亚述、亚兰在拿弗他利交兵,已逾半年。夫人想必……是知道的……”

    贝丝芭笑道:“拙夫就在那里鏖兵!我怎会不知?长老不必吞吞吐吐,有话但说无妨!”

    拿单说道:“夫人快人快语、真乃女中豪杰!老朽佩服——我军前几日,在东北重挫敌兵!乌利亚将军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毙敌无数!城主轻骑直取亚兰中军,不幸……遇伏。沙场……殒命了……”

    贝丝芭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旁边侍女急忙抢上扶住。

    拿单劝道:“夫人节哀——将军疆场殉国:我王必有厚赏抚恤!夫人虽然膝下无子,但下半生……绝对衣食无忧!”

    贝丝芭垂泪道:“夫君与奴自在亚杜兰山一别。竟成永决……”她偷眼瞧向大卫,见他满面关切,只是碍于众人在侧,才忍住了没出声相询——心下甚喜,转念暗想:我夫久历战阵十余载,毫发无伤!怎么偏巧在这时中了埋伏,竟致阵亡?难不成这是大卫兄弟的主意?我的亲夫亡故,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明媒正娶。遮掩偷欢之罪?

    想到此处,她起身说道:“请王与两位大人见谅!妾身乍闻噩耗,六神无主!有件事挂在心上,不知如何开口,请王与长老、转运节度三日后,再到府上,奴婢有言相告……”

    拿单轻声说道:“夫人有何难处,只管明言!我王责无旁贷,要为城主照料遗孤……”他边说边望向大卫。

    以色列王脸色凝重,点头道:“那是自然!”

    当下众人稍坐了片时。就都一齐告辞离去。贝丝芭送到门口,便回到房中。细细思想大卫的一言一行,也猜不透他在做何打算……总觉愧对先夫。轻轻叹了口气,和衣躺在床上。这一日委实非比寻常,心绪动荡,甚感疲乏。才过了晌午,竟闭眼渐渐睡了……

    府上仆人知她逢此变故,心情不佳,未得呼唤,都不会来打扰。贝丝芭这一觉直睡到月上中天,尚未醒转。

    一阵阴风掠过。门窗都被吹开。贝丝芭顿被惊醒,睁开双眼。只见身周四处漆黑无光。院里月影下,屋外一人步履沉重。气喘吁吁,身形蹒跚,迈进房来——身上插满了羽箭,浑身鲜血淋漓!

    她翻身跃起,摸出柳叶双刀,叫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神策将军府?”

    那人冷冷答道:“你这贱人!还知道这是神策将军府么?”

    贝丝芭听他语调异常熟悉,颤声道:“城……城主……是……是你么?……你……你还活……活着?”

    乌利亚怒道:“我肉身已死,遂了你们两个狗男女的心愿了!只是……我到了地狱鬼王面前——他告诉我:乌利亚,你死得冤!自己的婆娘不知廉耻,去勾引以色列国的大卫王,珠胎暗结!王为掩盖这段孽缘,竟设谋借敌国之刀,杀掉多年追随他的忠臣爱将!鬼王开恩特许,准我回来伸冤雪恨,再到地狱服苦!”

    贝丝芭眼泪涔涔落下,哭道:“是妾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等蠢事!城主责备得是!骂得好——我一有夫之妇,自从那年逃城见了大卫,便春潮暗涌!以致借着酒兴,糊里糊涂酿成今日之祸!妾死有余辜!城主要取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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