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界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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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界封神-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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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将奔近,飞身下马,与乌利亚紧紧相拥。逃城城主为人极是内敛沉稳,但见这两位兄弟:真情流露无遗,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沙玛连声大叫:“城主回来了!想煞小弟了!”他又对大卫说道:“末将常年居于亚杜兰峰,与城主天南地北,难得一见!欣闻我王令约押替回城主,欢喜过望!未经允可,私自到了耶路撒冷,还请我王恕罪!”

    大卫笑道:“兄弟们都是性情中人——若非如此,当年逃城群雄怎会肯为小弟舍了偌大基业,取那一百非利士阳皮?平南将军与城主出生入死,情同手足。本王原就想传将军来此聚首……不料将军早就收到风声,急急的赶来了……”

    三人听他提起当年之事,想到一身本事总算没有荒废在南疆僻壤,全拜大卫所赐。一边唏嘘感叹,一边随王到了宫中便殿。

    大卫预备了酒席,为乌利亚二人接风洗尘。拿单长老已年过七旬,长途跋涉,甚觉劳累。小酌了几杯,就告辞回宅歇息,王与三将自然不敢勉强,随其自去。四人一直欢聚到夕阳平西,玉兔东升。大卫看他们并无散席之意,起身说道:“时候已经不早——本王不胜酒力,需得先行回宫了……”

    比拿亚答道:“我王只管自行歇宿——我等兄弟再聚片时,也就睡了。”

    大卫点点头,本想提醒乌利亚回府陪伴贝丝芭,却又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城主难保不会起疑——只得悻悻退入后宫。

    这一夜,以色列王着实难熬!翻来覆去,竟不成眠。捱到四更天,终于入寐……然而噩梦不断:一时梦到,乌利亚察觉自己与贝丝芭的私情,挥刀劈头盖脸的砍来。一时又梦到,贝丝芭为掩盖孽缘,竟下手毒害了亲夫……

    扰人梦魇最终将他惊醒——大卫霍地坐在床上,一摸额头,全是冷汗。定了定神,看看窗外,天边现出曙光,连忙呼唤侍从:“来人!”

    一名近侍慌忙入内,应道:“我王有何吩咐?”

    大卫说道:“快去查探——神策将军可在他府上?”

    那人答道:“这个……呃……三位将军昨晚都未归家,彻夜饮酒畅谈……现正在便殿睡卧……”(未完待续)

一三0() 
大卫听闻此言,顿时心中暗暗叫苦:城主居然夜不归宿,这可如何是好……?他匆匆穿戴整齐,来到殿上。只见几桌剩酒残羹犹在厅中,三人和衣而卧,随意躺在地上,鼻息沉重,睡得正香……

    乌利亚耳聪目明,甚为警醒。听到脚步声移近,惊觉坐起。看到是以色列王,施礼说道:“我等兄弟经久未聚,昨晚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夜更已深。只好在此留宿……呃……弄到这里很是狼狈,不成体统……”

    大卫笑道:“城主与两位哥哥情同手足!乐而忘归,也属人之常情。只是……好不容易,从远路回来,却不回府……让嫂嫂独守空闺……”

    乌利亚昂然道:“如今边境未宁!元帅与众将士风餐露宿,驻扎在旷野。我怎能享乐吃喝,回到家中,锦被宽榻,与娇妻温存同寝?末将在以色列的神面前起誓:亚述、亚兰两国还未臣服我王权柄之下,我断不敢入那神策将军府!”

    大卫看他情绪激扬、语调嘹亮。连沙玛、比拿亚都被唤醒!知他心高气傲,心意决绝,万难改变。自忖:难道城主练了什么奇门异术,不近女色了……既然你始终不肯与妻同房。迁延时日,姐姐身子渐渐沉重——东窗事发,王的脸面何存?一不做、二不休!借敌国之刀……

    他痛下决心,说道:“城主专注国事,过家门而不入!真乃满朝文武的表率,其心可嘉!既是如此,待本王修书一封达于元帅——令他即日破敌!烦城主顺路交予约押。”

    乌利亚答道:“末将在此恭候。”

    大卫转身入内,不到半柱香工夫,就拟好了文书,递给乌利亚。说道:“这信非得元帅亲自折阅,不得有误!”

    逃城城主笑道:“末将谨遵王命!告辞了!”接过羊皮卷,揣入怀中。出了便殿。牵了坐骑,踏上北归之路。沙玛、比拿亚直送出二十里。难舍作别。

    比拿亚说道:“不知这次,我王又定下了什么样的妙计破敌……”

    乌利亚不屑答道:“王一心提携约押,自然得让元帅的战功无人可及——但我在拿弗他利驻守了大半年,早想好了取胜良策!”

    沙玛笑道:“咱们何不现在拆开书信,看看城主与我王,是否英雄之见略同?”

    乌利亚正色道:“王已严严嘱咐:这信非要元帅亲自拆阅!纵然我不服约押,也不能对我王阳奉阴违!”

    比拿亚接道:“城主所言极是!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我等兄弟就在耶路撒冷。静候城主捷报!”

    乌利亚笑道:“那时也让世人看到:还是逃城好汉的手段更高明!”大卫帐下猛将以逃城的乌利亚、比拿亚最为善战,然而他却拜了约押做兵马大元帅——这些草莽豪杰虽然嘴上无所谓,心底却堵了一口气。

    三人相视一笑,俱都会意。挥手告别。乌利亚马不停蹄,一路狂奔,沿途驿站换马人不歇,子夜时分便赶回了东北军营。

    约押接手边防重任,不敢稍懈。每日晚睡早起,各处险道隘口必要例行细察,虽然已经夜深。仍未就寝。闻报:神策将军连夜返回——疾到大帐中相见。

    乌利亚整日奔波,前一晚又未得睡足,已然非常疲累!约押看他一脸倦容。问道:“城主何需这般火急火燎?到了耶路撒冷,尽可多住几日……”

    乌利亚答道:“边患不平,怎敢偷安?末将匆忙回营,还带来了我王密信一封。请元帅亲自过目,末将先行告退。”

    约押赶紧说道:“有劳城主!快去歇息……”待乌利亚走后,他一边拆开羊皮卷,一边想:我王算无遗策,不知这回又带来了何等巧计……

    他展开文书,刚瞥了几眼——一颗心“嘭嘭”乱跳!还以为眼花看错了。掩上书信,揉了揉眼睛。凑近灯火,又从头至尾仔细读了几遍。

    终于明白:自己没有看错。这确是以色列王的意思……原来信中写道:元帅尽可择日督军开战,令乌利亚孤军深入阵势极险之处,你等万勿救援,令他亡于敌阵之中……

    约押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忖:城主何处得罪了我王?以致王要借敌人之刀取他性命?王竟把这封夺命书信,交与城主亲自带来——由此推想,乌利亚也毫不知晓在何事上触动了王怒……

    思前想后,总觉不可理喻,自我安慰道:“大卫兄弟宽悯仁义,对敌国降兵都不肯妄杀一个!他既要除去逃城城主,必有他的道理!莫非城主在北方日久,有通敌的行径被王发觉?——纵然乌利亚是含冤而死,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这流无辜人之血的罪,也是归到大卫家头上,与我无关……”

    想通了此节,也不再理会。随即解甲安睡。次日天明,元帅升帐点将。约押偷眼瞧向乌利亚,只见他已没有了一丝困乏疲态,神清气爽与平日并无分别,心想:逃城城主喜怒极少表露,城府极深!而且文韬武略不逊当今以国君王!难免为主上所忌……他率先说道:“昨日我王令城主带回一封秘信,其中列出了几条取胜的关键!又命我等可择机出战,扫清以国残余边患!城主在此领兵日久,还手给了一幅地图。想必早就胸有成竹,小弟愿闻高见……看与我王之谋可有相通之处?”

    乌利亚淡淡答道:“我王惯常有那文书妙计,末将倒想听听主上的进军方略……”

    约押心念一动,笑道:“我王信中虽提及了取胜的要点,但也说了:亚述、亚兰两大帝国以索纳法为帅,手下不乏精兵猛将,确是劲敌!此战非同小可,令小弟悉听城主调度!”

    乌利亚自忖:识人者,王道也!终究还是我王识人——忧心元帅不服我将令,特特修书一封……他微微一笑,说道:“索纳法与末将交锋数仗,节节败退!我王谓其兵精将猛,在我眼里,不过统是草芥!末将愿领一支兵,中路突进,直取敌首!元帅可与阿希则、亚哈济等人,左右呼应,击其侧翼。只需一战歼其大部主力,令彼丧胆!让这两国从此不敢再妄想图我国土!”(未完待续)

一三一() 
约押心中暗喜:你自告奋勇,愿意率军突前,那再好不过——免得我做违心事。他高声赞道:“城主果然豪迈、英武过人!放眼天下,难觅对手!有城主在,此战必胜——本帅即刻下战书,约索纳法三日后决战!”

    元帅须臾间拟好战表,问道:“城主与小弟往敌营前走一遭,如何?”

    乌利亚笑道:“末将欣然愿往!不过……其他三位兄弟也定是要去的!”

    阿希则、亚哈济齐声道:“元帅、城主都去了,怎能不带上我们?”

    阿比塞也说道:“来了这几日,都没什么动静!我倒想看看亚述、亚兰的兵势军力!”

    约押笑道:“大家都去……都去。”

    五人点齐十余健卒,上马奔向敌营。约押遥看对方军营:豪沟深堑、坚栅高垒,不失名将法度,说道:“这索纳法营盘结得严谨,如果坚守不战,我军强攻也难以一举而下……”

    乌利亚冷冷接道:“龟缩不战,糜费钱粮——徒然调动大军,寸土未得!那两国君王定会逼他出战,倘若怯阵不战,就要令他退兵了……”

    约押应道:“嗯……城主料得有理!”

    群雄径自来到离敌营一箭之遥,对方巡哨守军见有一小支骑兵缓缓靠近,都已在全神戒备。阿比塞把战书缚在箭上,张弓满月——“嗖”一声响,羽箭正钉在辕门之上,双枪将高喊:“兀那贼兵听了!我家元帅约战索纳法狗头!如果自知不敌,就乖乖出来请降!”

    以军众将一阵哄笑,看见对方有人把箭枝取下,飞奔回禀主将。候了片时,便要离去。忽见营门大开。数十骑如旋风般卷到跟前。

    群豪个个艺高胆壮,毫无惧色。只见那亚兰领兵将军黑面黑须,狮鼻环眼。长相甚是凶恶,来到近处。叫道:“希伯来人前来挑战,我乃亚兰第一上将:以贝诺!特来应战!”

    乌利亚冷笑道:“我家元帅与你们约定了三日后决战——你都等不及要下地狱了么?”

    那敌将暴跳如雷,哇哇喊道:“你这人阴阳怪气的,可是乌利亚?”

    逃城城主双眼斜睨,答道:“既知我名,还不退去?急着要做枪下鬼么?”

    这条亚兰黑大汉,正是新到增援的国中上将——以贝诺。只因索纳法屡败于乌利亚,退守边境。无力进取。亚兰王也不甘心虚耗军费,就此撤兵。所以增派本国第一勇士,引七百战车驰援拿弗他利。这以贝诺天生神力,掌中开山大刀足有二百斤重!为君王东征西讨,未尝败绩。所以目中无人已到极点——听闻元帅索纳法被以国大将乌利亚,挡在边界,无所作为。今日对方十余人又在大营前射入战书,这般挑衅,怎生忍得?他不等元帅下令,就领了数十亲信。杀将出来。

    甫到军营,就有人把乌利亚的身材样貌向以贝诺描述——他看答话这人年近五十,面色微黄。神情木然,一猜即中。听他大言不惭,又见他貌不惊人,登时怒道:“你这人真够狂的!本将倒要试试你的斤两!”

    不由分说,大刀兜头劈下。乌利亚长枪一抖,粘住刀柄,把刀锋拨在一旁,枪尖顺势前送,分心便刺!以贝诺后手一提。刀杆横格,护住前胸——两人各逞其能。一时斗得难解难分!逃城城主枪法轻盈灵动:挑、刺、点、砸……诸般巧妙,令人眼花缭乱。亚兰勇将身长力大、刀沉招狠。长刀狂风骤雨的疾攻。直欲一刀就把对手斫为两截!

    二人战了三十余合,以贝诺渐渐焦躁——从来无人可接下自己十刀,但眼前这人显得游刃有余、从容不迫!非但守得严密,而且反击犀利:长枪宛如毒虺之信,吞吐闪烁,稍不留神就要被噬上一口!

    缠斗良久,亚兰大将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忽使一记“百舸争流”——大刀拦腰砍向乌利亚。逃城城主以守带攻,俯身前冲,刀刃贴背而过。他枪尖斜挑,刺中敌人坐骑!那马受伤不轻,疼痛难忍,人立起来,把以贝诺掀翻在地!他就势连连打滚,随即腾身跃起,拔出腰刀,叫道:“你伤我马匹,不算真本事,再来打过!”

    乌利亚鼻中一声冷哼,飘然下马,猱身欺近,一双肉掌径来夺他手中刀。以贝诺喊道:“你忒托大了!”

    口中虽如此说,弯刀却防得风雨不透,心想:他赤手空拳相搏,我再输于他,这跟头栽下去,后半辈子都爬不起来……

    逃城城主沉稳老练,在他身周不停游走。拆了几十招,瞅准空隙,左掌切中对手脉门,以贝诺弯刀脱手,被乌利亚旋即接过——“唰”一刀,把他头盔砍落……这刀如果往下三寸,亚兰第一勇士的头盖就要被生生掀开!乌利亚扔下腰刀,淡淡说道:“拳脚刀枪,你非我之敌!三日后,再比排兵布阵、疆场厮杀!斗智斗力,都要你输得无话可说——那时叫你死得心服口服!”

    说完,转头飞身上马,与自家兄弟回归本寨。以贝诺面如死灰,怔怔呆在原地。部下将佐帮他拾起头盔,安慰道:“将军不必如此!行军打仗,不单只恃勇力器械,更靠智谋筹划。回去与元帅商议,再定应敌之策……”

    以贝诺从未遇过这般挫折,怏怏不乐随亲兵来到中军大帐。元帅索纳法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料来定是吃了苦头,问道:“将军今日想是碰上了劲敌?”

    以贝诺叹道:“那乌利亚武艺……的确高明,我远远不及……”

    索纳法笑道:“若论马上步下、近身短打,我朝无一人是其敌手!但两国交兵可不是一对一的比武较量!我观此人:虽然表面阴沉寡言、不温不火,但内心颇为自负!无论大军交战、单打独斗……我军都连败于他,想来其人冷傲至极,已成骄兵!三日后会战,他定然首当其冲,欲建首功!本帅已有制他之法!”

    以贝诺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擒杀此人,以军失一屏障!我国或有胜算——元帅计将安出?”(未完待续)

一三二() 
索纳法答道:“本帅已回书应战——约其在北面十里,平坦开阔处,列阵决战!那里再往北十里,有条小溪。冬季寒冷,水面成冰!如今转暖,冰雪消融。乍看起来并无异状,实则下面堆满淤泥!骑马经过,必要陷没如蹈沼泽……”

    以贝诺哈哈笑道:“元帅已查明了这周边地势,设好埋伏。管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索纳法说道:“届时还需将军诱他入彀……”

    以贝诺高声应道:“末将领命!”

    ——****——

    以色列众将回入大营,谈起适才逃城城主的枪法拳脚,个个称赞。乌利亚笑道:“敌国的第一勇将,今天铩羽而归,恐怕三日后不敢与我军决战……”

    亚哈济问道:“如果敌兵不来决战,又不撤军……元帅打算如何应对?”

    约押答道:“倘若敌人不敢决战——本帅意欲明晚发动夜袭!”

    阿希则叫道:“妙极……妙极!杀他个落花流水、一溃千里!免得在这里既不进,又不退,虚耗光阴!”

    阿比塞也说道:“干脆乘胜追击,灭了这两族,不留后患——省得这些劣等小民,总来骚扰……”

    约押待众人七嘴八舌、激昂陈辞之后,才缓缓说道:“我王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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