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再一次的震惊。
虽然是毫不起眼的颜色,在她眼中却映射出一种金灿灿的光芒来,这他妈要不要这么土豪,这托盘,是紫檀木啊!
紫檀树数百年才成一棵啊。
见楚惜的目光一直在托盘上打转,白玖浅笑道,“你应该饿了吧。”
托盘上是珍馐菜肴。
楚惜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多谢夫人救了我—我就是身体受伤了,不属于残废,还可以自力更生的。”
结果,她手刚动弹一下,肩膀便传来阵阵钝痛,白玖看着她紧皱的小脸,道,“你这伤,得好好养着。
别动了,我喂你吧。”
楚惜知道此刻逞强并不是什么好选择,只会让伤势加重,索性不动弹了,只张开了嘴。
一勺温热的粥入口即化,还带着蔬菜和肉类的香味,慢慢的淌过干涩的喉道,唇齿留香。
没想到这位夫人不仅颜值极高,就连厨艺也这么好啊。
很快,碗便见了底。
白玖拿出帕子将她嘴角的粥给擦干净,道,“还饿么?”
“已经饱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精分的女人啊,前一秒对待自己老公和儿子凶的不行,这一刻,对她温柔似水啊。
“夫人的厨艺真好!”
白玖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道,“这不是我做的,是府里的厨子做的啊—好像是有点名气的吧。”
“是谁?”
白玖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夏。。。。。什么安的吧?”
“夏琼安。”
“嗯,是叫这个名字吧。”
这尼玛,这简直比皇帝还豪啊,夏琼安是江南第一名厨,皇帝多次请他去宫里担任御厨,可夏琼安一次次的毫不留情的拒绝。
敢情,是在这土豪家里呢。
白玖将东西收拾好,余光却瞥到了楚惜肩膀透出的血色,道,“啊—你伤口又裂开了。”
她急忙从沉香木打造的柜子中将药箱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了绷带和些许药瓶,而后将门窗给关了起来。
重新坐到床畔,将楚惜衣服拉了下来。
单单是右肩上就有着三个血洞。
白玖一边用清水清理着她的伤口,一边关切的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伤了你么?”
楚惜不想透露太多。
毕竟她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她并不想让长安的事影响到他们安然远离尘世喧嚣的生活。
一般知道的越多,死的便会越早。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杀我”楚惜水色的眸子看着白玖,幽幽叹了口气,“可能我家与那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吧。”
白玖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了,人的微表情其实会出卖自己,不过,她看破却不点破,道,“这里是护城河下游的—
永安城。”
已经出了长安了么。
第430章 所以,不仅很有钱,后台也很硬吗。()
楚惜也是十分懵逼,她到底是怎么飘到这里的啊,她那天跳下去,好像就沉下去了,河水冰冷,冻得她全身发麻。
身上的伤太多,连力气都使不上,更别提游水了。
后来就被冻晕过去了,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白玖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是从长安来的么?”
“嗯。”
白玖倒是没继续往下问了,而是将瓶盖掀了开来,将止血的药粉倒在上面,而后替楚惜包扎。
药粉与伤口相互作用,肩膀传来的尽是刺痛,可楚惜硬是忍住了,连哼都没哼一下。
白玖眼底闪着什么光,但很快暗了下去,道,“那些杀手会来找你么?”
“应该不会吧,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吧。”楚惜眸色定定的看着白玖,嘶哑的嗓音像是断裂的琴弦,“夫人放心,我必定不会拖累你们,若是有人找上门来,将我交出去即可。。。。。”
白玖嘴角牵起一抹明艳的笑意,“你放心,我这里—大概还没人敢擅自闯入,你在这里,很安全的。”
所以,不仅很有钱,后台也很硬吗。
楚惜特别想问,土豪,您还缺腿部挂件么,但大概会被白玖当成疯子吧。
千言万语汇聚成为一句感谢,“多谢夫人。”
正巧此时已经包扎完了,白玖用衣袖擦去楚惜眼底不自禁流出的泪珠。
即便是楚惜在如何忍着疼,但人体本就会因为那些痛感而产生一系列的反应。
譬如会不由自主的淌落泪水。
做好这一切之后,白玖站了起来,道,“我会让下人守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了。”
“好。”
院落里。
白墨寒已经温习完了功课,此时正坐在小椅上,拿着手中的肉,喂着小九。
小九吃的不亦乐乎,白墨寒喂的也开心。
不过,刚刚坐在院子里的男人倒是不见了。
白玖走过去,拍了一下自家儿子的肩膀,道,“你爹呢?”
白墨寒眼睛都没抬一下,“爹去护城河那里了。”
白玖回屋披了件外袍,也出去了。
护城河边,风很大,男人的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几许腊梅花被风吹得翻滚着坠落,有几瓣掉到了男人肩头。
这一刻,周身散出的生人勿近的气息少了些许。
单单是站在那里,就好似成了一处绝致的风景,将不少人的魂魄都勾引了去。
那些姑娘都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凑了过去,双眼冒光的望着男人,只觉心脏都好像要跳离胸口一样。
“公子,您肩上落花了。”
白迟墨却始终保持着傲然独立的模样,神色淡漠冷清,更别提理这些女人了。
上一次记忆犹新,他就是给某个女人指了个路。
白玖就半天没理他。
这些女人在他身边嘀嘀咕咕了半天,可从始至终,这男人面色未改,也没理她们,她们自讨没趣,只能往回走。
一边走着,一边抱怨道。
“哎,真晦气,长得这么好看,却是个聋子!”
“可不是嘛!倒是亏了那张脸了!”
“再多说一句,我不介意让你们都变成聋子。”
第431章 这一次,这么多女人,只怕你得十天半个月不理我()
白玖极为护短。
平日里她怎么说她男人、她儿子都可以,但就是不允许别的生物诋毁她男人。
那些个妙龄女子见她气势汹汹的样子,生怕惹上什么不好的事,忙提起裙裾离开了。
白玖走过去,轻哼了一声,“你现在是变身小可怜了么,别人都说你是聋子了。”
白迟墨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女人的长发被风吹得动了起来,缠绕着他骨节修长的手,他反手将那些发丝攥在掌中,道,“上一次—我和某个女人多说了一句话,你半天不理我。
这一次,这么多女人,只怕你得十天半个月不理我。”
其实他嗓音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白玖听出了某种可怜兮兮的意味来。
“你这样说,感觉我就是个凶的不行的母老虎。”
一抹讪笑浮上男人的脸,他淡淡徐徐道,“不是母老虎—只是维护你作为妻子的正当权益。”
啊啊啊。
怎么好像要苏炸她的少女心了。
年近三十的女人,脸颊缓缓染起几抹羞赧之色,倒是比旁边的腊梅还要好看几分。
“你站在这里,想出什么来了么?”
他一旦有什么事,都会来河畔吹吹冷风,让神思冷静下来。
“长安那里—权势滔天的景王王妃受伤坠河,下落不明。”
即便他们已经告别过往权势算计的日子,可—基本上各处都有他的眼线,他想要知道什么,其实是很容易的。
因为他知道,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
“她。。。。。她是景王妃?”
他将女人头发上的花瓣给拂开,周身带着一股隐隐绰绰的温润气息,“不出意外,应该是。”
“那—等她伤好后,要将她送回去么?”
“看她吧。”
“可是。。。。。。你明明知道,她不回去是最好的。”
“白小玖,我早就说了,这些事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他拉着她往回走,步履坚定,“你救下她—已经够了。”
两人在街市上走着的时候,突然撞见了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他们手上皆是拿着画像,问沿途经过的百姓,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这个女人。
众人皆是摇头。
其实不仅仅是永安城,长安毗陵的几个地方,都有着士兵到处搜寻着楚惜的踪迹。
其中一个士兵走到白玖和白迟墨身前,问道,“公子,夫人,你可有见过画像上的女人?”
“没有。”
这些人不仅在巷道上问,还一家家的敲开百姓的家门,询问着画像上的女人。
天黑之后。
永安城驿馆中仍是灯火通明,白日里搜寻楚惜的士兵皆数站在院落之中,黑压压的一片。
由于没找到自家王妃,他们基本上都是垂头丧气的。
不多时,身披银灰色斗篷的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夜风吹得他墨发都有些凌乱,在看见这些人低着头的样子,心里便明白了什么。
侍卫统领走上前去,颓败道,“王爷—兄弟们问了一日,都没人见过王妃。”
答案。
意料之中。
护城河流经的地方太多。
第432章 难不成—你要灭了他的国?()
那日清晨,已经用两个侍卫证明了河里并没有食人的鱼,而府兵也一直没找到楚惜的尸体。
很显然。
有两个结果,一日楚惜没死被人救了,二是有人拿到了楚惜的尸体。
无论是哪种结果,他都必然要找到楚惜,无论她是生是死。
不同于驿站的肃杀,别院里倒显得异常安静平和。
桌上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白墨寒扒了一下碗中的米饭,像是想起了什么,道,“爹,娘,今日有官兵上门—在找里面的那位姐姐。”
白玖瞄了他一眼,道,“然后呢?你说漏嘴了么?”
“我说没见过。”
饭后。
白玖拿了些时令水果走进厢房。
屋子里亮堂堂的,楚惜偏过脑袋看着她,道,“今日,我听外面似乎挺吵的—”
白玖老老实实的回答,“官兵在找你。”
楚惜愣了愣。
堂而皇之出动官兵来找她的话,也许是容景深,也许是容渊,若是容渊在找她,她绝对不能暴露行踪。
可若是容景深找她的话,她似乎还不想这么快回去。
虽然知道他找上苏珍颜也是无奈之举,可,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明明答应她不会再见苏珍颜的。。。。。
既然保证不了,又何必要信誓旦旦的许下承诺。
白玖似看出楚惜的纠结,温声开口,“那—你想回去么?”
“等我伤好了再说吧。”
“好。”
就这样过了三日。
楚惜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官兵们也从永安城离开了,在回长安的路上,秦风撩开马车车帘,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马车中的男人。
“王爷—这是太原的急报。”
男人端然坐在软皮车褥上,微微睁开了眼,将信件拆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会,而后将信件扔到了暖炉中。
纸张很快燃为黑灰。
与男人同坐在马车上的还有傅言。
傅言清俊的脸上漾开一抹笑意,托着下巴道,“这绥侯,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攻下一座城池,便将那城里的百姓官兵全给诛杀,说是屠城也不为过。
自从楚惜失踪后,容景深就没笑过,多数都是肃了面色,更像是由地狱而来的撒旦。
如彼岸花般妖则妖矣,却令人望而生俱。
见男人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傅言又道,“这样下去不行,太原临近的城民兵们已经闹翻了天,都和朝廷的军队联合起来了,只怕绥侯打不到长安就被灭了。”
车外冰冷的雪气吹了进来,容景深垂下眼睑,道,“以你的名义去信给他。”
傅言嘴巴登时张的老大,拱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你这是准备卖了我不成—我可不想当叛国贼啊!”
“你写不写?”
傅言幽幽叹了口气,“阿深,你得想好了,若是绥侯的军队进了长安,只怕北昭也不复存在了啊。”
傅言由一开始的嬉皮笑脸迅速退去,几乎到了心惊肉跳的地步,“难不成—你要灭了他的国?”
这—这也太惊悚了吧,不过,这男人确实有这样做的动机啊,虽然楚惜那女人挺有趣的,也没必要这么狠吧。
第433章 看来,楚惜在阿深心里的确挺重要的()
“你说的并不会发生,随着绥侯势力的扩张—
容渊必定会将各处的军队派去镇压绥侯,到时候,长安便成了空壳。”
而那时长安,就只剩下了—镇守皇城的羽林军。
孤木难支,更何况,他的人早已渗透进羽林军内部。
多年来的忍耐,终于造就今时今日的一切。
只是在那之前,他必须要从容渊手中将他一直想救的人给救出来。
傅言逡巡着身旁的男人,越看越觉得他恐怖,倒并非是容景深的相貌外表,而是,这男人缜密的心思。
一面上交简家的罪证,最终将驻居长安的简家拔除,却又提前通知绥侯,多年来的恶行已然暴露。
威逼绥侯造反,却又抽身而出,将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说不定绥侯那智障玩意到现在心里还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能一统天下,无人能敌了。
或许在之前,他会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才会开始筹划这些,可,楚惜接二连三的受伤,无疑加快了他的进程。
即便是没救出那个人,也开始谋划这些事了么。
看来,楚惜在阿深心里的确挺重要的。
—
太原。
“王上!这是太原郡守献给您的几名舞妓。”
绥侯酒足饭饱,肚子圆滚滚的,双眼呈现酒醉后的迷离之色,朝着下属摆了摆手,道,“还愣着干什么!让她们赶紧跳起来啊!”
瞬间,歌舞升平,淫靡的生活几乎要掏空绥侯的身体。
他打了个饱嗝,向其中一个女人勾了勾手指,“来,将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重重有赏!”
被他点名的那个女人弱柳扶风,腰肢若水蛇般纤细妖娆。
那张小脸更是美艳。
轻迈莲步,拾级而上。
水红色的衣袖舞动着,姿态万千,更具魅惑之色。
男人平生两个追求无非是权势和女人。
这会,绥侯觉得入主长安指日可待,满腔心思都放在了女人身上。
胖乎乎的手猛然圈住了女人的窄腰,将她拉到腿上一坐。
怀里温香软玉,更是让他心猿意马,大掌覆上女人胸前的柔软,肆意的搓揉着。
那女人半推半让,齿间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较吟声来。
绥侯哪里还把持的住,直接将女人扛在肩膀上,往内殿走了进去。
屋内燃着袅袅檀香,温暖如春般。
绥侯将女人抱到了床上,随即欺身而上,将她身上本就轻薄的衣服大力的撕开。
女人暴露在空气中的玉体刺激着绥侯的感官。
肌肤白中透着嫩粉色。
床幔被放了下来,雕花木床吱吱嘎嘎的响着。
伴随着的还有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求饶声。
云雨过后,绥侯大汗淋漓,瘫在床上,似乎是睡熟了。
那舞姬靠在绥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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