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深眸色冷的吓人,薄唇中溢出嗜血的话语,“挡本王者,死。”
“景王爷!您三思啊!您若是现在将景王妃带回牢房里,下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若是您一意孤行,下官只能得罪了!”
只可惜,那官员话刚说完,便被一掊热血洒了脸。
距离他最近的那个狱卒被突然出现的侍卫砍死。
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重重倒在地上,彻底的没了气息。
容景深一刻停顿都没有,径自抱着楚惜往掖牢门口走。
围着他们的狱卒不停的往后退,而后面一涌而上的狱卒皆是被男人所带来的侍卫诛杀。
尸体堆积到一块儿,基本上都是见血封喉的死亡方式。
渐渐的,狱卒也不敢擅自上了,纷纷生了退意。
就那样,带着楚惜走出掖牢,女人此时已经昏了过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本就白皙的脸呈现着半透明色。
甚至亦是冷的没有温度。
“王爷!您再走一步可就回不了头了啊!景王妃若是无辜的,我们刑部一定会证明她清白的!”
“不需要。”容景深垂着眸子看着那名官员,“本王要带走楚惜。
即便是阎王来了,也阻止不了!”
第369章 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好似被这股压抑的气氛挤压的稀薄起来()
两方的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好似被这股压抑的气氛挤压的稀薄起来。
相对于掖牢中的狱卒和越来越多的羽林军来说,男人所带来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
只有八个侍卫。
即便是这样,男人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狂拧气息仍是未减半分,他抱紧了楚惜,菲薄的唇溢出两个字节,“动手!”
“是,王爷!”
眼看着两方的人要打起来,一直藏在暗处观察的容渊总算忍不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好了!都给朕退下!”
“陛下!可是。。。。。。”
容渊眉头狠狠抽了一下,满含着不满,“怎么!朕说的话也容得你质疑?”
他不满的倒不是那官员,而是如此大张旗鼓带着侍卫进宫来救楚惜的容景深,真当他是死的么!
听闻容渊的话,羽林军们只能将武器给收了起来,而这时候,有两个人抬着简尚书出来了。
简尚书本来穿着青色的朝服,此时身上血淋淋的,那衣服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由于失血过多,早已昏迷。
简尚书所带来的随从当即哭嚎道,“陛下—尚书大人的手,是。。。。。是被王爷砍断的啊!”
容渊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朕知道了!先去太医院医治简尚书!”交代完之后,容渊缓缓踱步走向容景深。
“阿深—楚惜是谋害颜儿和朕子嗣的重大嫌疑犯,你这样带走她,将朕放于何处?”
男人精致如玉雕的眉眼并没因这番冠冕堂皇的话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那张脸依旧冷的摄人,以不容质疑的口吻道,“掖牢,本就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容渊倒是惊讶于他的态度,原本以为他不过是利用楚惜罢了,这么多年坐在那皇位上,早已陷入权利的泥沼之中,不能容忍任何人觊觎他的皇位。
担心楚怀远暗地里和阿深同气连枝,所以他才会利用这件事,夺了楚怀远一半的兵权。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对楚惜动了真情。
容渊继续试探他,“阿深,你一定要和朕兵戎相见?就为了个女人,不顾我们多年的手足之情?”
手足之情。
还真是有够讽刺。
容景深墨黑的眼底翻滚着异样的情绪,掷地有声的话语让人胆战心惊,“任何人阻止本王带走楚惜,本王都会—杀了他。”
容渊算是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了。
无论是谁,都不会例外。
宽袖下的手早已攥的紧紧的,容渊思虑再三后,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朕也并非不通情达理。
阿深,若是你想带楚惜回去医治,朕也不会拦。”
容渊拍了拍容景深的肩膀,道,“但—若是有证据证明,楚惜便是谋害颜儿及朕子嗣的凶手,朕绝不姑息!”
容景深避开了容渊,并未答话,便带着一众侍卫转身离开,步伐快速而坚定。
寒风将容渊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容渊眼眸半眯着,尽是深沉入骨的杀意,德瑾上前,不解道,“陛下,咱们人多势众,完全可以诛杀景王爷啊!”
毕竟,容景深此番行为完全就是大不敬,再往上靠一点,可就是造反啊!
第370章 你为何让皇叔将楚惜那个贱人带走!()
此时,容景深和众侍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边际处,容渊收回了视线,半带无奈的笑着,“呵—他若是没把握,会进宫来么?”
德瑾嘴唇微张,满是不可置信,“陛下—您是说。。。。。。”
容渊扫了一眼被御林军运出来的尸体,并不算多,应该只有十几个,在尸体最上面,还有这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臂。
容渊面无表情看着御林军运着尸体离开。
实际上,死再多的人他都不会在乎,但威胁到他皇位的人,却是不得不除,可,今日却并非是个好机会。
—
宫门外,黑压压站着的尽是密密麻麻的军士,一时间竟看不出到尽头,就连守着城门的羽林军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盔甲,仿似与黑夜融为一体,可那一双双的眸子,却又比灯火更亮。
就在这时,朱红色的宫门发出吱嘎一声,极其刺耳。
五千军士在看见容景深染血的身影之时,面上是掩盖不住的欣喜,他们的统领迅速上前迎接着容景深,担忧道,“王爷,您受伤了?”
“不是本王的血。”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手中的剑都滴着血,不仅仅是这样,就连脸上也被喷溅了不少血污,此时看上去狼狈,可又多了几分男子的血性。
怀间的小女人这会身子烫的灼人,容景深知道她身体很虚弱,一会冷一会热的,肯定不好过,上了马车之后,冷声吩咐秦风,“去将傅言给本王带到王府来。”
“可傅公子他以前就说过,过了戌时,就算天皇老子请他他都不去的啊!”
“那就连人带床的将他给本王绑来!若是他不来,你也别回来了!”
“属下。。。。。属下这就去!”
马车在前方行驶着,五千军士皆是上了马,跟着那辆华贵的马车。
等到那些人彻底离开之后,守着宫门的羽林军才敢松了口气,“妈呀!可吓死老子了,多少年了,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王爷他—他是要谋反么?”
“你懂什么!王爷若是不带人来,如何能平安带走景王妃?”
“要说咱们陛下,也真够窝囊的。”
而此时,呆在璇华宫外殿的容渊猛地打了个喷嚏,德瑾为他披了件黑色大氅,道,“陛下,可得着紧点自己的身子。
这次没机会,肯定还有下次的。”
“陛下—陆中郎求见!”
正是宫中御林军的首领。
“传。”
不一会,陆中郎便走了进来,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朝着容渊行礼,“陛下!王爷已经离开了。”
“那五千军士呢?”
“随着王爷走了。”
容渊却并未松懈下来,下巴绷的更紧了,他冷哼一声,“他现在—倒是越发无所顾忌了。”
“陆中郎,你带两千人出宫,即刻守着景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向朕禀报!”
“微臣领命!”
陆中郎走后,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伍良夜的尖锐声,“三殿下!三殿下,您不能进去啊!”
“你给本殿滚开!本殿要见父皇!”
“让他进来!”
容墨痕气势汹汹的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俊脸上噙着抹阴郁,道,“父皇,你为何让皇叔将楚惜那个贱人带走!”
第371章 回去告诉陛下,本王会证明楚惜是无辜的()
他刚想去掖牢里,将楚惜好好折磨一顿,却得知了楚惜被皇叔带离掖牢的消息,这让他心里怎能不生气。
相对于容墨痕的怒气丛生,容渊显得极为淡定,道,“墨痕—你又何须担忧,楚惜她是逃离不了长安的。
不—她连景王府都出不去。”
容墨痕也不蠢笨,眼睛亮了亮,欣喜道,“父皇,您的意思是,您派人围剿了皇叔的府邸?”
“嗯。”
—
景王府。
屋门被打开,秦风扛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被被子包裹成了粽子,还从腰间用绳子给绑了起来,这样子,倒更像是宫里侍寝的娘娘。
这一路上,颠的傅言都快吐了,傅言眼眸转了转,盯着那罪魁祸首,“阿深,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事后报复,医死你女人?”
他不肯来,秦风这个禽兽直接将他连人带被子给绑了过来,还将他放在马背上,简直是令人发指。
“你尽管试试—”男人阴着脸,道,“秦风,扔他下来。”
秦风承了命令,毫不犹豫的将傅言给扔到了地上,这一滚,傅言感觉全身都疼啊,幸好绳子也自动松了,他穿着单薄的寝衣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表情也是阴阴郁郁的,“阿深—你这是见色忘义?”
“废话少说—进去看看楚惜,若是有半点差错,本王让人掘了你的祖坟。”
傅言:????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了,无论是顾凌尘还是容景深,都对他苦大仇深的,这年头,作为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可真是苦不堪言。
对上男人阴鹜的眸光,傅言也不敢懈怠,当即撩开珠帘,走进了内屋。
傅言刚进去,刑墨便呼吸急促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王爷—陆中郎带着人埋伏在府外。”
正说着,门口便已出现了身穿深青色燕服的陆中郎,他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微臣参见王爷!”
“陆中郎不必多礼。”
陆中郎目光如炬,却带着为官多年的沉稳,“陛下担心谋害娘娘及皇裔的嫌疑犯偷偷逃走,所以让本官带人守着王府—王爷您应当不介意吧?”
他这番话说的巧妙,既是给容景深一个警告暗示,又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要不协助楚惜逃离,必然会相安无事,但若是—违背陛下的旨意,便是死路一条。
“回去告诉陛下,本王会证明楚惜是无辜的。”
“王爷。。。。。。”陆中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男人面色一沉,吩咐刑墨送客,陆中郎只能被半推搡着离开,被推着往前走的时候,他还不停回头望。
心想。
这王爷也未免太狂妄了吧。
内屋里,楚惜正趴在床上,双眸闭着,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额头满是冷汗,口中还不停呢喃着破碎的字节。
她身上的衣衫单薄,刚刚在掖牢里那一顿折腾,后背的伤口又裂开,此时轻薄的衣衫透出几分血色了。
伤口还沾粘着衣物,几乎是紧紧贴在身上的。
若是强行脱下,只怕血肉也会被撕扯下来,傅言眉头倏然皱了起来,“去找把剪刀过来。”
第372章 本王如何舍得?()
只是那侍女刚抬起脚步,容景深冷清温贵的身影便出现了。
他站在阴影处,波澜不惊的看向傅言,眼底深处藏着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疼惜。
“本王只是让你给她治病你还准备剪开她衣服?嗯?”
傅言身子一僵,他怎么闻到了好大一股醋味。
傅言瞬间收回了手,淡笑道,“你自己来看看。”
“她后背的伤本王会处理。”
半盏茶的时间,所有的人都从内屋里出去,只剩下容景深一人。
床边的几案上摆放着一盏灯火,散出的暖色光线勾勒的他本就精致华美的五官有几分柔和。
他手拿着剪刀,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从女人的后颈处慢慢的将衣物剪开,不得不说,她身上真的脏透了,又是泥土又是血的。
他的洁癖,每每在碰到楚惜的时候,似乎就自动消失了。
撕拉一声,衣服被彻底的剪开,露出了女人满是斑驳血痕的后背。
这种刑罚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未免,太过凶残。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块淤青,眸底是深沉的暗色,无端的染上了分戾气。
却又风过无痕的消失。
他用湿帕子擦洗着她身上的伤口,而后拿出药瓶,往她伤口上撒着药粉。
做好这一切以后,又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替她换上。
“王爷,药已经煎好了。”
她现在这副样子,正常的喝药方式肯定不行。
容景深先是将楚惜给扶坐了起来,手托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而后拿起药碗,将碗里苦涩的药汁含在口中,对准楚惜干涩温软的唇。
药汁很苦。
楚惜无意识的想吐,然而男人紧紧的封住她的唇,她根本没有退却的余地。
药汁顺着喉咙淌了下去,哪哪都是那股苦涩味。
楚惜难受的睁开眸子,对上的正是男人放大的俊脸。
长长的睫毛拂过他的面部肌肤,很痒。
却撩拨的男人心湖起了一阵涟漪。
刚醒来,楚惜完全是虚软无力,若不是有他扶着她,只怕她要倒下去。
可这家伙特么的。
药都喂下去了,还这么恬不知耻地亲她。
脸呢!
楚惜不停的用手去推他,可那种力气,根本就是隔靴搔痒。
但大概男人也看出她的抗拒,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眸间还带着未来得及退去的柔意。
男人似笑非笑,“一碗苦药,倒是治你的良方。”
楚惜不屑在看这个衣冠禽兽,口中那股苦味让她眉心都皱了起来,道,“连翘我要喝水。”
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连翘应了一声,忙去倒了一杯热的花茶,清香扑鼻。
刚要递给楚惜之时,男人却伸手截过,吩咐连翘出去以后,对着从始至终忽略他的女人,道,“想喝?”
楚惜抬起头,看着床顶上飘动的纱幔,道,“苏贵妃是我捅的。”
“嗯。”男人很随意的应了一声。
“所以,我差点捅死你最心爱女人你放任我不管也是应该的。”
他却突然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楚惜看着自己,“本王如何舍得?”
第373章 你不爱听,那正好啊,我爱说就行了()
楚惜直接懵了,心口微微震了一下,这话让她怎么接?
抑或是这男人觉的一下子弄死她不能为他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报仇,所以,想要慢慢折磨她?
可能性似乎很大。
楚惜由一开始的震惊,渐渐恢复平静,“我是故意捅她的,因为我很讨厌她。”
可让楚惜觉得奇怪的是。
男人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异状,他伸出手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捅了便捅了。
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
楚惜:excuseme?
这男人什么情况,怎么不按照套路来啊。
她都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楚惜突然抬起手,去捏了一下男人的侧脸。
触感很微妙。
这尼玛,现在做梦都这么真实了么。
可是她身上怎么这么疼啊,楚惜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手指不停的在他脸上游移着。
男人也一直任由她肆无忌惮地摸着。
楚惜摸了老半天,都没摸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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