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葵在之前也调查了一下白子玉。
白子玉应该是对原来的楚惜有感情,现在的楚惜,无非是借了少主的面子,才得到这男人的青睐,说白了,就是个替身,所以,归根结底,白子玉定然是希望原来的楚惜回来。
她不疑有它,“宫里,我已经安排了人,只是—景王很谨慎,我们的人无法接近楚惜,所以,需要您帮我们一把。”
“若是—真正的楚惜回来了,那她呢?”
她。
定然是指那缕孤魂。
“摄政王,是对那女人,产生感情了么?”重葵颇觉好笑,声音充满着蛊惑,“摄政王,您需要明白,如今,这个楚惜是个冒牌货,而这个冒牌货不可能喜欢您。
若是真正的楚惜回来了,想必,您和她还能传一段佳话。”
重葵的意思,白子玉也明白,他更清楚,她和楚惜之间,大概只算得上很好的朋友,他或许永远也走不进她的心里,可若是。。。。。。居住在楚惜体内的那缕魂离开了的话—
他闭上眼睛,道,“本公子在问你,若是原来的她回来了,现在的她。。。。。。会如何?“
“魂魄离开了躯体。”重葵直直的望向他眼底深处,“当然只剩下了一个结果,便是烟消云散。一开始,本就是她强占了少。。。。。。楚三小姐的躯体,有此下场,也是应该。“
“不行。”白子玉摇头拒绝,“若是要本公子同你们合作,你们。。。。。。不能让她的魂就此散了。“
重葵淡嘲道,“看样子,殿下真对那缕魂产生感情了,也不知道,真正的楚三小姐会不会难过呢。”
站在白子玉身后的络燃都快被这两个人给绕晕了。
这是什么诡异恐怖奇幻的故事哦。
魂魄住在别人的躯体内,然后现在又要用巫术将那魂给驱逐出去,再让原有的魂回来。。。。。。
不行,他有点消化不了。
脑瓜子疼。
他俯下身,轻轻的凑到了白子玉耳畔,低声道,“殿下,这位不会是想要骗你钱吧,我看她说的,和街上摆摊算命的那些个臭道士差不多。”
饶是他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被重葵给听见了。
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用这种形容词,重葵一时脸色也不大好看,道,“摄政王—我听说南宫墨也来了长安,我们并非只能找你合作。”
只不过。
白子玉对楚惜有感情,这才是他们的利用点。
第738章 求王妃恕罪!()
三日后。
“听说没有,礼部又将册封大典的日子给定下来了,只希望这次不要再出差错了!”
“上次,还不就是因为里面的那位,真真是刁蛮任性,就喜欢给王爷找事做。”
外殿的两个宫女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一边说,一边轻蔑的笑。
如今都毁容了,奇丑无比,王爷都没嫌弃她,她还敢天天甩脸子给王爷看,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小萝原本正给屋内的盆景浇着水,这会听见她们的小声议论,忙走过去,叉着腰斥责道,“我看你们真是不要命了,这是什么地方,还敢这么乱嚼舌根!”
“小萝,你怕什么!如今,王爷又不在这里,我们在外面说,那丑八怪又听不见。”
本来,她们被安排过来伺候楚惜已经够憋屈了,毕竟那张脸看着可恐怖了,就连傅神医都治不好,这女人,这辈子恐怕就是毁了,至于王爷—
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么。
以往楚惜艳绝长安,独得容景深一时恩宠,就算没毁容,时间久了,女人又见多了,男人还能不心猿意马么?
更何况,现在楚惜还毁容了。
任谁对着那张脸都会倒胃口的!
“她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是她的奴婢,哪有奴婢胡乱议论主子的理!“
“小萝,你别这么紧张,我们说的声音低,她肯定听不见的。“那两个宫女不以为然,眼睛都快看到天上去了,得意洋洋的很,又拽着小萝的衣袖,“小萝,你就这么巴结她?
我听说她脾气可不好了,以前有个侍女对她忠心耿耿的,可还不是被她那混账弟弟给弄死了,还真是可怜哦,她和她弟弟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血脉相连啊,肯定包庇他弟弟。”
“是啊,我还听说,前段时间,她回去将她二姨娘和二姐给卖到窑子里去了,真是狼心狗肺哦,这种事情也能做的出。。。。。。。啪!“
那宫女还没议论完,就被一巴掌给扇懵了。
来人是萧怜儿。
她极有气焰的又给了旁边那宫女一巴掌,“呵—本妃今个可真是开了眼界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议论主子的不是!”
虽然。
三皇子已经驾鹤西去,但,萧侧妃。。。。。。身份还放在那里,她们只是小小的宫女也不敢造次,只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本妃看你们就是故意的!每人去慎刑司各领二十鞭!”
“娘娘!我们错了!求娘娘恕罪!“
萧怜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你们辱骂的可是皇室宗亲!本妃可没那个权利饶恕你们!你们若是不想受罪的话,去内殿向皇婶赔罪去!若是皇婶原谅了你们,本妃便不追究了!”
“是。。。。。。是。。。。。。”
两个宫女连滚带爬的进入了内殿,楚惜这几日身子好的很快,如今已能下床了,她穿着薄薄的寝衣,披了一件水青色的外衫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美景。
很多花开了。
争奇斗艳。
消瘦的背影仿似嵌进了花海之中,美的像是一幅画。
“求王妃恕罪!”
第739章()
许久没有回应。
两个宫女抬头偷偷瞥了一眼楚惜,却见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也不知是不是没听见。
她们面面相觑,又一次的启唇,“奴婢自知犯下滔天大罪,恳请王妃恕罪。“
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萧怜儿得意的敛眸,果然与她所料差不多,楚惜的高傲,是冷漠到从来不会将那些无关紧要之人放在眼里,她走过去,道,“皇婶她并未饶恕你们,你们二人去慎刑司领罚!
少一鞭,本妃就要了你们的命。”
二十鞭。。。。。。少不了皮开肉绽。
她们心里满是怨气,愤恨的瞪了一眼楚惜,呵,果真是恶毒,她们不就嘴贱了一下么,至于这么不原谅么!
楚惜根本没将她们放在眼里,等到她们退出去之后,她才慢吞吞的回眸,看了一眼萧怜儿,没说话,但眉头俨然皱了起来。
“皇婶,自阳平关一别,我们当真是许久未见了。”
“我们并不熟,不熟的人,自然是没什么相见的必要。”
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会顾忌说话的方式,可唯独楚惜一人,永远都是这么的肆意高傲,事情向来只分,她想做,和不想做,对待喜欢的人,她和颜悦色,对待她讨厌甚至是毫无好感的人,她的厌恶都表现在脸上。
更多的是无关紧要之人,她一贯的冷漠。
“皇婶。”萧怜儿笑了笑,“皇婶难道不想知道您的大姐,三皇子妃去了哪里么?”
听说。
不久前失踪了。
“她大概是不太愿意我知道她在哪,毕竟,我不太喜欢她过得太好。”
“皇婶。。。。。。。“萧怜儿似有些错愕,“您如今毁了容,便要将气全部撒到无辜的人身上么?楚长月、楚婉情可是和您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啊。”
“我一向不大喜欢别人评判我。”楚惜慵懒的挑眉,“尤其是,跑到我头上撒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种低级套路,她早就看了不下数次了。
“你是想让那两个宫女出去胡说八道—最好传的这宫里人尽皆知,我有多恶毒,有多不堪。“
竟然被她看出来了?
一闪而过的诧异从萧怜儿面上划过,她恍惚了片刻,“你既然知道,为何不选择原谅了她们?”
“萧怜儿。”楚惜身子倚靠着窗户,她近些日子心情不好,瘦的很快,锁骨清晰可见,逆光的脸有些冰冷,“你认为—我陷入如今这种境地,便可以任人欺负了么?”
她骨子里仍旧燃烧着独属于她的骄矜。
所以。
即便楚惜知道她的意图,却还是顺水推舟。。。。。。。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楚惜并不想解释很多,她身上的伤口仍旧疼,说话说多了,口干舌燥是其次,也觉得累,道,“日后。
还是不要再我面前出现了,我并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
弄死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对我来说,也很容易。
所以,不要再自作聪明。“
这番告诫的话,更像是在警示着什么,萧怜儿面色一寸寸的惨白,既然伪善的面目被撕破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她道,“我听说,你差点死了。
好像是苏珍颜伤的你。”
楚惜抿紧了唇,掀起眼帘看着萧怜儿,眼底藏了一层淡淡的讽刺。
“皇叔没和你说吧,他让苏珍颜安然无恙的出狱了,还替她找了个不错的归宿,估摸着—再过些时日,苏珍颜就和南宫墨回西锤去了,听说,南宫墨很喜欢她,大有立她为后的意思。”
提到这两人,楚惜就止不住的恶心,能在别人面前啪啪啪的约摸也是心里极为变态的。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活的明白点?“并未等萧怜儿的回答,楚惜又缓缓道,“我早已对他死心,他就算娶了苏珍颜,我也不会意外,更不会难过。
所以,你想刺激我,也没什么用。
你应该过得很惨吧。“
只有过得惨的人,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周围人更惨,从而得到一种病态的自豪感,还真是可笑。
过得很惨?
萧怜儿不愿意这样承认,“我过得很好,我也知道,三殿下是你亲手杀的,不过我也早已厌倦这种日子,所以,我不会告发你。”
楚惜很烦这样虚与委蛇的客套。
“你该说的也说完了吧—”楚惜看了一眼门,“现在,滚出我的视线。”
“你。。。。。。。“
明明已经跌入了深渊,她那股子的自大高傲到底是从哪来的!
“不出去?需要我让小萝去将容景深叫过来请你出去?”
萧怜儿跺了跺脚,但心底还是害怕容景深,只能气呼呼的走了。
在萧怜儿走后,小萝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在看到大开的窗户之时,“王妃,您身子还没好呢,怎么能吹风呢!”
楚惜看着小姑娘,好似想起了华裳,她捏了捏裙裾,道,“我只是觉得很闷—总是关着窗,我有些透不上气来。”
“王妃,您这些日子都没出去过,自然会觉得闷,奴婢领你出去晒晒太阳?“
“好啊,你让人将小榻搬出去。“
她的身体,还是无法长时间站立着。
—
御书房。
“王爷,苏珍颜求见。”
刑墨皱着眉头,提醒容景深。
彼时男人正坐在龙椅上批改着奏折,在听见刑墨的声音之时,将笔给放了下来,“不见。”
“王爷,可是。。。。。。。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说,是关于太妃的事。“
仿似。
一遇到宋太妃的事,容景深便保持不了那么冷静了,他不由得郁烦,扯开衣襟,重重吸了一口气,“让她进来。”
得了容景深的应允,守门的太监将门给打开。
苏珍颜面若桃李般的走进来,她心情显然很好,道,“王爷—您果然还是如我认识那般。”
容景深居高临下的瞧着她,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面无表情道,“说。”
呵。
他对她似乎永远都这么没耐心,如今楚惜都变成丑八怪了,他还这么宠着楚惜,她还听说,他要立一个丑八怪为后,这真是太滑稽了,也不怕丢了自己的脸。
因为,她伤了楚惜,他就让王凉将她抓进刑房,要对她施以极刑,幸好,她手中还有那味药。果真是他唯一的软肋,也因为那药,她才留下性命。
可谁知,他竟然要将她送给南宫墨?
第740章 若本王偏要给你穿呢。()
被强占的那些日子,已经够让她屈辱的了。
苏珍颜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嗔道,“容景深,你对我就这么不耐烦么?”
“是。”
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吝啬对她的回答,苏珍颜心里泛着酸涩,声嘶力竭的控诉着,“你究竟有没有心?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你要这么报复我?”
“你唯一不该做的,就是动了楚惜。”容景深将桌案上的奏折合了起来,声音冷了下去,“将你送给南宫墨,也是因为,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容景深!我跟你认识了十几年,就比不上你和楚惜这短短的时日?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宠我的!”
“若非是你一次次的踩着本王的底线,或许,本王还会留你一条生路。”容景深显然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废话,只要看到苏珍颜,他就想到楚惜身上的伤。
他薄唇淬出冷冷字句,薄情万分,“本王是不可能改变心意的,现在,滚出去。“
“我不要!我不要出去!容景深,你这么对我,你就不怕得到报应么!“
最终。
女人的惨呼声湮没在无声的寂静之中,她不肯走,却有着好几个侍卫将她给架着拉了出去。
顿时没有处理了奏折的心思,容景深从椅子上起身,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嘲。
他是真的得到了报应啊。
这一切,也是他该承受的。
等他到达未央宫之后,却发现女人在院子里。
她纤瘦的过分,此时正躺在软塌上小憩,树叶投下的剪影落到了女人的身上,翩然生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之气来,他走过去,伸出手刚要抚摸女人的脸颊。
楚惜却已经惊醒。
她显然做了不好的梦,因为,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就连后背都浸湿了,在看见男人骨节修长的手之时,她偏过了脸,撑着小榻艰难的坐了起来,问了一下宫女,“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的话,已经申时了。”
容景深将地上的两只绣花鞋拿了起来,柔声问她,“睡够了?”
楚惜最近基本上没和他说话,大多是这男人自说自话,但。。。。。。这种生活足以磨灭掉人仅有的脾性,她道,“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你—我也不喜欢你替我穿鞋。”
容景深似有几分委屈,“可你以前,连衣服都是我帮你穿的。”
“那是以前。”楚惜着重强调,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显得异常苍白且凉薄,“我以前还那么喜欢你呢,现在不一样很恨你。”
容景深沉默了片刻。
“将鞋子放下来,若你希望我光着脚走回去,便不放吧。“
这几日,他基本上都是对她百依百顺。
忍着不碰她,她厌恶他,他也只是偷偷再她睡着的时候,来看她,可现在,他突然发现,他一再的退让,不会让她有任何心软的地方,或许,她一会一再的得寸进尺。
将他彻底的踢出她的世界。
眼底潜伏的戾气一点点浮了出来,他执拗的握住她的小脚,道,“不想本王给你穿?若本王偏要给你穿呢。”
第741章 即便是,水袖下的手不停的在颤抖。()
楚惜看着自己光着的白皙的小脚。
手指蓦然缩了缩,五官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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