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居陵山的山神?”
“小小一个山神竟然敢以下犯上!”
“至于罚你点什么呢,我暂时还没想好,等以后想好再告诉你,今日暂且先放过你。”
“过来帮我捶腿。”
“这个时候你倒想起男女授受不亲了,既然如此,那我娶了你便是。”
“除了救你,你倒是给我想个极好的理由。”
“说你以后都不准再躲着我。”
白止用力拍了拍额头,告诉自己:白止,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辗转反侧了整夜,白止终于在临近天明的时候才磕上了沉重的眼皮。
清晨的钟声响了两遍之后,白止才翻了身,迷迷糊糊睁眼之后正对上颜尘的面孔,起初白止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来的,便气不打一出来,这个颜尘平日里折磨自己就算了,竟然还要到梦里折磨自己,于是伸手便要推开眼前的颜尘,嘴里呢喃着:“滚开!”
颜尘心说,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让自己滚开?于是一把捉住白止不老实的手,“你刚叫谁滚开?”
白止挣了几下挣脱不开,也彻底清醒了,问道:“不是做梦?”
“当然不是做梦,”颜尘刚想发作,可是忽然想起什么,“怎么,难道你梦到我了不成?”
“当然没有!”白止急忙否定,“对了,你怎么在我屋子里?”
颜尘的脸上挂上邪魅的笑容,说道:“还不是我想去哪就去哪里。”
“男女共处一室实在有失大雅,你、你赶快出去!”白止急忙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了脑袋在外面。
颜尘轻哼了一声,靠近白止说道:“你现在知道有失大雅了?我可记得我们之前不但共处一室,而且还共睡在一张床上过。”
听到颜尘这样说,白止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你……”
“我怎样?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
白止一时语塞,“是……是实情不假,可……”
“可是什么,我还记得是某人硬要爬上我的床上来的。”颜尘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
白止气急,却也只能干瞪着颜尘,因为颜尘说的的确都是实情。
看着白止生气的模样,颜尘只觉得可爱,只能直了身子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赶快起床。”
见白止不动弹,颜尘复又问道:“怎么,不想起?”
“你在这里,我怎么穿衣服啊?”白止扭过头,嘟囔着。
颜尘心说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都见过,还怕看见你穿衣服?不过颜尘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我不看就是。”
说罢颜尘只好转过身子,可是马上就注意到窗前的手帕,颜尘走到窗前,拿起手帕问道,“这是你的?”
白止穿好衣服,见颜尘拿手帕,心里一阵心虚,便要去抢,“你还给我!”
见白止反应强烈,颜尘便觉得这手帕来历一定不简单,便将手帕高举过头顶,“一个手帕罢了,你紧张什么?”
两人身高相差悬殊,白止够了几下没有够到,只好软下语气,“这是他人的手帕,还要还回去呢,你别弄坏了。”
“他人的手帕?”颜尘听后不紧皱起了眉毛,“他人是谁?”
“就是同僚啊,你快还给我。”白止心想若是告诉颜尘是巫咸所赠,以他的性子必定会生气,只好撒谎。
“哦?”不过为了个帕子,白止竟然如此紧张,颜尘虽是奇怪,却还是将手帕递给了白止。
颜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好了,快走吧。”
见颜尘这般,白止显得有些失落,心说他这是生气了?
白止心不在焉地终于等到培训结束,想去找颜尘解释,但是想到手帕还没还给巫咸,便准备换完手帕再去找颜尘。
四下打听之后,得知巫咸此时正在后花园,白止便带着手帕直奔后花园。
远远地看到巫咸之后,白止急忙上前,然后小心翼翼地递上手帕,“上神,手帕还给您。”
巫咸望着白止,目光深远,记忆中另一张相似的面孔竟然涌入脑海。
“上神?”见巫咸没有接手帕,白止复又问了一遍。
“哦,”巫咸回过神来,从白止手中接过手帕,笑着说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巫咸的声音温柔,白止不禁感叹,这位上神大人不但长得好看,人也这么随和,“手帕既然还了,那小仙就先告辞了。”
白止刚要转身离开,只听巫咸说道:“等等。”
“上神还有什么事吗?”
“你叫什么名字?”巫咸的眼神有些捉摸不透,解释道:“姑娘和我从前的一位故友十分相像。”
知道自己像巫咸的朋友之后,白止一阵暗喜,笑着说道:“我叫白止,是居陵山的山神。”
“哦,白姑娘,幸会。”巫咸礼貌的回应。
“是白止有幸才是。”
白止此刻不会想到,颜尘此时就在不远处,自然也听清了她与巫咸的对话。颜尘之前还想不通白止为何为了一个帕子那样紧张,原是和巫咸有关。
颜尘面无表情地望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手上却在慢慢收紧,好,很好,白止你竟为了他对我说谎。
第二十二章 被激怒的颜尘()
白止自然不会知道自己自己被“捉奸”的事情,于是在还完手帕之后,就屁颠屁颠地去找颜尘去了。
逛了一圈也寻不见颜尘,白止有些气馁,“这个颜尘到底去哪里了,难道真的生气了?”
话音刚落,一只手从背后猛地捂住了白止的嘴巴,白止“呜呜”了几声,刚准备挣扎,但是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捂住自己嘴巴那只手是极好看的,白止断定身后的人是颜尘不错,只是他这是要做什么?
就在白止纳闷的时候,整个人就被带入一旁的厢房中,然后被颜尘猛然推到门板上压住。
白止吃痛不禁皱起了眉头,“疼!”
颜尘似是听不到一般,低头就这样直直地盯着白止。
白止咬着手指头,心想颜尘大概还是因为早上的事在生自己的气,于是急忙赔上笑脸,跟颜尘解释道:“颜尘,你听我说,那个手帕其实是……”
“是巫咸的。”颜尘面无表情地说道,捏着白止肩膀的力度却明显加重了。
白止吃痛,心里有些隐隐地不安,颜尘他怎么会知道手帕是巫咸的?虽是疑惑,白止却仍不死心地继续解释:“是巫咸的不假,是因为前几天我不小心跌倒,他借给我擦脸的,所以、所以今天我才要还给他的。”
“那你为何要骗我?”
“那是因为、因为……”白止因为心虚,一时竟想不出一个正当理由。
却不曾想这竟彻底激怒了颜尘,颜尘攥了拳头就朝白止挥过去,吓得白止急忙闭上了眼睛,却不想颜尘的拳头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砸在了身后的门板上。颜尘的脸上看不出痛苦,只是猩红了眼睛,声音从薄唇里出来,“因为你喜欢他。”
白止不敢置信地望着颜尘,“我没有。”
“今日我都看到了,你还要继续骗我是不是!”颜尘说话时声音已是颤抖。
颜尘说着一把扯过白止,将白止按在屋内的圆桌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由上而下注视着白止。
颜尘虽然在极力克制自己,额上却已是青筋暴起,“你到底还要骗我多久?”
白止急得差点要哭出来,“颜尘,你误会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止话还没说完,颜尘就俯下身子狠狠就咬上了白止的肩膀,颜尘这一口咬得极狠,痛感马上就铺天盖地地传了上来,白止眼泪是再也止不住,一瞬间涌了上来,白止只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到白止的眼泪,颜尘心里疼得厉害,却也强逼着不去看她。
见颜尘这样,白止哭得就更厉害了,由最初的抽泣变成了号啕大哭。
颜尘心里烦闷,心说原本就是她的错,现在反倒像是自己错了一样。最后干脆捏着白止的下巴,嘴唇压了上去。
这样一来白止果然止了哭声,只能瞪大了眼睛望着身上的颜尘,颜尘这是,吻了自己?
趁白止出神的功夫,颜尘不费力地就撬开了白止的嘴唇,似是发泄一般,由最初的厮磨轻扫演变成了侵略撕咬,唇舌的纠缠几乎要深入喉管。
白止知道颜尘这是想要故意折磨自己,扭头想要躲避颜尘的唇,岂料白止越是不配合,颜尘就越不放过她,伸手用力捏紧了白止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唇舌纠缠。
就这样厮磨了好久,颜尘似乎并不满足于此,揽住白止腰肢的手愈来愈近,呼吸也变成了粗喘。
“白止……”颜尘此时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望着身下的人儿的时候,身体竟然莫名的燥热起来。
趁着颜尘喘息的空当,白止伸手就要推开他,却不想颜尘竟然一把攥住了白止的双手,然后放在自己腰上。
面对如此暧昧的姿势,白止的脸烧得厉害,论力气,自己自然是敌不过颜尘的,只能轻声商量:“你快起来,等下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
颜尘听闻马上恢复了清醒,若是叫他人看到,自己倒是没事,只怕是会对白止不利,于是急忙从白止身上起来。
白止起身整理衣服,心却还在突突地跳,刚才颜尘那样发狂地含吻过自己,分离后嘴唇还在隐隐地疼。
理好衣服之后,白止从桌子上下来,大概怕颜尘还在生气,只好低着头走到颜尘跟前,“我之所以撒谎,是怕你知道那是其他男人的东西,会误会我跟他,刚才我就是要找你同你解释来的。”
颜尘盯着白止红肿的唇,然后将白止一把揽进怀里,“白止对不起,我不应同你发脾气的,可是你知道,我会那样生气,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颜尘的话刚出口,两人皆是一愣,白止刚刚平复的心跳此时又突突地跳得厉害,刚刚颜尘是说喜欢自己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白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盯着颜尘数秒之后,转身就要推门离开。
“去哪?”颜尘伸手扣住白止推门的手。
“……回屋。”
“我送你回去。”
“好。”
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两人才从屋内走了出来,白止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一路上两人都有些尴尬,想起刚才两人的亲密接触,白止实在不敢抬头去看颜尘。
终于走到白止的住处,白止有些尴尬的转过身,“我,到了。”
“那我先走了。”
“再见……”白止举起手要跟颜尘告别。
“对了,”颜尘凑到白止耳边,轻声说道,“我今日说的,都是真的。”
此言一出,惹得白止又是一阵脸红,急忙推门进屋,然后倚在门板上,对门外的颜尘说道:“我准备休息了,我们明天见。”
颜尘挑着唇答道:“好的,明天见。”
颜尘走后,白止急忙回床上躺好,可是一闭眼睛就是和颜尘接吻的画面,白止从来不曾被男人吻过,感觉虽然陌生却又是那样美好。
在这种情境下,白止当晚就不出意料地做春梦了。
由此可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说法是有依据的。
第二十三章 爱情的力量()
前面铺垫了许多,想必诸位看官也看得明白,颜尘的确是白止的初恋。不得不说,白止的初恋发生的较晚,可是仔细想想,这也不完全都是白止自身的关系。
八千岁时白止春心萌动,喜欢上另一个山神,可还不等白止表明心意,就得知了人家已经婚娶的消息。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仙,白止打消了做妾的念头,于是这段感情还没来得及发展,就已经被白止消灭在萌芽中。
八千五百岁时,在好友陆吾的撮合下,白止结识了另外一位地仙,其他各方面条件倒还好说,这位仁兄偏生是个美食家,不但会吃,而且善做,而美食的一大恶果就导致了这位仁兄体型的横向发展,加之个子不高,就更显肥硕,因为生在八月十五,还得了个“月饼”的称号。避开外在的问题,和这位仁兄一样,白止也是个管不住嘴的,为了自己的形体考虑,白止婉言拒绝了陆吾的好意。
加上后来的司悠,白止的烂桃花不算少,总而言之就是,中意她的男子她瞧不上,而她中意的男子,不是不喜欢她,就是干脆不喜欢女子,实在让人无可奈何。
为此陆吾还特意找人为她卜了一卦,说是顺其自然,白止表示疑惑,陆吾撑着下巴解释道:“顺其自然大概就是说呢,顺着顺着你就习惯了。”
之后数年白止都是孑然一人,守在居陵山上深居简出,因为太久没有见过男人的关系,导致白止在看到颜尘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于是天雷勾地火,后面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不过令白止感到欣慰的是,颜尘竟也同样中意自己,在经历了诸多烂桃花之后,白止觉得两情相悦这件事着实不容易。
因为有了肉体接触这一层关系,白止和颜尘总算是确定了恋爱关系,不过两人的关系并未公开,倒不是因为颜尘,只是白止扭捏着不肯让颜尘公开。
白止其实想的明白,像颜尘这种貌美如花,正值韶华的大白菜,多少适婚的女仙眼巴巴地守着,瞅准时机就准备下手,要是得知颜尘就这样被自己拱了,还不都要生吞了自己。白止是十分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的,于是在白止的恳求下,颜尘堂堂一个九华天太子,就这样和白止搞起了地下情。
恋爱的力量总是伟大的,陆吾是第一个发现白止不对劲的,因为一个平时粗枝大叶的女人突然跟你研究起胭脂水粉实在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
“白止你是不是被附身了?”陆吾思考了许久终于得出结论。
白止刚想挥拳过去,但是想到这样的动作实在粗鲁,于是挥拳的动作被白止生生收了回去,“陆吾,你说什么呢,呵呵……”
这段话着实让陆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白止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陆吾伸手覆在白止额上,纳闷地嘀咕道:“也不烧啊……”
“没事,我很好啊。”白止掰下陆吾的手,努力让自己继续微笑。
“额……白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我们改日再聚!”白止笑得陆吾心里直发毛,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居陵山。
白止安慰自己,陆吾会习惯的,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就在下午,白止收到了颜尘的书信,说是明天要约白止到人界游玩。为此白止兴奋了一整夜,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开始梳妆打扮。
这也致使颜尘见到白止的时候,惊得嘴巴都合不上,“惊为天人”,绝对的“惊为天人”。
“怎么样?”白止嘟着猩红的嘴唇,满怀期待地问道。
颜尘实在不想伤她的心,酝酿了许久终于说道:“其实……你以前那样就挺好的……”
白止感到十分气馁,只能回了屋子洗了脸,重新换了衣服走出来。
见白止出来,颜尘一把揽了白止,将白止的脑袋按在胸口,“其实,你怎样我都喜欢。”
这句话让白止十分受用,其实颜尘根本不必如此,因为只要对着颜尘的脸,白止是怎样都发不起脾气来的。
两人腾云不过片刻就来到了人界,是一处繁华的市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刚到人界便下起了小雨。
雨势虽然不大,奈何白止穿得极少,此番又淋了雨,忍不住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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