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的秘密-美国权力的隐秘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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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墓的秘密-美国权力的隐秘通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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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几年时间,集会地点包括教堂和学院街拐角处的几间屋子,前面就是利诺尼亚协会的屋子。)并且搬进了现在位于大街的“墓地”。1903年,这栋建筑面积扩大了恰好一倍,1998年夏天最后一次翻修。起初包括家具在内的建筑费用大约花费了七千多美元,其中墙面和地基占到了大约五千两百美元。历次翻修的费用接近五万美元。
 骷髅会员也将“墓地”称为庙宇、T 或贿赂品。从外面看来,这是一座冷色调、融合了葛雷柯(西班牙宗教画画家,其作品以修长的人物、对比鲜明的色调和幽深的阴影为特点——译者注)风格和埃及风格的建筑,由褐色的砂岩建成,装有几扇嵌着暗色玻璃的窄窗户。建筑的右边是一扇黑色的插销大门,门内有一行楼梯,楼梯尽头是一扇小小的、装有栅栏的窗户,从窗户可以看见厨房的一角,佣人们就是在这个厨房里准备协会的饭食。这个厨房看起来有点像古老庄园的餐具室或者预科学校宿舍内的厨房,陈列着一些不锈钢汤盆,墙壁显得有些破旧。铁制的紧急出口大门看上去有些怪异,也位于这个角落。“墓地”正面是一些敞着缺口的铁门,大约12英尺高,用挂锁锁着,周围通常是纽黑文许多地方常见的一幕:一些光秃秃的树木。
 骷髅的“墓地”有三层楼和一层阁楼,其中储藏有大量的(简单来说)物品,仿佛这栋楼与其说是一个有预兆能力的地穴,不如说是一个多层楼的储藏室。墓地中散布着许多毛绒的驼鹿脑袋,蜡烛,穿着盔甲的武士模型,鹿茸,划船运动使用的旗帜,各种手稿,中世纪的艺术品,古老的照片,一把俄式茶壶,一尊骑着大象的菩萨像,一口装满了羊毛毯的箱子以及许多德摩斯梯尼的小雕像。这其中许多物品是由骷髅协会的校友捐赠的。装潢门厅的是建筑师约翰瓦尔特克罗斯(1900年骷髅会员)。门厅处点缀着一些其他毕业生提供的描绘战争场面的画像。鲁塞尔切尼(1904年骷髅会员)捐赠了两幅油画,一幅的画面是一具在花园里跳舞的骷髅,另一幅描绘了一些晒太阳的骷髅会员。一位“德高望重的磨房主”向墓地捐赠了一套精装版的德摩斯梯尼作品集。冈松迪皮尤(1919年骷髅会员)捐赠了一本第一版的劳伦斯斯特内(18世纪英国幽默小说作家——译者注)的小说《特立斯德兰姆•;山第》。尽管从外表看这栋楼显得阴深恐怖,骷髅墓地的内部更像维多利亚时代的小旅馆。
 在这栋楼的一角,一只玻璃柜子中陈列着几只镀金的棒球,上面印有耶鲁各场比赛的日期和比分。另一个角落挂着几幅例如阿尔登威尔等著名画家的作品。近些年来,墓地的内部已经失去了一些优雅高贵的格调,因为各种纪念品已经把各个屋子挤得太满了。一位上个世纪80年代的骷髅毕业生告诉我:“现在的骷髅墓地就像一间大学的寝室。桌子上有无数的钢笔,其中半数的笔帽都没套上,以及各种学期论文的旧草稿。沙发下面有很多袜子,到处都是旧的、瘪瘪的足球。”
 门口摆放着一张大的绿色屏风,作用是挡住室内的光线。绕过屏风,你会发现各个屋子的装潢格调几乎都不一致,除了高高的天花板、木质的镶板以及一种反映出哥特式折光色彩和日耳曼影响的趋势。有时置身其中甚至会误以为自己在露营。室内有两排楼梯,每排有13个台阶。正门的附近是一个公告牌,会员们可以在上面张贴告示、通知和信函。一间屋子铺有中国式地板,点缀着一位僧侣的臂骨,一间屋子铺着布鲁塞尔的地毯,还有一间屋子的地面用彩色瓷砖装饰,白色的木制工艺品映衬着红黑相间的华丽墙面。到处都是19世纪的挂毯。在更早些时候,任何有悖于传统哥特标准的永久性装饰品基本上都是被禁止采用的——据一份更新过的骷髅居所委员会的报告披露,“完全是由于鲁塞尔信托联合会理事的不懈努力,画师才被说服,没有在庙宇内部的圆形屋顶上所绘的灿烂繁星旁舔上一些云团。”骷髅居所委员会定期要选择墓地的某个部位进行翻修:墙面、天花板、木质装饰以及地板会被油漆、打蜡、再次抛光,地毯将得到更换,屋顶重新修葺,地下室的屋子则会被粉刷。
 建筑内的一个重要主题就是战争。在国内战争期间和之后,协会的创建者,鲁塞尔将军送来了一些滑膛枪,之后几年骷髅会员一直在协会的入会仪式上使用这些武器。墓地收藏着大量的两次世界大战的纪念品,包括德国的头盔以及一挺机关枪,这杆枪来自一架骷髅会员驾驶的飞机,后来飞机被击落,他也被德国人俘虏了。还有一位骷髅会员在盟军服役期间始终穿着同一双靴子,战争一结束他就立刻把这双靴子寄回了墓地。
 但是墓地更像是一座纪念那些没能幸存下来的人的神龛。墓地里刻有一句拉丁文短语“Tempus fugit”(时光飞逝)。墙上挂着几十具骨架和头骨,既有人类的也有动物的骨骼——例如麋鹿和野牛。楼上大厅里的壁炉架上有一具呈匍匐姿势的木乃伊。从各种陶器到油漆的墙面装饰边,骷髅的标记无处不在,出口处发光的标识字母是由许多小小的骷髅组成的。厨房里每一件银器都带有S。B。T 标记(意思是为骷髅墓地专制或骷髅宴请专用)。各种型号的茶杯和杯子都是按照骷髅的形状设计的。光线昏暗、隐秘的饭厅里有许多设计成骷髅形状的固定装置,光线可以从这些装置张开的眼窝中透进来。
 第3 章骷髅会总部骷髅的艺术
 当骷髅会员偶尔提到墓地中“日渐使人畏惧的死亡之舞收藏品”时,除了其他一些物品,他所指的可能是一幅彩色的木雕,标题为“死神与拿破仑”。这幅作品以讽刺的手法描绘了这位征服者遭遇了一具跨坐在腐尸上咧着嘴笑的骷髅(19世纪这幅图神秘地挂在厨房里)。各个墙面的装饰品都体现出对死亡的赞美,仿佛这是一种胜利,或者说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光荣,其中包括各种加框的骷髅照片和绘画作品《简格雷夫人的死刑令签署》和《走向断头台的斯特拉福德伯爵》。墓地中收藏有许多墓碑,其中一块刻有“斯佩里”的墓碑旁陈列着一具破烂的头骨,这句头骨倒不一定就是斯佩里的。到处都是威廉布莱克(英国诗人,著名的诗句“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出自其代表作《天真的预示》——译者注)的肖像,尽管很明显他的诗歌不在这里。主要休息厅里陈列着一幅牌匾,上面刻有“Memento mori”(意为“记住你必会死去”),并且献给“逝去的骷髅兄弟”。
 一些外人曾在骷髅会员的陪同下进入过墓地。尽管陪伴他们的会员都很沉默,这些外来者一致认为与其说墓地里面的气氛像电影《第六感》(美国心理惊悚片,布鲁斯威利斯主演——译者注),还不如说更像电影《鬼娃新娘》(环球制片公司1998年出品的恐怖片——译者注)。康涅狄格州一位艺术博物馆的管理员马里纳莫斯科维奇曾经耗时六年,于1999年终于完成了对墓地内15幅油画的修复工作。她对我描述墓地内的气氛,称之为“可怕,但可怕得有趣。所有物件都带有那个骷髅的主题。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像亚当斯系列作品(美国漫画家,以其卡通作品之恐怖的幽默及哥特式布景著名——译者注),而且有些英国绅士在俱乐部活动室吸烟时那种装腔作势的味道。这个地方散发出很重的霉味,也很破旧。无论怎么说都称不上高雅。它就像一座古怪的老房子,到处都是黑暗狭窄的过道和小小的楼梯间。”一位骷髅会员补充说,墓地里的那些头骨“可能是从生物课上取回来的。”他还说,死亡的主题就好比“人们在大学寝室里张贴玛丽莲梦露和克鲁小丑乐队(上世纪80年代美国著名重金属四人组合乐队,与”
 枪炮与玫瑰“乐队齐名——译者注),只不过当时(19世纪)人们采用的是哥特式和日耳曼风格的形象而已。”上世纪70年代加入骷髅协会的一个人向我解释了这些阴暗装饰物背后的协会理念。在一个倾向于自我扩大的组织里,死亡主题的作用很明显是为了让会员们保持平常心。他说:“头骨和骨骼和恐怖无关。它是一个人年轻时期经验有限情况下的一种环境。每当我们环顾四周,这些图案都会提醒我们国王的头骨和小兵的头骨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和其他每个人都一样。”此外,经常地被提醒死亡的话题还起能够激励协会成员意识到,他们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取得足以使他们无愧于骷髅会员身份的成就。
 事实上,当艺术不再以死亡或战争为中心时,骷髅协会的艺术往往会虚张声势地以自己为中心。莫斯科维奇曾经说,那些最具有19世纪特征,略带有印象派色彩的肖像都是由骷髅协会授意创作、只描绘最杰出的骷髅会员,例如总统和大法官威廉霍华德塔夫脱以及大法官莫里森韦特。饭厅墙上就至少挂着10幅5 英尺长、3 英尺宽的此类画像。这些画像之一的背景是一具头骨,上面停着一只小鸟。收藏品中最近添加的一幅图——同时也摆放在这栋楼里最显眼的位置——是老布什总统的肖像。他的照片(既有他的单人照,也有他和其他名人的合影)几年以来一直装饰着许多房间。一位骷髅会员曾说,“这些画像具有一定的感情色彩和历史意义。我们是历史的组织者,这些画像是为了向协会表示敬意而赠送的给我们的。”然而,很明显是由于一些会员乱扔食品、足球和飞盘导致了画像出现了一些斑点和裂口,协会不得不请莫斯科维奇来处理。莫斯科维奇告诉我,“看起来似乎一旦某幅图破了个小口子,他们就会觉得‘噢,这幅图没用了’,然后就觉得可以随意破坏这幅图其他没损坏的部位。”其他的艺术品包括描绘乔治华盛顿就职演说的图片,一幅名为“生活历程中的年轻人”的图画,一些雕有艰深晦涩的假拉丁文的雕刻作品,例如“Nihilne te concureus Bonorum omniummorir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所有的好人都会死吗?)“Irr ossitus amor”(大致意思是“爱情会转变为骷髅。”)以及“Ossa patriarchuns tradeba ut deos ornerannes”(元老们把骷髅交到我们的手中以崇敬神灵。)
 大部分的图像都挂在饭厅里,这间饭厅是这栋称不上豪华的建筑里最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房间。从门的顶部直到天花板是一些高达30英尺的窗户,透过这些窗户可以俯视外面的庭院。屋子的一端安放着一个豪华的大壁炉——大得足以让一个人站进去——这个壁炉的上方是一面镜子,正如一位旁观者这样描述,壁炉点着火的场面就“好象哥特风格的恐怖电影”。此外壁炉顶上还有一只刻着骷髅图案的石质壁炉架,上面装着一些刻有“322 ”字样的银质和铜质头骨,这些头骨装饰品是原来的骷髅会员捐赠的礼物(其中一只写有“1858年骷髅会员敬赠”的字样)。屋子的另一端是另一只稍微小些的壁炉。窗子旁有一些东西,乍一看像阴影,但实际上那是一些卷轴,记载着骷髅协会的各种歌曲的歌词。它们从墙上展开,宛如老式的幻灯机屏幕。
 其他的屋子还包括一间图书室,里面有沙发、课本以及每一本由骷髅协会校友撰写的书籍或手册,这些校友被称为“元老”或“伙计”。而且图书室一度还曾经收藏着菲贝塔卡帕协会的章程。一只装有精美饰边的天鹅绒软垫上陈列着耶鲁历史上每一所协会的徽章,包括受到嘲讽的铁锹与坟墓协会以及一些被骷髅协会打败的对手。这些徽章躺在那儿,宛如被斩了首的敌人。现在的图书室铺着深红色的地毯,原来图书室里还有烟草、烟斗和纸牌。一些盛放烟斗的碗被做成了头骨的形状,上面盖有“巴黎M。甘比尔出品”的标记,用红色墨水标示着骷髅会员的名字。
 一间阅览室有一些古老的、具有上世纪40年代俱乐部风格的皮椅,此外还有一只壁炉。在一间铺着棕红色地毯的办公室里(另外还有一间更小些的办公室),完整地摆放着一些电脑、一台打印机、几盏台灯和一张床,墙上装饰着塔夫脱总统和老布什总统的信件,这两位是协会担任过总统的元老。一只小壁橱里装有骷髅会员名单目录和一系列精装书,每一本书记载着协会一年的情况。另一间屋子里陈列着19世纪文学社团利诺尼亚和统一兄弟联盟使用的服装,一幅掌管史诗的缪司神卡利奥佩的肖像油画(过去这幅画曾挂在卡利奥佩大厅里),以及卡利奥佩文学协会新会员入会时呈交的信物。整栋建筑的家具和装饰都显得古老陈旧。一位曾经到过墓地里的人说,“哪儿也没有花多少钱,他们只是在用所能得到的一点钱来勉强维持。”
 第3 章骷髅会总部对锁的迷恋
 有几间屋子是编了号的。在323 房间,一只壁炉架支撑着一把银质的大水罐和两只标有“323 ”字样的高脚玻璃杯。324 房是主要的大厅,这个屋子装有深色木质的天花板,周围的墙上挂有一排大约12幅12X20 英寸的照片,这些照片是每一年俱乐部的15名成员,他们围在一张桌子周围,桌子上摆放着头骨和交叉腿骨。墙上还镶有一只大约20X26 英寸、15英寸深的保险箱。1902年,骷髅协会正式将新建造的屋子命名为324 1/2 、325 、326 、327 、328 、329 和“工具间”。(一份协会文件上开玩笑说,“这么一来,通过给衣帽间起名为‘全套’,我们现在就有了‘全套的工具和脏物’。”)
 协会最神圣的活动总是放在最隐秘的房间举行,会员们把这些房间称为内殿,IT或322室。这个屋子由一扇大的上了锁的铁门把守着,试图闯入者在这扇门面前只能望而却步。内殿大约高14英尺,装饰有4 英尺高的黑色胡桃木壁板,四面墙上都挂有一些珍贵的油画,除了壁炉的位置。就在大门的正前方的地板上有一幅图案为“322 ”的镶嵌画,这幅图正好映射出对面墙上希腊文的德摩斯梯尼名字下方雕刻的322 字样。进门处上方的托架上挂有一具头骨和交叉腿骨,两旁是两只“铃舌”。屋子顶上是漆成蓝色的圆屋顶(没有堆云的图案),天花板的正中央开了一扇天窗。牌桌上摆着的软垫里有一具头骨,此外还有一个计时五分钟的沙漏。屋子的东南角有一只铃,举行庆典时和进行某些活动前会鸣响这只铃。很可能这就是耶鲁早期使用的那只铃。黑色的大理石壁炉上镶嵌着和实物一样大小的骷髅徽章图案——多年以来,这种徽章一直被一些协会外人士讥讽为“螃蟹”。壁炉架的下方是用古老的英语格式篆刻在大理石上的一句拉丁文短语:“Bari Quippe Boni”(一种译法可能是“酒吧确实是个好地方”)。
 屋子的一端有一面耶鲁的校旗,校旗下是一面小讲坛,上面有一把椅子,椅子的前方是一面大的老式座钟,座钟面上是头骨和交叉腿骨的图案。这只钟曾出现在许多骷髅协会年度团体照当中,在墓地的另一个地方还有一只更小些的钟,表面上也刻有相同的数字。讲坛上方是一根手杖,紧靠墙的是一把铁锹。内殿的大理石壁炉架上方有几样更小些的宝贝,例如耶鲁校长埃兹拉斯蒂莱的眼睛,一根带有头骨和交叉腿骨图案的烟斗,一只银质的高脚酒杯,一尊德摩斯梯尼的铜质小雕像以及一只投票箱。
 在这个屋子里有一只巨大的箱子,里面装着一副骷髅。骷髅会员们带着爵士般的不屑一顾将这具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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