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冷笑道,想必是他们剥削那些百姓太厉害,所以百姓们都宁愿耕种自己分配的一亩三分地也不愿当钱毕的佣户吧,要知道,自己也是要交五分税的,收成要交一半。
“宁大人,我们也同意。”剩余几人也说着,整个大明的市场这么大,东西肯定能卖出好价钱,他们有信心。
。。。。。。。
庆王府,被宁大官人阉了的朱倬纮正声嘶力竭的惨叫着,庆王朱帅锌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儿子,如果不是看着朱倬纮现在实在太惨,他都会忍不住扇死他。
“嚣张到宁夏带兵实权的宁致远身上,还真以为自己是王爷啊,不对,你老子是王爷也没这么大胆,以前一个贺虎臣自己都不敢招惹,现在一个比贺虎臣厉害这么多的巡抚你还去找死,蠢货。”朱帅锌大声怒骂着。
他很生气,很愤怒,有对宁致远的,有对自己儿子的,但对宁致远他无能为力,只能骂自己的儿子,还在责怪自己的无能,某一刻,他倒是真希望宁致远把朱倬纮给杀了,这样那宁致远的罪名可就大了,但现在,罪名可大可小,或者说,很小。
“爹,帮我报仇啊,”朱倬纮痛苦地惨叫道,脸上露出疯狂之色,全然不顾他的父亲庆王朱帅锌正在骂他。
“报个屁仇啊。”朱帅锌大骂着甩手而去。
。。。。。。。
“花好月圆的晴天啊。”宁大官人在院子中抱着大玉儿感慨着,惹的大玉儿嘻嘻哈哈直笑。
“混蛋,半下午的哪有月亮啊。“大玉儿美眸眨了眨,心思百转,她感觉自己现在能依赖在这个混蛋的怀里,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分。
“月亮一直在我心中,就像玉儿一直在我心中一样。”宁大官人毫不在意地调笑着,昨天收了三万亩的土地,虽说没有完全到手,只有六千亩可用,但问题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开始,相信宁夏其他商人必定会巡风而来的,而且自己还能大赚一笔。
“宁郎,李公子有信来了。”柳如是此时拿着一封信笺进来院子,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她每日都是如此。
“定方的信。。”宁致远答应着,然后接过信封,他昨晚已经连夜写了封信给李定方,让李定方把价钱提到六千两,反正五千两也荒唐,不指望卖出去,就索性再荒唐一点,而那种染了色的杯子售价一万两,比较稀奇,总归有人要的,就算没人要也没事,他现在也不打算零售了,打算以零售直接批给那些商人,棒棒的。
随手就撕开了信,宁致远脸色越来越丰富,最后哭笑不得。
“你们都看看吧。”宁大官人面色怪异地说着,然后把信交给了几女,等看过之后众女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怪异。
李定方这封信没有什么正事,只是恭喜宁致远要订婚了,还说李今是素有才名,虽是商人之女,才情皆上等。。。。
李今是是个什么鬼?这是宁致远的第一反应,然后看完之后他反应了过来,是徐光启为自己选定的未婚妻,他突然有种自己还苦于不知道对方是谁,全大明却都知道的感觉。
“今是,如是,”宁致远眼神一亮,却是笑道,“如是,这位姑娘的名字可是和你很像啊。”而他品读着这名字,现这名字却是很妙,和如是一样的妙。
柳如是轻点点头,心下放心了许多,商人之女,想必不会多么。。。高傲吧,宁郎也不用拒绝了,取回来便罢。
而今是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引起了几人的注意,除了大玉儿不求甚解,商景兰柳如是都饶有兴趣,宁致远自己也是如此,而信中又有说是那名字是好久之前那女孩自己取与自己的,先于柳如是这个名字的问世,更让他好奇。
“混蛋,你是不是就想着把人家娶回来了。”大玉儿哼哼着,看着宁致远这幅沉思的样子,感觉一定是在想入非非。
宁大官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着大玉儿七荤八素吻了一番,他刚刚在想着徐光启的用意,感觉那真是一个睿智的老头,先前担心是官宦之女的想法是不会了,而且是一个最低贱的商人之女,让他无从拒绝。
为了让崇祯安心,所以这样。
自己现在,还真不好拒绝,否则崇祯只怕都有想法了,但娶回来不当正室不知道妥不妥当,宁大官人心想着。
看着这三个女孩,宁致远轻笑了笑,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
是夜,庆王府。
经过了一天的时间,庆王朱帅锌总算冷静了下来,儿子是个废物,传宗接代都成了问题,好在之前朱倬纮就有了儿子,让他不至于断子绝孙,这事情,他也打算放放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自己没办法不放下,他无能为力。
也没有再听见自己儿子的惨叫声,朱帅锌心情好了些,大男人。。。现在好像不是了,整天惨叫什么,于是往朱倬纮的房间走去,总归是自己儿子,去安慰安慰他吧。
推开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传来,随后的景象让他有些傻眼了,朱倬纮张大着眼睛倒在床上,脖子上有了一道伤口,旁边是片片血迹,俨然人已经失去了生机。
“来人啊。来人啊。”庆王脑子一哆嗦,急急反应着,昨天平息的怒气又重新喷涌了出来,“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朱帅锌面色扭曲地喃喃着。
而几乎就在同时,宁致远就收到了消息,心下一沉。
宁夏卫的消息都在他的掌控之内,而宁致远特地让人盯着庆王父子,担心他们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出来,没想成探知到这个消息。
沉思了片刻,宁致远静下来写了封信,连夜让人送到京城,空中一轮皎月,旁边装点着点点星辰,这是一个十分宁静的夜晚。
宁致远一直只想着安安静静地过着日子,积攒着实力,等到必要的时候再出手,可这天,宁静不下来。
至于庆王想要做些什么,宁致远已经不想管了,无非就是上书崇祯而已,他可以拦下来,但没有必要,他不信崇祯对这儿的事一无所知。
次日,庆王府丧,城中敲锣打鼓,鸣奏哀乐。
宁致远直接出动了军队。
“庆王爷,你这好像不合礼仪吧。”宁大官人骑在马上,语气中带着嘲讽,看着一身白衣的朱帅锌,“僭越可是要杀头的。”
自永历之后,对明朝王爷的要求尤其苛刻,平常富贵人家有钱便能做的事,他们做不得,像这般一个王爷之子的葬礼,弄得全城风雨,自然是要不得的。
“你。。。。。”朱帅锌怒火顿起,强压着自己的情绪,悲声说道,“宁大人,小儿已经死了,还不肯放过他吗?”
他自是知道僭越了,但他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在他的想法中,宁致远是绝不会来拦他的,做贼心虚大致如此,可事情由又出乎了他的意料。
几天前的事情,弄得满城皆知,银新街上现在还回荡着血腥味,今日王府丧,众人下意识就猜到了什么。
朱倬纮是该死,可朱帅锌是可怜的,白人送黑人,这是很多人心里的想法。
宁致远不屑地笑了笑,他不是一个刻薄的人,若是那个废物是自己杀的也就罢了,可偏偏不是,庆王如此大张旗鼓,想表示什么他很清楚。
“成祖皇帝的规定你们这些皇亲国戚都忘了吗?”宁致远有些无辜地问道,又叹着气,“哎,你们这些皇亲国戚啊,把祖宗章法不当回事。”
朱帅锌眼皮在跳动,觉得他是今天才认识了眼前的人。
“还有,什么叫我不放过他。”宁大官人接着说道,又沉默了一会,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情绪,许久才说着,一脸无辜。
“你以为你死了儿子很了不起啊。”
第一百零四章 弄巧成拙()
他刚刚说了什么?朱帅锌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傻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宁致远就继续说了下去。???
嘲讽的神情出现在宁致远的脸上。
“以为你死了儿子就可以诬陷本大人吗?”
“难道不是。。。。”朱帅锌脱口而出,却没能说完就被打断了。
“本大人要杀,也会是光明正大的杀,那个废物,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这么轰动?”宁大官人不屑地说着。
庆王脸色通红,感觉一口老血被堵在了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拿啥。。。,陈彪。”宁致远下令道。
“属下在。”
“责令他们原路返回,否则。。。杀无赦。”宁致远有些慵懒的说着,好似说了一件十分寻常的事。
抬着棺木的护院顿时感觉心里一颤,感觉棺木都要抖下来了,几天前的场景他们可是深深记在心里,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位大人口中的杀无赦可不是闹着玩的。
庆王脸色一僵,想下令继续向前,但终究是没有这个勇气,杀人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即使对方是一个小百姓,也要圣上亲自下令才可以,可在眼前这一位眼中,似乎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迟早会有报应的。”庆王咬着牙说了一句,然后无奈地下了离开的命令,众人抬着棺材往回走,他可不想白白送命在这儿,对方是疯子。
“报应,“宁致远嘴角卷起一丝弧度,”我来到这大明朝就是报应。”
“你们,相信是本公子杀了那个废物吗?”宁致远大声问着围观的百姓,周围已全是平民。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大人这是为民除害,为民除害。”百姓们顿时纷纷点头,不由得还大喊了起来,“大人这是为民除害。。。。”
宁致远在这些百姓的心中是不可怕的,甚至还很可爱,给了他们温饱和希望的大人,杀的只是恶人,所以他们都不吝夸奖,如果有机会的话。
“大人这是为民除害。。。。”
宁致远笑容满面,不经意地小声嘱咐着陈彪,“悄悄抓住那个最开始喊话的百姓。”然后对着百姓们挥挥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为大家除害本大人是义不容辞,”宁致远高声喊道,语气平和,“这是好事,所以我不会偷偷摸摸地做,我要杀,也要光明正大地在乡亲们面前杀才解恨不是?”
“是,”众人应着,宁致远很满意,再次说着。
“最后,本公子要感谢那个帮我们除害的人,那废物虽然不能祸害女人,还能祸害男人不是?”
百姓们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什么意思,一时大笑不知,这么文静的大人也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出来。。。
蒙古草原,乞颜部落。
呼格格此时正沉闷着脸,听着属下汇报伤亡,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准格尔。
自从上次准格尔运送的牛马被劫了,呼格格对准格尔态度就没有之前那么热情,虽然随后传来其它草原部落都被鄂尔多斯部劫掠的消息,说明并不是准格尔的错,但呼格格依旧不冷不热。
准格尔知道,上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从自己来到部落的第一天,没有抓到两位公主,就已经很让可汗不高兴了,而且自己的称呼问题他自己也知道,在论事时经常跑出一句大公主二公主,诸如此类,还有很多,他清楚,自己是不能长久待在这个部落的了。
“可汗,准格尔去向察哈尔部落求援。”准格尔站出来说道。
林丹汗许诺的背后一脚仍是没有到达,让乞颜部落愈加艰难,而中间的路线也已被后金封锁,通行不畅。
呼格格眉头一挑,然后点点头答应了。
而与此同时,林丹汗正把鄂尔多斯部落和巴林部落打得落花流水,察哈尔部落已经顺利控制了大明沿边大部分草原,让两部落叫苦不已。
论兵力,两部落合起来甚至比林丹汗要多上不少,但是林丹汗的指挥实在是厉害,而且单兵作战能力也比两部落要强,毕竟是可以和后金硬抗的士兵。
再次接到查多咯来自鄂尔多斯部求援信的宁致远很显然是愣了愣,上次只是三个部落在僵持不下,现在怎么这么。。。。察哈尔部落这么厉害了,势如破竹啊。
信放在了一旁,宁致远决定姑且不理会,到时候再说,而且就他那半吊子的骑兵,好像也不怎么靠谱。
夕阳西下,余光落在几个女孩脸上,显得分外美丽。
“坏蛋,这种酒味道很好啊。”商景兰眼眸一亮,有些兴奋地说着,她不喜欢喝酒,那种辛辣的味道她不喜欢,但这种果酒,带着酒味又甜甜的,实在是个好东西。
两只萝莉对这种甜的东西最为喜欢,自是不用多说就碰着杯杯喝起来了,宁致远一直觉得,只有两个小孩子在一块的时候,小孩才是小孩,萝莉还是萝莉。
几个女孩刚刚还在一起沏着茶,而这酒是宁致远突然现已经酿成功了,于是临时就取出些让几个女孩尝尝,但宁致远只是在喝茶,这种酒在他看来并不稀奇,但茶却是很珍贵的,不在价值,而在于价值观。
“这杯肯定是玉儿的。”宁大官人喝完之后,开心地的点评着,这种感觉很好。
“是不是很难喝。”大玉儿眨眨眼,显得有些委屈,她从没干过这种事,只是最近才开始学的。
“我不会品茶,如是是知道的。”宁致远笑了笑,日子过得大玉儿都会撒娇了,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柳如是微微点了点头,笑应着,“宁郎确实是不会品茶。”
“所以茶的味道在我嘴里是没有区别的,我靠的不是味觉来分辨的。”宁致远继续说着。
“这是如是的,这是景兰的,我靠着感觉猜的。”宁大官人柔声说着,“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
年华易老,人事易分,宁致远莫名感觉很惆怅。
夕阳下,谁为谁煮酒,谁为谁洗茶?
崇祯对宁夏的消息是格外关注的,这个格外,指的不是特别注意宁夏的消息,而是,他自己派人进了宁夏卫。
往常是没有的,谁让现在西北安宁,宁夏安全呢,总得找找事做吧,所以,崇祯对宁夏明面上生的事一清二楚。
“段天,你说宁王世子是宁致远杀得吗?”崇祯问着,他自己心里是有一个答案的。
“以宁大人对夫人的喜爱,只怕。。。只怕。。。。有可能。”段天说着,他在说着崇祯希望他说的话,皇上都是聪明的,崇祯的消息几乎是从他的手中传过来的,所以崇祯知道的,他都知道。
“不可能是他杀的。”崇祯笑着说道,眼角的鱼尾纹隐隐在颤抖,几缕白也分外明显。
“宁大人好像只比圣上小四岁吧,感觉像是差了一辈人一样。”段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于崇祯他是绝对忠心和关心的。
“以宁致远的性子,布衣之身就敢冲撞周道。。。。周道。。。。”
“周道登。”段天小声提醒道。
“对,就是周道登,”崇祯继续笑着分析道,“然后当街斩杀数十名王府护卫,阉了世子,绝对不在乎当场斩杀他。”
“那宁大人为什么没有斩杀。。。”
“想必是给朕的,给朝廷的颜面吧。”崇祯叹道,“当日他让朕给他宁夏的生杀大权,也是如此吧。”
“太祖当时的律法早已不适于当代,反贼猖狂,强盗劫匪遍地,哪能人人都请示朕再杀,那朕还不得累死啊。”
“而那庆王世子,当街调戏宁致远的夫人,也确实该死,用他的话说,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保护的人,还怕什么王爷?”
“那这件事情是。。。”
“白莲教,”崇祯目光一闪,咬着牙说着。
“传朕的旨意,封宁致远三位夫人为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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