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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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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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上官策苦着脸,磨磨蹭蹭地从秦绾身后走出来,又踌躇道,“你能不能叫二姐不要看我了?”

    “三弟就这么讨厌我吗?”上官绮开始抹眼泪。

    “也不是……”上官策动了动嘴唇,听着那呜呜咽咽的声音,终于一跺脚,自暴自弃般地喊道,“你不要看我,我就不讨厌你了,我是你弟弟,你那眼神好像我是哪个负心薄情的野男人似的……”

    上官绮睁大了眼睛,想哭,但听了这话,还真不能哭,神色极为诡异。

    “世子,绮儿是你亲姐姐!”吴侧妃道。

    “所以我叫她别那么看我嘛。”上官策理直气壮道,“万一在外面她也这么看我,被不知道她是我姐的人看见了,误会怎么办!”

    “你……”吴侧妃气急,人都摇摇欲坠起来。

    “好了!”上官英杰喝止,又瞪了儿子一眼。

    秦绾不动声色地拽了拽上官策的衣袖,示意他适可而止。毕竟,无论上官绮等人做了什么,上官英杰也不可能真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女的,也就是训斥、责罚,顶多加一顿打。她是呆一个月就回东华了,可上官策却没必要和他们结仇结那么深。要说斩草除根……上官策还不是那块料。

    “让绾儿看笑话了。”上官英杰长叹道。

    “那么,舅舅,愿赌服输?”秦绾笑了笑。

    “当然,赌输赌赢不赖赌。”上官英杰点头。

    “王爷,你不能听她花言巧语!”吴侧妃急道。

    “绾儿说什么了?”上官英杰一挑眉,“关于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绾儿一个字都没说。”

    “什么?”吴侧妃愕然。

    要是秦绾什么都没说,那为什么她告状时王爷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倒是你说的话,绾儿都告诉本王了。”上官英杰道。

    “臣妾……说的话?”吴侧妃茫然。今天之前,似乎,她并未见过秦绾吧?

    “你刚刚说的每句话,绾儿都事先跟本王说过一遍了,顶多就差几个字。”上官英杰皱了皱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嫌弃,“你就不能说句不一样的吗?害本王把纯钧剑都输给绾儿了。”

    吴侧妃如同见鬼一般瞪着秦绾,脸色惨白。

    秦绾知道她会来找王爷,所以先来告状她并不意外,可是……为什么秦绾能事先将自己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要知道,来这里之前,她自己都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完全是即兴发挥的。

    “娘。”上官绮甚至往吴侧妃身后躲了躲。

    秦绾淡定地捧着茶杯喝茶,微笑不语。

    上官英杰赞赏地看着她,虽说输了赌约,却一副高兴的模样。

    这是他姐姐的女儿,果然,也和他姐姐一样的聪慧无双。

    秦绾当然不是能掐会算,之前他的反应也是跟秦绾商量好的,秦绾只是根据特定的场景,推测吴侧妃在那种情况下会说什么话而已,难度不算很大,但难得的是她那种淡定从容的气度,毕竟,秦绾从未见过吴侧妃,一切的了解都是建立在听说和推测上的。

    虽说,秦绾想要纯钧剑,上官英杰也会送的,但秦绾凭借自己的能力从他手里赢走赌注,他却只有更高兴的。

    “行了,你带绮儿先回去吧,这几天都别出门了,让箭儿也好好温书。”上官英杰挥了挥手。

    吴侧妃不禁脸色一变,这是把他们母子几个都禁足了?

    秦绾!

    秦绾抬头,对她微微一笑。

    告状嘛,也是个技术活儿,吴侧妃母女显然段数不够高。

    真以为刚刚闹出过刺客的事,上官英杰会任由她带着几个人在街上闲逛?后面不知道有多少暗卫看着呢。所以说,发生了什么事,上官英杰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话虽如此,如果她跑回来告状诉委屈,虽说上官英杰也会为她做主,可她原本也是借了母亲的光才得舅舅另眼看待,她本人可和上官英杰没什么感情。亲情那东西,不好好经营,一次次消磨的话,终究会慢慢磨光的。

    所以,她才跟上官英杰打了个赌,就赌吴侧妃来告状会说的话。

    顺便,她寻找了纯钧剑多年,当初因为得知纯钧剑被南楚皇室收藏才死了心,如今偶然得知纯钧被楚帝赐给了临安王,有这个机会当然想要过来了。

    “王爷……”吴侧妃还想求情。

    “下去!”上官英杰脸色一沉,喝道,“本王还没死了,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那些小算盘?”

    “臣妾没有。”吴侧妃吓了一跳,慌忙否认。

    “没有?”上官英杰也不管秦绾和上官策还在场,直接道,“你是没有肖想世子之位,还是没有让箭儿在绾儿身上打主意?”

    “王爷!”吴侧妃脸色惨白如雪,真的被吓到了。

    王爷,不但清楚她的算计,而且居然直接就说出来了!

    “还要本王说几遍?滚下去!”上官英杰道。

    “是。”吴侧妃这回真的不敢纠缠,拉着上官绮,脚步踉跄地飞奔出去。

    “表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上官策茫然道。

    “你……迟早要气死本王!”上官英杰指着他,咬牙切齿。

    “关我什么事啊?”上官策一脸的委屈,“我是嫡子,他们有什么心思干我什么事,我的任务不就是活蹦乱跳地活到继承王位嘛。”

    秦绾倒是一愣,原来……这个小表弟其实都看得明白啊,而且是看得太明白了!

    按照南楚的律法,要打破吴侧妃的算计,确实只需要他好好活着就可以了。

    上官英杰闻言,也不禁怔了怔,随即脸色缓和了不少。

    总算……不是真那么傻!

    “这些日子,好好跟你表姐学学。”上官英杰道。

    “知道啦。”上官策高高兴兴地应道,依旧是一脸仿佛无忧无虑的笑容。

    秦绾暗暗叹了口气,皇族之中,其实哪有真的天真无邪呢,上官策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他是世子,天生就占在上位,实在不需要向庶子般汲汲营营,一肚子阴谋算计,眼光完全可以看向更远的地方。

    回到自己院子,蝶衣迎了上来,手里捧着一个长长的锦盒,眼神很有几分复杂。

    “舅舅动作倒是快。”秦绾笑道。

    “这就是十大名剑中的纯钧剑?”执剑一脸的好奇。

    习武用剑之人,谁不对十大名剑心生向往?就连已经有了绝世宝剑青冥的朔夜也不例外。

    秦绾见他们急切地模样,不由得失笑,也不进屋,直接在院子里把锦盒拿给了他们:“想看就看吧。”

    执剑抢先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把剑拿出来,缓缓抽出半截。

    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轻轻一弹剑刃,清冷古朴的低鸣声半晌不绝。

    “真是好剑!”执剑赞叹道。

    “纯钧,尊贵无双之剑。”荆蓝虽是女子,可也用剑,虽然明知道纯钧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却也不禁痴迷。

    只有蝶衣站在后方,神色间充满了忧色。

    “看完了就给我收起来。”秦绾说了一句,给了蝶衣一个眼神,走进屋内。

    蝶衣默默地帮她换衣服卸妆。

    “你怎么了?”秦绾问道。

    蝶衣迟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动作,写了一张字条:“小姐是想把纯钧剑送给宁王吗?”

    秦绾自己动手拔下发上的钗环,扫了一眼,不在意地道:“他送我汗血宝马,我送他纯钧,应该的。”

    蝶衣闻言,落笔的速度更快:“小姐曾费尽心血为李钰求取纯钧!”

    “那又如何?”秦绾一挑眉,不以为然道,“就算我曾为李钰求纯钧,可不是没得到吗?宝剑何辜,我要为了李钰那个人渣迁怒于它。”

    蝶衣沉默,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着纯钧,想起往事,终究意难平。

    “何况,我为李钰求纯钧,七年不可得。如今纯钧却自己到了我的手里,焉知不是纯钧与宁王有缘?”秦绾一扬眉,淡然笑道。

    蝶衣怔了怔,低眉沉思半晌,终于释然:“小姐说得对,原是奴婢着相了。”

    随后便把纸条烧毁。

    隔了一会儿,荆蓝捧着锦盒走进来,笑道:“小姐不用剑,所以,这剑是为王爷求的?”

    “算是回礼吧。”秦绾道。

    “正好,再过几天就是王爷生辰。”荆蓝道。

    “什么日子?”秦绾一愣,有些歉然。

    收了生辰礼,却连人家的生辰都没问过,有点儿不应该啊。

    “三月二十五。”荆蓝显然早就准备好了她会问。

    “鬼精灵。”秦绾笑骂了一句,又道,“把盒子包一包,弄好看点吧。”

    “是。”荆蓝笑着答应。

    “小姐,王爷有信来。”执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是算好了时辰的?”秦绾放下发簪,回头笑道。

    荆蓝很自觉地出去拿了信回来。

    秦绾看了看,信封上一个字都没写,甚至都没封口,可见有多随意了。

    “王爷什么时候到?”荆蓝好奇地问道。

    “三月二十五之前吧。”秦绾笑笑,抽出了信纸,打开一目十行地看完,又随手放到妆台上。

    “王爷……有事?”荆蓝看着她凝重起来的脸色,有些迟疑道。

    “不是什么大事。”秦绾摇了摇头,又道,“南宫廉到京城了。”

    “哦。”荆蓝的神情也很不好看。

    对于李钰这种摘果子的行为,从秦绾的属下到李暄的属下,就没有一个是看得过眼的。

    “王爷会替小姐出气的。”荆蓝肯定地点点头。

    秦绾该生气的,早在知道那天就生完了,而且她还知道,李暄交给南宫廉的那份名单可是经过删改的,虽然不清楚他删掉了哪些又添上了哪些,反正就像是没爆炸的火药,极度危险。就不知道……虞清秋看不看得出来了。

    不过秦绾觉得他是看不出来的,毕竟虞清秋也不是神,他从未见过账本是什么样子的,何况秦绾也相信李暄作假的能力。

    想从她秦绾口中夺食?没门没窗,连个能爬的狗洞都没有!

    “陛下……对王爷私自来南楚的事,没有说什么吗?”荆蓝犹豫道。

    “你家王爷说了,他来提亲。”秦绾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荆蓝抽了抽嘴角,无语。

    提亲?小姐她亲爹可还好好活着呢,跑到南楚来向外祖父和舅舅提亲算几个意思?

    “陛下……认同了?”好半晌,荆蓝才问道。

    “大概吧。”秦绾一耸肩。

    “听潮姑娘。”门外执剑叫了一声。

    秦绾和荆蓝对望一眼,很默契地住了口。

    “郡主。”听潮实在是个很知情识趣的丫头,知道自己不是秦绾的心腹,只做自己该做的,没事的时候就会避开去,绝不会打扰他们商量什么。

    “怎么了?”秦绾笑道。

    “二小姐和三小姐来了。”听潮一脸的无奈。

    主院的事连她都知道了,怎么两位小姐还敢来呢。

    “舅舅不是罚她们禁足吗?”秦绾皱眉。

    “王爷只说不能出府门,没说不能出院子。”听潮苦笑道,“而且二小姐说,是来向郡主赔礼道歉的。”

    秦绾真想翻白眼,直接说道:“就说我病了,不见。”

    “是。”听潮答应一声,但脚步却没动,脸上的表情也很为难。

    也是,大小姐一刻钟前分明生龙活虎的,立刻就病了,谁信?

    “被气病的,郁结于胸!”秦绾随口说道。

    “郡主!”听潮哭笑不得。

    “荆蓝,你去说。”秦绾也知道听潮的难处,并不为难她。

    “多谢郡主体谅。”听潮舒了口气。

    就算她得王爷看重,可毕竟也是个王府的丫头,秦绾能耍着人家玩,可她却得罪不起吴侧妃。

    “小姐放心。”荆蓝带着笑出门去了。

    跟着小姐果然比跟着王爷好玩,尤其是上官绮这种极品,可不是经常能遇见的,就算南阳侯府的那位花解语小姐比起上官绮来也要黯然失色。

    不管荆蓝是怎么打发上官绮和上官绣的,接连几日,吴侧妃一系的人都没来招惹过秦绾。

    秦绾拿着随时可以进宫的金牌,每天都会去宫里坐一坐,陪陪外祖父。不过却没再见过皇后,这几日楚帝都是在晴妃的晴光殿见她的,还有上官漓作陪。

    楚帝再怎么精神强健,毕竟也是年近古稀,有最宠爱的女儿和外孙女陪着说说话,也有了几分像是普通人家的老太爷的慈祥。

    这一日,等楚帝说着话睡了过去,秦绾回到临安王府,就听留守的荆蓝送来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秦绾一脸的目瞪口呆,“南昌郡主病危?”

    “是的。”荆蓝点头。

    秦绾无语,她还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直接把人小姑娘弄死,只是给个教训,顺便图个耳根清净。上官纹在床上躺两个月,哪怕不医治也会痊愈的,吃点调养的药还会好得更快些,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危的。

    当然,要是永宁王府的人还不识相,她也不介意下手捏死的。可这不是还没动手么,怎么人就病危了。

    “太医诊断的不是积劳成伤吗?不至于会死吧?”荆蓝还很疑惑地说道。

    “执剑呢?”秦绾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人,随口问了句。

    今天陪她进宫的是朔夜和蝶衣,执剑和荆蓝应该是留在王府的,那闹腾的小子不可能知道她回来了还不出现。

    “南昌郡主口口声声说是小姐害她的,执剑去打听打听情况。”荆蓝道。

    “胡扯。”朔夜一声低斥。

    蝶衣用力点头,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害的南昌郡主,拿出证据来啊!

    秦绾一转头,目光流转,与蝶衣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错开。

    到底蝶衣才是跟了她多年的人,朔夜几个都以为是南昌郡主恶意攀咬,但只有蝶衣一听就知道,自家小姐是绝对做了手脚的。当然,证据也是不可能有的。

    “该不会是南昌郡主不想去和亲,所以干脆放出风声说病危吧,等我们走了,说不定她就找到神医治好了。”荆蓝道。

    “谁说要南昌郡主去和亲了?”秦绾翻了个白眼。

    东华几位上一代的郡王和世子都跟她没仇,不至于要挑这么个女人回去恶心人家吧?平白结个仇。何况南昌郡主那种,不聪明,但还喜欢自作聪明,比蠢笨的更糟糕。带回东华,不用多久,她一定会忍不住弄死她的。

    皇帝想要抽调南线大营的兵马北上,和南楚的关系就要小心维护,和亲公主死得太快会是个大麻烦的。

    “小姐,我打听回来了。”就在这时,执剑笑眯眯地走进大厅。

    “她是真的快死了?”秦绾问道。

    “应该是吧。”执剑点头道,“永宁王已经请来了天下第一神医苏青崖,若是装病,苏青崖一来就会被拆穿,就算他能买通苏青崖——苏神医说病危,将来她还怎么痊愈?苏神医不可能做这种自毁名声的蠢事。所以,只能是真快死了,才让永宁王这么着急吧。”

    “苏青崖……在南楚?”猛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秦绾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是啊,听说明天就到了。”执剑道。

    “苏神医脾气很怪,虽说没有不替皇家治病的规矩,但在他眼里,皇族也没什么优势,永宁王怎么让他答应给南昌郡主看病的?”朔夜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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