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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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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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冤家路窄。”上官漓低声说了一句。

    大半个时辰下来,以秦绾的交际手腕,很轻易就让小公主和她亲如姐妹了。

    “永安郡主对南楚的气候还习惯吗?”徐晴妃问道。

    “多谢娘娘关心,小女有一半血统是南楚人,自然习惯。”秦绾微微一笑。

    “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就跟你舅母说。”徐晴妃笑道,“本宫听说,前些日子临安王还重金从东华聘请了两个厨子。”

    “那是舅舅对母亲姐弟情深,遗泽小女。”秦绾答道。

    “清河姐姐对王爷如姐如母,恩重如山,应该的。”临安王妃笑答。

    “可惜世子年幼了些,不然,亲上加亲是更好了。”一位宫妃凑趣道。

    “那是臣妾没这个福气。”临安王妃笑笑,谨慎地说道。

    “弟妹又不是只有世子一个儿子,箭儿的年纪不是正好对得上。”边上的永宁王妃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

    临安王妃一皱眉,眼中浮起一丝怒色,却又压了下去。

    “永宁王妃说笑了,郡主身份尊贵,岂是庶子可配。”徐晴妃有些不悦道。

    二十年前,她刚刚进宫不久,虽然不受宠,但对于清河公主和二皇子的过节也略知一二,熟料这么多年过去,清河公主早就不在了,永宁王妃居然还不依不饶地针对清河公主的女儿,着实也太过了些。

    “小孩子家面皮薄,听咱们当面说自己的亲事,怕是要羞着呢。”临安王妃淡淡地道。

    众人仿佛这才醒悟过来正主还坐在那儿,下意识地看过去,不由得一头黑线。

    只见秦绾端坐得纹丝不动,一脸坦然,捧着水晶杯小口小口啜着香甜的果子酒,哪有半丝“羞着了”的表情?反倒是坐在她身边的上官漓一张俏脸红扑扑的,还有几分害羞的模样。

    “十九了还嫁不出去,她能羞?怕是要急吧!”南昌郡主上官纹低声道。

    她这话说得虽然轻,但就在两边隔壁的秦绾和临安王妃还是能听见的。

    临安王妃脸色一沉,尽管她也不想在宫宴上太露锋芒,但这对母女要是太过分的话,她也必须要出手了,不然王爷定然要责怪她没有照顾好外甥女。

    何况,身为嫡出皇子的王妃,论身份,她比这位二嫂还更贵重,她也不是没气性的!

    “本郡主嫁不出去是因为在养病,只是不知……”秦绾转过头来,一脸温和的笑容,“南昌郡主看起来身体强健,怎么也嫁不出去呢?”

    “你!”上官纹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通红,手指指着她,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还不是因为郡主眼光奇特。”临安王妃嘲讽了一句。

    要说南昌郡主的婚事,那真是楚京的一个大笑话。上官纹身为郡主,当然不会乏人问津,就算真的没人提亲,到了年纪皇后也会指婚。然而,这位郡主却看中了去年的新科状元,非君不嫁。皇帝无奈,招来状元郎,果然风度翩翩,才貌双全,便想赐婚——可状元郎早已娶妻,金殿上慷慨陈词,一朝富贵,糟糠之妻不下堂,赢得清流文人一众称赞,皇帝也只得作罢。

    人才难得,众怒难犯,何况南昌郡主又不是很得皇帝喜欢,犯不着为了一个不怎么重视的孙女的婚事惹来文人的口诛笔伐。

    原本么,这事就该这么算了,与郡主名声也无碍,可南昌郡主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赐婚不成,竟然亲自跑去大街上堵状元郎,逼人家休妻再娶——这回可算是闹大了,京城里沸沸扬扬的都在看皇家的笑话。皇帝一怒之下,重责了南昌郡主,又将状元郎外放为官,这才平息了事态。

    然而,这般奇葩的郡主,门当户对的人家谁敢要?皇帝也不能硬把一个名声如此糟糕的郡主指婚给别人,这是结亲还是结仇呢?

    于是,南昌郡主的婚事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地拖下来了。

    临安王妃说她眼光奇特也没错,一个金枝玉叶,怎么就偏偏看上一个有妇之夫还不要名声地死缠烂打呢。

    秦绾也是感受到永宁王妃的敌意后,顺便向上官漓打听了一下,就听到了这么个奇葩事,于是正好顺口拿出来嘲讽南昌郡主。

    “南昌郡主这是做什么?还不坐下。”徐晴妃开口道。

    上官纹一眼扫过去,虽说众人都没有看她,但她总觉得每一个人都在嘲笑自己,不由得眼眶都红了。

    “同为女子,郡主还是留些口德为好。”永宁王妃铁青着脸道。

    秦绾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你女儿就有口德那玩意儿似的。

    “小女丞相府嫡长女傅嫣容,抚琴一曲以助酒兴。”就在这时,一个温柔大方的女子在徐晴妃的示意下走出来,扯开了一段话题。

    “傅小姐的琴名闻京城,今晚可要好好欣赏一下。”一位夫人赶紧接道。

    “夫人过奖了。”傅嫣容羞涩地笑了笑。

    很快的,宫女就在中间摆好了琴案。

    秦绾对这些大家闺秀的所谓才艺没什么兴趣,还不如逗逗隔壁的南昌郡主来的有趣,只是入乡随俗,不得不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傅嫣容敢第一个献艺,琴技自然很不错,一曲《平湖秋月》就算称不上绕梁三日,但也悦耳动听,赢得一阵掌声。

    接下来又是几个闺秀表演了当场作画和即兴赋诗,参加过东华宫宴的秦绾也承认,论起才女的质量,东华确实不如南楚。就连秦珍都得过梅花节琴台第一,可秦珍的琴显然不如刚才的傅嫣容。而刚刚那位太师家的千金所写的诗,也不在今年唐紫嫣夺魁的那首之下。

    “纹儿为娘娘献上一段剑舞。”上官纹突然起身。

    徐晴妃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毕竟人家也是献艺,也不好不允,当即便有宫女送上两把系了彩绸的宝剑,当然,是那种表演用的,没开过锋的剑。

    上官纹走过去,拿起一把剑掂了掂,满意地笑了笑,转头道:“一个人的剑舞未免有些无聊,永安郡主可否奉陪一段?”

    徐晴妃闻言,顿时沉下了脸。

    好不容易僵硬的气氛被扭转回来,南昌郡主突然又来这一招,简直是太不把她这个当主人的放在眼里!

    临安王妃脸上染了一层薄怒,警告似的看了永宁王妃一眼,冷声道:“舞刀弄剑的,万一伤到人可怎么好,南昌也太不懂事了。”

    “纹儿有分寸,不会伤到永安郡主的。”永宁王妃瞥了她一眼道。

    秦绾摸了摸下巴,唇边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很久没见过这么欠扁的女人了,当这是鸿门宴上项庄舞剑呢?所以说,要不要接受?她挺担心自己一个没忍住,就把剑拍到人家脸上去了怎么办。

    “你若是不会,本郡主也不勉强。”上官纹高昂着下巴,眼中满是挑衅。

    “南昌的剑舞确实苦练过,你不去也没什么。就算要献艺,也可以表演别的,剑舞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学的。”上官漓悄悄拉了拉秦绾的衣袖。

    “剑舞啊,不巧,本郡主也是练过的。”秦绾笑了笑,站起身来,坦然从宫女手中接过另一把剑。

    “郡主不要勉强。”徐晴妃皱眉道。虽然上官纹说有分寸,但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分寸到底有多少,万一秦绾出了点事,哪怕就是被南昌郡主划破了点油皮,怕也会闹成大事。

    “回娘娘,不勉强。”秦绾莞尔一笑,站到了上官纹对面。

    她也不是随口瞎说,剑法她是不会,但剑舞嘛,反正也就图个观赏效果,何况对面的上官纹就算拿了剑,也不能否认她真是个弱女子。

    “请。”上官纹得意地一摆手,显然对自己极有自信。

    乐师开始奏乐,因为是剑舞,刻意选择了激昂的曲子《将军令》。

    上官纹一抖剑柄上系的彩绸,故意对着秦绾的面门直刺过去。

    秦绾相信就算她站着不动,上官纹也没那胆量真的刺伤她,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最好能让她急忙躲避之下动作难看出个丑什么的,当即一抬手,一模一样地刺过去。

    虽说是没开过锋,但剑总是尖的,对着自己的眼睛刺过来,正常人都会闪避。

    上官纹吓唬人不成,反被吓得带乱了步伐,咬了咬牙,眼中也多了一抹凶光。

    秦绾慢条斯理地握着剑,虽然她不会什么剑舞,但以她的眼力、腕力、反应力,足以看清上官纹的动作,再立即依样画葫芦地使出来,毕竟舞蹈的姿势远没有真正的武功那般复杂迅捷,这其中的时间差,在场不会武功的贵人们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只觉得场上一红一紫两道身影就像是事先排练过似的,配合无间,煞是好看。

    但是,身在局中的上官纹却是满身大汗,眼里的狠意都变成了恐惧。

    这场剑舞是她自己编排的,还从未在人前表演过,秦绾绝不可能事先排练过,可是,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动作,秦绾却始终笑吟吟的,一丝不差地做出来,就如同她能预知自己的下一步似的。

    这个女人,究竟是人是鬼?

    好不容易跳完一曲,上官纹心情紧张之下,体力消耗过大,最后的几个动作其实已经散乱了,倒是秦绾,依旧笑靥如花,仿佛真的只是配合着完成了一场剑舞而已。

    殿中顿时响起一阵掌声,不过,大半都是给那个让人大出意外的永安郡主的。

    这位郡主还真没说大话,剑舞,她真的是练过的,而且看起来比南昌郡主练得还更好!

    “纹儿,你没事吧?”永宁王妃问道。

    “没,没事。”回到座位的上官纹脸色苍白,额头都还有汗珠,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

    永宁王妃有些奇怪,但也没想太多,只以为女儿是累了,毕竟,剑舞比起一般的舞蹈确实更消耗体力。至于另一个消耗了同样体力却毫无所觉的人,王妃很有意识地无视了。

    上官纹喝了半杯果酒,察觉到自己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抖,也不禁暗自奇怪。

    刚刚她消耗了本不应该消耗的体力,确实有些累,但也不应该到这种程度,排练的时候一连要跳好几遍也不休息的。要说她被吓着了……但回过神来才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害怕。

    可是,怎么会手足酸软,筋骨都隐隐作痛呢?就好像是去年因为自己的婚事惹得皇帝爷爷雷霆大怒,罚她在太庙跪了三天三夜的那个感觉。

    “姐姐舞得真好。”上官漓赞赏道。

    “剑舞,本郡主练过的嘛。”秦绾挤挤眼睛,笑得很调皮。

    她肯陪着上官纹当众表演,这么麻烦的事,怎么可能就是为了应付献艺,或者博个满堂彩?当然要收点实际的好处了。

    一模一样的动作,自然免不了双剑相交的时候。而每一次双剑相交,秦绾都在自己剑上附了一层薄薄的内力,一点一滴地传导过去,每碰一下,就加重一分。

    所以,上官纹看起来只是累着了,其实经脉都有被震成暗伤,现在看起来还没什么事,但晚些时候一发作起来,至少在秦绾离开南楚返回东华之前,上官纹都只能躺在床上,没力气来找她麻烦了。

    当然,如果南楚的太医太不中用,医错了方法……这个,只能说,捏死一两个郡主什么的,挡箭牌宁王殿下自然会给她出头的嘛。

    何况,也要永宁王府的人找得到证据是她下的手才行。

    秦绾喝着果子酒,突然就觉得心情好多了。

    这不是……耳根清净了嘛。

第十六章 招谁惹谁了?() 
事实上,除了永宁王妃这对有些拎不清的母女,谁会当面去找秦绾的麻烦?秦绾本来跟她们无冤无仇的,就算再恨清河公主,人家也死了十几年了,再欺负一个孤女也说不过去。何况,陛下和临安王摆明了看重秦绾,好好捧她两个月,把人送回东华就得了,又不会碍着自己的利益。

    上官纹的剑舞虽然初衷火药味大了些,但幸好圆满结束,而且看起来秦绾也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才让徐晴妃缓和了脸色。

    接下去献艺的闺秀都中规中矩的,没出什么挑衅的举动,只是秦绾在才艺上确实没什么兴趣,也鉴赏不来那些风花雪月。

    就说诗词,闺中女子写的诗词,美则美矣,可内容大都是伤春悲秋,情情爱爱的没那个胆子写,其他的,以那些千金小姐的见识又写不来,于是真就是那句为赋新词强说愁,无病呻吟。

    可要说字句优美,能比萧无痕的词更优美吗?连秦大小姐这样的性子,每当萧无痕出了新词,也会让蝶衣抄录回来多瞧一眼的。

    写诗?秦绾倒也不是写不出来,只是,比起写诗,她更擅长写策论罢了。

    倒是一位大学士家的千金画的画还有几分意思,秦绾也顺着徐晴妃的意思点评了几句。

    她自己画画一般,但根据那个变态师父的要求,可以不精,但必须全部学会,出去不能丢他的脸,所以,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点评还是很能说到点子上的,也让那位姑娘佩服不已,差点就没想请她也画一幅当面指点了。

    “娘娘,纹儿似乎有些身体不适,臣妾先行告退了。”永宁王妃忽然道。

    众人惊讶地看过去,却见之前还活蹦乱跳挑衅秦绾的上官纹一副虚弱的模样依靠在母亲身上,看上去确实像是病了的模样。

    “这……赶紧将郡主先移到偏殿,去请太医来诊治。”徐晴妃赶紧吩咐,但心里却更不高兴了。

    又是永宁王府的事,上官纹最好是真的突发疾病,要是……她权摄六宫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很快,宫女就扶着上官纹过去了。

    眼看两人匆匆离席,上官漓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不就是跳个舞,还能累病了?被她拖出来的人都没说什么呢。”

    “南昌郡主身体虚弱,怕是要请太医好好调理一番。”临安王妃眉眼不动,淡淡地说道。

    秦绾一挑眉,好嘛,上官纹本来就已经够差的名声上又加了一条——体虚,这回更没人敢娶她了,看来自己这位舅母也是个厉害角色。

    未免冷场,宫中的舞姬开始了表演,很快就掩去了永宁王妃母女离场的尴尬。本来她们在楚京的贵妇圈子里也不是很受欢迎。

    隔了一会儿,一个宫女走到徐晴妃身后,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真的?”徐晴妃一脸的惊讶。

    “陈太医亲自诊断的,说是操劳过度,积劳成伤,要好好休息调养,否则不利子嗣。”宫女答道。

    徐晴妃抽了抽嘴角,一脸黑线。

    操劳过度?积劳成伤?

    上官纹堂堂一个郡主,干什么能干到积劳成伤的程度?跳舞吗?要是上官纹是宫妃,还能说是拼了性命准备讨好皇帝,可她是郡主,能图个啥?

    状元郎?人家已经是一方刺史,有妻有子,家庭和睦,正为摆脱了刁蛮郡主的纠缠弹冠相庆呢。

    秦绾的耳力,自然是把上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一笑。

    南楚的太医,看起来医术也不怎么样嘛。虽说,她弄出来的暗伤症状确实和积劳成伤很像,不过那位陈太医还真是敢说,一般的太医,怎么也不好说一位得宠的郡主是积劳成伤吧?就算看出来了,也会觉得自己看错了的,毕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歌舞过后,晚宴便接近了尾声。

    秦绾跟着临安王妃向徐晴妃告辞,又对上官漓保证了在南楚期间找她游玩,便回了临安王府。

    和来的时候一样,临安王妃一辆车,秦绾一辆车。

    “荆蓝,你怎么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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