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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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 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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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秦绾一挑眉,冷笑道,“他敢南宫廉都不敢。”

    李昭由墨临渊临终赐字“明照”,可按照大陆上的规矩,字都是男子及冠、女子及笄之时才由师长所赐,也就是说,如果李昭有什么损伤无法举行及笄礼,墨临渊的遗愿就落空了,要是这个原因还和南宫廉有什么关系,那南宫廉就和欺师灭祖没区别。

    可以说,整个折剑岭,除了秦绾和蝶衣,最怕李昭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廉。

    

第五十八章 太子,您吃饭了吗?() 
宇文忠觉得,自己这辈子就从没遇见过这么荒谬的事!

    一国皇太子上门拜访,出来见客的居然是是个三岁的小女孩!

    好吧,旁边的东华使者有介绍说,这位是羲和郡主,不但是这里唯二的东华皇族成员,就是在东华京城也身份高贵特么的别说郡主了,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否认她才三岁这个事实好吗?

    李昭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小小的身子坐在太师椅上,一双小腿都挨不着地,在半空中晃悠晃悠的,宽敞的椅子更衬出那一团实在是太小了偏生她还坐得极为端庄。

    沈醉疏和蝶衣充当侍卫站在两边,作为正使的龚岚坐在另一张主位上,优哉游哉地喝茶。

    他是臣,宇文忠是君,理应由小郡主接待,而他要负责的人,南宫廉明明也在憋笑快憋出内伤来了。

    “太子殿下。”李昭忽然脆生生地开口了。

    “嗯?”宇文忠随意应了一声。

    “吃饭了吗?”李昭歪了歪脑袋,一脸纯真地问道。

    “啊?”宇文忠一呆,这要怎么回答?尤其眼前的孩子貌似还挺认真的。

    “太子殿下一直在吃点心,是不是没吃饭呀?要不要一起?”李昭提议道。

    “我”宇文忠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才发现他之前一边生闷气,一边思考秦绾的用意,不知不觉间就拿了侍女送来的小点心往嘴里送,可比起北燕,东华的点心确实太过细巧,看着一盘,其实还不够塞牙缝的。

    “噗”南宫廉就算心里压着事,也没忍住笑喷出来,总算他还给宇文忠留了几分面子,硬是转过了身去。

    “沈叔,娘亲说对客人要有礼貌,我请太子殿下吃饭不对吗?”李昭扭过身子去拉沈醉疏的衣袖。

    “当然对,我们家小郡主最聪明最能干。”沈醉疏夸奖的话张口既来,随即就砖头吩咐道,“让厨下备酒宴,小郡主要宴请北燕的太子殿下。”

    “是。”门口的侍卫立刻下去传令。

    宇文忠本来想阻止,不过一转念,又咽了回去。

    既然是宴请,秦绾总该出面了吧?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秦绾还真不出面!

    李昭小小的人儿坐在主位,椅子还是架高的那种,看着格外喜庆。边上陪客的除了刚才的沈醉疏和龚岚,还有新上任的兵部侍郎陆臻、刚到吏部任职的新科探花盛宴、使节团的卫队统领顾宁,另外还有两个同来的文人,都是上届恩科的进士,如今在六七品的小官上磨砺着。

    总而言之,李昭把东华营中九成的有官身的人都叫来了,不可谓不隆重。

    虽然是在山里,不过这一桌宴席依旧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条清蒸红尾鲤鱼,似乎是从附近河里抓的。

    宇文忠看着一桌酒菜毫无胃口,忍不住问道:“东华的摄政王妃呢?”

    这话一出,席间顿时安静了一下。尤其被拉来的几个小官,明显脸上流露出紧张的神色来。

    陆臻暗自叹了口气,有些失望。虽然面对的是多年积威深重,有杀神之称的北燕太子,会被影响也是情有可原,可明明三岁的李昭都神色不动,相比之下,这些文人的心里强度还是不行啊。或者说,小郡主着不怕虎的初生牛犊实在太厉害?

    “太子殿下说笑了啊。”龚岚笑眯眯地答道,“摄政王不在,王妃身为女眷,接待太子殿下也不太合适,是不是?”

    “”宇文忠简直要被气笑。

    女眷?那个女子代夫上朝、领兵出征的时候怎么没人提她是女眷!这会儿倒是矜持起来了?

    “说起来,郡主不也是女眷么?”宇文忠冷笑。

    “不是吧,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口味太重了点!”龚岚睁大了眼睛惊叫道,“就算男女七岁不同席,小郡主也远远没到避讳的年纪呢,还是说北燕没这规矩?”

    “你”宇文忠觉得自己今天纯粹就是赶着上门让人来打脸的。

    不对,是对方根本就没脸!

    让那小女娃儿出面接待使臣的时候就不算她年纪小,敢情东华的女人都是有两套标准的?

    这一餐饭吃得无比诡异,然后陆臻给沈醉疏打了个眼色,带头开始敬酒。

    宇文忠无比烦闷,可他并不是来和东华撕破脸的。没错,他拖着南宫廉来,就是想看秦绾难看的脸色报嘉平关之仇,可面子上的事还是要粉刷一下的啊,北燕还没强到能独扛东华和西秦。

    话说回来,当初唐少陵在嘉平关坑他的那一次,要说背后没有夏泽苍的指使,谁信?

    当然,这会儿正在自家大帐里猛打喷嚏的西秦太子殿下若是能听到他的心声,肯定觉得比窦娥还冤。

    一轮酒敬下来,虽说东华的酒口感绵软,在北燕苦寒之地常年以烈酒驱寒的宇文忠这里没有丝毫醉意,可被灌多了,却会有另一种需求,更别提之前他还喝了不少茶。

    “太子殿下好酒量,来来来,再满上!”沈醉疏挽着衣袖,拎着整个酒坛倒酒,一边很热情地道,“这是南楚特产的杏花酿,就是女人都喝不醉,殿下不用担心酒后失态。”

    “孤不”宇文忠一句话还没出口,就被已经再次满了。

    他能说怕的不是酒后失态么?可沈醉疏都说了“女人”都喝不醉了,他就更不能装醉离席了,可起身更衣难道东华就是为了这个?

    “臻舅舅。”李昭拉拉另一侧的陆臻,小声道,“太子殿下的脸色好难看哦,他不舒服吗?我可不可以问?”

    “放心,他没病,就是憋着了。”陆臻回道。

    “憋着?憋着什么?”李昭不解道,“难道他是很饿,但又不好意思吃吗?”

    “唔大概是吧,要不然小郡主问问?”陆臻忍着笑道。

    “可是”李昭很犹豫,“娘亲说,别人尴尬的时候要记得视而不见,我问的话,太子殿下不是会害羞吗?”

    “咳咳咳”陆臻差点没呛死,脸上涨得通红。

    害羞?那壮得跟熊一样的宇文忠?那能看吗?

    宇文忠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就被在他手心咳咳作响,好像随时都会被捏爆。

    特么的你们说人坏话也不知道背着人吗?这还越说越响了!

    “没关系,小郡主是孩子嘛。”陆臻很慷慨地怂恿。

    “哦。”李昭虽然聪明,可毕竟才三岁,既然娘亲都说臻舅舅聪明,那肯定不会错的,于是定了定神,目光就转向了宇文忠。

    “呯!”那可怜的杯子终于粉身碎骨,寿终正寝。

    “孤吃饱了,多、谢、款、待!”宇文忠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话,又怒道,“走!”

    南宫廉遗憾地看了一眼桌上几乎没动几筷子的菜肴,慢吞吞地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原来太子殿下食量这么小,真是白长那么大个子啊。”龚岚叹气道。

    宇文忠只当没听见,他算是明白了,秦绾的属下,每个都和她一样无耻、无下限!今天就不该来!

    陆臻也遗憾,原本是想把宇文忠和南宫廉分开一会儿的,看起来好像是逗过头了,又或者是宇文忠粗豪的外表下,其实心思谨慎。

    不过,南宫廉出门时,左手背在身后,飞快地比了个手势,那一闪而逝的动作实在太快,就算看见了也未必能注意到,只有陆臻,因为记忆力太好,一见之下就已经印入了心底,又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从庞大的记忆力挑出了这个手势。

    好像是“七”?

    什么意思?第七?能马上联想到的东西炎阳七转?肯定不对。西秦七皇子?夏泽宇还没那么重要。

    七

第五十九章 七!() 
“七?”秦绾陷入了沉思。

    “嗯。”陆臻确认地回忆了一遍,然后肯定地点点头,“就是七没错!”

    “七……”秦绾摸了摸下巴。

    这时候大帐里就只有她和陆臻两人,为了避免走漏消息,南宫廉留下了消息这件事,陆臻连沈醉疏和龚岚都没有说。

    “反正我是想不出来能挂上联系的东西,会不会是你们武宗特有的什么机密?”陆臻猜测道。

    “没有那种东西。”秦绾黑线。

    “说起来,南宫廉的长相虽说也不瘦不矮,不过比起北燕人熊一样的体格来说,还真是不像。”陆臻翻着书桌上的一本册子随手说了一句。

    “这有什么奇怪,你看宇文雄还像南楚人呢。”秦绾不以为然道,“南宫廉常年在东华境内活动,大部分人其实都不知道他是北燕人,多半也是混血,而且和北燕有什么不太愉快的纠葛。”

    “能威胁得了南宫廉的把柄应该不是小事,难道和北燕的夺嫡有关?”陆臻继续不负责任地猜测,很快又叹了口气,幸灾乐祸道,“要说就属北燕的夺嫡之战最残酷,咱们东华就是当初恭亲王那会儿也差远了。”

    “这也难免。”秦绾下意识地接道,“北燕的六位皇子最大的宇文忠和最小的宇文义之间也就差了五岁,在皇子辈都已经过了四十的时候,五岁的差距几乎没有,更别说这六位皇子分别有六个娘……这能打得不激烈吗?”

    “不过这几年宇文忠这个太子的日子可不太好过。”陆臻道。

    “他是太子,就是个活靶子。”秦绾一声冷笑,“太子的名义,是不是好用,关键还是要看北燕皇的态度,冉秋心机关算尽,可她有一点却比虞清秋差远了。”

    “哪一点?”陆臻奇道。

    “她是女子。”秦绾说了四个字,见他还是一脸迷茫,又补充道,“北燕皇可不是我们东华的先帝李桓,他素来是最看不起女子的,冉秋心连面见北燕皇的机会也不会有,要不然,你以为当年虞清秋金殿陈词劝服北燕皇当场下令弃南楚而北伐有这么容易?”

    “哈哈,这么想想,我们之前那位皇帝还不错?”陆臻笑了。

    秦绾眼神一暗,微微叹息。

    说实话,先帝……其实还算待她不薄。就算欧阳慧之死,至少先帝也没有插过手。

    “之前北燕出使东华的是五皇子宇文礼?”陆臻扯开了话题。

    “嗯,五皇子宇文礼和六皇子宇文义是同年所生,生母还是一对表姐妹,一向走得近些。”既然说到了北燕的夺嫡之战,秦绾也不介意趁机继续给离开了大陆三年的陆臻补补课,“二皇子宇文孝和三皇子宇文仁本来斗得不可开交,不过在虞清秋的设计下,联手对付有太子名义的宇文忠,虽然也各有算盘。不过刚刚得到消息,一向低调的四皇子宇文悌……”

    说道这里,她忽然一愣,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宇文悌怎么了?”陆臻追问道。

    “等一下。”秦绾挥手制止了他的话,摊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将北燕六位皇子的名字竖着按顺序写了下来。

    “姐,你写这个干嘛?”陆臻疑惑道。

    秦绾看了一会儿自己写的字,许久,忽然道:“陆臻,一二三四五六,后面是什么?”

    陆臻本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不敢打扰,正无聊着,耳朵里听到这么个幼稚的问题,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七!”

    “嗯,是‘七’。”秦绾点头。

    “啊?”陆臻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瞬间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结结巴巴道,“这、这不可能吧?姐……你一定是想多了!”

    “如果不是南宫廉的提醒,我大概是不会想多,但是……”秦绾沉吟了一下,拿起那张纸,对折了一下,顿时,纸上六哥宇文的姓氏都被遮去了,只余下单字的名。

    “忠、孝、仁、悌、礼、义……”陆臻念完,眨眨眼睛,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道,“廉?”

    秦绾没有回答。

    “我靠!”陆臻直接蹦了起来,“这也太惊悚了!”

    “来人,叫执剑和荆蓝过来!”秦绾想了想,提高了声音道。

    门外的侍卫答应一声,很快的,执剑和荆蓝并肩走了进来。

    “王妃找我们?”一身妇人装束的荆蓝笑着问道。

    “北燕皇的后宫,你知道吗?”秦绾道。

    “北燕?”荆蓝歪了歪脑袋,难得有些抓不住重点,迟疑了一下才道,“北燕皇一向轻视女子,后宫嫔妃对他来说,无异于泄欲和生儿育女的工具,连皇子们除了初一十五请安,都不能随时见到生母,说是生怕妇人教坏了皇子……所以,哪怕皇子们为了夺嫡斗得你死我活的,可后宫反而挺和睦。近年来北燕皇年纪更大,力不从心,后宫很久没进过新人了,皇后带着一众妃子吃斋念佛,就跟一潭死水似的,不知道王妃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从五十年前到现在,北燕皇有没有过一个复姓南宫的妃子,这个女子很有可能不是北燕人。”秦绾沉声道。

    “这……”荆蓝为难道,“五十年前,那就是北燕皇的潜邸时期了,如果只是‘有过’这么一个女子,确实不好查,王妃还有别的线索吗?”

    “四十多年前,她生育过一个男孩。”秦绾想了想道,“可能记载的是没保住或者别的,也有可能一尸两命。”

    “属下这就去查。”荆蓝松了口气,立即领命而去。

    北燕一共就只有六位皇子,两位公主。北燕皇不好女色,子嗣不丰,如果有过生育的女子,就算是几十年前的事,应该也能查到才对。

    只是,王妃好端端地查北燕皇的后宫做什么?还是这么久远的事。

    “执剑。”秦绾顿了顿,又吩咐道,“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帐门猛地被掀开,确实荆蓝去而复返。

    “怎么了?”秦绾一怔。

    “王妃,北燕太子在三国营地最中间的地方立了根杆子,说是……”荆蓝咬了咬牙,脸色很难看,但还是说道,“在三国盛会正式开始之前让大家热热身,以武会友!”

    “我们为什么要理会他?”秦绾诧异道,“夏泽苍也没这么傻吧?”

    “可是……哎,王妃出去看看就知道啦!”荆蓝一跺脚。

    “走。”秦绾沉默了一下,挥手带着三人走出了营帐,就见顾月白和龚岚并肩走过来。

    “王妃,那些来助拳的江湖人血气方刚,恐怕强行压制不是办法。”顾月白直接开口道。

    秦绾先没有答话,眯了眯眼睛,居高临下望过去。

    只见山岭环绕中间,原本准备几天后召开三国盛会的那块平地正中,插了一根足有二十几丈高的竹竿,竹竿上挂了一块白布长幅,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老远都看得清楚——泣雪赠英雄!

    秦绾目光上移,这才看见竹竿顶上竟然还挂着一把形似匕首的武器。

    “这真是泣雪剑?”陆臻好奇道。

    “喻明秋都不认识,谁知道。”秦绾一耸肩,“不过……这要是假的,只怕宇文忠的脸就丢尽了吧。

    “宇文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泣雪剑。”陆臻嘀咕。

    “他能不知道么?青城观在东华京城都损失一位长老了,就为了泣雪剑。”秦绾嗤笑。

    “那……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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