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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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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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大概是真的还藏着什么秘密,趁着难得的清醒,想要拿出来做个交易了。

    “江相,要去吗?”柳长丰问道。

    “也罢,本相就去看看他。”江辙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丞相还需带上护卫。”柳长丰担忧道。

    猎宫的事,他隐约也是知道个大概的,要说李钰最恨的人是谁,只怕连摄政王夫妻都得往后靠,绝对是江辙没差了。尤其江辙是个真正的文人,李钰毕竟还是练过武的,谁知道会不会拼着不要命也找个垫背的?

    “知道了。”江辙点点头,和他作别,想了想,干脆回府叫上了陆臻。

    他还要看着女儿的幸福,当然是很惜命的,不过,二流高手的陆臻对上二流还不如的李钰也足够了,最重要的是,陆臻知道一切,不需要事后灭口。

    正在写策论完成功课的陆臻闻言,如获大赦,把笔一扔就屁颠屁颠地来了。何况,去见李钰啊,他怎么会不愿意!他还想看看李钰看见他没死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呢。听说慧姐姐曾经把李钰给吓疯过,希望自己不会再吓疯他一次——就算要疯,也要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才行!

    “江相,这边。”等候在大牢门口的叶云飞赶紧亲自带路。

    一路走进大牢最深处,两边已经看不见别的犯人。

    叶云飞把牢门的钥匙交了出来,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呜呜呜……”看到他们,反应最大的是躺在一堆干草上的江涟漪。

    原本,以江涟漪的伤势,若不好好修养着,随时都有可能伤重而亡,可偏偏有个苏青崖不想让她死,就算人走了也留了药,加上刑部也怕江涟漪死了自己会有麻烦,派人好生照顾着,简直比伺候祖宗都精心——当然,江涟漪完全不希望被这样照顾,这样活着,真不如让她痛快死了算了!可是,要她自己了断,她又没这个胆子,只能让自己这般不死不活地过着。

    “还活着呢。”江辙看了她一会儿,忽的一声嗤笑。

    “呜呜呜……”江涟漪被割了半截舌头,说不出话来,但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除了刻骨的恨意,更多的却是极度的恐惧。

    要说她原来有多喜欢这个宠她纵容她的父亲,现在就有多恨多怕。

    看到她这个模样,就连陆臻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瞥了一眼江辙冰冷的侧脸,脸色有些发白。

    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但心狠手辣的程度,只怕什么魔教教主都比不上啊。当年西秦第一魔门被正派人士围攻,起因也就是那个魔头把一个女侠砍断了四肢扔出去罢了。

    砍断四肢……能有江涟漪现在的情况惨?比起江辙,魔头算什么东西啊,简直就是纯良小白兔!

    “你找我?”江辙的目光从江涟漪身上一扫而过,就当做没有这个人了。

    李钰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今天他醒来的时候是清醒的,而且难得的没有丢失任何一段记忆,所以身上还是清清爽爽的,看起来一副落难公子的模样。

    陆臻动了动脚步,站到了前面。

    李钰就算被折磨得不轻,也被散了内力,但就是随便抓个东西砸过来,也有可能砸死一个书生的,就算看在慧姐姐份上,他也不能让慧姐姐的爹出事。

    “你……”李钰看着他,脸上渐渐浮现出一股不可置信,颤声道,“陆、陆臻?你是人……还是鬼?”

    “托福,本少爷还活得好好的。”陆臻抱着双臂,没好气道,“看清楚,我有影子。”

    李钰立即去看他脚边,果然有一道影子斜斜地拖在地上,眼中已经聚集起的狂乱才被压下去了些。

    陆臻无语,还好,要是他直接又把李钰吓疯了,岂不是白来一趟?小心眼的丞相大人回去肯定要罚他多写十篇策论的!

    “本相公务繁忙,只怕未必有空再来一趟,有话就一次说完。”江辙淡淡地道。

    李钰闻言,神色几经变换,终于还是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来话长,岳父大人是想站着听?”

    “……”江辙看了他一会儿,忽的一声嗤笑,竟然转身就走。

    “喂?”连陆臻都傻眼了,什么状况这是!

    李钰怎么也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话,江辙居然是这个反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看着人已经要走到拐角处马上就看不见了,不由得一声怒吼:“江辙!你站住!”

    然而,原本他以为不会听他的江辙却真的停下了脚步,回头不屑道,“早这样不就行了。”

    李钰迷茫了一下,然后终于恍然,江辙不满的,竟是他半讽刺意味的那一声“岳父大人”,不由得脸上忽青忽白,煞是好看。

    “嗯?”江辙微一挑眉。

    “春山图。”李钰咬牙切齿道,他也怕江辙的性子太过古怪,真是不听他说话直接走人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他都能感觉到,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也许哪一天,他就会真的变成一个疯子。

    “你要说的是前朝宝藏?”江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我要说的是,你知道是谁告诉我这件事的吗?”李钰道。

    “什么?”江辙微微皱眉,想了想,终于走了回来。

    春山图藏着前朝宝藏的秘密,这个消息要打探到并不难,最关键的问题是,李钰曾经囚禁了包括陆臻在内的很多人逼问春山图的下落,那么,究竟是谁告诉他春山图在欧阳慧手里,而他抓的那些看似毫无关系的人,到底有什么共同点?

    “的确有人告诉我,春山图在慧儿……啊!”

    李钰一句话没说完,陆臻就丢了一枚铜板过去,从他嘴边划过,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直到耳根。

    “你嘴里不配提我慧姐姐的名字。”少年压抑着情绪,眼中的光芒宛如凌厉的刀锋一般骇人。

    李钰捂着伤口,居然也没反驳,沉默了一会儿,却径直接下去说道:“那个人告诉我,想要得到前朝宝藏,需要两件东西,春山图是地图,皇族血脉是钥匙,缺一样,永远打不开宝藏的秘密。”

    “你不是想说慧姐姐是那啥前朝皇族血脉吧?”陆臻嘲讽道。

    “当然不是。”李钰摇头。

    若是欧阳慧是钥匙,在她留下孩子之前,他怎么敢动手杀了她,就不怕万一宝库里还需要所谓“钥匙”吗?

    “继续。”江辙打断道。

    “我抓你们,确实是为了春山图的下落。”李钰倒是真没什么隐瞒的,直接说了出来,“那人说,这世上最后一个见过春山图的人是欧阳燕,而慧……她可能是欧阳燕的女儿,是最有希望知道春山图下落的人。”

    “那你不打慧姐姐的主意,找我们有什么用?”陆臻说着,皱了皱眉,又冷笑道,“对了,你不敢。你怕慧姐姐,根本不敢在撕破脸后还留着她,所以,你干脆直接杀了她,从她身边的人身上想办法。不过,我们有什么共同点?以前我没想通过,不过听你提起欧阳燕,倒是明白了。被你抓的人,不是灵州人士,就是曾经被慧姐姐派往灵州办事,你觉得,我们最有可能参与了春山图的事,对吗?”

    “是。”李钰点点头。

    当初欧阳慧没说错,这个少年确实够聪明,只要稍稍给他一点提示,他就能猜得**不离十。

    “钥匙呢?是谁?”江辙道。

    “他没有告诉我,不过很显然他知道谁是钥匙。”李钰摇了摇头道,“他掌握着钥匙,只有拿到春山图,我才有跟他谈条件的资格。”

    “南楚,还是西秦,或者是北燕?”江辙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了一句。

    李钰一怔,满脸的呆滞。

    “笨!”陆臻忍不住嘲讽道,“你是东华的皇子,那时候,已经快是太子了吧?如果没有能和你不相上下的身份,就算拿着钥匙,也没有资格和你谈条件?”

    “的确如此。”李钰苦涩地一笑。

    “好了,说吧,是哪一个?”陆臻不耐烦道。

    “西秦太子,夏泽苍。”李钰答道。

    “你见到的,应该不是夏泽苍本人吧?”江辙道。

    这两人是不可能离开本国的,所以,一定也是从未见过面。

    “不过,朱仲元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探子,当然,我也是一年前才知道这件事。”李钰道。

    陆臻顿时想起了秦绾好像说过,他画的那个负责拷问他们的小老头,就叫这个名字。

    “蠢!”江辙隐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骂道。

    身边的心腹幕僚,居然是西秦太子派过来的奸细,要是这人的目的是行刺呢?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

    “因为朱仲元这些年确实没干过什么不应该干的事,而且,他是最早跟着我的,那时候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根本没有让人花心思在我身边埋钉子的资格。”李钰不禁苦笑道,“现在想来,大约是我和……她刚刚认识的时候,夏泽苍就已经着手安排了这件事,所以朱仲元比她更早进英王府布置,以至于这么多年我从未觉得此人有什么不对。”

    江辙也暗自叹了口气,平心而论,这事倒还真不怪李钰,毕竟,欧阳慧也没看出朱仲元和西秦太子有关系,说明他隐藏得极深,还是为了谈这桩合作,才自己主动暴露的身份。

    “那么,今天你说这些,又想得到些什么?”陆臻冷笑着问道。

    “我只是不想,白白被人利用了而已。”李钰道。

    “你想赎罪?”江辙忽然道。

    “要这么说也行。”李钰一声长叹,眼中流露出痛苦和悲哀,许久才道,“道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始终还是爱她。我以为只是喜欢,不是不可替代,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但是当我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才想通,如果这世上我只能抓住一件东西,那一定只有她……”

    “哎呀,放开我!”陆臻没听完就已经要跳起来了,却被江辙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江辙的力气自然不足以按住他,这不是,怕误伤吗?

    “走了。”江辙拽着他直接往外走。

    “你不会被他感动了吧?”陆臻一边走,一边瞪圆了眼睛低吼道,“就算现在忏悔了又怎么样?慧姐姐受过的苦难道就能抹煞了?要不是慧姐姐福大命大,哪里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说完了?”一直到走出大牢,江辙才松开他。

    “说完了。”陆臻对上他那双冰冷的双眸,不由得一阵泄气。

    “说完了就去一趟摄政王府。”江辙边走边道,“紫曦手下那个擅长刑讯的侍卫没有跟她去江州,叫他来问李钰。”

    “啊?”陆臻傻眼。

    “告诉他,不能让李钰睡着,也不能让他昏过去,只要他失去意识,再醒过来时就未必记得这些了。”江辙又提醒了一句。

    “哦……”陆臻还愣在当场。

    “发什么傻?”江辙皱了皱眉,不满地看着他。

    “呃,丞相的意思是,让执剑来对废太子……逼供?”陆臻小心翼翼地道。

    “当然!”江辙理所当然道,“他今天说的未必有假,不过为防万一,还是让专家来问,没有用刑就得到的口供,本相从来不信!”

    “……”陆臻凌乱了。

    搞了半天,什么忏悔、赎罪、宽恕,丞相大人是连想都没想过?第一时间就想着刑讯逼供了!好吧,江相不会饶了李钰他应该开心,可他怎么总觉得……好无力呢?

    这反应,完全就不对嘛!

    “他不是想赎罪吗?”江辙道。

    “是呀。”陆臻点头。李钰是真心还是假意,到了这个时候他能感觉出来,可是,真心又有什么用呢?做过的事不会当做没发生过,造成的伤害永远都弥补不了,不是任何错误都有改过的机会的。世上的事,也不是你说了对不起,我就必须原谅你的。

    “他想赎罪,总不是嘴巴说说吧?”江辙冷笑道,“想赎罪?很好,本相让他用身体赎罪。告诉执剑,只要不打死,都算是本相的。”

    “啊……”陆臻傻乎乎地看着江辙扬长而去,只想找个角落蹲着去种蘑菇。

    慧姐姐的爹爹,好难懂啊……

    不过,想想江辙的吩咐,他又很快打起了精神。

    李钰想赎罪,那就让他赎呗,至于要赎到什么程度才原谅他,嗯……改天问问慧姐姐好了,不过慧姐姐要回京最早也是一两个月后的事了,那就……先赎着再说。

    与此同时,安国侯府也来了一位稀客。

    秦建云和大长公主看着进门就在哭哭啼啼的秦珍也很头疼。

    端王虽然一直站在废太子那边,可他毕竟死了,再怎么样,还是受害者,而身为遗孀的端王妃秦珍就成了端王府唯一的主人。虽说没了撑门面的男人,但毕竟是王府,李钧的私产都归了秦珍,加上她自己的嫁妆并不少,就算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也不会真让她过不下去。何况,还有一件秦建云都不知道的事,李钧和秦珍根本就没圆过房,对秦珍来说,李钧死了,她是一种解脱,日子反而会更好过。

    就是她曾经有多么爱过李钧,被婚后的这些日子折磨下来,那点爱意也不剩几分了。

    “爹爹,您就让女儿搬回来吧。”秦绾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忤逆爹爹,女儿只求在侯府能够安身,其他别无所求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秦建云揉着太阳穴,看着这个曾经他觉得乖巧端庄的女儿,真心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有毛病了。

    王妃是那么容易搬回娘家的吗?而且秦珍这还不是和离,而是寡妇!回娘家,她是想改嫁吗?那皇家的面子往哪里摆!

    东华虽然不禁止寡妇改嫁,但这绝对不包括皇室的媳妇!

    “爹爹,我……女儿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啊。”秦珍哭道。

    李钧没死的时候,她觉得日子难熬,可谁知道,李钧死后,她的地狱生活才真正开始!可前阵子秦绾还在的时候,她知道无论如何都没有用的,现在终于等到秦绾出嫁了,她就赶紧回来央求父亲了。

    只要能逃离那座吃人的端王府,什么财产,什么嫁妆,她都不要了行不行!

    “怎么会过不下去呢?”大长公主叹了口气,倒是握着她的手温言道,“有什么困难你说说,娘家总是站在你这边的,是不是端王的几个小妾闹腾?那个纪庶妃,本宫看着就不是安分的,不过你好歹是安国侯府的千金,总要自己端出架子来才好。”

    大长公主孀居多年,倒是挺同情年纪轻轻就守寡的秦珍,不过,同情也没有用,从来就没有王爷死了,王妃能改嫁的先例。

    她肯定,如果是秦绾在乎的人遇见这种事,摄政王会毫不犹豫地为她破例——可秦珍算什么呢?

    大长公主都不会去提让秦绾帮帮秦珍。

    人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谁也不是圣母,不求以德报怨,能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就算是光明磊落了。

    “对,要是你府里的人不安分,就让侯府的侍卫去帮帮你。”秦建云也道。

    “这……不用。”秦珍脸色一变,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拒绝了。

    “真不用?”秦建云就算对这个女儿再失望,可秦珍和张氏总是不同的,毕竟是亲生女儿,能帮的他还是肯帮一把的。

    “不用了。”秦珍失落地摇头道。

    “既然如此,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回府吧。”秦建云叹了口气。

    寡妇难为,在外面过夜,哪怕是娘家,也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的。到时候,秦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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