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笑面虎贾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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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笑面虎贾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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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府蓉哥儿是个暴脾气,稍有不顺心,就是喊打喊杀的,这是两府都知道的事情。只是贾母却并未放到心上的。该因,贾蓉逢年过节的时候,随贾珍来给她请过几次安,他的模样肖似其母,生的就如同观音座下的金童一般漂亮精致。虽然看着略老成一些,不过倒也是个行为规矩之人。兼之贾蓉的年纪不大,才八岁。

    是以,贾母和尤氏的想法是一样的。都只认为,他的气性不过略大一些,罚了几个奴才后,便被下面那些喜欢乱嚼舌根的奴才以讹传讹出来的。

    想到哪凄厉的叫声,贾政心中又是一晃,又喝了半盏茶,才压下心里的慌乱,叹了一口气,说:“蓉哥儿…蓉哥儿……她把赖二一家子,都打杀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些颤抖。

    贾母本以为,再不过,贾蓉顶多也就是把人给卖发了。但是现如今听到贾政这话,她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摔了手中的茶杯,猛然的抬头,声音都高了两分,“什么?老二,你这话,不是说笑吧?”

    “……儿子哪里敢拿这个玩笑。儿子来的时候,正行着刑。”贾政开口说道。

    贾母一听这话,脸上当下就出现了骇然之色。

    *

    玉笙院

    尤氏再三的开口问道:“银蝶,你可打听清楚了?可别是弄错了?”

    银蝶想到自己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护卫抬着一具具的尸体出来,心下一颤,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这可是奴婢可是亲眼所见的。哪里就会错了。”先前府里的奴才都说大爷性情暴戾,稍有不顺心,就是喊打喊杀的。本还以为是奴才以讹传讹的,现如今看来怕是真真的。

    尤氏倒吸了一口冷气。良久才开口问:“老爷哪里可知道了?”

    银蝶微微的屈身,道:“老爷中午前后去了一趟,只说都交给大爷来处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是觉得老爷在大爷跟前,似乎是底气不足,隐隐的好像还有些怕大爷。

    尤氏闻言,也不说话了。

    其实关于处理人的事情。

    早两天的时候,贾蓉曾经让身边的吴婆子过来与自己说过一回的。说是府里的主子少,但奴才却有三四百人,人员杂,想要处理一些。她当时心里还有一分的不乐意,觉得自己才是掌家之人,大爷一个爷们儿家,做这种事情,未免有些不妥,也过于越俎代庖了。

    不过因着她嫁到府里的时间短,纵然心中不愿,也只得应答下来。

    本以为,她说要处理奴才,是指给了恩典,放出去,再不然就是打发到庄子上过去。不想,她说的处理人,居然就是这么个处理法。

    赖二一家被打杀。还有十多家的奴才,被卖发出去。

    这样单是听着就有些骇然的事情,居然是一个才八岁的孩子做的出来的。

    只想想,尤氏就忍不住心底有些发凉的。

    *

    贾蓉这一次是要把宁国府里,彻底的清洗一下的。所以动静大,她也没打算瞒人。如果说是按照贾家奴才以往的性子,这怕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传遍两府里。不过这一次,贾蓉的手段过于骇然,让宁国府里的奴才,人人自危,只管低头做事,其他的顶点都不敢做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贾蓉给惦记上了。

    不见赖二管家在府里是何等的地位?在府里盘踞多年,还有西府的老祖宗做依靠,还不是一家子都被大爷给打杀了,甚至就连那黄口小儿都没有放过。

    他们这些不起眼的奴才,在大爷的眼里,更不算什么了?更何况,如今是在风头浪尖之上,傻子才会这个时候去生事呢。

    因为这个缘故,赖二一家子被打杀的消息,还是借由贾政的口,传了出去。

    据说赖嬷嬷一听到这个消息,当下便哀嚎一声,昏死过去。

    贾蓉听了这个消息,冷笑一声:“如果真能死了,倒是好事了。”当年要不是这个老虔婆贪心不足,想要为自己的小儿子也求个前程,这赖二也不会由贾母引荐,到宁国府里做了管家,而赖二之所以会在宁国府里作威作福的,把自己的心养的比天还要大。其中多数都是被贾母和赖嬷嬷鼓动和放纵的,如今他赖二一家有这般的下场,可也要给贾母和赖嬷嬷各自记上一功。

    知文这个时候却不敢出口说话的,倒是吴婆子,因情分比旁人不同些,倒是开口,只是语气却带了几分的担忧:“大爷,您这一番处置了赖二一家。虽说他是罪有应得,但他老子在老祖宗面前得脸,您如此,岂不是拂了老祖宗的脸面么?日后问起,您该如何交待呢?”

    当朝以孝治国,长辈身边的,便是那猫儿狗儿的,都比旁人的要尊贵两分。现如今大爷这一番举动,虽说是痛快了。但却不好给西府老祖宗那里交待了。

    贾蓉听到吴婆子这话,脸上的冷笑更深:“交待?我处理自家的奴才,什么时候要给她一个早八百年就分了家的隔房的曾叔祖母交待?叫她一声老祖宗,还真当自己是我祖宗了。她算是哪门子的老祖宗……”

    这个贾母也是个人老心不老的惹事精。当年贾代善过世,她便用孝道拿捏,让袭爵的嫡长子搬到出去,反倒是让次子,搬入正院的荣禧堂。这一住,便是十多年的时间。

    在她荣国府里作威作福,一家独大也就算了。想要把手伸到她宁国府里,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吴婆子一听贾蓉着实有些不善的口气,当下也不敢说话的。

    其实仔细的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西府老太太虽说是辈分儿高,但毕竟只是大爷的曾叔祖母,赖二虽说是她引荐过来的,但这事,毕竟只是东府的事情罢了。

    这时贾蓉身边伺候的另一个大丫鬟知秋,走了进来,福了福身,道:“大爷,老爷使人传话过来,请大爷过去品墨轩。”

    贾蓉心中也大概的知道,贾珍此时叫他,为了何事?只淡淡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伺候我更衣。”

    换了一身袖口和领口各绣有月白色云纹的松柏色的锦衣,一条尾端缀有红宝石的蟒皮长鞭,充作饰品缠绕在腰间。五官精致,端的就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男孩儿。

    到了品墨轩里,贾珍看着这一身打扮的贾蓉,想着刚才的事情,叹了一口气,“蓉哥儿,且随我一起到老祖宗那边,给她请个罪。”他真是没有想到蓉哥儿的气性居然这般的暴戾,但他本以为,他最多是把赖二一家给卖发到西北苦窑那边,但却没想到蓉哥儿不拘男女老幼的,居然直接的把赖二一家子给打杀了。

    “请罪?请什么罪?父亲可是在说笑?儿子又没有犯错,何来请罪?”贾蓉冷笑一声说道。

    贾珍道:“那赖二一家,虽说是犯了大错的,但总归是老祖宗举荐而来的。你就这般的打杀了他一家,老祖宗哪里,总归要有个交待的……”语气一顿,接着说:“……不过你倒也不用担心的,这件事你做的虽说有些过了,但总归是赖二的错处,只要……”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贾蓉一把打断,“父亲,且停口。随父亲一起去西府没问题,但想要儿子给赔罪,只两个字,做梦!她虽是长辈儿,是老封君不假,但却是荣国府的,并非是我宁国府的。我们两府系出同一个祖宗不假,但早八百年就已经分家了,我整顿府里,处理自家的奴才,凭什么要给一个隔房的老太君去赔罪?这话也亏的父亲能开口说的出来,我都还没有找她质问,举荐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是不是哪一日那奴才把府里都给搬空了,我这里还要去感谢他……”

    贾珍被贾蓉这一番话说的一噎,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忽而的一抬头,便把自己要说的话,给重新的咽回到自己的肚子里。

    该因贾蓉此时看他的目光,过于有些可怕了,一双如黑葡萄一般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如同腊月寒冬里的寒风利刃一般,让他的心肝儿都颤抖了起来。

    贾蓉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儿子也知道父亲的难处,可以随父亲一起过去西府那里。不过到了那边里,父亲要一切都听儿子的。”说到最后的时候,一双手,放到了腰间的那根蟒皮长鞭上面,把玩着尾端的那颗红宝石。

    注意到贾蓉动作的贾珍:“……”他这是被儿子威胁了?

第11章 所谓教训人() 
贾珍和贾蓉于申时二刻的时候,出发往荣国府而去的。

    本来贾珍的意思是,要坐马车过去的,不过却被贾蓉一口给否决掉了。他们两府是紧挨着,从后面的角门走出来,只隔一条宽四五米的走道罢了。就这么一点的路程,还坐什么马车。只当是锻炼身体了。

    贾珍虽然心里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但看着贾蓉沉下来的小脸,也不敢反驳的。只得点头应答下来。

    他发现,随着儿子越长越大,气势上就越像老祖宗贾演,他那一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愣是让你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出来,只能跟着他的话走。

    “父亲,您真是该锻炼了。才这么一点路,就这般的累。咱们府上,怎么说也是军功起家的。像是父亲这般,如果让老祖宗见了,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寒心的。”贾蓉侧头,看着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贾珍,如是的说道。

    贾珍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说话。不过却在心里,腹诽道,他们贾家虽说是以武起家的,但贾家也就只有前两代,是从武的,从祖父贾代化那一辈开始,就已经在转向文人。虽然这几代下来,因子弟之中,实在没有读书的天分,不怎么成功就是了。

    贾蓉和贾珍并不是从侧门进荣国府的,而是为了节省时间和路程,是从后面的角门进去的。

    那看守角门的小厮,一见贾蓉和贾珍,立刻躬身,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把二人迎了进去。

    贾蓉回头,看着依旧弓着身的小厮,心中止不住的冷笑,这贾家的奴才,就是软的欺硬的怕。她的记忆力还犹然记得,她还未曾经夺舍到贾蓉的身上的时候,这贾蓉每一次过来荣国府里,必定是要打赏了那看门的小厮,他们才会放人进来,言语之间也都是颇不敬的。

    哪像是现在,她人都走出了一段路,他们还恭敬的弓着身。

    “蓉哥儿,等一会儿到了老祖宗那里,你的态度,悠着一点。她总归是长辈儿,一笔写不出两个贾来,这两府的脸面上还是要过的去的。”看着马上就到了贾母的院子,贾珍忍不住小心的开口,如此说了一句。

    贾蓉冷哼一声,说:“那就要看她的态度了。我这个人,最是通情论理之人。如果是她自己非不要脸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总要达成她的心愿,成全她才是。”任人宰割,可不是她行事的风格。

    听出贾蓉话里的不善之意,贾珍的小心肝就是一抖,心中暗暗的祈祷,祖宗保佑,等一会儿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才好?

    贾蓉看着口中念念有词的贾珍,运内力一听,知道他说的话后,不觉有几分的好笑。如果贾家的老祖宗真的在天有灵的话,那么不管是宁国府还是荣国府,就不会是现如今这样的情景了。

    到了贾母的院门口,贾蓉又开口提醒贾珍说道:“父亲,我希望您能够明白。宁荣两府,我们宁国府才是长房一脉。您是我贾氏一族的族长,虽说就身份上来说是晚辈,但论到宗族身份,您只有比她一介女流之辈尊贵的份儿。说句难听的,只有您管她,何曾论到她指挥你。”

    听了贾蓉这话,贾珍深觉儿子虽然性子凶残,但这话说的实在是在理的,不自觉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本来还带着担忧的神情,顿时坦然了不少。

    刚一进院门,便有一个穿着十分体面,插金戴银,有些上了年岁的媳妇带着几个小丫鬟走了过来。

    只是这媳妇看向贾蓉的目光颇为有几分的不善,说出口的话,也是没有一丝恭敬,甚至眼睛里都是怨恨之色,说:“这不是蓉哥儿吗?可是来了。老太太已经久候多时了。您的架子,可真是不小呢。竟是劳烦老太太等了这么些时候。”

    贾蓉认得眼前的这个媳妇的,乃是荣国府大管家,赖大的妻子,也就是赖嬷嬷的大儿媳妇,被她处死的赖二的大嫂。

    虽说是在荣国府贾母的院子里,但贾蓉却没有想过要委屈自己的心情半分的,眉眼不抬一下的说:“观砚,掌嘴。”

    赖大媳妇听到这话,委实的一愣。

    她只这一愣,观砚便已经到了她的跟前,毫不犹豫的甩了她两巴掌,声音清脆,力道十足。

    “这两巴掌是教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奴才秧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看来赖二一家的下场,没有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是。蓉哥儿,这是你一个奴才能叫的吗?”贾蓉满眼阴翳的看着赖大媳妇,冷声道。

    她虽然是荣国府的人,但想要收拾她,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赖大媳妇捂着火辣疼痛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蓉。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也都是吓了一跳。

    都知道东府蓉大爷,眼里不揉沙,脾气爆且凶。不想到了别人的府里,也是这般的嚣张。赖妈妈都敢伸手打,这胆子,未免也忒大了一些。

    贾珍看着贾蓉的动作,心中就是一跳,总觉得今天过来,好像并不是明智之举。

    一直到贾蓉和贾珍从她身边走过去,赖大媳妇尚且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贾蓉和贾珍已经走远了。

    赖大媳妇此时,眼神怨毒无比的盯着贾蓉的背影,啐了一口。且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等一会儿就有你哭的时候,不管是二弟一家子的血命,还是这两巴掌,迟早要你连本连利的还回来。

    贾蓉和贾珍很快的到了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奢华无比,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檐下挂着各色的鹦鹉,画眉等名贵的鸟雀,有一个容色清秀的小丫鬟,正在给鸟儿喂食。

    每一次到荣国府来,贾蓉都要在心里腹诽一番,也难怪,再过几年的时间,荣国府的当家媳妇,王熙凤要靠放利钱维持府里的生计,实在这荣国府比起宁国府,奢华了不知多少。奴才贪心不足,主子花钱又大手大脚的,养清客的,宠孙子的,图享受的,喜欢学人跟人学风雅,收集古物的。

    这般,这有多少金银,也要败光。

    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正在说笑着,见到贾蓉和贾珍过来,均都站起身来,其中一个年岁略长的丫头站起身来,挑起帘笼,扬声道:“珍大爷和蓉大爷来了。”只是说着话的时候,还拿眼睛,悄悄的看了贾蓉一眼。

    只是这一眼下来,心中也有些嘀咕的。

    这蓉大爷,生的如此漂亮的样貌,就算是宝二爷都有所不及,而且脸上带着笑,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打杀赖二管家一家的,而且还是亲眼盯着,等人断了气,才回去的?

    不会是谣传吧?

    贾蓉和贾珍一前一后的进了房内。

    扫了一圈。

    贾母,贾政,王夫人,贾赦,邢夫人,荣国府里的几个年长的长辈儿,居然都在。为着一个奴才,居然弄出这样的阵势来,传了出去,真是没得让人笑话了。

    进去后,贾珍领着,客气的与他们见了礼。没办法,谁叫在场的,都是长辈儿。心里再一次的腹诽,贾蓉这孩子的辈分儿真的是太低了。两府之中,随便拎出一个人,都比他的辈分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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