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色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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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色天骄-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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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八部分骤变

第十八部分骤变

听到这处,韦钰才恍然过来,涨红着脸嗔道:“娘”

真是纠结,怎么到了这娘亲嘴里,自己就总是个诡计多端的大色女?她到底哪里色了?

“呵……”韦钦笑道:“如今七星归位,我这月儿也可以长命百岁了。”

拿眼斜着韦钦,韦钰郁闷了,她又开始没边没际:“我说韦大祭司,事情有没可能是这样:您和血煞师父不小心搞错了,转错了魂魄,只是很凑巧小女也跟您姑娘同名罢了?”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母女。

听完,韦钦也不恼,只是冷冷地看着闺女笑了笑,慢慢道:“钰公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就认命吧。”

“……”韦钰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决定不再这问题上转,反正横竖她是逃不掉这宿命。

夜阎国态度似乎很强硬,花安女王也不甘示弱。但僵了半天也没有谁真的开出第一炮,结果花安与夜阎国开战,纯粹雷声大雨点小,没多少时日就不了了之了。但阎烈却是再无音讯。没过多久,又传出夜阎国与雪域国交战的消息。

韦钰绞烂了袖子挠心挠肺,可令人意外的是两大主帅签订协议:永不交战若任何一方食言将失去盟友,另一方可联合花安、风望两国分割该国。换句话说,谁要是主动开战,就等着灭国好了。

顿时,整个世界流言蜚语,有人说这是夜阎国九王子不满女王母亲的专制,私自与雪域签订条约,夜宴女王正为此事大发雷霆,连即将得手的花安国也不要了,将九王子永远监禁起来;还有人说,其实九王子根本就是雪域国圣主的私生子,如今知道身世,弃暗投明;也有人说,实则雪域太子威武,用计将九王子制服,九王子不得已才签订条约……

一时间众说纷纭,也不知道哪句真假。但花安和夜阎国不了了之是事实,夜阎国和雪域国莫名开战莫名签订条约也是事实。

正在韦钰莫名不已的时候,又一个雷轰的信息传来:风望国王发火了。因为韦钰退婚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夜阎国女王吧唧一封冷嘲热讽的书信直接递到国王手上,这让身为四国之首要强国的风望国国王感觉倍儿没面子。于是乎,国王命令韦钰立刻回国,否则便要诏告天下:跟这个唯一的女儿断绝父女关系。

花安皇帝和韦钦大祭司同时冷笑,随即又看着韦钰同时叹了口气。两人相视一眼,花安皇帝开口道:“钰儿,那你就回去一趟吧,服个软,别硬碰硬,若实在不行,就拖。你父王与其他三国君主不同,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子,若是犯了忌讳,就算是亲生儿子他也能照杀不误,这次被那奸人挑唆,只怕是真动怒了。”顿了顿,又继续道:“皇姨娘还能撑些时日,你快去快回,要再不行……断了就断了吧,你始终要回花安另起炉灶,有你母亲在,他也不能真把你怎么地。”

旁边韦钦掩不住的担忧,踌躇一阵,开言道:“要不,我跟钰儿一块儿回去?我这次出来时间长,他估计也是老毛病犯了……”

皇帝没好气看着她:“我这副模样,你放心回去么?”

“可是……唉。”

韦钰静静地听着两个长辈你一言我一语,突然在脑子冒出个想法:“皇姨娘,母亲,你们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我父王也想要吞并花安?”

两个长辈诧异的看着韦钰,韦钦严肃道:“钰儿,那是你嫡亲的父王,在那胡说八道什么……你从哪看出来的?”

韦钰抽抽嘴角:“我乱猜的。”随即低下头,不时再瞄一眼亲娘。话说,貌似也没猜错嘛。

“自古君王都有统一天下的野心,就是四国周边的游牧民族也没有谁不想做草原上的霸主,风、花、雪、夜四大国,只怕除了雪域圣主不稀罕,别的三国没有不动过心思的。你父王有这层念头也是自然。”花安皇帝笑笑,道:“钰儿,反是你能透过父女这层关系把问题看得这么通透——皇姨娘总算没有看错人。”

韦钰不做声,虽说跟那父亲没什么感情,但总算是自己父亲不是?算算他也待自己不薄,镶金公主府说送就送,据说别的王子都没有这待遇。加上娘亲怎么说也是死心塌地的爱着他,还轰轰烈烈跟人干了一架才抢回来的老公,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可是身为将来的君主她又不得不防着亲爹。唉,好好的一家三口的关系,得来不易,她也不想搞僵关系。说句难听的,那是她爹,就算将花安国送给他,最后还不是自己的……

眼睛一亮,脑子一热,韦钰将想法说了出来。然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韦钰后悔了。她不该这么冲动……

“也不是不可行……”

什么?她的亲亲皇姨娘说话了?韦钰猛然抬起脑袋,只见皇姨娘认真的看着她,眼睛里散发出万丈光芒:“算算时日,寡人最多再撑三五个月,那时你即将临盆,新帝继位本就不稳,再加上那老巫婆……你想保住江山必要有一个强健后盾——就这么定了,钰儿,你回去与你父王协商,若他愿意将储君之位传于你,你便把花安双手奉上至于国姓——只要日后子孙都有我花安皇族血统,姓他风望又有何干”

韦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终又闭上。对于这些帝王的野心,她身为大祭司,身为一国之后,实在无语了。

对此,韦钰也只能表示仰望。

连皇族姓氏都可以放弃,她的亲亲姨娘还真是想得开。

说时迟,那时快。下定主意立马动身。

花安皇帝想得周到,直接拟了份臣服风望国的旨意让韦钰带在身上,只要风望国王同意立储,便在皇帝驾崩那日合并于风望。

于是乎,韦钰又带着她的亲亲老公们齐齐朝风望方向奔去。这次同行的只有石砺和巫羽。兰鹤不必说,浑身是伤,能下床走动就不错了,韦钰哪里还舍得让他跟着奔波?闵睿一直没消息,韦钰没招,只能让兰鹤飞了封书信给他。原本石砺和巫羽也不该跟着,皇帝身子抱恙,朝局又刚稳定,边上又缺人。但皇帝无论如何都不肯留下他们,毕竟韦钰才是未来朝局的关键保护动物。

八匹汗血宝马拉着丑陋的马车飞奔。韦钰坐在内里,心中琢磨着,好在是自己那座驾,若换成是别的一般马车,估计自己跟孩子都该飞出去了。一路,巫羽都只是挂着他倾城的笑容,淡淡看着石砺,默默从他手中接过缰绳。石砺被他看得发毛,只得讪讪爬进马车,跟某人大眼瞪小眼。

韦钰精神好的时候就撩撩他,精神不好了就枕着他的大腿睡觉,美其名曰:肉肉的枕头才养胎,也不理他欢喜不欢喜。呆子看着那甜美精致的睡颜又是心痛又是难过。无奈外加苦笑的叹了口气,算了,这长途跋涉颠簸得厉害,只要她舒坦就好。帮心爱人儿拉好被子。快入冬了,寒意早就灌满白天黑夜……

“呆子……你怎么这么长气?”韦钰直勾勾看着石砺,纳闷道:“我都已经跟你解释那么多遍,又道歉那么多次了,还是不能消气么?”

石砺瞄她一眼,不说话。

韦钰耐烦的戳了他一下,说:“你到底是气什么,直接说出来。孕妇不能动那么多脑子,会有神经病的不知道么?”

还是不说话。

韦钰火了,闹道:“停车停车哀家不回去了”

呆子终于动容,按下她:“我没气。”

“那你为毛不理我?”韦钰奸计得逞的笑了笑,继续质问。

石砺扫她一眼,无声叹口气道:“我没有不理你,就是不想说话。”

什么叫不想说话,还不是在气?翻了翻白眼,韦钰没好气道:“那时候我想不通嘛,后来想通的时候你又来花安了,再后来到了花安又一直没机会跟你独处,可我也每天送东西给你啦……你都给我那么久臭脸了,也该想跟我说话了吧……你都不想我的么?我可是日日想,夜夜想的。”边说,边挪过去,慢慢地,不着痕迹地靠人怀中——怀柔攻势,不信你吃得住哼哼。

“离幽和墨寒已经与你行过礼了吧?”

“……吓?”韦钰一时没反应过来,行过礼了是什么意思?

石砺有些僵硬的把韦钰扶起来,坚硬的唇瓣张张合合,别开眼才说道:“已经有那么多人疼你宠你,少我一个又何妨?横竖你也不如他们待见我,我只要安分做公主的侍卫就好。”

汗颜,原来是说那嘛事,韦钰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支吾道:“那什么,离幽那小子离经叛道你是知道的……跟墨寒还没有的。”还好他受重伤,不能人道。神啊,原来呆子也会吃醋。之前不是好好的么?对谁都无所谓的嘛这会儿发什么疯?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九部分 回家

第十九部分 回家

石砺刚毅的容颜挂上一丝怒,一丝难过……还有一丝酸气。

没错,他就是不爽,为什么每次他都是最后一个?每次都那么理所当然的伤害他,再晾上一晾,差不多了再哄回来。难道她就吃得那么准,他一定不会走开么?

……也对,他是石家人,除非死,否则他是不可能弃她而去的。凄凉一笑,石砺道:“无碍,公主的私事属下万死不敢干涉。公主放心,属下从今以后绝不会越雷池半步,如有违背,千刀万剐。”

这话刺得韦钰小心肝一跳一跳的,有必要那么激动吗?倒吸口气,愣了两秒后,眼睛一酸,孕妇发达的泪腺开始发挥作用:“哇——你个千刀万剐的,你早该千刀万剐了!你怎么不现在就被千刀万剐!我都已经那么低声下气了你还这样,你比那个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还要硬,你就是天底下最臭最烂的石头!你叫什么石砺,你是烂石头!烂石头!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你要做石头你就去做个够!你以为我还非你们这些男人不可了么?我告诉你我一个都不要!你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了!你们都是混蛋!大混蛋!超级大混蛋!哇——出去!滚出去——哇——”

“钰儿……”这回轮到石砺愣了,他还从未遇过这种状况,不说韦钰,其他女人也没见过这般的。

“出去!哇啊啊啊——”哪还要听他唧唧歪歪,直接飞枕过去。

从未见过这般的韦钰,石砺一下蒙了,这种状况他当然不敢真的出去,但又不敢再靠近,只能窝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嘴巴张张合合,话也不敢多说。

还是“司机位”上的巫羽听见不对劲,忙开门进来,只见韦钰揪着薄被不管不顾的嗷嗷大哭,大块头石砺却像个呆鹌鹑似的窝在门边,狼狈不堪。漂亮的眉头一皱:“做什么这是?”

“我……”石砺刚要说什么,那厢有人指控了:“他欺负我!他说他不要我了!他嫌弃我跟别人有一腿,他不要我了!哇——”

石砺一怔,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呜呼哀哉,谁敢不要伟大的望钰公主?莫说他还是贴身死忠的石家人。就单单个夫侍的身份也轮不到他来说不要妻主撒。这大帽子盖的,人家不过心里不平衡想刺激刺激她罢了……(话说,你这不是刺激成功了么?)

“你就是你就是!你还问我是不是跟离幽墨寒上床了!还说都那么多男人了就不缺你了,完了你就说不要我了,还什么雷池什么千刀万剐的!你个烂石头你个死呆子!你欺负我个大肚子的反抗不了就得劲儿刺激我!呜呜……我就是个白痴,千辛万苦费尽心思的讨好你们这些白眼狼做什么?你们男人没一个好的!统统都是混蛋!是混蛋!混蛋!呜……”

“我……”石砺还想再解释什么,巫羽满头黑线的抬手阻止,再转向韦钰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不为自己也该为孩子想想不是?”

现在也只有孩子两个字是最敏感的,韦钰愣了愣,抽抽鼻子,莫名的看着巫羽:“想什么?”

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巫羽无奈加气恼道:“舟车劳顿已是损伤,你再这般歇斯底里,这孩子到底要是不要?若是不要你说句话,我开剂汤药给你,保证干净利落。”

这话狠,韦钰水龙头一关,倒吸口气,呆呆地看着冷酷的巫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中还透出丝丝害怕。这可是大美人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吻跟她说话,他是真的怒了。

石砺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忙解释道:“你别吓她了,这事是我不对……”

“的确是你不对。”巫羽冷声道:“钰儿本就年纪小,如今的体质也不适合受孕,这是第一胎,怀得坎坷,一直奔波不断不说,还烦心劳力。你身为她的夫侍又兼任贴身侍卫,是不是该变着法子让她安心些?”

“我——”石砺哑然。

巫羽冷哼一声,继续道:“如今国事已让她绞尽脑汁,闵睿那还一堆不安稳,阎烈又是生死未卜,墨寒和兰鹤都重伤不起,我们这一大家子都处在水生火热之中,连离幽都想尽法子只为能帮衬点,你却还要在这让她为了儿女私情煞费苦心,歇斯底里——可不是你不对?”

一番话说得石砺愧疚不已,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道:“你别说了,是我不对。钰儿,对不起,是我鲁莽了,我……任你惩罚。”

韦钰委屈的抽了抽气,却是再不敢激动,也没什么话好说。别开眼不看他,眼泪还是像那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就罚你贴身伺候吧,端茶递水什么的,务必伺候舒坦了。”巫羽似笑非笑的看着石砺平淡道:“只是‘上床’这种事情,一直到孩子出生后再满百天方可进行了。”

“呃……你说的什么话?我能干那混蛋事儿么?”石砺满脸通红的骂了声,转身出去,开门前滞了滞,嘟哝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待石砺出去,巫羽拿眼斜着韦钰。某人懦懦的回视。

相视良久,美人终于叹口气,抬手拂去那精致面庞上委屈的水珠子,可人儿这才破涕而笑。抚上他的手,轻道:“对不起,谢谢。”

“有身孕的人最忌讳大悲大喜。”把韦钰按在怀中,修长的指尖细细抚上那柔顺青丝,刻意板着声音道:“你答应过万事以身子为重,下次再这般,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韦钰心中一暖,甜甜应了声:“嗯!”讨好的环抱住大美人。

再叹口气,巫羽道:“如今正当乱世,你又身居其位,这般劳心奔波。若不是九王子,我还真不想留你这胎。”

韦钰闻言蹙眉问道:“我的身体状况这么差么?”这些年她一直勤奋锻炼身体,好汤好水补着。还以为只要大姨妈来了就正常了。若是说年纪太小,可这时代的人不都这个时候结婚生子么?为什么到她这就有问题了?

巫羽摇摇头安抚道:“倒不是你养得不好,只是你的情况与同龄人不一样,迟缓了不是一星半点,直到这些年你才突然暴长,如果不是一直好汤好水的养着,你以为你能承受住这速度?饶是如此,你的身子亦还是未长齐全。这般强行孕育,自然对母体不好。”

说到底就还是个发育不良的。韦钰叹口气,她压根也没打算让自己那么早做娘,怎么也得二三十吧?再再不济也该成年吧?谁知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就出了那么档子事儿?唉,反正现在罪魁祸首也……不知怎么样了,此生能不能再见都是问题,摸摸良心也只能硬着头皮承受那后果。

想到阎烈,韦钰眉宇间飘过一抹悲伤,只一瞬,转而又眨眨睫毛抬眼笑道:“没事,不是还有我们巫神医么?我以后乖乖听你话就是,很快就能养回来的。”

巫羽没有忽略那瞬间的黯然,胸间浮起丝心疼,轻拍她的后背应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总算是一路太平,这日晌午,巫羽如往常般坐在马车副驾上,就要入关之际,只见一风尘卜卜的白衫男子立在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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