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韦钰轻轻扫着他的胸脯,不咸不淡的答道:“小厮到点了会进来喂药的。”
“……内个,折腾一个晚上,你也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不行”韦钰瞪着圆圆的眼珠子单纯道:“钰儿是皇族人,是神族的仆人。现在好容易逮着一个雪衣族后裔,钰儿当然要好好伺候着,怎能掉以轻心呢?是吧?”
白她一眼,墨寒阴阳怪调道:“我没那意思。”
“啊?什么意思?钰儿不懂。”韦钰眨巴着眼睛装傻。
“咳咳……”清了清嗓子,墨寒再不舒服的缓慢道:“如今的雪衣族早就失去神力庇护,不过是个藏在民间的暗杀组织罢了……”
那你得瑟个屁啊韦钰挑着眉毛睨他,没有动作,没有说话。
“……不管什么身份,我都是你的夫。”
“……”
“……钰儿,要么,你先睡会儿?”
“……”
两人就这么斗着,好容易熬到清晨,小厮领着小丫鬟进来喂了药,再伺候两人梳洗用膳,墨寒这才舒舒服服的睡下。碍于自己的垃圾睡品,韦钰还不敢真的与他同床共枕。
莫伊伊跟卫青也过来了,站在门口,哀怨的瞅着某人。韦钰忙吃完早餐,嘻嘻笑着跟了莫伊伊回去。当然,难免又是一阵炮轰,都被韦钰技巧性的挡下来,总算舒舒服服的窝进自己的大床。
一连几日,韦钰都往冰块那跑,两人没事斗斗嘴神马的也挺得劲,巫羽和闵睿每日都来坐坐,一个换药,一个来串门子。没事儿还能到院子里喝喝茶,下下棋什么的,日子过得很是写意。
“对了,离幽最近怎么样啊?”韦钰端起一杯冲好的茶碗,涎着脸,小心翼翼的问着。
巫羽正与墨寒下棋,他抬起那星眸,接过茶碗闻一闻,浅酌一口,再回到棋局中,淡淡道:“时日到了他自会出现。”
韦钰抽抽嘴角,在心中为可怜的离幽暗暗叹口气。转头撞见墨寒干净的目光,忙嘻嘻笑的端起另一碗茶递给他。
接过茶碗,墨寒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离幽事件他也听说过,不过对此他只能表示同情。与他们相处这些年,他深深了解,闵睿是个做大事的主儿,但真正巫羽却比闵睿难惹多了……谁叫人家会使毒呢?
晚上,韦钰拖着有些疲困的身子与莫伊伊一起闲聊着,后面跟着保持距离的卫青,三人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家院子中。
“唔?这是怎么回事?”莫伊伊脱口而出。三人站在门口,瞪着面目全非的韦钰的院子,一头雾水。
倒不是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而是那平日等门的小灯笼统统换成精致走马灯,它们缓缓绕着房子公转自转,制作者巧妙的利用光线,透过灯上图案不规则洒在院子的各个角落;另外在房梁、窗壁、柱子,以及院内的大树上,到处都或挂或贴的装饰了许多随着光线闪动的小玩意,黑夜更是衬托得整个院子金光闪闪熠熠,一下让原本古色古香还不乏古板的院子多出一番浪漫。
韦钰有些好笑的抬头,看看门楣,确认是自己的院子没错。但这动静怎么回事?松松脖子,她朝卫青和莫伊伊问道:“老实交代,你俩也不清楚么?”
卫青脑袋一低,果断道:“属下不知。”
莫伊伊更是挠着头,无辜道:“公主,伊伊整天跟着你,就算有这心思,也没这功夫啊,哪里会晓得?”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四部分:后悔了?来不及了5
第十四部分:后悔了?来不及了5
“说的也是哈。”韦钰扯开甜美的笑容,斜眼睨着莫伊伊,直到她心虚的垂下脑袋,才与她说道:“那你今晚可以放过我了?不给我守门了?”
“呃……如果公主需要,伊伊自当奉陪。”莫伊伊骨碌着眼珠子,嘻嘻笑道。
没好气白她一眼,无奈道:“莫伊伊啊,你说上次是不是罚的你不够重?怎么还敢给我故技重施呢?”
“呃……”想起上次帮了兰鹤被罚,莫伊伊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委屈道:“主子明鉴,伊伊真的谁也没帮,只是听说有那么回事,又不敢离开主子身边,就不太确定……”
一旁卫青见状,亦是跟着跪下,求情道:“主子莫气,此事卫青先听到的,要罚也该罚属下。”
“卫青,你这是干什么……”莫伊伊又是感动,又是着急的嘀咕道。
一旁韦钰无语的揉揉太阳穴,好心情一扫而空。话说,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是这个鸟样。她没好气道:“我是说什么了还是做什么了?瞧你俩那德性都给我起来”
两人对望一眼,忙站起身。莫伊伊嘻嘻笑着嗲道:“主子,您心里不是总惦记着他么?为什么还要跟伊伊置气?”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韦钰没好气的堵回去。她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什么地方表现出生气了。
“是你说要罚伊伊的呀……”莫伊伊小声嘀咕着,见韦钰瞪过来,忙又垂下脑袋,再不敢说话。卫青见状,只好再上前解释道:“主子,自从您有了身子后情绪变得不甚稳定,属下和伊伊也在尽力适应中;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惩罚奴才事小,还请主子万万保重身子,切莫再与奴才们置气伤身。”
听言,心中气闷这才沉了下去。叹口气,卫青这话没错,自己现在的脾气确实难相处。厌烦的是,有时候自己都拿捏不准自己的心情。算了,多说无益。韦钰摆摆手,你们都去休息吧,今晚就我自己了。
“诺——”两人退下。
待人都走干净了,韦钰才深呼口气,漫步踱入空无一人的院子,将自己埋入那满院的星辉之中。
能有这番心思,还有这番手艺的人,偌大的公主府就只有那么一个。
沉浸在这浪漫光华中,韦钰心间不自觉的涌上层层甜蜜,祸头子不是只有闯祸的精神啊
调整好心态,故意咳两声,再慢慢走到自家房门口,推——
一阵清香和着浓浓蒸汽扑面而来。
回过神后,眼前的景象更让韦钰倒抽口气,她半张着小口,眸中灌满动人惊喜。
比起院子里的景象,这屋子里根本是另一个空间
不同于院子里那些走马灯和能反光的吊饰,屋子里是直接在屋顶和四壁镶上形状不一、大小不同的夜明珠,再用那银的金的珠光吊饰细细从房梁上垂下,没有点灯,却能清晰看见屋内一切事物。
清香和蒸汽是从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浴桶中传过来的,此时正飘着缕缕轻烟,慢慢绕向韦钰。不像在实地,倒似漂浮在夜空中,亦幻亦真。
脚下不自觉的朝屋中走去,在那空间欢喜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忽然,腰间多了一双温暖大手,覆上那双大手,韦钰抬起头,甜蜜的看着那张孩子般的面容,情不自禁道:“是你做的吗?都是你做的?”
离幽伸出食指轻放她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再神秘地嘻嘻笑道:“今晚你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是需好好享受就是。”
本来还不觉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倒不自在了。韦钰抽出身子,与他保持安全距离,才狐疑的拿眼瞄他,问道:“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我可玩不起了哈。”虽说他已经知道她的身子,但谁又料得到这思想跳跃的?
“你放松便是。”说罢,离幽大掌一拖,飘忽的将韦钰拉到浴桶边上,依旧让她背对着自己,再将大掌从她身后绕与前面,欲为她宽衣。
“别”韦钰觉察他的企图,心下一惊,按下他的双手,转身看着他道:“那什么,我自己来就好,你……在外面等等行么?”
离幽俊脸拉了拉,不爽道:“你是嫌弃我么。”
“呃……不……不是那个意思。”韦钰抽抽嘴角,她洗澡的时候是莫伊伊都不太让伺候的,何况现在还是个大男人……还是个粗手粗脚的祸头子……
“那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行?”离幽不依不饶道。
“谁们?谁们都不可以”韦钰强压下心虚急道:“你听谁说的可以了?兰鹤他是使了媚功,我动弹不得事后他也被我好好教训一回,你没听他说过么?”
离幽狐疑的看她半响,摆明的不相信。
“……那个,闵睿是我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才让他得逞的。”
没有说话,还是不信。
“……真的真的,我要是有半个字谎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这样似乎才有一点效果。
直到韦钰再三保证,他才勉为其难道:“我信你便是。”韦钰刚松口气,怎料祸头子再道:“但今晚你必须听我的。”
“……”韦钰这才发现,离幽今日装束跟往日不同。虽然依旧鲜色大胆,却不知怎的,总觉他比平日更多了丝不曾有的魅惑。他的唇似乎更红润,他的眸似乎多了私奇怪的情愫……韦钰脑子有些异常的恍惚,正要开口再问他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刚才发怔的时候竟被他剥了个精光
还来不及惊呼,自己又忽然腾空而起,再渐渐被温暖包围。掺了精油的热水划过她羊脂玉般的肌肤,扯出她喉间一丝舒服的呻吟,之后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等韦钰再睁开迷蒙双眼的时候,正好见一小麦色身躯缓缓跨进来,结实、紧致、还棱角分明,没有一丝赘肉……小妮子脸上一热,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赶忙转过身,别开眼。
离幽娃娃般的俊颜上勾起一抹戏谑,他清亮着眸子慢慢靠了过来,温热的大掌拿起布巾吸了热水浇在那羊脂肌肤上。
韦钰抖了抖身子,抓下他的手,颤道:“那什么,我自己来吧……”
“不行。”离幽佯装拉着脸,抽出手,把她的身子摆回刚才那样,继续刚才的动作,一边放软声调道:“我说了,今晚一切都听我的。”
无声的叹口气,韦钰僵着越来越烫的身子让他折腾。巫羽的警告在耳边回荡:“七日之内不得*房”今天第几天了?有七天么? 日子过糊涂了,到底有是没有啊?
不管有没有,这不分轻重的祸头子也还是不敢恭维啊……但跟这家伙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自己若再把他气跑,不是白吃那苦肉计了么?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就在她欲哭无泪的时候,一双大掌慢慢覆上她的肌肤,游走在那紧绷的肌肉间暗暗使着劲。韦钰倒抽口气,难掩浑身舒爽。她强压下小腹间传来的热浪,伸手抓住木桶边缘。
离幽一边揉捏着她的肩膊,一边嘻嘻笑着在她耳边吹热气,并轻声道:“钰儿,你绷那么紧做甚?为夫的给你松松筋骨,倒把你松僵硬了?”
什么是痛苦并快乐着?韦钰今天算是体会到了,她把持着最后一点理智,请求道:“……那个,离幽啊,咱们改天再那什么……成不?”
“钰儿,是当心孩子么?”离幽大手顺着她那光滑的脊背往下游走,在她脊背的穴位上慢慢揉捏着,一边嘻嘻笑着继续在她耳边吐着热气,不时还伸出信子,划过有如玉坠子般的耳珠,惹得她连连颤抖:“放心,我已经问过巫羽了,只要小心些,不碍事的。他还借给我一些精油放在这水中,说是能舒缓你的疲劳——”说着,那双大手已经慢慢滑到前面,继续拿捏胸前那两座最高峰。
“嗯……”身子一紧,呻吟从菱唇间倾泄出来,手下抓着浴桶边缘的手更是用力。她扭过头,幽怨的看了那厮一眼,阴阳怪调的挤出三个字来:“怪不得。”
“我还去了趟兰鹤那,跟他借了几本闺房事宜的书……”
“你……你说什么?”
没有错过韦钰惊恐的表情,离幽脸上扬起得逞的笑容。不再废话,只张嘴将那两片欲滴红唇吞进嘴中,生涩而小心翼翼的品尝着,吮吸着,手下更是卯足了功夫在那最敏感的地方试探性的游走。
一声声低吟从红唇间倾泻而出,回荡在星空中久久不能散去。可人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她转身将藕臂缠上他的颈项,双腿缠上他紧实的腰腹。任他在自己胸前汲取……
欢爱间,小腹一阵充实,可人儿不自觉的将手指掐进那小麦色的肌肤中。离幽紧紧抱住怀里的精致人儿,眼中灌满情欲,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项间,一边游走,一边深情道:“钰儿,我也可以的,是么?”
也只有祸头子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般可爱的情话,原本半仰着头沉浸在欢愉中的韦钰忍不住乐开了花,她松开掐着他肩颈的手,转而捧起他的大脑袋,轻笑着低头看他,在那可爱的娃娃脸上嵌着一双漆黑清亮的瞳眸,里面满是浓浓的期待和丝丝担忧。
韦钰温柔的在那双瞳眸上烙下一吻,轻道:“嗯,你是最棒的。”
这声赞美无疑变成另一番动力,很长时间里,满是星光的屋子里充斥着撩人春色……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五部分:哎呀公主嫁到
第十五部分:哎呀公主嫁到
看见最不靠谱的祸头子离幽也修成正果,墨寒实在心中难咽心中那口恶气。无奈自己中毒受伤,不能自理不说,巫羽更是下令不可人道。言下之意——就算某人有心“嗯嗯”也不得成。
祸头子得知后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天天腻着韦钰不说,还跑到冰块面前大肆炫耀,冰块连着数日拉下俊颜,又不能动手,最后竟破天荒的跟离幽骂起嘴来,那个水火交融……
韦钰原本还两边走动,怎料软硬不能阻止,干脆由他们自行纠结,自己与闵睿、巫羽一道作壁上观,变成个局外人。只要不过分,这小打小闹无疑是给生活徒增乐趣罢了,何乐而不为呢?
闵睿回来了,心中多年纠结也打开了,几个夫侍脸上都挂着幸福甜蜜,韦钰的生活一下豁然开朗起来。
她兴冲冲的拉着闵睿去她亲手成立的“有间饭店”,又拉着他参观离幽和兰鹤弄的“一间酒楼”,再和他和离幽一齐逛遍离幽在望京城所有的商铺,还有巫羽的医馆之类……
好吧,她承认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上他。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事,或是自己脑子不够用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有时候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没办法解释,不是么?
韦钰把账簿什么的还给离幽,包括“有间饭店”和“一间酒楼”。这些生意不单是离幽一个人的事儿,这上面背负着千百个枫叶族人的生计。就算他们跟着离幽,愿意归顺她韦钰,她也不能做这昧着良心的事儿。这话说与离幽听的时候,离幽感动得湿了眼眶,更发誓再不刺激墨寒。
闵睿在旁默默喝茶,微笑不语……别人不懂,他晓得。哪有那么冠冕堂皇,说到底就是妮子懒,不想管那么多事儿罢了。
“有间饭店”她确实费了不少心机,也在商界获得空前成功,但说白了也只是一时兴起。生意不好或是有什么事的时候让她去处理行,倘若真要她日日时时猫在那处守着,她准第一个发飙给你看。
日子一平稳,韦钰脑子又开始忙会儿了,阎烈、石砺、兰鹤都是她担心的对象。还有她这辈子最最亲爱的母亲大人——韦钦。
三个月期限将到,阎烈也终于发来书信,说他正领着迎亲大队在来的路上,这让原本悬着一颗心的韦钰大大松口气,还是虎毒不食子啊。闵睿领着众人布置大婚事宜,巫羽打理他的医馆,帮韦钰安胎,给墨寒安生养伤;离幽除了打理会场,帮着处理府上琐事,就是老实的做他的生意,也没再生什么事端。
就剩下石砺和兰鹤了,韦钰心心念着。虽说闵睿已经飞信给他们,但这种事情总归是当面的才够诚意,目前就只好拿个衣家在心里挂着。
石砺也不知道被安排了什么事物,只回信安好勿挂;兰鹤却是直接毫无音讯,连有没收到信息也不知道。韦钦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回风望了,她大婚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回来。
上次回宫里看望父王的时候,都明显感觉他老人家有怨气了,还大张旗鼓的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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