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的三人跨上几步。站在了王枫面前。
王枫神色一肃,又道:“我以中国民主同盟军总司令的名义,任命林凤祥为第五军军长,任命李开芳为第六军军长,任命江朝辉为第七军军长!”
“多谢王司令,我们当耽精竭虑,宁死不辱民盟军威名!”林凤祥与李开芳还依着老习惯抱拳称谢,却见着江朝辉只说了一个是字,就行了个民盟军军礼。当下有样学样,也是瞬间身体挺直,拿手指戳向了太阳穴!
到今日为上,民盟军的编制由三个军扩编七个军,虽然人员没有增加多少,投降的绿营团练大部分需要编入一二三军,能留给江朝辉的只有几千人,四五六军也各自只有两千人左右,可是框架搭好了。补足兵员只是时间问题。
“林军长,李军长与江军长,恭喜了!”苏三娘笑着拱了拱手,便道:“丰台大营正是收缩兵力。看来被吓破了胆,不敢与我们硬拼,我们还是趁这个机会赶紧走吧。否则让清妖其余诸营围上来,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呢。”
“我正有此意!”王枫点了点头。向边上唤道:“传令全军,十五分钟之内回师南行!”
“遵命!”
全军上下立刻做起了南行前的准备。其实也没多少好做,主要是把加农炮收起来,另外有些轮胎该补的补,该换的换,十五分钟之后,全军准时折返向南,果然,丰台大营只是严阵以待,缓缓尾随,并不敢主动进攻。
当然了,王枫也不会闲着没事去撩拨他,目前北方的一堆烂摊子他还收拾不了,关键还在于英军即将来攻,对于清军可以不当回事,但对英军他不敢含糊。
在回师的路上,虽然沿途不时有清军大队出现,却都是远远的监视观察,出了自家地头立刻回返,显然是民盟军突入到北京城下,并炸毁永定门的战果深深的震憾了他们,或许清军尚不自觉,可实际上他们的行动已经表明,他们对民盟军生出了畏惧,最起码不敢主动来攻,只是力图自保。
两日后,民盟军刚刚过了保定地界,昏迷数日的咸丰也幽幽睁开了眼睛。
“皇上,皇上您醒了!”兰儿立时爆出了欢呼声。
咸丰迷迷糊糊的向四周看去,兰儿、皇后钮祜碌氏、其他的妃嫔如他他拉氏、徐佳氏、佟佳氏等等,全部都围在床头,一脸的惊喜交加之色。
虽然身处于花丛当中,耳边全是唧唧喳喳声,但说句心里话,除了兰儿看着顺眼,别的女人都是面目平庸,怎么看怎么别扭,咸丰直接盯着兰儿问道:“短毛呢?”
皇后钮祜碌氏接过来道:“回皇上,短毛早在两日前便已退走,京师目前恢复了平静。”
满屋的女人,均是心有余悸,当日紫禁城里的气氛太紧张了,队队军卒调动,人人面色沉重,就好象大清朝要灭亡一样,幸好短毛没有攻打北京,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王枫临走前的狂言隐隐约约传了些进宫,经打听,都明白卖到非洲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不至于被吓的不给咸丰生孩子,可是如果落到民盟军手上,受尽万般凌辱之后再卖去非洲,那还不如扯起三尺白绫早点死了来的利索!
旗女对贞操不大看中,假如献出身体能换来活命,她们都愿意,可是非洲那种地方,尤其是在洋人的描述中,那又黑又肥的非洲酋长,还需要服侍他的全家男人,这简直就是噩梦啊!
咸丰也担心一觉醒来,传来了短毛围攻紫禁城的消息,当下松了口气,问道:“老六老七可在?传他们进来!”
钮祜碌氏连忙关心的劝道:“皇上,您应该多加休息,臣妾把太医唤来再给您瞧瞧?”
咸丰晃了晃脑袋,除了略有些昏沉,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毕竟他只是急火攻心,在昏迷的这两天里,名贵药材用了不少,早把身体的七七八八了。
“朕没事,老六老七呢?”咸丰又问道。
钮祜碌氏答道:“以恭亲王为首的臣工流轮在牙房值守,那臣妾们先告退了,还请皇上多加休息。万勿过于疲劳。”
“朕没事了,你们下去吧。小安子,你去把老六传来。对了,兰儿留下服侍朕!”咸丰翻身坐起,挥了挥手。
按道理讲,后妃是不能会见外臣的,哪怕是自家小叔叔也不行,但咸丰破坏规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连皇后都不敢多嘴,在妃嫔们满含羡慕与妒忌的目光中,兰儿留在了咸丰身边。
趁这个工夫。兰儿服侍咸丰起床更衣,又贴心的冲了杯咖啡,不多时,奕訢匆匆步入寝殿,“啪啪!”左右各拍了下左右衣袖,再一整衣领,这才下跪施礼:“臣弟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岁!”
“快起来,你我弟兄之间不须多礼!“咸丰略一抬手。
“多谢皇上!”奕訢依言起身。抬眼正好见着兰儿,不禁稍微怔了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道:“皇兄气色大好。臣弟终于放心了。”
咸丰伸手向凳子一指:“坐下罢,给朕说说外间情形如何,一个字都不要落!”
“喳!”奕訢中规中矩的坐下。整了整思路,便道:“短毛于炸毁永定门后。或自知力有未逮,自动退去。而各营因京师突逢大变,担心刁民生乱,与短毛里应外合,所以并未拦截,如今京师已恢复如常,皇兄敬可安心。。。。”
奕訢详尽的介绍了情况,当然了,王枫的狂言那是提都不提,其实咸丰也清楚,什么各营担心里应外合之类的借口全是虚的,实则是被吓破了胆,不敢拦截,可是连他都被吓的晕死,还能说什么呢?
沉默了片刻,咸丰又问道:“死伤如何?”
“这。。。。”奕訢猛一咬牙:“各营将士阵亡及失踪者达五千一百二十八人,其中步军统领定郡王或因爆炸发生时正处于永定门上,未能及时避开,事后经搜寻,包括定郡王及其以下翼尉、协尉、城门领、副尉等各级将官在内,共有三百余人尸骨无存,并以永定门为中心,二十丈内无一生还者,五十丈内被震死者多达五百余人,另有数百人被震伤或失聪!”
咸丰虽未亲眼见着,却也能想象当时的惨象,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三五岁,精神顿时萎靡!
好半天,咸丰才叹了口气:“伤亡军士按律抚恤,老六,这事你来办罢。”
“喳!”奕訢应了句,又吞吞吐吐的问道:“皇上,那。。。。僧王爷与惠王爷要不要处置?”
咸丰沉吟道:“僧格林沁与皇叔贵为王爵,被俘有辱国体,且因作战不力才致使短毛北上肆虐京师,罪不容赦,但朕念其也吃了苦头,又未有背叛朝庭之举,今次朕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传旨,削去僧格林沁王爵,保留钦差大臣,以观后效,降皇叔亲王为郡王,收回御用龙褂,免除奉命大将军职!”
“皇上圣明!”奕訢拱了拱手:“皇叔与僧将军必会感念天恩,肝脑涂地报效。”
“唉~~”咸丰叹了口气:“嘉庆十八年,天理教暴民在太监接应下冲进皇宫,酿成汉唐、宋明未有之事,嘉庆爷下诏罪已,今日又轮到朕被短毛肆虐于京郊竟来去自如,此皆为朕之过也,朕当亦效法嘉庆爷罪己,去太庙向列祖列宗请罪!”
奕訢的神色也黯淡了许多,这一次民盟虽未入北京城,破坏力与影响力却更加严重,天理教那次尚推说为不察之下被内奸所趁,而民盟军是仅以区区数万人光明正大前来,堂而皇之离去,把朝庭的虚弱彻底暴露出来!
他担心个别封疆大吏或团练首领会生出异心,要知道,天下乱匪纷起之时,正是各路军头脱离朝庭控制的大好机会!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等你拿!起~點/添加朋友…添加…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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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四章 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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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在后的兰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俏面现出了一丝忧色,看了眼咸丰,便咬咬牙道:“皇上,臣妾以为,朝庭是时候变革图强了,否则短毛下次再来,就不会是辉武扬威那么简单,趁着目前短毛无暇北顾之机,皇上您得抓紧时间啊,即使短毛今年被英夷扑灭,但朝庭沉苛日深,变革也是有好处的!”
奕訢诧异的看了眼兰儿,祖制规定,后宫不许干政,兰儿竟然堂而皇之的违反,出于本能,正要喝斥,可是当看到咸丰的神色时,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其实他没有意料到,礼乐崩坏是一个王朝行将灭亡的典型标志,所谓礼乐,既是原则,也是统治秩序,统治者自己带头破坏序秩,出尔反尔,却没有人站出来维护原则,造成的结果必然是统治信用丧失,人心不古,唯利是图,自古以来,从未有哪个王朝因礼乐崩坏而不灭亡!
咸丰也没有意识到,现出了赞许之色,点了点头:“今次短毛突如其来给朕敲响了一记警钟,大清朝的江山已经不稳了,祖宗之法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老六,你与列位臣工拟个计划给朕过目!”
“喳!”奕訢打了个千!
咸丰招招手道:“老六,你和朕去一趟太庙罢。”说完,自顾自的向外走去。奕訢再喳一声,紧紧跟在了咸丰身后。
。。。。。。
第二天。咸丰的罪己诏颁布天下,大体是说因当今盗匪处处。故检讨自身过失,并表达了变法图强之志,从诏书下达的当日起,朝庭立时陷入了忙碌当中,各路官员纷纷出谋献策。
他们是真的怕了,如果民盟军立稳了根基再次杀来,不仅仅是旗人被抄家灭族的问题,从民盟军杀贪官污吏的狠劲看,九成九以上的汉族官僚都要被枪毙!
北京城房价物价高昂。打点的开销也大,不贪不拿,别说在京城立足,很可能连自己都养不活,纵使个中有人并无贪腐之心,但迫于残酷的现实也不得不随波逐流,而民盟军从来不管你是自愿还是被迫,凡是贪了就杀!
北京城里弥荡起了一股革新的气息,民盟军则是顺原路返回。路过临清时顺手取走了丢下的几百门轻炮,这种炮虽然用不到,但铁还是有用的,可以使用坩埚法炼钢。目前只欠缺高品质的焦炭。
民盟军是三月六日离开的北京,在三月二十日时,已经了一千五百里外的徐州府肖县境内。而且人数也增加了四千人,暂时分配给了第五第六军。这都是来自于沿途的零散流民与小帮派。
民盟军虽然是以募兵与招降纳叛为主,但也有部分兵力来自于对社会闲散人员的强征。王枫的想法很直接,你无所事事不生产,那行,过来给老子当兵卖命,流民与地方帮会正是属于社会闲散人员。
肖县约位于徐州以西九十里,王枫看了看天色,已经时至中午,便唤道:“全军就地休息,养足精神我们攻打徐州,打响我们攻克苏北的第一炮!”
“遵命!”几名战士分别传令。
可这命令刚刚发出,就有一名细作奔过来,敬了个礼:“报告总司令,往南二十里,有一支两万多人的军队正在围攻圩寨!”
“嗯?”王枫一怔!
李开芳沉吟道:“总司令,能出现在淮北,不是清军就是捻子,清军不可能有主力在此,更不可能攻打圩寨,那么只会是捻子,捻子名义上奉天王为主,却听调不听宣,我们该怎么办?”
杨水娇不假思索的接过来道:“这不正好?捻子都是贫民,把捻子收编,给我们民盟军补充兵力!”
苏三娘紧跟着就摇摇头道:“不行,捻子哪有那么容易收编?他和太平军还不同,太平军军与军之间,包括各军内部没有很明显的血缘亲族关系,就拿我们原天地会广义堂来说,除了远明等少数几人是我苏三娘的亲戚,其他人都是共同目标聚义而来,而捻子是来自于淮北的佃农与失地农民,以小至村落,大至县乡为基本构成单位,以血缘为纽带,互相之间并不统属。
捻子的首领是张乐行,此人虽于前年聚集十八铺捻股起义,被推举为盟主,却也仅止于盟主,并不能直接给其余十七铺捻股下令,如果前面那支两万多人的队伍的确是捻子,那么我敢肯定,里面最少有数十股势力,也就是数十个宗族!
先不说捻子愿不愿投靠我们民盟军,即使愿意,但按照王枫的一贯作法打散重编,必然会引发不满,如果不打散的话,又容易在军中形成宗族嫡派势力,所以对待捻子要从长计议!”
“三娘姐说的不错!”王枫点了点头:“目前是三月下旬,我们争取在六月之前自北向南,拿下苏北至江北的广大地域,并完成对该地区的土改工作,然后需要回到江南准备对英军作战,所以现在的确没有时间收编捻子。
虽然暂时没法收编,但苏北是的产粮区,未来我们的粮食将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苏北,所以不能任由捻子在苏北来去自如,苏北乃至苏中大平原必须要保持一个稳定生产的环境,走罢,我们过去和捻子谈谈,划分好各家的势力范围!”
“遵命!”几名士兵再次分头传令,不多时,全军向南行进。
李开芳没有猜错,前方的确是捻子,由张乐行亲领,正在攻打肖县最大的地主圩寨段文业,段家在徐州占地数十里,仅在肖县就有十八个农庄,当地县令赴任,首先要往段家拜山头,还要恭恭敬敬的称段老太爷!
段家虽然是地主,可是火力不弱,寨中有佛朗机炮,有鸟枪,还有兵力数千,而且他家的寨子虽名为寨,但实际上是一座小型城池,方圆两里左右,石块与夯土混合砌成的墙高达一丈,四角设有炮楼,面对捻子的围攻,不时吞吐出道道火舌,给捻子带来了沉重的伤亡。
张乐行站在土丘上,眉心紧锁,怔怔望着前方,这时,同为十八铺捻股之一的苏天福忍不住道:“他奶奶的,段家真难啃啊,咱们攻了一个多小时了吧?阵亡弟兄近千,却连段家的大门都没摸着,大首领,这样下去不行,不如暂时歇一歇,趁夜再摸进去!”
张乐行的族侄,张宗禹迟疑道:“段家防守严密,恐怕入了夜更会小心谨慎,我若冒然进攻,或有可能落入他的圈套,大首领,其实照小侄看,久攻不下的最关键问题还是各部互不统属,存有私心,既想分了段家的钱粮女人,又怕付出重大牺牲,照这样再打下去,军心士气会愈发低迷,甚至全军溃败都有可能!
大首领,此时应暂时退军,围而不攻,召集各部首领凑出人手组成敢死队,并临时些如挡箭车,木驴等防御器具,于明日清晨以敢死队作为主力,其余各部侧应发动总攻,当能一举破寨而入!”
“好!”又一名十八铺首领之一的冯金标猛赞了声好:“宗禹大侄子不愧是书读的多啊,想的就是比俺们老粗周到,这个主意够得,大首领可别犹豫了,赶紧下令吧!”
“嗯~~”张乐行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只是没有张宗禹看的透彻,才把头满意的点下,身后却有一名士兵挥舞着双手跑了过来,叫道:“大首领,我们背后出现了一支军队,近四万人哪!”
“什么?”以张乐行为首的一众捻子首领顿时面色大变,纷纷转回头看去,徐淮一带又叫黄淮海平原,地势比苏南更加平坦,这一举目张望,简直是一目了然,隔着十余里的距离,远处的地平线渐渐地出现了一道黑线,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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