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来,大家看见我们,顿时都开心的张开手,不过,吸引他们眼球的不是我,而是我怀里的小东西。
今天天气非常好,我们和邻居有几家人聚在一起,做露天烧烤。
儿子沛沛睡醒了,我把他抱了下来,岳母看见沛沛,欢喜的马上伸手接了过去,妈妈插不上手,只好在一边无奈的看。
岳母喜孜孜的把沛沛放在膝上,沛沛的口水流了出来,可是她一点也不嫌弃。
她乐呵呵的问大家:“我说我这外孙子象我,你们说是不是?”
我岳父在一边嘿嘿的说道:“这孩子要是长的象我还可以,要是象你可不坏事了?你让他以后怎么娶媳妇啊?”
岳母顿时扳起脸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丁老头你说什么呢?你都忘了你从前总是夸自己的女儿说两个女儿长的都象我,你又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追我的了?”
岳父呵呵一笑,不作声了。
小姨子丁铛跑了过来,从岳母怀里又把沛沛抢了过去,“沛沛,姨妈抱!”她抱着儿子到露台另一边看花,她的男朋友则是殷勤的陪在她身边。
岳父问我:“丁叮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下时间,“很快了,她说今晚不加班,会早点回来。”
岳母又抱怨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多了不起的工作呢,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照这样子看,简直能做女市长了。”
我赶紧安慰岳母:“丁叮确实有机会升职,她下个月有可能升主编啊。”
现在丁叮比我忙碌。
儿子沛沛已经五个多月了,正是最欢实的时候,他的出生让我们几个家庭都拨云见日般阳光一片,而让我欣喜的是,儿子健康可爱,打破了我们所有人的疑虑。
我很感慨,就在两年多前,我还陷入人生的低谷中,我惆怅,忧郁,看不到明天的希望,可是现在我们夫妻恩爱,全家和睦,想起这两年多来发生的事,我只有感慨。
我和丁叮,经历了这么多事,争争吵吵,离合聚散,终于又再度聚首,现在的我们都倍加珍惜这份感情,坦白说,我是一个矛盾的人,在感情里,我甚至不如丁叮这般成熟,理性,我以为我比丁叮大,为人处事我都会比她处理的更好,但其实错,我完全没有她那么洒脱自然,和我离婚后,看到她破茧成蝶般的蜕变美丽,我才深深的震撼,原来,她是这么的美。
我也由衷的庆幸,在这场离婚过招战役中,我们两个人,最终又圆满的画成了一个圈,走回到了一起。
丁叮还没怀孕的时候,有一天她突然带我去郊外,我很好奇,往郊外走,渐渐的视野里出现了成片的菜地,她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停下车,丁叮带我去一块小地,她指着面前这块两分大小的地告诉我,“看见没?这是我的地。”
“你的地?”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有这么一块地?”
她很得意:“是啊,我和这块地的主人商量好了,这块地所有权是人家的,但是可以给我种,地里的收成是属于我的。”
呵,我乐了,“你准备在这块地上做什么文章啊?种地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种地是最累的。”
她舒了口气蹲了下来:“不要以貌取人哦,我做过啊,而且还津津有味,家俊,等春天来了的时候,我准备在这块地上种上青菜,种各种各样的青菜,有生菜,菠菜,还有,土豆,对了,还可以搭个瓜架子,爬两垄小黄瓜。”
我笑了。
她悠悠的说道:“这地里原来还有一些石头呢,都是爸爸和我一起捡出去的。”
“为什么想起来种地?”
“现在外面带农药的菜和水果太多了,我就是想闲来无事,种点新鲜的东西大家吃。”
我摇头,“一来一去,还不够油钱的。”
她不高兴,“付家俊你就会打击我,我还指望你每周陪我来一起锄草,浇水呢,你会不会挑水?”
我呵呵一笑,“好,我们以后每个周都来锄草,浇水,给菜打药,捉虫子。”我又有些感慨:“只要我有能力,我就和你一起来。”
她奚落我:“家俊,怎么又说这样泄气的话?你有手有脚,工作又出色,怎么在这方面会轻言放弃呢?你记着我的话,你是丁叮的老公,我丁叮的男人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事轻言放弃,你也记住,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放弃你!”
我很感动,伸过手去,我紧紧握住他的手。
我们去的那天也是傍晚,夕阳如一轮巨大的金色轮盘挂在天末,我们两人周身都是橙色的光辉。
回去时,我又回头看那块地,能想起以后和自己的爱人一起来耕作的情形,非常憧憬。
我忍不住问丁叮:“你说,我们会不会在地里挖出块金子?”
她流利的答:“会,只要你种下一块金子,肯定会给你收成一块。”
我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其实,我更想的是,真正的种下一块金子。”
我们紧紧拥抱,在夕阳里温柔的亲吻。
很快我真的收获了金子般的喜悦。
医生告诉我,丁叮怀孕了,我眼前一片晕眩,捂住脸,有些颤栗,反应过来我忍不住落泪。
几个月后,我荣升父亲。
大家把丁叮送进手术室,因为脐带绕颈,为了保险,沛沛是剖腹产,送丁叮进手术室时,我们喜悦中也都带着一点不安,岳母更是握着女儿的手,殷殷的不舍。
丁铛有些遗憾的说道:“本想你如果是自然分娩,就把你生孩子时那哭天抢地的痛叫给录下来,可是现在是手术,我们都进不去。”
丁叮笑着说:“你千万打消这个念头,不要以为生孩子是多么好看的事,告诉你,其实生孩子是血肉横飞的事,等临到你头上了你就知道了。”
她向大家微笑挥手,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门关上时,我看见的是她最美丽的笑容。
我可爱的儿子在雪白的现代化医院出生,出生的时候正是清晨,阳光充沛,所以我给他起了小名,沛沛。
妈妈,岳父,岳母,看着孩子,都欣喜不已,喜悦充满所有人的心。
生完孩子后的丁叮很虚弱,可是她的视线始终不离开孩子,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满足。
我感激的低头吻她的脸,“老婆,吃苦了!”
她轻轻说道:“一生的路还长,这才刚开端。”
……
……
现在我真的什么遗憾都没有了。
沛沛三个月时,我去北京接受了手术,刘主任的导师从美国飞来,亲自和他主持的这场手术,手术后我身体逐步在恢复中,刘主任告诉我,“状态上虽然不能恢复到从前般行动自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的状况会比从前要好。”
我很感激,没有任何抱怨,也没有话要说,丁叮说的对,一生的路还长,这才刚开端。
……
那边丁铛呵呵笑:“姐夫,你儿子尿了,正好尿在花坛里,你看呐。”
我们大家都往那边看,果然,沛沛正翘着小腿,被丁铛端着小屁股,正往花坛里尿尿。
我们大家笑了起来。
楼下,不知道是谁买的成束的汽球散了,正飘飘摇摇的升起来,升到了露台这边,七彩的汽球在夕阳的光辉里,象一个个的希望一样,升起来了。
…………
(家俊的世界,是春天,希望他幸福,永琰呢?好久不见,他好吗?)
36:前夫到来,化解危机
他开门见山的向我点明来意:“丁小姐,我替裴夫人向你传话,你如果接受裴永琰先生的求婚,答应裴夫人的条件,她可以马上撤销对你的指控,解释这是场误会,那串项链也可以归你所有。”
我明白了,果然从前到后就是裴夫人的陷害。
我甩了她儿子,她火冒三丈了,她的儿子是金枝玉叶,只许他们甩别人,不许别人甩他们。
我冷笑:“原来是这样的条件,那么烦请你转告裴夫人,我只有六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那位律师有些不屑的看我,“丁小姐,你又何必这样固执,得罪裴夫人对你有什么好处?而且裴永琰先生是真的爱你,何必要搞的大家都不快!”
我冷冷回道:“搞的大家都不快的是裴夫人吧?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对我没有什么损失,真正名誉受损失的是裴家,裴夫人这么明智的一个人,怎么忘了这个关口。”
“丁小姐,你宁肯拼的鱼死网破也不肯坐下来好好谈谈?裴夫人其实也只是生气,她只想留一点时间给你自己考虑,她并不是真的想控告你。毕竟裴永琰先生很喜欢你,裴夫人并不想失去儿子,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想让你冷静一下。”
我呵的一笑,“那就多谢她的美意了,可惜我不接受她的这种方式。”
律师有点不耐烦了,“丁小姐你实在固执,我奉劝你一句,如果裴家不出面,你找不到人保释你,也没有律师会替你申诉这件事。”
我丝毫不惧他的冷漠,“我会尽快联系我的律师,以后你就直接和我的律师谈吧!”
他有些疑惑:“在港岛你能找到什么律师?”
香港我找不到律师,但是有一个人,他一定不会不管我。
这个人就是,付家俊。
征得警察同意后,我打电话给家俊,从北京和他分开后,我们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沉浸在裴永琰的追求里,几乎把前夫都忘了,到这个时候想到前夫,我也很是尴尬。
握着话筒,我的心就象吊起的十五个水桶,终于,电话通了。
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你好,我是付律师的助理小秦,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您?”
原来是家俊的新助理。
我清一下嗓子:“你好小秦,请转告付律师,我叫丁叮,我有急事找他,请他方便时尽早抽时间复电给我。”
现在我不再和裴夫人谈话了,我倒想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从审讯室出来后,我被关在一间有铁栅栏的刑拘室里,和另外两个年轻女子关在一起,那两个女子不知道是吸大麻还是因为偷窃袭警,在刑拘室不断的咆哮,丑态尽现,相比起她们,我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安静的很。
不一会儿,那两个女人撕打起来骚扰到了我,我躲的无处可躲,不得不大声叫警察来。也许是警察看我态度端正,也没有大呼小叫,最后警察宽容我可以留在一个单独的刑拘室,我可以喝水,也可以吃点饼干,但我仍然是不自由的,在裴夫人没有撤诉之前,我不得离开警局。
孤单和不安之中,近九点时,我等来了家俊的电话。
“家俊。”一接到他的电话,我百感丛生。
他听了我的叙述,先是一段简短的沉默,顿了一下他说道:“我大体已经清楚了这件事,不管对方的本意是什么,你只记住一件事,在我没到之前,你什么也不必回答,因为你的回答很有可能会被用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所以你只保持沉默就可以了,相信我,有任何事我都会替你来处理。”
我顿时一阵羞愧,一阵感动,心却安定了下来。
家俊的话充满坚实和温暖,就象一股温热的泉流自我的喉间流了下来,我一阵感慨,心终于安定,不再恐惧了。
——————分割线——————第二天早晨,女警来找我,“丁小姐,有人来看你。”
我揉揉腰,站起来一看,裴永琰站在外面。
他非常焦急,眼睛不住的在往里找寻我,当看见我浑身无恙后,他脸色松驰下来。
“丁叮。”
我隔着栅栏,他握紧我的手,非常心痛的把我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丁叮,对不起。”他不停的亲吻我的手指,连声的道歉。“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串项链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链,是我妈妈给我的。”裴永琰嗫嚅下来,“她……,本来说要我这次回香港,向子淇求婚时把这串项链给子淇,可是我没听她的话。”
我不作声了。
“后来她把项链要了回去,我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我疲惫的说道:“永琰,你们家族的事我真的不想牵扯进去,我只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我也不想牵扯进豪门恩怨里,拜托你让我顺顺利利的退出去可不可以?”
“丁叮,撇开这些恩怨不说,只讲我们,你留下来,我向我母亲求情,她会接受你的。”
我很不悦,“永琰,我是做了什么事见不得光吗?我需要她宽恕和接受?你的这种思想我不能接受,你们裴家陷害我,把我关在这种环境里,现在应该是她向我道歉,你应该主动向警方解释这件事,你非但不解释,反而还站在自己母亲的那边。”我失望透顶。
“丁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我妈妈会这样对你,如果我知道我也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事实上,昨天,昨天放了电话后,我很想去机场把你追回来,但是我没勇气,所以我一个人跑出去喝酒,也没有带手机,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
我摇摇头,“永琰,裴夫人的律师已经来找我谈话了,他问我的意思,我也很明白的说了,我只有六个字,士可杀,不可辱,对不起,永琰,如果你现在的做法是把我悄悄保释出去,而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抱歉,我拒绝出去,我要等我的律师来。”
“你的律师?”
他似乎不相信我会找到律师,但转瞬间,他也明白了。
“你是指付家俊?”
我点头,“是,他很快就会过来,家俊是a证持牌律师,虽然赴港的手续会有一点点麻烦,但是以他的资历和信誉资质,他完全可以有这个资格赴港替我来打这场官司。”
裴永琰看着我,他看见了我眼里的坚决,良久,他叹了口气。
那边警察催问我:“保释的手续还办不办呢?”
裴永琰回头:“办。”
我回道:“不办。”
他再度看着我。
我知道我是一个倔脾气的人,现在我更加倔劲上来了。
“永琰。”我很平静,“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爱情,是公正的,纯洁的,在这个过程里,它不应该被任何外在的因素所干扰和玷/污,我丁叮虽然是个普通的女人,头脑简单,傻的一根筋,可是这并不表示我就必须屈人一等。很遗憾,我和你就象两条平行线,我们不合适,也没办法相交到一起。”
“你能先签了保释单,出来再说吗?”
我看着他的脸,我没法不难过,才一天一夜的时间,他已经憔悴了下来,为什么要这样?我垂下了眼。
他黯然:“我不想让你在这里呆着,这样我很难受。”
我长长舒了口气,“谢谢你永琰,可是如果就这样被你保释出去,不明不白的,连个解释都没有,我更不愿意,我情愿呆在这里,等事情真相大白。”
“丁叮。”他向我伸出手,把我的手紧贴在自己脸上,难过不已。
我抽回了手,平静的劝他:“你还是先回去,和裴夫人解释好这件事吧!”
——————分割线——————我坐在审讯室,反复的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其实我又有一点点的后悔,裴永琰要保释我,我为什么不跟他出去?在这里坐冷板凳,吹冷气,还要听别人哭闹,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好待遇。
我又黯然,如果我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