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接过她的花,给她拿椅子,想起刚才让她撞见的这一幕,我都有些心虚了,“沈小姐,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找医生有点事。”
找了这样一个借口我赶紧闪出了病房。
其实我并不讨厌沈安妮,她人长的漂亮,又十分豁达,象我这样粗枝大叶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爽朗磊落的性格,相信她也不是计仇那样小家子气的人。
我嘘出口气,并不担心她一个人和家俊留在病房里。
至于她追求家俊的那件事我毫不在意,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她并没有错,况且,过招了这么多次,最后成功的人还是我,管她是什么高/官之女还是名门闺秀,离婚过招三十六,最后胜者还是我这笨鸟。
我在走廊的水房洗了两条毛巾,正洗着间,有人叫我,“丁叮。”
我回头,沈安妮正站在水房门口,我赶紧关上水笼头:“沈小姐。”
“我要走了,和你打个招呼。”
我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来看家俊,改天有时间大家再一起聚聚。”
我们两人走出水房,经过一条长椅时,她问我:“坐下聊会儿,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我们坐了下来。
她问我:“能问一下,你们这是复合了吗?”
我想了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挠挠头。
她有些遗憾的哎了一声,接着洒脱的说道:“其实我早该知道,我不是你对手,在付家俊心里,始终想的还是你。”她又逗我:“快点复合了吧,不要再拖下去,不然我哪天改变了主意,再起了斗志把他抢过来,你别后悔。”
我微笑:“没关系,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她又感慨的说道:“知道吗,丁叮,这是我第一次在感情上付出了却没得到回报,我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追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冒着被人叫作是小三的恶名也要去追这个男人,结果呢?把他留在我家里过了一夜,居然没把他变成我的人。”
说完这话,她自嘲的自己先笑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了。
她说道:“人可能都是这样,能手到擒来的东西就不想着珍惜,只有费尽千辛万苦去抢来的,哪怕只是一块没肉的骨头也会啃的津津有味。”
我只唯唯诺诺的敷衍她,其实她说的也是我的感触。
她豁达的拍一下我的手背:“祝你们幸福!”
我由衷的感谢她:“谢谢你。”
她欣然说道:“我欣赏付家俊,虽然遗憾的是没能和他夫妻,但是我会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不会吃醋吧?”
“怎么会呢?沈小姐,我也很欣赏你,你磊落大方,我也非常希望能和你成为好朋友。”
她看着我,眼里的神色清澈自然,对我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是,我也欣赏你,丁叮,你很聪明,又能毫无保留的爱一个男人,能有你和付家俊这样的朋友,真是人生的幸事。”
我开心不已,和她紧紧握着手。
天呐,当初一番误会竟然能有这样美好的结局,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还成为莫逆之交,这简直是太美妙的一件事了。
“不过。”她想了下,又笑了。
“不过什么?”我很好奇。
她脸上闪过一点绯红,顿了一下,这才又说道:“丁叮,你知道吗?那晚上把他留下来,我特别的好奇一件事,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想抠心挖胆的想知道。”
“什么事?”
她见左右无人,便凑到我耳边,悄悄和我说道:“其实,我就想知道,付家俊在那方面到底表现怎么样!”
她居然好奇这件事,我这一下也忍不住的哈哈笑起来。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转而就松爽了下来,她呵呵笑:“你看,他身型那么好,隔着衬衣就能感觉到上身的肌肉,又结实又平坦,整个身上好象一点赘肉又都没有,穿起衣服体型这么好看,那脱了衣服呢?是不是更好看?”
我们都乐的呵呵笑。
她也笑:“其实男人女人,都喜欢看漂亮的人,特别是女人,看见这样强有力的男人,难免有些想法的,那段时间做他助理时,我常常都在想,要是他提出让我和他过夜,我一定不坚持,利索的由了他。”
我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这下我也真被她逗乐了,人家说男人在一起聊天会谈男女之事,女人在一起聊时居然也会谈这些事。
我开玩笑的说道:“你真的想知道?要不然,等付家俊出院了,找个时间,把他借给你用用吧!”
她挪揄我:“真的这么大方?”
我又脸红,当然不可能。借什么都行,就是男人不能借。
我们两人哈哈的笑。
笑完了,她又感慨:“付家俊,确实算一个不错的男人了。”
我们两人都有些感怀。
稍停了一下,她忽然摆正了神态,很郑重的问我:“丁叮,你不觉得家俊这次受伤非常的蹊跷吗?”
我也有些好奇,蹊跷?她怎么这样说。
她正色说道:“丁叮,你知道家俊在办一件案子,那个案子牵扯到了一个官二代,因为这个官二代的父亲身分显赫,所以这中间还牵扯了不少的官员,压力和阻力的层层重压之下,这案子被逼迫要速速结案,就算中间有疑点,也要压下来。”
我听出了端倪,“你的意思是说,家俊的这次受伤,和他办的这件案子有关?”
这件案子,就是家俊的心事,那个奸杀女友致死的案子,也是家俊口中疑点重重的案子。
11:大结局(下)
沈安妮点头,“是的,付家俊以前和我提过这个案子,对这个官二代的行为,我们大家也有所耳闻,家俊的怀疑不是没有依据的,但问题是一切要讲证据,家俊是想扳平这个案子,但是苦于证据不足。”
我心中一沉。
沈安妮说道:“那个抢劫犯没有同伙,而家俊受伤,对方那么直接的瞄准他,目的只有一个,让他不能继续再为这个案子做辩护。”
我心里麻麻的发怵,家俊的受伤是因为这件事吗?对方之所以对家俊下手,是为了要阻止他?
送走沈安妮后,我在长椅里又独坐了很久,我知道这个社会里有很多事是有潜规则的,一些事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但是我们不能明说,如果你一定要逆风而行,就象一叶小舟去抗滔天巨lang,那是抗不过去的。
我心情很沉重。
回到病房,家俊正在看几页资料,桌子上除了沈安妮送来的花,还有另一个花篮。
我问他:“是律师楼的同事来过吗?”
“是的。”
我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他把资料放到一边,我又给他把床稍微调整了下高度,让他躺着稍舒服一些。
“家俊。”我温和的抚着他的脸,“这次出院之后,我们休一段时间的假吧?”
他迟疑了一下,“也好,下个星期我那件案子终审,案子结束后,我们就去外地度假,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下个星期?”我惊叫:“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出庭?”
他微笑:“没事的,我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好了。”他又收回了笑容,脸上浮现出一丝坚决之色,我只听他沉声说道:“所有的事,下个星期一定会水落石出。”
我苦苦劝他,“家俊,你的伤还没有好,那件案子,交给别人吧?行不行?”
“不行。只有我最了解这件案子,不能交给旁人。”
“家俊,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你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后阻止你继续扳这个案子,你抗不过去的,没有证据死无对证,你没办法扳回的。”
他的手轻轻划着我的脸颊,声音温和又平静,“丁叮,我有证据,正因为我有新的证据,他们才害怕,才要致我于死地。”
我心里倏的一沉,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你有证据了?”
“是。”他悄悄凑近我的耳朵,“如果没有新的证据,我也不敢逆风而上,但是现在我也不能说出来,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亮出这张底牌。”
我伏在他的胸前,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家俊,我们好不容易才重归于好,我实在不能再失去你。”
他抚着我的头发,声音里充满满足,“丁叮,我常常在想,人一生究竟要怎样活才能无愧这一生,每个人都想轰轰烈烈,但最终大家都是碌碌无为平平常常的过完了一生,其实不管是轰轰烈烈还是平淡如常,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自己的人生充满遗憾,我以前对你充满歉疚,因为我没有好好珍惜你,现在有你陪在我身边,我的人生已经没有缺撼了。人的一生不在乎长,只在乎好。”
我只是哭,“我不想听这些文诌诌的话,我要的是现实,你结婚时答应过我,你要做我的丈夫,情人,父亲,你的承诺呢?你答应过要照顾我的,现在怎么可以任性呢?”
他轻轻说道:“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再照顾你了。”
“胡说。”我抬起头,凝视他的眼睛,“我永远都需要你,心里需要,身体也需要,我还要和你一起去看国庆百年的大阅兵,和你一起送我们的孩子去幼儿园,送他去小学,去大学,这一路我都需要你陪着我,你不许中间丢下我,明白吗?”
他点头,唇边漾开一丝微笑,“明白。”
我紧紧抱着他,拥抱着他。
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他,家俊如果坚定了的一件事,他一定会努力的做下去,就算不成功,他也要付出全部的努力,为着这过程,他不后悔。
——————分割线——————我和丁铛在东岸奇点西点世界出来,家俊最爱这里的芒果蛋达,丁铛则喜欢紫薯的,妈妈喜欢苹果卷,给大家都买了大家喜欢的口味,打包带好,我和丁铛一起出来。
车子稳稳的开了出去。
看我开的还稳,丁铛嘘了口气,她又问我,“姐姐,你和姐夫,这次是真的复合了吧?你怕不怕姐夫又是一次狼来了?”
毕竟是亲姐妹,我知道她并没有恶意。
我从容的回应她:“不怕,就算是一次狼来了,至少他也是一只旧狼。”
回到医院,我开心的打开门扬着手袋,“家俊,我带了你喜欢的芒果蛋挞。”
他把手里的资料放到床头柜上。
我不高兴的叫起来,“你又趁着我不注意看这些资料?你现在伤还没有好,坐这么久对身体不好的。”
“没事,我有分寸。”
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是铆足了劲要拼下个周的开庭了。
睡觉前,我递温热的毛巾给他,他擦完了脸却又迟迟没肯把毛巾递给我。
我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他眼睛看着自己的指尖,手指张开,又合上,反复几个动作后,他微微皱起眉头。
我意识到他想说什么,马上间我打岔,“是不是毛巾太凉了?来,给我。”
从他手里夺过毛巾,我去卫生间洗漱。
把脸埋在冷水里,我又是心情沉重,我看见他细微的变化,他开始握不牢笔,字也写的歪歪扭扭,甚至在吃饭的时候,他用筷子夹菜,菜会失去控制的从筷子底端跌出来,有一次我不慎把一杯开水洒了一点到他的腿上,我赶紧给他擦,可是他半天才疑惑的问我:“很烫吗?”
我知道,他的神经开始反应迟钝,象是有些老化的零件一样无法承载一些行动,开始是精细的动作,现在连一些小的基本动作都有些吃力了,这让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他的病终于开始呈现了,而我,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很难过,自从知道他有这个病开始,我也预想到了会出现的情形,可是我没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洗漱完后,我关上病房的门,关掉了灯,在他身边的陪护床躺下来。
家俊意犹未尽的小声叫我:“老婆,到床上来,我好想抱你。”
“你还有伤呢。”
“不怕的。”
他伸出手,做出个抱我的手势,我无奈的爬起来,小心的摸上了床,他马上往床边一挪,腾出一半的空间来。
两个人挤在一张病床上,毕竟空间狭小,我就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摸着他的右腹,我问他:“还痛吗?”
“不痛。”
我们两个人挨着一个枕头,脸也挨的很近,只有几寸的距离,呼吸互相撩到对方的脸上,痒痒的,看着看着,他撅长嘴,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我吃的一笑,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划一下他的鼻子:“我们两个现在象不象那个美国色/情片,医院风流韵事?”
他也来了兴趣,“你说,那个片子里,男的一条腿还骨折呢,动作居然搞的那么夸张,是假的吧?”
我在他的腋下挠了一把:“你想试了?”
他紧紧搂着我,“等我出院了,伤好了,一定不放过你,我要把你吃的骨子渣子都不剩一块。”
现在当然不行,我们只能亲嘴。
亲着亲着,他就把手伸到了我的胸/脯里,嘴巴也不老实的拱了过来,咬到我的圆润后,他用牙齿先是轻轻的一咬,然后嘴唇温柔的一抿,就把我的圆润整个含在他的唇舌间,我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他却轻微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
他呼出的热气在我的胸前弥漫开来,“丁叮,我怕,怕我不能象从前那样给你幸福。”
我立即意识到了他所说的幸福是什么。
我把手悄悄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摸,摸到了他的后腰之后,我不老实的往下继续探,探到了前面,又伸到了他的内裤里面。
他声音小下来,声音在我耳边昵咛:“丁叮,老婆……。”
……
棍子变的又粗又硬,身边的这个人也变的火辣辣起来,我毫不怀疑,若现在他不是有伤,他一定会象个得胜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杀进城池,恣意驰骋。
“别装了!”我奚落他:“成天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看你哪里都不敏/感,就这里最敏/感,怎么回事?这是阳光格外眷顾的地带吗?”
他也有些窘迫,“可能是吧,一抱着你我就浑身又有劲了,可现在不行,我可没法象那个小片里那个男主角那样,吊着一条腿还刻苦做业。”
我也笑,“放心,我也不象那个吃不饱的女主角会把你生煎活剥,我要等,等养肥了一起杀。”
他声音里充满向往,“我也希望到时候我能……,”他轻吻我的脸:“我们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三次?”
我老实不客气的在那上面又摸了一把,“三次少了,我要连本带息全部收回来,届时,一定让你一败涂地。”
……
家俊在医院住了几天,终于可以下床慢慢走动了,我扶着他,在医院的走廊里溜步,到傍晚时,我们再一起在医院的草坪上叙话聊天,我们互握着双手絮絮叨叨的聊天,哪怕是从前最琐碎的小事也拿出来讲,毫不厌烦。
“看见那夕阳了吗?”
我微笑,橙红色的夕阳正在山峦间隐没,所有的建筑上都涂抹了一层金色的余晖,一切看起来这么安宁美好。
我握着他的手,满足的说道:“我什么要求都没有了。”
他把手也搭在我的手上。夕阳的光辉洒满了我们的头顶。
……
终于到了开庭的日子,这一天是周二,我提前从家俊办公室把他的律师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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