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他脸上表情怪异之极。
我站在浴缸外面,小心翼翼的问他:“老公,我陪你洗,好不好?”
家俊慌张无比,手脚忙乱的去拿浴缸边的毛巾,嘴里念叨:“不用,丁叮,我已经洗完了。”
我撒娇的说道:“不要嘛,你一身的泡泡,哪洗完了,来,我给你搓搓。”
说完,我就在他的面前把另一边吊带挑了下来,哗,吊带全掉下来了,我就象个白菜心一样呈现在他面前。
家俊顿时呆住了,本能的他的视线停在了我的胸前。
我撩一下头发,娇滴滴的说道:“老公,我来陪你。”
说完这句话,我一脚踩进浴缸,只听“啊”的一声。
我没有踩稳,一脚踩在家俊的小腿上,我吓的浑身一颤,结果我也没站稳,轰的一声,我向前扑了过去,重重的一下,我的脸撞在旁边的水笼头上。
我痛的尖叫一声,一抬头,天呐,我的鼻子撞破了,血马上流了出来。
刹时间,小白菜变成血芙蓉。
我看着手上的血顿时六神无主,向家俊伸开手,我大哭道:“血啊,家俊,我流血了啊!”
家俊也慌的站了起来,他带着一身白泡泡跳出了浴缸,把我也一把提了出来,可是我也一身泡泡,他一提我,就象提了个滑溜溜的泥鳅提不住,我哧溜的从他手里又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摔了后脑。
我痛的放声大哭。
结果这场我计划好的浴室鸳鸯浴就变成了我不停的哭,他则给我洗鼻子,揉脑袋,堵鼻孔。
最终,我垂头丧气的站在花洒下,抽抽答答的哭,他呢?皱着眉头,拿着花洒,象洗莲藕一样把我冲洗完毕,洗完后,他又找了条大浴巾,把我整个包紧了,就象夹玉米一样,把我夹在腋下夹了出来,丢到了床上。
我委屈不已。
家俊则站在床边,两手叉腰,他身上只裹了条浴巾,看着我的狼狈,他说不出话来,只是咬着嘴唇,左看,右看,眉毛挑了一下,嘴巴张合几下,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我这才想起了正事,赶紧把身上的浴巾使劲抖到了一边,露出了整个身子。
爬起来跪在床边,我挺直了上身,故意让自己的胸脯跟着再颤了两下。
“家俊。”我用一根手指圈着头发温柔又羞涩的叫他,另一只手去拉他的手,“我们睡觉好吗?”
他叹气:“丁叮,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和你说的很明白,我要离婚!你能不能……?”
我马上打断他,揉着头又做弱柳扶风状,“老公——,海峡两岸都在稳步对话,夫妻之间哪能下这样的狠话?”
他咬紧嘴唇,转过了身。
我立即窜起来一把把他拦腰抱住,就象个尺蠼一样的吊在他身上。
他拉长声音,无可奈何的求我,“丁叮,你放了我吧!我拜托你长大一些好不好?”
长大?我立即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己的胸脯上,然后我娇滴滴的说道:“大,大,你说大,我就大。”然后我傻傻的问:“老公,你要多大尺寸的?半个篮球那样大的行不行?”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瞪的大大的,哭笑不得简直就象看见了一只滑稽的长臂猿。
我把头埋在他的后腰里,不住的蹭来蹭去,手则小心的顺首他的肚脐往下滑,这时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丁叮。”他声音冷静下来,“我今晚回来不是看你和我表演这些的,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一些细节性的问题没有谈好,我想和你再好好谈一下,可是你这样不懂事,你让我怎么办?”
我顿时哭了,他竟然说我不懂事。
我的眼泪掉下来,站在地板上,我哭着问他:“家俊,你说我不懂事?我这样做为了谁?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才这样做,你以为我愿意象一个风骚的妓女这样勾引人吗?我出尽百宝,用尽所有方法来勾引你,只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他回过了头,与我面面相觑,忽然间,我心头一酸,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种苦涩,一种迷茫凄酸的味道。
顿时间,我思想崩溃,脸孔上的伪装再也装不下去,我长声委屈的哭。
“丁叮。”他声音里充满了心酸,“告诉我,如果我是一个废人,你还会不会爱我?”
我抱住他,禁不住流泪,“我一直都爱你,比任何时候都爱你。”
他绝望的舒出口气。
我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抚摸,终于我把他迫到了床上。
第一次,我这么主动,我也从来没想到我会这么主动,那中间的过程回想起来,我只觉得脸红耳热,过程一点不lang漫,甚至很无耻,他闭上眼躺在床上,就象个从良的大爷般由了我,我一点点的吻着他的额头,鼻尖,唇角,把我所有的甜蜜都送给他,他却只是一言不发,闷闷的由我。
喷薄的那一刻,他却突然的抱紧了我,那拥抱紧的我几乎窒息,无法呼吸,我有一点小小的诧异,却又感到无比的满足。
我想起了那杂志上的话:每个男人都是要通过婚姻来成长,来懂得生活到底是怎样的柴米油盐,琐碎不堪,每个女人也都要通过婚姻来成长,来懂得什么叫责任,什么叫宽容,什么叫见怪不怪。
婚姻,不止是一种状态,还是一种智慧。
我们两个人包在被子里,互相看着对方,良久无言。
我轻声告诉他:“家俊,我不会离婚,我不要和你离婚,爱情,也许是一件lang漫的事,但婚姻是一件神圣的事,我要守住这场婚姻。”
他看着我,终于没有说话,可我分明看见他眼里浅浅的欣慰和一点满足的骄傲。
14:是不是怀孕了?
第二天早晨,我一个激灵睁开眼,家俊还在睡觉,我悄悄看他。
眉锋修长,唇线性感,鼻梁挺直,眼睫毛也这么有灵气。唉,我又邪恶了。
我小心的起床,早起是我早计划好的,时间非常合适,我现在要做的是,给老公准备爱心早点。
结婚四年,我并没有做几次早饭给家俊,想一想,我确实很对不住家俊,男人出轨女人不是没有责任的,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贱男,天生的出轨命,如果在这个婚姻关系里,我能更好的关爱家俊一点,多体贴他一些,他也许不会出轨。
我轻轻和自己说,丁叮,爱不能太自私,如果你真爱这个男人,就要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一样的疼,你不能总活在他的保护伞下。
我从冰箱里拿出鸡蛋,打到小盆里,然后洒面粉,开始准备做蛋饼。
电锅的温度总是上不来,始终在低温上盘旋,好象划动键卡住了,我便用手指去拨,怎么也拨不动,我就用力,结果啪的一声,划过了头,外面的键断了。
饼锅的温度忽的升起来了,蛋饼在锅里马上冒了烟,我顿时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断电,我转身去拔插头,该死的,这插头怎么插的这么牢呢,我用力的拔,结果一拔之下,哗的,好家伙,拔是拔下来,插座旁边的外壳也跟着掉了下来。
鼻子里又闻到糊味,啊,我的饼糊了。
我真是孙二娘进了书房,左右不是。
急三火四之下,我居然忘了用刀铲子去把饼弄出来,一慌之中伸手就去抓饼。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天呐,我不止烫伤了手指锅沿还烫伤了手腕。
家俊闻声从房间里冲出来,他一边扣腰带一边喊我:“丁叮!”
他奔过来,“烫手了是不是?”
我委屈的丢了八百两黄金一样的哀号。
他连连摇头,拉我到沙发坐下,一边找烫伤油一边数落我。
“谁让你早晨起来做饭的?”
我理直气壮的说道:“小燕子!”
他没好气的狠拍了我手背一下,然后悻悻地骂我:“你和那只鸟还真有的一拼。”
我红着脸由着他。
他给我擦药油,忽然间我心里就象风在翻书页一样,无比温柔,我的丈夫,终于又象从前这样关心我了,他手下的动作无比呵护,非常亲呢,好象我不是他要提离婚的妻子,我只是他的孩子,他娇滴滴的宝贝,我心里满足了。
“家俊。”我死皮赖脸的一把把住他,紧紧环着他的肩。
他无奈的问我:“你又想干什么?”
我吃吃的笑,不怀好意的说:“老公,我想再要你一次,好不好嘛?”
他牙床顿时露了出来,不,那不是高兴的,而是象米奇看见了怪物一样,他非常的惊恐。
“丁叮。”他轻轻拍着我的肩,叹了口气。吸一下鼻子,他好奇的问:“什么东西,糊的这么重?”
我这才想起来,饼,我的饼,跳起来看餐桌,我象个汽球一样的泄着气。
家俊摇头,他去卫生间洗漱时又悠悠的来了一句:“我家有只河东狮,不下厨房不念诗!”
最后,早餐只能用温好的罐装八宝粥解决。
到他上班了,我跟在他身后,给他把外套整理好,皮鞋我也提前都擦了,他提着包下楼,我也跟着他乐颠颠的下楼,颠着小步就象个日本女人,他回头看着我,表情实在无奈。
他发动车子,我趴在他的车窗边,甜甜的叮嘱他,“老公,路上小心。”
他不作声,发动引擎。
我不顾一切的抓过他的脑袋,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亲过去,他急的推我,连连躲闪。
邻居葛太太正好下楼,一看见我们这一幕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她笑,“付太太,你可真热情啊!”
我松了手,笑着向葛太太解释,“可不是,都是我老公惯的,他每天早晨都要我这样。”
家俊顿时瞪大了眼,意思是,我什么时候要你这样了?
我背着手,孩子样的向他招手,“爸爸,上班路上小心。”
家俊无奈的苦笑,拉长声音说道:“差辈了,付太太。”
我则嘻嘻一笑,“早晚你都是我孩子的爸,现在只是预演一下嘛。”
他看我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这次是坚决果断的发动了车子,一股白烟,凯美瑞跑了。
家俊走后,我轻轻叹了口气。
以前我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虽然我也娇气,也撒娇,可是都没有现在这样卖力过,真的是婚姻不到危机时不知道辛苦,原来经营一份婚姻不比建奥体中心的工程小。
一切为着爱。
踩着台阶回家时,我忽然眼前眩晕,又感觉到恶心,扶着楼梯把手我费了好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胃里的不适。
最近总恶心,怎么回事?
我惊讶,会不会是怀孕了?
15:我有了新的护身符
试条上呈现两条线,试条是新试条,没有过期,非常精准。
我心情复杂,一半是占了大半胜算后的喜悦,另一半是想做母亲又有些害怕的忐忑。
我马上拨电话给家俊,电话通了,我迫不及待的冲电话喊,“家俊,我有件事和你说。”
里面传来唐一帆的声音:“付太太?我师父出庭了,电话在我这里。”
我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家俊出庭时是从来不带手机的。没关系,好消息稍晚一点告诉他也不迟,我相信他会高兴的,他平时就喜欢孩子,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到来,简直就是复苏我们夫妻关系的一股暖流。
而我,也开始感慨,妈妈,我要做妈妈了。
现在我更要悍卫我们的婚姻,因为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既是妻子又是母亲,我不止要做家俊的妻子还要做一个称职的母亲,为了我的孩子,我也不能让别人抢走我的丈夫。
我想再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所以我急匆匆的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躺在床上,做腹检的医生看着有些忐忑的我,直觉她明白,我在殷切的盼望好消息。
终于她把结果和一个小小的彩色影像图片递到我手里,笑吟吟的和我说:“是怀孕了,五个周,孩子的发育还很正常,回去多注意一下饮食和情绪。”
我有些不安的问她:“我前几天因为肠炎住院,打了点滴,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妇产科的医生看了我写出的输液药品后安慰我,“还好,这些药物不会对孩子产生不良的反应,你可以放心了。”
我长嘘出口气来。
出得医院,外面阳光明媚,照在我身上,上帝的恩泽一样。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找家俊,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知道我婚变,丁铛和朱薇在劝解我的同时,又都几乎用同样的腔调和我说过:“就算离婚有什么可怕的?男人总会有的,优秀的男人也不止付家俊一个人。”
是,我知道她们是好心,可是她们没有经历我和家俊的爱情,在她们女尊思想的世界里,男人就象一件衣服可以脱了换,换了再换,非常洒脱,但是如果再换一个男人呢?
我记得我和家俊的感情,生病了,他抱着我哄我,冬天没来暖气时,睡觉前他把我的脚放在怀里先给我暖着,是,我不争气,我离不了这个男人,他出轨了,她们觉得他象一件衣服弄脏了,可我还不嫌弃的洗了熨平了上面的折了继续穿在身上,是的,我要这样做,因为我爱他。我相信他只是一时犯错,他会回头的,会和我重拾旧欢。
到了家俊办公室,家俊并不在,唐一帆告诉我,家俊可能是去陪客户吃饭了,上午的官司有些激烈,我明白,所以我没给他打电话,我想等他回办公室来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
家俊办公室前面是办公桌,办公椅,对着办公桌是一排沙发,沙发旁边是书柜,在办公桌办公椅的后面,他隔了一个小小的隔断,里面放了一张床做平时休息,我在这个小隔间里打量。
里面只有一床,一被褥,很简单,象单身汉的单身宿舍,我顿时心疼起来。
伏在床上,我呼吸着被子上他的气息,迷迷糊糊的眠了过去。
等了不知多久,我听到门响,我心中一动,是家俊回来了。
我伸了个懒腰,刚想叫他,忽然我听见另一阵脚步,是高跟鞋跟进来的声音,有女人跟进来了?
16:与小三的正面交锋
会是谁?我好奇。
外面传来家俊拖办公椅的声音,他好象坐下来了。
进来的那个女人叫他:“家俊。”
我心里一戈登,声音很陌生,不象是家俊这边的助手,可是她怎么这样熟稔的叫家俊?
我不动声色的坐在内间里听,我想听一下他们会谈什么。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她还是不同意离婚吗?”
家俊那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是,她不同意。”
我心里一寒,他们在谈我们离婚的事?
女人问他:“那你怎么办?”
家俊回道:“也许我真的不应该离婚,丁叮最近改变很多,她变的温柔贤惠,对我也关心倍至,其实我也在想我是不是太残忍和武断了,丁叮说的对,婚姻应该是两个人情感的避难所,而不是任性和发脾气时的出气筒,当任何一方有错时,另一方要给对方机会去改正,不能用离婚做为了结一切的办法。”
我心中一动,原来家俊也被我打动了。
那个女人迟疑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现在这样对你,无非是她不想失去你,她没有工作,一直是靠你来赚钱养家,真的离婚了,她就失去一切,她当然不愿意失去你。”
我顿时怒火中烧,好你个贱女人,你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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