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趴在地上干嘛,起来,给我接着上啊。”
鸣星辰再次提起了钢刀,一招‘八荒斩’快要靠近左香川前胸的时候,身形来了一个突变,往前来了一个‘滚地刀’,直接攻上了左香川没来得及防备的下盘,虽然左香川抽回了被钢刀挥过来的身姿,但自己衣衫的下摆还是被鸣星辰划开了一个口子。
左香川笑盈盈的望着他,口中喃喃的说道:“孺子可教也,将来前途无量。”
此时的鸣星辰,有一种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广阔天空的感觉,就因为对方简单的一句话,自己居然能将对方逼的败退一步,如果得到此人悉心的指点,那自己来日的成就会怎么样,鸣星辰不敢想象。
“好样的,鸣星辰,给我砍死他。”旁边的鲍旭满脸横肉挤在了一起,刚刚看到让他振奋的一幕,看到有戏,连忙怂恿道。
两人又扑腾到了一起,鸣星辰还是那么杂乱无章的乱来一气,一把刀舞的虎虎生风,密不透风,但总是差了一点点准头,就是碰不到左香川丝毫,左香川像个兔子一样在他周身跳来跳去,鸣星辰正在一点点的耗尽身体里的那股蛮力。
一道叉状闪电划破天际之后,‘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瓢泼的大雨如倾倒般降了下来,由于鲍旭没有下达任何命令,这200多号人站立在原地,立刻便被淋成了一个个落汤鸡,反观‘漕帮’那伙人,早已龟缩到船舱里面去了。而被捆绑着也被带入船舱的鲍升,对毫无退缩的帮众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这帮人是傻子吗?下雨也不晓得避一避?”
“你懂个屁,这叫气势。”鲍升骄傲的说道。
当鲍旭还在雨中抬着那把巨阔剑还在嘚瑟的时候,天空第二道闪电直接朝200多‘三把香’所在的位置劈了过来,而这个时候,鲍旭正把巨阔剑挥过肩,指挥帮众准备发动总攻。一股强大的电流似乎找到了发泄点,直接灌入了巨阔剑的剑身,带着电光火石的‘滋滋滋滋’声,周围的帮众似乎都闻到了一股臭不可闻的毛发被烧焦的味道,而此时的鲍旭,最脆弱的只要带毛的部分似乎都被烧焦了,包括头发,眉毛,腋毛等。
看着鲍旭惶恐不安,痛苦不堪的蜷缩在地,捂着下身某些关键部位在那里哀嚎,几个刚刚从旁边跑开的帮众立刻围了上来,直接把他带到了周围最大的一棵大树下,等大雨过了再去替鲍旭找大夫。
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也许是鲍旭平日杀的人太多,老天有意对他进行处罚,第三道闪电不偏不倚又击中了那棵鲍旭众人躲雨的大树,结果不言而喻,鲍旭由于没有缩阳入腹的功力,某些关键的部位直接被电击的似乎坏掉了一半,当时就没知觉了,后来又遇到一个平时被他欺负的很惨的大夫,为了一报还一报,直接给他切了,就这样,这个草包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由于此生再没什么追求,加上新来的父母官有心想改变这种状态,直接将这伙人逼上了绝路,聚集在某个山寨,干起了杀人越货的买卖,听说后来居然被一伙不计前嫌的悍匪直接吸纳了进去,但这一次鲍旭的咎由自取居然算在了‘漕帮’人的身上,后来那帮人越闹越凶之后,居然直接找上了门来报仇,但至于结果会如何,江南卷大家会知道的。
此时的鸣星辰,被雨水一淋,几十招下来,早已没有了先前的蛮勇,正兀自用钢刀支撑着着筋疲力尽的身躯,弯腰在原地,低头埋在大雨中,从大雨的间隙中,呼吸着被雨水与灰尘混杂在一起的难闻空气,才吸了几口,便咳嗽连连。
“控制好自己的气息,别被周围的一切所影响,越是最难受的时候,越是锻炼自己最好的机会。”在旁边的左香川此时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伞,大雨打在伞面上,发出炒豆子一般的声音。
“我以后跟着你混可以吗?”
“跟着我不一定会比现在过的舒服,你想好了再说。”
“左大哥,我想好了。”
旁边的左香川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就这样,鸣星辰在左香川的指点下一点点的成长了起来,这对亦师亦友的两人,后来成为了‘解忧堂’的两大骨干。
第92章 长大了,我要嫁给你()
腊月二十九,鸣星辰接到了加入‘解忧堂’以来的第一个任务,他的目标便是要在相州汤阴县截杀一位从汴梁回家过年的骑马之人,此次陪他一起来的是拿着一把‘折骨扇’的家伙,这人有一个文雅的名字……秦翔,但真正了解此人的都知道,此人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不择手段。
此次为什么派两个人同时执行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任务,因为秦翔打听到此次这个叫岳和的家伙在当地还挺受欢迎,这人挺讲忠义,有时候为了接济穷人,都宁愿自己节衣缩食。说白了,秦翔怕这个鸣星辰下不去手,因为在‘解忧堂’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一个人,居然经常拿自己的月钱去接济周围那些乞丐,这两个性格相投的人在一起,难保会发生一些事情,为了保险起见,他秦翔便来中间使坏来了。
“我等会给那个家伙去一封信,约他明天在此一战。”
鸣星辰觉得这好像有点多此一举,但望着四面鞭炮齐鸣,烟火灿烂,还是忍不住都囊了一句:“也好,就让他再多活一天吧。”
“走,今天除夕,我们也找个地方吃年夜饭去。”秦翔说完,便领着鸣星辰朝汤阴县城走去。
他们找了一家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酒楼,当两人点了一桌美酒佳肴正在二楼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个和鸣星辰差不多大的小孩提着一个葫芦走了进来,葫芦上写着一个醒目的‘岳’字。
“魏大叔,将这个葫芦里的酒装满嘛。”那个少年进门的时候拍拍粘在身上的雪絮,同时小手不停的搓了搓,一张小脸冻得通红,但掩饰不住内心的那份欣喜之情。
“你爹要回来了?”这个酒楼的魏老板关切的问道。
“嗯,娘亲说爹爹今天晚上就回来。”
“来,给你这个。”魏老板接过少年手里的葫芦,顺便递给了他一串糖汁包裹的冰糖葫芦,早已把少年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正当魏老板给这个少年灌着他这里最好的美酒,少年正在享用他那甜滋滋的冰糖葫芦的时候,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迈步走了进来,当那个小女孩看到少年手里的冰糖葫芦之后,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了。
“老板,行行好吧,我和女儿好多天都没吃过东西了,这大过年的,您就赏口饭吃吧。”
“嗯。。。。。。要不这样,你先到角落里待着,等有哪些客人没有吃完的剩菜剩饭,我等会赏给你们。”这已经是魏老板最大的恩惠了。
“魏老板,你也太抠门了吧?”一个声如洪钟的汉子出现在酒楼门口的时候,少年和魏老板脸上同时露出了欣喜的面容。
“爹爹,你总算回来了,我和娘亲都好想你。”少年风一般的扑入了汉子的怀中,这两父子,便是岳和,岳飞。
“这。。。。。。岳老爷,你也知道,我这小本经营的。”魏老板说完后脸就开始红了。
“知道你不容易,给这两母女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帐算在我头上,明天到府上来结账。”
“好勒。”魏老板说完,便连忙跑到后厨准备去了。
“感谢这位恩公大老爷。”两母女急急忙忙的欲叩头道谢,但那个小女孩的眼神却一刻都没离开过岳飞手中已经所剩不多的那串糖葫芦。
“大嫂,客气了,这大过年的不容易,别把孩子饿坏了。”岳和匆忙扶起了这位女子。
“岳飞,过来,进去问一下魏大叔,问你手上的糖葫芦还有没有,你先把你手上的糖葫芦放到我手上,我先帮你保管着。”
岳飞狐疑的望了望自己的父亲,但最后岳和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岳飞便老老实实的交出了手中的糖葫芦,不情不愿的走了进去,当他跑出来告诉自己的父亲这已经是最后一串的时候,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串糖葫芦早已经到了那个小女孩的嘴巴里面,边吃还便口齿不清的说道:“嘻嘻,真甜啊,真好吃。”
“你叫什么名字啊?”岳和和蔼可亲的对着狼吞虎咽的小女孩问道。
“都怪我这女儿不懂事,还望岳爷多担待。”那位小女孩的母亲说完便要去夺小女孩手中的糖葫芦。
“算了,一串糖葫芦而已,是吧?岳飞。”岳和看见闷闷不乐的岳飞,故意扬声说道。
“谢谢岳飞哥哥,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好的。”小女孩一眼都不眨的盯着垂头丧气的岳飞郑重的说道。
“魏大叔,我和爹要回去了,你先忙。”岳飞说完,嘟囔着一个气鼓鼓的小嘴,背着那个装满好酒的葫芦,夺门而出,牵着岳和拴在门口的一匹好马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嫂子,来,今天除夕,这个我给这个孩子的压岁钱。”岳和说完,在两母女端坐的桌上放了一串铜钱,就急匆匆的跑了,他怕自己那个赌气的儿子将自己的好酒偷偷倒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位母亲看着一桌热气腾腾的好菜,对着在门口出神的小女孩招呼道:“香莲,过来吃饭了,再不来就要冷了。”
“娘亲,刚刚那个小哥哥叫什么名字来着?你说我长大嫁给他好不好?”小女孩一本正经的说道。
“额。。。。。。这个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娘可管不了那么多,听刚刚那位岳老爷说他的儿子叫岳飞。”
“岳飞,岳飞。。。。。。”从此,这个名字永远刻在了这个叫香莲女孩的内心深处,以至于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她想到了两人同吃一串糖葫芦,这也许就是缘分,一份甜甜蜜蜜的姻缘。
她们母女二人当时还没与‘解忧堂’相认,这个香莲算是一个私生女吧,但偏偏就那么奇怪,‘解忧堂’历代当家的这么些年下来都是一脉单传,从来没有过例外,后来碾转反复,经历数次波折,两人才回到了‘解忧堂’,香莲直接从一个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金枝玉叶,这真的应了那句话:梦里有时终须有,梦里无时莫强求。
*********
“岳飞,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姚氏看着岳飞后面跟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步换作三步,小跑着奔了上去,眼里热泪盈眶,与其他小夫妻久别重逢的感情是一样的,感人而又热烈。
“爹爹都答应你了,明天给你买三串糖葫芦,一次让你吃个够,这大过年的,就别板着个苦瓜脸了。”岳和进门都不忘讨好一下岳飞,毕竟是自己骗了儿子手中的糖葫芦,这慌必须用高昂的代价来弥补。
“娘,你也不好好管教一下你男人,就喜欢糊弄你宝贝儿子。”岳飞开始请外援,争取为自己获得更多的好处。
“呵呵。。。。。。就是,一个为老不尊,一个没大没小,你们可真是一对冤家。”姚氏笑嘻嘻的站在一旁,他了解这对父子的脾性,自己两边都不帮是最好的,过个一时半会,自然就会和好而初了。
“老爷,夫人,少爷,年夜饭准备好了,快过来趁热吃吧。”一个丫鬟对着三足鼎立的三人喊道。
“走吧,我们吃年夜饭去吧。”姚氏过来站在中间,一手牵着自己最爱的男人,一手牵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往象征这一年最美好的一刻走了过去,当岳飞老远就闻到那一股股让他垂涎欲滴的香味后,便脱离姚氏温柔的小手,飞一般的奔了过去。
“家里一切都好吧?”岳和热切的望着对自己期盼了许久的妻子习惯性的问道,尽管他们每个月都要通一次书信来解相思之情,但这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这原本恩爱的夫妻因为久别,反而变得更加谁也离不开谁了。
“除了你那个爱调皮捣蛋的儿子,一切都挺好的,近来有灵儿的消息吗?”
他们本来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很多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是在一个除夕之夜,就那么出去放完烟火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了,两人因为这块心病,闹了好久的别扭,后来的岳飞,算是上天对他们的一种补偿吧。对这个儿子,姚氏是特别的疼爱,几乎什么都依着他,如果是其他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早已成为一个小霸王了。但姚氏是一个知书达理,凡事都讲究一个度的聪明的母亲,在她循循善诱的教导下,岳飞正逐渐朝着一个良性的方向健康的成长着,所以,姚氏在岳飞的心目中,就是一道不可违抗的懿旨,而这位伟大的母亲,确实生出来了一个伟大的儿子,为卫朝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哎,我在京城打听了这么久,就是没有她的一点消息,以前照顾灵儿的那个大嫂,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疯疯癫癫了,哎,也许是我害了她吧,只希望灵儿能被哪个好人家捡到了,能每天给她一口饱饭吃吧。”岳和生性豁达,对于弄丢自己女儿的过失之人,早已没有了怨恨,更多的是希望这位大嫂早点好起来。
姚氏原本笑容满面的脸上突然变得肃穆无比,眼睛一直盯着半掩的大门,口中不自觉的说道:“灵儿是在这个时辰丢的吧?”
“嗯。”岳和此时和妻子的表情是一样的,他们希望能看到某些早已被磨灭得一干二净的希望。
岳和,姚氏从灵儿走失的那一年起,便将年夜饭的时间推迟到了她走失的那个时辰。其他人家都是关着门吃年夜饭的,而他们家却一直都是半关半掩着门,对于那些所谓的忌讳,在岳府没那么多讲究,他们更期盼能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睦睦,相亲相爱的吃一次团圆饭,而这一个最简单的要求,时至今日,却始终遥遥无期,至于什么时候能实现,他们心里也没底。
正当岳和挽着姚氏正准备往大厅而去的时候,大门后面闪过一个黑影,岳和大步流星的冲了过去,他并没能追上那道黑影,却在门口的角落发现了一封未封口的信件,当他终犹豫不决的展开那封信之后,立马变得悲喜交加,但这件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他是不敢贸然告诉自己的妻子,她已经为此留下了太多的泪水,他不想让她再一次希望………失望。
“老爷,信上面写的什么啊?”姚氏本来想好奇的过来瞅瞅,但岳和立马塞入了信封,所以上面的一切她并不知情。
“没什么,酒楼的魏老板喊我明天不用在家等他,他明天要到亲戚家串门,这不,就派一个下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过来。”
“这样啊,瞧把你弄的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姚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本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爹,娘,我们都等着你们两开饭呢,还在那里磨蹭什么啊?”一个鬼头鬼脑的少年满嘴流油,不用说,一定偷嘴了,姚氏随身抽出一块丝帕,想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擦掉嘴角的油渍。
“你这混犊子,快去把爆仗放了。”
毕竟吃年夜饭之前是要放爆仗的,寓意赶年兽,而此时的姚氏,正忙碌着祖先的香纸,活人要吃年夜饭了,老祖先们当然也要吃年夜饭了。这个恒古不变的习俗显示出了儿孙对老祖先的怀恋与感恩,那些曾经爱过我们的最亲的亲人,也许此刻也正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们吧,虽然你们离开我们了,但你们无时无刻不在我们的心中。
“各位祖宗爷爷,你们泉下有知在下面也吃好喝好玩好,等我长大了,一定给各位祖宗爷爷烧一栋大房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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