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吴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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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 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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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大洞里面透出来的,洞的下方,站着两个黑衣模样打扮的汉子,此刻从洞口上方垂下四股长绳,长绳的下方,拖拽着一个箩筐,箩筐里面似乎坐着一个没精打采的汉子。这极黑到极亮,燕青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额头上,等燕青慢慢适应周围的光线,这才看出箩筐里坐着是谁,对方不正是自己‘过五关,斩六将’,苦苦找寻的主人卢俊义嘛。

    两个黑衣人见到燕青后,也不知悄悄嘀咕了什么,一个体型消瘦的黑衣人,脚尖点地,一耸身,身随势起。两肩头连动全没动,轻飘飘已落到乾宫西北主桩。刚上桩的燕青只用左脚脚尖轻点石顶,巳试出这种石柱梅花桩,自己足以应付,毕竟这石柱的顶上是平的,真要踩上川西的那些竹桩,别说运拳提腿,光在上面稳住身子都成很大问题。

    燕青眼看主人要被人再次掳去,早已焦躁不安,无心恋战,蹙眉一直盯着那慢慢上升的竹筐。黑衣人在桩上似乎极其自如,极其稳练,如履平地,行走如飞。没等燕青试好步眼,对方倏然腾身猱进,扑向燕青面门,撒招就打。

    燕青慌忙应了一掌,只觉的对方掌沉力猛,拳法老辣,身形一时没稳住,朝桩下铁钉倒下去。黑衣人却在此时骤然变招,用一记小擒拿手,直接抓住燕青的一只足踝,往上那么一扯,早已惊出一时冷汗的燕青只感觉身子一轻,借力如登萍渡水,腾转身形,使一招‘金鸡独立’,再次落回桩上。

    “好一个浪子燕青,这才是盛名之下无虚士。”黑衣人声如洪钟的赞赏了一句。

    “既然阁下知道我的万儿,何必为难我主仆二人。”吐气如牛的燕青回道。

    “我们再过过招,等你打赢了我,我再告诉你。”那人一时技痒,燕青刚刚分了神,他是瞧在眼里的,燕青刚刚再次回到桩上的漂亮招式,足见对方手上功夫不弱,此刻有心相激,想让对方拼尽全力,和自己痛快在桩上打一场。

    燕青所学的翻子拳追溯本源,和少林正宗连着一层,真要将拳法在这些整齐划一的石桩上使完,其实用不了这么多石桩。就刚刚对方出的那一拳,也许只有主人卢俊义才能接下来落于不败。自己这和对方差距不少的掌上功夫,恐怕想从对方拳下硬闯过去,难如登天。

    不能力敌,难道还不能智取?当黑衣人快如闪电的再次轰拳而进时,燕青用了一招‘天王托塔’,把对方的掌势朝上拆散。这招之后,燕青原本可以进招,他却翻身飞纵开,似乎前面那一掌在他那里留下了阴影,不敢还招。黑衣人眉心一扭,似乎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只是对方还以前面的搭救之礼,故意想让,也说得过去,只是从燕青的表情上看又不太像。

    就这样,两条黑影在桩上一个如鹰,一个如兔,一个在后面追,一个在前面跑,在黑衣人眼里,对方似乎在有意戏弄对方,越发怒不可遏,出拳势如风雷,凛冽如刀,誓要让对方真正臣服才甘心。恰在此时,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黑衣人刚将燕青逼到西北角,将要腾身追击,刚一伏身,猛觉得由东往西,“飕”的一股劲风打到。黑衣人听音辨位,知晓是暗器打到了,刚要踏出去的步子猛的往后一撤,避了开去。这暗器“吧嗒”一阵乱响,竟是一块石子。

    黑衣人诧异的间隙,燕青已到了石桩的边际,刚要如先前般追赶,依然在发力的间隙,“飕”的一小石子再次打到,黑衣人不得不再次避开,急切间也查不出暗中抛石的来处,遂斜向东北纵身追去,这次居然暗中没有飞石打到,只是燕青早已飞身逃开了。

    燕青飘逸如风,数次从对方掌法处巧妙逃生,黑衣人反倒焦躁起来,忍不住四下打量,只是周围除了光秃秃的石壁,背后一个等待接应自己的空竹筐,哪里有另外帮手的一丝影子,这里能打石子的人,也就只剩下和自己在桩上打斗的燕青了。对方为何这样东躲西藏?戏弄自己?黑衣人心神一凛,矍然醒悟,这燕青似乎看出了这石桩上的蹊跷,有心用石头提醒自己。

    黑衣人将掌势慢慢缓下,暗藏深意,和燕青两下里又换了三招四掌,第四招一式进双掌,燕青翻身想走开,不料这次跟踪的太紧,竟自没走开。

    燕青知道身旁唯一能退开的石桩也许是一根‘浮’桩,只要一踩上去,不定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只是对方已经桀桀杀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脚尖只轻往上一点,幸而自己还是早有提防,自己往前一失步,这根石桩一阵怪响,随着往地底一缩,眼看着燕青就要连人坠下去。

    燕青毕竟身手不凡,足尖踏空的间隙,另外一足往脚下石桩上一借力,身形拔起,朝另外一根石桩飞去,哪曾想自己撤的快,黑衣人来得更快,燕青慌忙往后一避,却发现还是一根有毛病的‘浮’桩,这次骤然趋避,完全没有任何防备,身子猛的往下一沉,口中暗呼不妙,即使身子能避开那些铁钉,自己那两双脚多半保不成了。

    “接棒。”燕青万念俱灰之际,耳边响起一阵呼呼闷雷之声,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倏然杀到,在燕青的落脚处击出一阵飞石,只瞧了一眼,燕青心生无限宽慰,那根斜插入近身地砖的哨棒正是主人卢俊义的,燕青二话不说,使一招‘灵猴望月’,借着哨棒的力道,揉身而上,再次落到一根没有任何毛病的石桩上。等他回过神来时,耳边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渐渐远去“你小子心地不错,宁愿自己去踩那些暗装,也不让在下去上当,这份情,我记下了。放心好了,在下可以向你保证,‘玉麒麟’我们会好生招待,绝对不会有一丝怠慢,等你把我们要的东西和人带来了,我一定还一个完完整整的‘玉麒麟’给你。”

    “三皇子是不是也在你们那里?”燕青看见竹筐渐渐升高,黑衣人眼看要到达洞口,从视野里消失,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赵楷那小子居然会被你这样的人惦记,这也难怪,谁让他家妹子心在你身上呢,你们迟早是一家人。”黑衣人自言自语,并不搭话,这暗室原本就静,燕青一一入耳,居然脸红耳热,心如鹿撞,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阁下的万儿?”

    “方七佛。”对方闪身入洞的间隙,寒光一闪,一封信被牢牢钉入一旁的石壁中。

    “我怎么离开这儿?回去的路已经堵上了。”

    “放心,等会你那位姓苟的朋友自然会来帮你。”对方说完这句话,那洞口再也没有一丝动静,燕青走到梅花桩的尽头,借着洞口的阳光,摊开那份留书,上面的什么‘琉璃’‘震天雷’等一系列从来没听说过的东西让他云里雾里的,这封信送去的对象,恰好是他们原本运粮目的地的知府吴檗,而这人居然和八竿子搭不上关系的主人卢俊义和三皇子沾上边,就更让他不可理解了。

    想不明白的燕青将信原封叠好装回去,在周围转了一圈,这才发现死于方七佛掌下那人的身份,他正不是应家堡的应安道吗?这人天灵盖被方七佛拍了一掌,不至于那么快丧命,偏偏落下被数枚铁钉穿心,想活也活不成了,算是恶有恶报。回神一想,这才发觉这里面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们进应家堡这一路上也太顺利的一点,难道方七佛这些人早就混进来了?他们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反而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这些人手段的高明早已远远超越自己,难怪铁门刘那么容易成事,将应家堡变成了一处火炉。至于关押卢俊义的地方,他们似乎早已查探清楚,这才捷足先登,将对方从地底捞了上来。

    燕青胡思乱想之际,上方的洞口探出三个脑袋,并朝发愣的燕青喊道“小乙哥,你家主人救出来没有?”

    这声音太熟悉了,不是铁门刘还能有谁?等燕青沿着对方抛下的一根长绳爬出去的时候,身旁除了铁门刘,还有大胃张,赵子淔,铁门刘,大胃张浑身上下绑着一个个沉甸甸的大包袱,接缝处露出来的金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人表情兴奋,看来来应家堡这一趟收获颇丰。反观赵子淔,和自己一样,想霜打的茄子,表情抑郁,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主人和三皇子都被方七佛的人掳走了,听说他们要用吴檗来换。”燕青说完,将方七佛留下的那封信递了过去,赵子淔颤巍巍的接在手中,表情比先前更加落寞,燕青还以为他担心三皇子的安危,自己对主人卢俊义的心思何尝不是,只是在洞中梅花桩之上,对方明明两次都可以将自己击杀,却两次出手相救,可见这人心地坏不到哪去,心下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小乙哥,这事我们到陆怀止那里再商量吧,此地不宜久留。”铁门刘这一句话提醒了四人,燕青所逃出来的洞口恰好在应家堡周围的一片林子的山脚下,不远处时时能听见人马喧嚣之声,看来应家堡这一下已大伤元气。

    四人回头望了一眼被烧成焦土一片的应家堡,相视一笑,钻入密林中,快步离去。

    。

第766章 蟹语小酌() 
    四人回到秣陵春时已是掌灯时分,整个江宁似乎也受到了应家堡之变的影响,上更后街面上鸡飞狗跳,官差到处胡乱抓人,官府接着宣布宵禁,夜里一律不许外出,原本繁华热闹的江宁突然变得死气沉沉,只不过此刻秣陵春的内院,却格外热闹。

    “大侄女,你这羊肉烤的真香。”

    此刻,一只被炙烤得色泽金黄,外脆里酥的羊羔在脚手架缓缓转动,油脂滴入火中,发出滋滋的响声,两双瞪得如铜铃般的眼珠子一刻舍不得从上面离开,闻着朝满园周围不断散开的肉香,两人嘴角的涎水早已流了身前一地。这两人正是等着吃烤羊羔肉的大胃张和铁门刘,他们频频向不远处的燕青、柔福、赵子淔、陆怀止四人招手,只是燕青、柔福、赵子淔三人一个失去了主人,另外两人失去了哥哥,兄弟,这早没了吃肉的心情,愁眉紧锁,在那里唉声叹气。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陆怀止问道。

    燕青避而不答,却忍不住再次问道:“陆掌柜,那方七佛到底是何方神圣?”陆怀止似乎知道此人,燕青这已经是第三次问他了,只是他对此人的来历一直缄口不言,讳莫至深,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乙哥,胜男已经将羊肉烤好了,我们过去尝尝她的手艺。”陆怀止又一句话带过了。

    “陆掌柜,三姑六婆没一个好东西,那老虔婆你准备怎么处置?”燕青突然想起来这里之前被应安道赶出应家堡的浑家,如果不早做打算,这事不能善了。

    “我一直让老钱在那边看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陆怀止话音还没落,老钱失魂落魄,汗流满面,头上一片淤青,脑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大青包,气喘吁吁而入,“老。。。爷,老爷。。。不好了。。。”陆怀止瞧见对方进门的神色,再听对方的语气,心知不妙,只是不得不强作镇定问道:“慌什么,有话慢慢说。”

    老钱将胜男递上来的一碗凉茶一咕噜灌下肚,这才娓娓道来,燕青、大胃张、铁门刘夜探应家堡的这大半日,老钱几乎在老虔婆的大门前寸步不离,对方也很识趣,今儿早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知入夜后官府宵禁的消息传到她哪里,也不知她和打更的鳏夫嘀咕了什么,整个人如疯障了一般,在屋前屋后穿来穿去,最后甚至在地上撒泼乱喊,说是老爷害死了他丈夫和儿子。老钱发觉情形没对,当时就起了灭口的心思,当他提着把尖刀从院墙翻进去的时候,地上赖驴打滚的老虔婆不知藏到哪里去了,老钱心下一乱,早把‘密林勿入,黑屋莫进’这些禁忌忘到了脑后,提刀刚冲过黑魆魆屋子的那道门槛,脑后只感觉挨了一阵重击,这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他再次醒过来时,除了一截丢在身旁的大木头,老虔婆早已不知所踪。

    “老钱啊老钱,让我怎么说你,原本多好的一件事,现在砸在你手上了。”老钱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额头咚咚咚的在地上磕个不停,一边的胜男实在看不下去,连忙将老钱磕头的势头止住了。

    老钱从陆怀止进秣陵春酒楼之前就在这里一直当管家,算是白莲宗的老人了,忠心绝对没二话,知道他这也是无心之失,也怪那老虔婆太过奸猾,大错酿成,现在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陆怀止连忙上前将对方从地上搀扶起来。

    “这里暴露了,你先去准备准备,我们说走就走,随时离开。”陆怀止环顾了周遭,口里面哀怨的叹道:“只可惜了这些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这份家业。”

    “怀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瞧,我们这不刚从应家堡找补回来这么一笔不义之财,够我们东山再起了。”大胃张一手抓着一块流油的烤羊肉,一脚踢了踢旁边装满银钱的包袱,满是得意的表情,对于老钱的无心之失,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这是‘有钱打底心不慌’。

    “怀止,大胃张说的是,我看尽快收拾一下,多带点吃的,先到我那小庙躲几日,等风声过了,我们再谋出路。”铁门刘也提议道,他那观音庙,现在几乎成了一个荒庙,平时根本就无人问津,那里作为暂避之所,再合适不过了。

    “小乙哥,你们要不?”陆怀止话说道一半,东北角廊瓦上猛的窜出一道黑影,燕青眼利,一颗飞蝗石无声无息朝黑影劲射而去。

    “好功夫。”这熟悉的声音入耳,燕青大惊,这人不正是将卢俊义掳走的方七佛嘛,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风驰电掣间,猝然往燕青飞蝗石飞来的方向扔来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只不过那东西要大上一大号,飞蝗石与它相撞之后发出‘咚’的一身脆响,燕青一阵发晕,他有十足的把握,刚刚飞蝗石似乎打到了头骨身上,那东西落地之后,又往前骨碌碌滚了很长一大截才止住势头。

    “明日就你一人到王仁苟的观音庙,我们不见不散。”方七佛再喊了一声,人影倏然消失在黑暗中,燕青知道对方脚底的轻功远在自己之上,就连一行人要去铁门刘观音庙的事,他也偷听了去,若不是有心暴露,他根本察觉不到对方已经摸到距离自己这么近的角亭附近,在这黑暗中,难辨东西,陆怀止一行人也随时准备离开,燕青追敌之心全无,提着一盏风灯朝对方扔下来的东西慢慢走了过去。

    燕青只晃了一眼,便将那个包裹提到了众人面前,等陆怀止将包袱打开之时,柔福、胜男吓得惊呼一阵,像见了脏东西似的逃得远远的,铁门刘,陆怀止,大胃张则一阵大笑,只见一个熟悉的大脑袋被人割去之后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那不是虔婆还能有谁?老钱的漏网之鱼,反而被方七佛帮他们把这个后患解决了,不用颠沛流离,东躲西藏,这份家业也保住了,他们怎能不喜。

    这在燕青,赵子淔看来却是另外一番体会,陆怀止一直对方七佛的事遮遮掩掩,绝口不提,难道对方也是白莲宗的人?两人彼此望了一眼,心里很不是个味。只是刚刚陆怀止准备举家搬迁的表情却是做不了假的,他似乎也才知道老虔婆被方七佛料理掉的事实。

    这一夜赵子淔和燕青一直闷闷不乐,辰时末刻,天已大亮,街上虽不如先前般车马喧阗,人来人往赶早市的小商小贩却不少,吆喝声此起彼伏,应家堡的事似乎没有影响到升斗小民的生计,六朝古都如往昔般开始了他一天的繁华。燕青担着一副装菜帮子的挑子,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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