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呵呵。”赵军抚摸了下赵灵瘦小的脸庞,有点心疼。
之后几天,赵军便投入了习武之中,希望尽快多恢复几分实力,以应对可能来找茬的樊哙。上次跟雍齿交战,赵军是尽了全力,可自身上还是挨了几下,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樊哙肯定比雍齿更厉害,若是今日来的是樊哙,自己肯定会吃亏。
“樊哙?就算是你又如何,挡了我的道,我也一样要清除你,哪怕你是历史上的猛将!”
第七章 樊哙杀到
“兄长,你削的是什么啊?”
赵灵去农田里忙了一上午,中午回来本想做饭,可却看见院子里赵军坐在木墩上,用柴刀认真的削着竹片,四寸多长,两边锋利,头上尖尖的。
好奇之下,赵灵就走到赵军身边,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身子,一脸好奇的观看着。
赵军鼻孔,突然传来一股少女身上淡淡的处子幽香,还有泥土地的特有芬芳,很是受用。
“等会你就知道了。”赵军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继续忙活。
赵灵听后,就更加好奇了,也不做饭了。就地蹲下来,两手托腮,歪着脑袋,一双清彻如水的眸子,仔细的看着,满脸都是疑问,这小竹片能有什么用?
一会后,赵军削好了三个竹小刀,很是锋锐。
“看好了。”
赵军在赵灵疑惑的目光中,站起身来,同时手中扣上一支尖锐竹片。然后就只见,赵军忽然手臂一甩。
“咻…”的一声,竹片飞出,快若闪电。
紧接着,响起‘扑哧…’的一声,是木支刺入肉体的声音。随后就只见十步外,一颗树的鸟窝上,一只大鸟被刺中了下腹,溅起了血珠。
那鸟吃痛,不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扑腾几下,才稳住了下坠的身形,重新回到鸟窝休养。
“啊……”
赵灵瞬间张大了嘴巴,并且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片刻后,赵灵突然跳起脚,拍着手一脸兴奋的大笑道:“哇,兄长好厉害啊。”
赵军在旁边,却是摇了摇头,脸上有些不满意。上辈子在部队,只要准备好飞刀,十米之内绝对不会,让对手有开枪的机会。
可是,今天居然都没射死一只鸟,虽然距离有些远,用的又是竹片,但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体力弱,和不熟悉这具身体,从而影响了发挥。
不过,赵军也没多失望,这个飞刀绝技,是他上辈子祖传的,适应起来要比形意拳快,力道也不用太大。就算不能完全恢复到巅峰,但作为秘密武器对付樊哙,在突然发难,想必够了。
飞刀、形意拳就是赵军最大的依仗,以后必须加强练习,才能成为他立足的保障。至于上辈子在军队学的,都是比较普通的技艺,最多强化体力和格斗,对付一般人还行,但像雍齿这样的就勉强了。
接下来几天,赵军早上锻炼身体,睡前就站三体式。白天上午习练形意拳,下午就练飞刀。
于是附近的鸟儿就遭了殃,多日不进肉食的赵军兄妹,这回也算尝到了鸟肉的味道,身体也逐渐有了些力气。
中间审食其也来了几次,渐渐的,就和赵军兄妹熟络起来。赵军也通过审食其的口,对这个时代了解更加深入了,毕竟他的见识,比赵灵丰富躲了。
沛县城内,有两条街道,分别是东街和西街,两边分布着几家店铺,还有些贩夫走卒,一家酒肆。
不过,因沛县偏僻,来回都是沛县熟人,偶尔有陌生人走过,也引得其他人指指点点。
街后面三五个妇人,在门前打笑着,也有洗衣整理家务的。巷子里有几个孩童在玩耍,遇到行人则是有礼貌的打招呼,或者顽皮的嬉笑一番。
此时,西街一家药材铺,也是沛县唯一一家药材铺的后门处,审食其从内施施然走了出来,旁边巷子里的人见着,也都叫少掌柜,他含笑点头,因为这药材铺子的东家,就是他老爹。
突然,审食其看见前面巷子,一个穿着黑衣,雄壮之极的猛汉,正气势冲冲的往城外走去,旁边还跟着十几个人。
审食其见此,就紧走几步,赶上前去,拉住一个指点议论的路人道:“王升,屠子这是干什么去?”
那王升是个小青年,经常在这几条巷子里晃荡,审食其平时颇有照顾。
他见是审食其发问,就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雍齿来找他帮忙,去乡下去找一个人麻烦。这样的事情多了,哎,其哥你问这干嘛了?”
“坏了。”
审食其一愣,就急忙跑走了,也没管王升,径直向城南跑去。
他知道刘邦的家在中阳里,离沛县城外也就十里不到。但他经常不回家,在沛县城内南边,还置办了个小院,供给他那一伙人做老巢。
所以,审食其往南跑,是想去找刘邦,请他出面自己在作保,保下赵军。
可是,当审食其找到的时候,却被邻居告知,刘邦受郡县之令,公办去了。
“这下可坏了。”审食其有些泄气的,一拳砸在门框上,溅了他一脸泥土,嘴里吐了几下,不由暗骂晦气。
赵军这个倔小子,千万可别跟樊哙犯浑啊,否则定是有死无生。算起来他跟赵军也是朋友了,所以审食其内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山桑里外,此时突然气势汹汹的闯来一伙人,大都是沛县的青皮,个个趾高气昂,好似大人物一般。
为首的其中有熊猫眼雍齿,只是上次被赵军打的一脸乌青,现在还没好,整个脸看起来都是青色的。
旁边还有一猛汉,身高体壮接近八尺,虎背熊腰。脸上有些肥胖,一对小黑眼镶嵌在上面,闪闪发着凶光。
“你娘的雍齿,怎么对付一个小娃娃还要我樊哙出手。猛汉一身黑色的衣衫,衣襟敞开裸露着胸腹,里面的胸毛纵横,更添几分煞气。
雍齿此时一听,顿悲愤的道:“老子这回是阴沟里翻船,我说樊哙,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樊哙胖黑的脸上,咧嘴一笑道:“嘿嘿,你老雍的忙,我怎么能不帮。不过别忘了,三十个大钱,要秦币。”
秦国统一天下,现在傻子都知道,其它钱是不值钱的。
“你放心吧,亏你说的出口,帮兄弟打架还收钱。”雍齿有些鄙视的道,说完,就在前面带路了。
樊哙厚脸皮一笑,紧了紧粗布裤腰带上的尖刀,却是不在意的开口道:“这钱花的叫值,上次你被人家揍的鼻青脸肿,这次我帮你揍的他脑袋开花。”
很快,众人就进了村子,到了赵军小院外树林。这时,同村的百姓,又都来围观起来,而且樊哙一路来,也引得不少闲散汉子关注,围观的百姓,都快把小树林站满了。
不过,刚进入树林,还没到赵军家门口,樊哙发现,有个面相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脸冷酷的站在树林里,好似等他们一般。
樊哙一愣,心想这少年,长的到是高大有力,算是天赋异禀了,却是瘦弱了些,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将来定是力大之辈。
雍齿这时却忽然脖子一退缩,好像有点害怕的样子,凑到樊哙面前道:“屠子,就是他,帮我好好教训他。”
樊哙一愣,没想到就是他啊,怪不得能打过雍齿,是有几分卖相。
随后,樊哙就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哎呀,放心吧,你都说几遍了,我耳朵都生茧子了。”
随后樊哙就又开始,谨慎打量起了这少年,他虽然做事说话有些粗鲁,但内心却是个猴精。身材异常高大天赋异禀,肯定有些实力,不然也打不败雍齿。
后面的那些青皮和雍齿,也都看向这少年,只见这少年长相浓眉大眼,高鼻厚嘴唇,看起来是个刚烈的少年,眼神黑亮,泛着坚定的光芒。
而且凭空往那一战,就有一股尊者气度,这种气度他们只在刘邦那里看过,但又有些不一样。
“我说你是哪家娃子,快快报上个姓名,免得樊哙爷爷误伤了你,回家找你爹娘哭着告状,哈哈。”樊哙虽然承认有些不凡,但想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哈哈,就是,快给咱们樊大爷报个名。”后面的十几个随从,见樊哙开口了,也都跟着纷纷大笑,开始起哄。
雍齿早就决心找回面子,此时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大叫道:“赵军,上次你雍爷爷是没吃饱饭,大意了,这次看我屠子兄弟,如何收拾你。
哼,到时不仅要你交出田地,我还要你给我跪下磕头不可,让你小子嚣张。”
此时有许多围观百姓,上次就见过雍齿被赵军暴打,此时在见雍齿如此作为,纷纷露出不耻的表情。
就连有几个青皮,也是对雍齿扭过头去,也没人接他的话,走远几步有些不屑。
雍齿见没人拥护自己,尴尬的望了望,有些羞耻。却是只得住嘴了,狠狠瞪了赵军一眼,就退回几步,想让樊哙出手。
赵军此时冷冷瞥了雍齿一眼,略有几分轻蔑,口中淡淡的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我要收拾你轻而易举,你又有何资格,在这里狂吠?”
第八章 战樊哙!
樊哙见雍齿吃瘪,他脸上也不好看,不耐烦的喝道:“那小子,赶紧报上姓名,你樊爷爷没那么多时间。”
樊哙一脸的络腮胡子,久不打理显得很粗糙,黝黑粗宽的脸庞上有一对大环眼,在加上肥嘟嘟的大嘴,显得很凶煞吓人。
不过,赵军此时却被樊哙一口一个爷爷,说的有些恼火了,冷冷的开口道:“我姓赵,名爹,你可以叫我爹爹。”
“你…”
樊哙指着赵军顿时一愣,随后双眼怒睁,气的胸膛上下起伏,胸毛乱窜。
“哈哈…”旁边的观看百姓,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就旁边跟来的人,也忍不住偷笑。
甚至有几人,对赵军伸出了大拇指,沛县之中,除了刘季,恐怕没人有胆量敢这么说,最能打的樊哙,他的凶名,甚至在沛县能止小儿啼哭。
樊哙瞪着愤怒的大环眼,狠狠的瞪着周围人喝骂道:“笑,笑你亲爹啊,我看谁敢在笑。”
樊哙的沛县第一高手的凶名,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一会众人就收起了笑容,畏惧的看向樊哙。
樊哙此时一见,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似乎颇为得意。
不过,在看向赵军,樊哙又咬牙切齿的道:“赵家小子,你赶紧把这宅院,还有良田契约都交出来,不然我打爆你的头。
当然,你要不交也可以,现在给我跪下,磕一百个响头,在叫三声爷爷,你樊哙爷爷就放过你,怎么样。”
“磕头!”
“磕头!”
此时旁边那些青皮,纷纷大叫,数雍齿叫的最凶,他们刚才被赵军削了面子,自然要找回来。
樊哙看着赵军,得意大笑。
此时赵军抱拳在胸,高壮的身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口中冷冷的道:“若是你叫我三声爷爷,我便绕你今日不死!”
“什么?”
樊哙一愣,顿时狂怒起来,在看着一身贴身黑衣的赵军,顿时大叫道:“气煞樊爷爷,小子,你听好了。
我改变注意了,现在你必须交出田契,而且不仅要磕头叫爷爷,还要从我樊哙胯下钻过去,包括你那妹妹,也要许给我。”
说罢,樊哙把腿一抬,踩在了树干上,狠狠的看着赵军道:“给你考虑一会,不然,我就让兄弟们打死你。”
“就是,快钻吧,不然绕不得你。嘿嘿,你那妹妹虽然模样差了些,但也勉强了,哈哈。”雍齿大声笑道,一脸得意,而其他青皮,也是跟着纷纷大叫。
“快钻啊,哈哈。”樊哙一脸调笑的看着赵军,却是打定主让赵军出丑。
赵军此时却已经是恨极,说他还行,说他妹妹就是不行。
只见他慢慢的,慢慢逼近樊哙,又一字一步的狠声道:“把你刚才说的话,给我咽回去!”
此时赵军的表情,一脸狰狞和决绝,看着樊哙,逐渐露出疯狂的杀意。
而樊哙和围观的人,都是为赵军的气势一愣,没想到赵军不仅不示弱,还露出了杀意,浓烈威胁。
那些青皮感觉到赵军的杀意,不禁内心一颤,雍齿和樊哙也是有些吃惊,这小子难道是个疯子?半分委屈,也是受不得。
不过,二人不愧是混迹沛县多年的人,瞬间反应过来后,立即气急败坏的大喝道:“你找死,弟兄们,给我死里打。我让他给我嚣张,还反了天啦。”
“打他…”
那些青皮随后,也觉得丢了人,居然被一个半大小伙子吓住了,顿时一声大呼,纷纷手拿棍棒,向赵军打来。
赵军怡然不惧,轻身而上,手中也不夺棍棒,只是辗转腾挪,靠着快速的反应,以及形意的刚烈,一拳一脚的打向这些人。
雍齿此时还没靠近赵军,就有些惊讶,十几个青皮居然还压不住他,这小子,怎么几天不见,又厉害了许多?
一时片刻,那些青皮全都哭爹喊娘的,被赵军不是踹飞,就是一拳打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哀嚎惨叫。
赵军打倒了那些青皮,上来就对付雍齿,这次赵军直接以最恨的招式而出。
“滚!”赵军的一拳就如狂怒的猛虎,让雍齿从心底里惧怕。
还没挡住两招,却只听“砰!”的一声,被赵军一脚踹在下腹。雍齿顿时吃痛,忍不住滚出多远,捂着肚子脸色铁青,半天没爬起来。
“好小子,看你樊爷教训你。”
樊哙见此,大吼一声,两个粗壮的臂膀,猛的趁机上前,搭着赵军,就开始摔打起来。
赵军刚打了雍齿,一时不察被樊哙缠住,顿时觉得不妙,这樊哙的力气,不可思议的大,连续把他摔倒在地几次,身上疼痛起来。
连续几次后,赵军才得到机会,使出形意中的崩拳技巧,甩开樊哙的纠缠。
不过,樊哙的反应也不慢,拳脚迅疾凶猛,就是不摔跤,赵军也逐渐感觉到了压力,樊哙的实力的确是恐怖。
“碰。”的一声,赵军被樊哙凶猛的一拳,打的鼻子直流血。
樊哙恶狠狠的道:“我让你小子嚣张。”说完,上去又是一脚。
此时赵军却忽然脸色一狠,硬接樊哙一脚后,猛然上前,紧紧抱住樊哙的双臂死不丢手,同时双腿盘住樊哙的腰部,让他发不出力道。
“给我撒手。”樊哙狠狠一膝顶在赵军腹部上。
“噗…”赵军顿时腹下剧痛翻滚,脸色惨白,一口血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周围的百姓无不色变,有好心人大声劝道:“小兄弟,你快丢手啊。你打不过他的。”
“快丢手,不然他会打死你的。”
樊哙的威名谁不知道,打起架来,可是有名的狠手。
可是,这个时候的赵军,却是双眼沉凝,死死的抱紧双手和双腿,强忍着剧痛,逐渐压缩樊哙的反击空间,丝毫不撒手。
樊哙是越来越怒,赵军死死抱住他不撒手,鲜血吐了他一脸不说,他的双臂和双脚,也逐渐被扣死,无法发挥。他也没法,甩开赵军。
“你给我松开,不然我打死你。”樊哙一脸凶相,想吓住赵军。
可是此时赵军,却突然裂开嘴,对着樊哙一笑,只是扮着鲜血有些渗人。
“嘿嘿。”
“还敢笑,我让你笑不出来。”
樊哙怒吼一声,鼓起勇力,稍微挣脱开赵军的禁锢后,就趁机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了赵军大腿上。
而赵军顿时感觉肌肉一阵痉挛,痛的神经几乎短暂失灵。
“嘿嘿,这太轻了,简直是挠痒痒,有种,你在来。”
赵军对又是一笑,对着樊哙,露出了一个近乎残忍,却略带嘲讽的笑意。
樊哙见此一怒,狂吼道:“我去你的。”说完,又鼓起一股劲,就想踢脚在踹。
而此时赵军却神色一狠,趁着樊哙的力道落在腿上,没有防备,整个头颅突然高高扬起,然后狠狠撞向樊哙面部。
“砰…”的一声,突然响起,鲜血四溅。
樊哙只觉脑袋一疼,然后鼻孔就一热,双鼻迅速开始窜血,整个脸部乌青起来。他当时,根本来不及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