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此时站在正堂门口,对着院里院外的客人大声招呼道:“哈哈,承蒙各位赏光来参加刘季的婚事,刘季是个粗人说不好客套话,但大家的情我刘季记住了,现在大家只管喝好吃好,谁要是吃不好喝不好,那我刘季可就不愿意了。”
“刘捕客气了,咱们大家既然来了,那就都是兄弟,谁也不会怠慢了。”
“是啊,今天刘捕婚期之日,也便是我们沛县的大喜之日啊,咱们一定喝好吃好。”
“我等尽快吃喝,待会好见新娘子是何等美貌啊,哈哈。”
周围百姓无不应声吆喝,给足了刘季面子,之后樊哙和周勃就开始招呼大家,审食其与雍齿则是在招呼迎客,同时吩咐厨人上菜。
吕文和吕媪在屋内看着刘季如此风光,也不禁觉得脸上长了面子,对视一眼都是满意的笑了,自己找了个好女婿啊,总比赵军那落魄小子强多了。
“大哥,你快出去挡挡吧,萧先生和夏侯婴他们现在还没到,光靠我和周勃哪能行?”此时,樊哙跑进来拉着刘季就嚷嚷道。
周勃也进来道:“是啊,外面的客人实在太多了,而且还在增加,雍齿那边上菜都来不及,应该早些叫夏侯婴他们过来。”
吕文听此,就对房内的刘季道:“你还是出去挡挡吧,不用担心我们,都是自家人。”
“就是,你先去招呼好外面的人了,待会才有空招待县府衙里的那些大人物,他们可不能怠慢了。”吕媪也在旁边开口道。
“那好,父亲和母亲大人就稍待。”刘季嘴甜,直接喊了出口,二老听后顿时喜笑颜开。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从院子里走进来两人,一个是雄壮少年,一个中年大胡子。
“真是好大的排场啊。”少年人先是淡淡的道。
中年大胡子却突然笑道:“哈哈,也不过如此而已。”
“赵军你怎么来了?昨天我不都是奉劝过你了吗?”吕文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吕媪更是厉色道:“哼,不识相的东西,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也是你能来的?”
赵军神色平静,淡然道:“我来只是想见见娥姁,让她出来吧。”
吕文听后脸色一片铁青,怒声道:“赵军,我念你之前对我吕家有一份恩情,可你却再三相逼,当真不把我吕家放在眼里吗,今天是什么日子,雉儿岂能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吕媪手指着赵军,尖声不屑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们阿季可是官府中人,惹恼了他就让你吃牢饭。”
“是吗?”赵军淡淡一笑阻止了几次想发怒的灌婴,最后转头又看向刘季道:“那刘季你是否也是这个意思?”
刘季已经是三十六七岁的年纪了,不过可能与他的心态和体质有关,并不显得多老,往日吊儿郎当的打扮今日倒是不见了,全身上下收拾的很利索。
赵军在看着他的同时,刘季也在打量着赵军,片刻后居然一笑道:“雍齿昨天就告诉我你回来了,开始我还不敢相信,看来我得恭喜你脱掉罪人身份了。”
“这一切还是拜你所赐啊,不然我赵军不会有今天。”赵军淡淡一笑。
此时,樊哙怒声上前道:“赵军,当年截杀你的事我大哥又不知情,你怪他作甚,在说恩怨全凭拳头说话,从你杀了卢绾那一刻起,你就是我们的仇人了,今天是大哥的喜事,在念我们当年有一番交情,我樊哙也不为难你,可你要是在敢捣乱,那就别怪我樊哙不客气。”
说罢,樊哙须发皆张的往前一站,赵军眉头一皱,他感觉到樊哙气势不凡,可能这几年实力有强了许多。
灌婴在旁边在也忍不住,往前同样一站恼怒的道:“我看你是怎么不客气的?”
樊哙看着灌婴的目光一凝,他能感觉出灌婴身手不凡,就算不如他,但也差不了多远。
这时,周勃上前对赵军中肯的劝道:“阿军,我敬佩你的为人,但是你既然杀了卢绾,我们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大哥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昔,你就算洗脱了罪名也不是我们对手,你还是走吧。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我或许可以为你求求情,让大哥放过你一条命,可你要在这么闹下去,我也保不了你。”
“放我一条命?”赵军不由嘴角一笑,最后看向周勃道:“当初刘季到底知不知情我想你们都明白,也不必对他的名声百般维护了。”
周勃和樊哙是赵军在沛县相交比较深的两个人,不过樊哙和周勃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现在他们立场不同,那就只有生死相见。
刘季突然开口道:“没错,当年卢绾的行动是我默许的,不过我不会后悔,赵军你杀了我的兄弟卢绾,又把夏侯婴打成了不能人事,那我刘季跟你就是死敌,而且我非要杀你不可!
只是,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为难你,暂时就放你一条生路,但过了这两天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赵军听后淡淡的:“是吗?既然你都说是死敌了,那我有道理让你安心办事吗?在说,娥姁今天我肯定是要见的。”
“赵军,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当我刘季是吃素的了?我到是想看看你的武艺,是不是真高到不惧官府了!”刘季听后勃然发怒,并语气威胁的道。
吕文此时见此,急怒的训斥道:“赵军,你快走,我不想女儿的婚宴上染血,不然惹怒了刘季谁也保不了你。”
“跟他说那么多干嘛,刘季你快叫官府来人把他拖走。”吕媪一脸不耐烦的道。
此时,屋内的争吵已经引起了众多宾客的围观,院子里外的人也不吃食了,全部都围在院子中间,然后对着屋内的几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咦,那不是赵军吗?”有人认出了赵军。
“赵军,赵军是谁?”
“你新来沛县的吧,赵军都不知道,他就是当年孤身闯入府衙,斩杀县令的那个少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切,回来又怎么样,你看他那寒酸样,刘季是什么人,能容他在这里撒野?”
“就是,听他那口气还想跟刘季抢女人,真是自不量力。”
而又有人道:“我可听说了,这赵军跟刘季要娶的女人也有过一段情缘,不过,啧啧,看这情况,赵军这种平民小子是注定要输给刘季了,刘季在咱们县里是什么人物,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真是脑袋进水了。”
此时,屋内的刘季一脸阴沉道:“赵军,你赶快给我消失,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终身。”
“让开,我倒要看看,赵军是怎么跟季哥抢女人的。”此时,院内的围观人群忽然让开了一条道,四个身穿官吏服的人气势冲冲走了进来。
“有好戏看了,这就是刘季的四个兄弟,萧何、任敖、曹参和夏侯婴,哪一个都是我们县令跟前的红人,赵军要惨了。”周边的人纷纷道同时脸色还有些敬畏,他们可都是跟刘季一样,是官府的人。
夏侯婴第一个盯住赵军,尖声怒吼道:“赵军,我等你三年你终于出现了,我要你不得好死。”
说罢,夏侯婴拔出剑就想刺赵军,不过被曹参一把抓住了示意他稍待,同时曹参看着赵军同样是一脸的杀意。
而任敖则大笑道:“哈哈,赵军你当年的武艺可是让我很佩服,这些年我勤学苦练一直想找你切磋切磋,看来我们很快就有机会了。”
赵军淡淡瞥了几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夏侯婴身上,嘲讽一笑:“就凭你一个阉人?”
“啊赵军!”夏侯婴被戳到痛处怒到了极点,曹参也是一脸寒光乍起,要一起扑杀赵军,夏侯婴这几年唯一不能跟他提的就是人事方面,否则就是兄弟也要发怒。
然而此时萧何却突然喝道:“都住手,你们干什么,现在是刘季的大喜事,难道想见血吗?
等下县令的儿子就到了,就让他命人先把赵军抓牢里去吧,至于怎么处置我们以后在说,反正不能因他一条小命就耽搁了刘季的婚事。”
“萧先生说的是啊,他一条小命不值什么,千万不能让今天的大喜日子见血。”吕媪口上不停陪笑道。
吕文则是转头对刘季问道:“对了,那个县令的儿子什么时候到?让他直接带些衙役来吧。”
刘季一笑道:“父亲大人,应该快了,不过他还没权责带衙役出来,不过想来以他的身份赵军不敢拘捕,否则县令恐怕就会出面了。”
其实,刘季就是要利用这个县令的儿子让赵军难看,如果赵军不买账就更好,因为那样会激怒县令,到时自己整起赵军来就更容易了。
最后,刘季又转身对门外围观的众人大声道:“相信有很多人知道当年我跟赵军的交情,可他杀我兄弟,今日又一力为难与我,那就别怪我刘季不仗义了,打扰了各位雅兴刘季深感抱歉,不过在等一会,县令的儿子把他擒拿后就好了,大家不必介怀。”
“没事,没事,我们就看个热闹,季哥尽管处置他。”
“就是,一个卑下的小子也敢跟官府作对,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众人纷纷道,丝毫没把赵军放在眼里,灌婴在房内暴怒的胸膛上下剧烈起伏,只是被赵军死死拉住了,今天他要来个一锅端,他到想看看,这个县令的儿子又是如何抓他进牢狱里的。
第十八章 吕嬃直白
“县令许公子到,贺礼五十金。”
审食其在外面刻意拉长了强调的喊道,院内的众人一听纷纷惊叫。
“天那,是五十金?”
“娘的,这县令公子果然出手不凡。”
在沛县几乎很少见到有出手百金的人物,而千金就基本属于传说了,所以县公子的五十金贺礼绝对是重礼中的重礼。
县公子看来有爵位在身,穿着华贵身后还跟着几个健仆耀武扬威,院内的人纷纷一脸惊惧的让路。
而屋内刘季几人也是躬身带笑的出门几步迎接,包括吕文和吕媪都是一脸陪笑,县令公子今天能来是给足了他们面子,万不能怠慢了。
许公子有些肥胖年纪也就二十岁不到,一进门就对刘季笑道:“我父亲本也想来,无奈公务繁忙,就让我代来了,还望你勿怪啊。”
“哎,说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客套。”刘季一脸亲和的笑容,亲切的拉着许公子衣袍,一看便知二人平时关系匪浅。
许公子只不过是客套话,他父亲怎么会亲来,所以就又笑道:“那我就先在这里祝你喜迎美娇娘了,哈哈,还有萧何等人,你们也都是我县衙的人,今日要多帮衬些。”
“是,许公子请放心。”萧何曹参等人纷纷点头,对许公子发号施令的语气一点也不介意,纷纷陪着笑……
许公子暗自得意的笑了笑,他虽然有爵无官,但是有自己的父亲在,这沛县大小人物都得供着他,平时自然颐指气使。
到了房内,吕文略略低着头,恭敬的笑道:“今日县公子能来那是刘季的福分,也是我吕家的光荣啊,寒舍简陋,怠慢之处千万勿怪啊。”
“嗯。”面对吕文,许公子又是一个相,鼻孔朝天颇显倨傲,不过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一动又和气的笑道:“我听说你的二女儿也到了出嫁年龄吧,真是要喜事连连啊,哎,可惜我跟刘季亲若兄弟,如今却只能看他人娶亲啊。”
“这个”吕文脸上有些尴尬,他怎么不知道许公子的意思,只是今天是他嫁女的日子,提这些话题未免有伤风化,要是旁人他早发作了,可惜县公子的身份远远不是他能随意发怒的,所以有苦也只能忍了。
只是旁边吕媪却一脸谄媚的笑道:“许公子说的是啊,我看许公子一表人才与我那二女儿倒是良配,阿季啊,你快叫人让吕嬃出来见见。”
“夫人你”吕文心内有些恼怒,不过当着许公子面却不好发作。
刘季心思一动,就让夏侯婴去叫人了,许公子一见刘季如此通情不由暗喜,最后又想到在进门前审食其和雍齿对他所说的话,便想今日先还了刘季这个情。
“我听说,今日有两个不识趣的家伙来捣乱啊,是谁啊,这么大胆,尽然不把县衙放在眼里,哼。”许公子拿腔作势,目光不由斜向赵军和灌婴。
而曹参一指赵军和灌婴就道:“回公子,就是这俩人肆意胆大妄为,意图破坏季哥婚事,实在可恶,而且这个少年人就是当年杀了县令的歹徒,不知今日为何又回来了。”
“什么,尽然有此事?”
那许公子惊了一下,跟着老爹上任后他就听说了前任县令的事,因此对赵军的凶悍有些忌讳,不过在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和背后的力量顿时又来了信心,在一看赵军一身的寒酸便不由鄙夷之色甚浓,也就一个贱民而已,如何跟他这等贵族官员相比。
而吕媪此时急道:“还请公子速速拿下他,他就是那个杀人犯,官府可千万不能放他走啊。”
“这赵军与我之前恩怨非常大,不过绝非我刘季公报私仇,实在是此人穷凶极恶,今日又屡次相逼欺人太甚,所以还请公子抓捕此人。”刘季一脸义正言辞的道。
吕文也抱拳道:“还请公子把此人带去县衙查明真相,若真是有罪那便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此人与我吕家虽说有些交情,但我们绝不偏袒恶人。”
三人言语之间,已经把赵军当成了犯人除理。
萧何此时淡淡道:“呵呵,此人凶恶极致,他几年前就敢杀上任县令,若是容他今日纵容,恐怕”
萧何的话又让许公子一愣,随后就忌惮起来,所以他看向赵军的目光越来越不善。
“娘,你叫我来作甚?”
正在此时,已经十九岁的吕嬃跑来了,今天虽然不是她嫁人,但穿的素绸萝裙颇为合体明亮,配上她一脸的娇憨确实非常可爱。
许公子一见吕嬃来了就不由注意力被转移,一双色眼看着吕嬃鼓起的超大胸部和翘起的臀部心痒难耐,这是他第三次见吕嬃了,以前因为刘季他便见过两次,谈不上什么喜欢,但是对吕嬃娇嫩的身材可眼馋的紧,只是吕嬃一直对他这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没好感,所以他才想借这次机会逼吕家表态。
吕媪一见女儿来了便笑道:“呵呵,不如今日就来个双喜临门,先把亲事定了,嬃儿啊,你看这许公子如何,你要是嫁给她绝对一身享福。”
“我不啊军赵军?”吕嬃正要拒绝,可却突然看见赵军结巴起来。
还没人告诉过她赵军回来了,所以当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赵军时,吕嬃惊愣的睁大了眼睛,随后内心便不由涌起无限的惊喜,看着赵军的眼神也变了。
吕媪冷声不满道:“哼,赵军怎么了,你个死丫头还不快给许公子见礼赔罪。”
许公子此时也极为不爽,这个赵军居然让吕嬃惊讶如此,自己面子往哪放。
不过,听吕媪让吕嬃跟自己道歉,他又收起了不爽的表情,而后故意摆出一副儒雅的样子,待会好在吕嬃向自己道歉时表现出应有的大度,收获美人心。
哪知道,吕嬃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一脸迷离的看着赵军突然道:“不,我不要嫁给他,我要嫁给赵军!”
“啥?”
屋里的众人一瞬间全都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同时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耳屎多了,听错了?
就连赵军也是苦笑,这妞没疯吧?
只见,这时吕嬃看着赵军的目光极为情深,最后柔柔的道:“赵军,你知道吗?在你受伤救我们时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时我每日都想和你多说几句话,还有你走的这几年我一直在思念你,每次做梦都能梦到你坚毅的面孔和淡淡的笑容,是那么的迷人可是我知道你跟我二姐,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呵呵,我二姐就要嫁人了,我会代替我二姐一辈子照顾你的。”
“额这个”赵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今天来找你姐的,你没搞错吧。
一直到外面围观的百姓听后扑哧笑出声,屋内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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