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深吸一口气,笑道:“多谢表兄帮助!若没有黄家帮忙,仅仅依凭刘家,不知要运出宝藏要到何时呢!”
黄琬道:“你是我姑母的儿子,且刘、黄两家联姻久矣,如同一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必客气。”
刘范又道:“表兄说的极是。不知我父亲怎么样了?”
黄琬道:“哦!差点忘了!他想举荐他那两个幕僚进京为官,也好助你一臂之力。他叫你自行寻找方法,尽量让他们出任不大不小的官,以免引起朝廷注意。毕竟,他们是姑父的拥趸,朝廷还是知道的;而且现在朝廷也在考虑要升姑父的官,肯定会有所警惕。”
刘范点点头,又道:“那他老人家可曾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么?”
“姑父说了,他很快就会回家,让你得了封赏之后就先回家看看家里,也许你到家的时候,他早就到家了。还有,姑母她老人家很想你,也嘱咐我跟你说叫你早些回去。”黄琬道。
刘范有些动容,他穿越几个月了,都还没见过母亲黄氏。刘范道:“那表哥你也回去么?”
“我就不回去了,我是九卿少府,事务繁忙,责任重大,轻易不可擅离职守。”
刘范点点头,便和黄琬告辞,出了皇城。
第四十八章 与狼共舞()
出了皇城,刘范出了皇城,刘范第一眼就看见在外面等候良久的典韦。典韦一见刘范,马上冲上去,兴冲冲地问道:“主公,那皇帝老儿给你封的什么官儿啊?”
刘范道:“泗水亭侯,镇北将军!你觉得这官大吗?”
典韦道:“俺觉着吧,这个官也挺大的了。既然主公升官了,那俺老典还能在主公身边侍奉吗?”
刘范灵机一动,正色道:“皇帝老儿任命你去当镇南将军,你得去扬州上任,当然不能还在我身边了!”说完,刘范没听见典韦说话。刘范扭头过去看典韦,只见典韦好似石化了,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一动不动的。
刘范笑道:“怎么?恶来难道是嫌弃这个官儿小了?其实这个官儿可大了,和扬州刺史比起来还要大!你到了扬州啊,就是那儿的土皇帝,到时候啊,你心里想干啥就干啥!你说好不好啊?”
只见典韦一听这话,立即跪倒在地,什么话也不说,就一个劲地拿额头往地上“咣咣”地撞,撞得地动山摇。刘范没有防备吓坏了,连忙上前托着典韦的肩膀要将他扶起来,可是典韦不管,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刘范不解地道:“恶来,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再撞地上,你还要不要脑袋了?!”
典韦这才抬起头来,双眼红红的,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乞求道:“主公,俺不要当官儿,俺不要去扬州,俺不也要当啥土皇帝,俺啥都不要,俺就只要在你身边!俺的命是主公救下来的,俺这辈子就是主公的人了!俺死也不走,求主公不要赶俺走啊!呜呜!”
一语惊人,石破天惊,刘范瞬间被幸福感砸晕了!刘范感动得眼眶红了,身体像打摆子一样的颤抖。刘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一边扶起典韦,一边道:“恶来快起来,我刚刚是哄你的,你不会去扬州的,你还是我的侍卫!来,听话,快起来!你看你这额头磕的,都快见血了!”
典韦还是有些狐疑,他吸了吸鼻子,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刘范,道:“主公说的可是真的?再不是哄俺的了?”
刘范笑道:“当然是真的了!放心吧!我不会不要你的!快起来吧!”
典韦这才笑逐颜开,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珠,站起来,又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憨憨地笑道:“呵呵,俺就知道,主公不会不要俺的!”
“好了!大男人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刘范故意板起脸来,教训典韦。典韦这才恢复正色。
刘�s'a��&��*��ά�f�o�4l�》���n���看大夫,然后你去叫王力等人把我的金银都送来。”此时,刘范暗中藏起来的战利品都还在屯骑部里,由王力等人看着。
于是刘范带着典韦去大夫。大夫诊断后说典韦天赋异禀,虽用力过猛却并无大碍,开了几副药给典韦。刘范放心了。不一会儿,典韦就率领几十个军士赶来,将他的金银都送来了。刘范在京师没有家,便让他们将这些金银送到黄琬家里,他和典韦也暂住在黄琬家。
到了夜晚,刘范向黄琬要了二十个奴仆,又叫典韦随行,前往赵忠在雒阳的一处宅子。典韦鲁莽地拍门,赵家人便让刘范两人进去了。刘范进到了正厅,不一会儿,赵忠便来了。
赵忠见了刘范,阴阳怪气地闭着嘴笑,他朝刘范行了礼,道:“诶呦喂!这不是朝廷新任的镇北将军吗?老奴拜见镇北将军!”
刘范稍稍欠身还礼,笑道:“深更半夜的,还来叨扰赵常侍,不知赵常侍可介意?”
赵忠笑得不阴不阳,眼睛眯成一个小三角形,他道:“哎呦!瞧将军这话说的,真真是折煞老奴了!将军可是深受陛下器重,朝廷倚重的镇北将军啊!老奴不过是天子的家奴罢了,哪里敢失礼于将军啊!况且,老奴自从上次卢尚书之事就一直在等,等将军驾临寒舍!唉!将军可是让老奴好等啊!”说完,赵忠一直看着刘范怪笑。
刘范心领神会,微微一颔首,朝后一挥手,黄家的奴仆们便鱼贯而入,双双抬着大箱子,抬到赵忠的视野里,赵忠微微动容了。刘范道:“全都打开。”奴仆们打开了,那一瞬间金光就充满了整间屋子,赵忠被金光吓到了,连忙用手来挡。少顷,咄咄逼人的金光才慢慢散去。赵忠冲上一个大箱子前去,双手在金银里划拉摸索着,表情越来越狰狞。
刘范道:“赵常侍可要看好了,这可是整整两千万钱,全都是足量足色的真金白银!一千万,是给赵常侍救下卢老尚书的辛苦费;另外一千万,是给你举荐卢老尚书做太仆的辛苦费。”
赵忠笑得两个嘴角拉到了耳边,眼神就像检验机一样仔仔细细,仿佛他是在看一个*的美人。赵忠一个一个箱子地看了,最后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刘将军虽然年轻,却如此懂事,殊为难得啊!也不枉老奴冒着杀头的风险保住卢老尚书了!将军放心,将军想要卢老尚书当上太仆一事,老奴已经开始张罗,很快将军就能听见到陛下的恩旨了!”
刘范微笑着道:“一分钱一分货嘛!赵常侍别看你辛苦,我这一千万钱可也不是轻易就能凑来的。至于卢老尚书出任太仆一事,赵常侍可得快点了,我都已经等不及了。而且,我进屋如此之久未得坐下,难道赵常侍平日里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赵忠打了一个激灵,一拍脑袋,懊恼道:“诶呦!您瞧老奴这脑子!不行啦!人老啦!脑瓜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刘将军者贵人也,倒是老奴怠慢了!失礼失礼!来来,将军快坐,快坐!”说着,赵忠欠了欠身,扬手请刘范就坐。
刘范颔首,便在上座坐下了。赵忠见了也不言语,坐到下面的位子。赵忠笑道:“嘿嘿!将军是贵人,却深夜前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亲自和老奴说道说道啊?”
刘范微笑着道:“明人不说暗话!赵常侍是爽快人,若是我再藏着掖着,那就是失礼了!”赵忠微笑着点点头。
刘范道:“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正是有要事要和赵常侍商量!”
赵忠饮了一口茶,气定神闲地道:“哦!不会是将军又想举荐一二贤人为官吧?”
刘范有些吃惊,但很快恢复过来,道:“赵常侍聪明绝顶,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赵常侍的眼睛!”
赵忠冷笑着道:“嘿嘿!将军有所不知,这朝野上下,几乎所有人都恨着老奴呢!要是老奴不聪明一点儿,早就被那些个臣僚撕成碎片,踩成齑粉啦!”
刘范不管这些,道:“我想要让赵匙和董扶入朝为官,不知常侍的价格如何?”
赵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就要看将军要让他们当什么样的官儿了!官职不同,价钱自然也不同!”
刘范道:“赵匙和董扶俱为尚书,如何?”
赵忠奸笑道:“将军真是好眼力啊!这尚书一职,名义上只不过是少府的属官,秩仅仅六百石,单从这一点看,不过在朝廷中算得上中等偏下的职位!其他向老奴求官的,那都是些没眼力劲的蠢货,他们都恨不得要买下皇帝的位子!哈哈!只有将军聪明,一眼就识破了此中精妙!”
第四十九章 交易达成()
刘范一听这话就笑了,他道:“能够看得懂个中玄妙,那赵常侍也是个聪明人,佩服佩服!如常侍所言,若是我向张常侍买官,他可不一定像赵常侍一样一语道破!”刘范指的就是张让。
赵忠不屑地道:“呵!他那个视财如命的老东西,看见五铢钱啊,就好比看到他家祖宗似的!也是因为如此,跟他买官的人比来我这儿的人多!唉!这世道,像将军这样的聪明人,真是越来越少啦!”赵忠的声调绵长又悠远,略微有些刺耳。
刘范道:“张常侍是宁缺毋滥;赵常侍是精益求精:谁高谁低,立见分晓!”
赵忠得意地点了点头,道:“也只有将军天资聪慧。这尚书职位虽小,寄人篱下,可是实际上却把持着朝廷大部分的政务,直接对皇帝陛下负责,把整个尚书台比作是昔日的丞相,那也不为过!”
“赵常侍给个痛快话,要多少?咱们好商量!”
“将军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又是老奴的回头客,老奴也不敢故意挤兑冒犯将军不是?老奴斗胆跟将军开个价:两人加在一起,一共五百万!”说着,赵忠保持着迷人的笑容,慢慢伸出五指。
刘范看了一眼,不说话,立马腾地从座位上起来,准备走出去。赵忠这下惊慌了,他连忙也从座位上起来,伸手拦在刘范身前,道:“诶诶!将军将军!别走啊!有话好商量啊!”但刘范不敢,一副气愤不已的脸色。典韦见赵忠拦住了刘范,大怒,喝道:“大胆!让开!”
赵忠也算是久居深宫之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吓得赶紧抽开了手,脸色变得煞白。刘范便大步流星地走出正厅。赵忠动了动脑子,这才明白缘由,立即喊道:“将军请留步!价钱老奴愿意降一降!”听到了这句话,刘范嘴角浮起,赵忠已经上钩了。
刘范愤然转过身来,脸上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眼睛像放了光似的,赵忠不敢忤视。赵忠道:“将军这是怎么了?老奴才刚刚说出价格,将军这就要走?”
刘范暗笑赵忠无谋,他气愤地道:“哼!刚刚赵常侍还亲口说,我是红人、又是回头客,价钱可以好商量!转眼之间,你就给出五百万的价格!五百万!五百万!这难道是一个小数目吗?莫不成,是赵常侍根本就不想和我达成交易,提出这么个天价,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还是,你根本就瞧不起我?!”
赵忠吓坏了,连忙分辨道:“将军误会!误会!老奴怎敢轻视将军半分呐?只不过,这尚书一职确实显要,老奴虽然负责管理西园,但也轻易不敢卖啊!”
刘范道:“哼!尚书不过是九卿之一的少府的属官,地位低下,薪俸微薄,天下人挤破了头都要争当三公九卿,谁会花费五百万去买一个油水不足的尚书呢!”
赵忠苦苦哀求道:“哎呦喂!我的好将军!您刚刚自己也同意了,整个尚书台就像丞相府一般重大;而且前些日子,您不是花了整整一千万救下卢老尚书了吗?怎么不见得尚书货真价实呢?”
刘范笑了,道:“赵常侍说的都不错!可是我也说了,尚书虽然重要,但鲜少有人买下。都没人买,价格怎能不低?赵常侍又说了,我是为了救下卢老尚书一命,这才花了整整一千万!他老人家在没当北中郎将之前,不就是一个尚书么?按照朝廷旧制,陛下一定会让他官复原职!那赵常侍救下了他,他不管怎么样都会官复原职,这又和赵常侍有何干系?”
赵忠想了想,刘范的话很是在理,他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最后,赵忠斟酌了许久,无力地道:“那将军认为,价格定为多少合适?”
刘范想了想,道:“两百万钱可好?”
赵忠一听这话,直接就想给刘范跪下了,他可怜地道:“将军,啊不,祖宗~!您真是老奴的亲祖宗啊!见过砍价厉害的,可没见过这么狠的啊!您再怎么杀价,那至少也得给老奴留点油水,让老奴好歹使几个臭钱吧!”
刘范装成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试探道:“那,赵常侍认为该怎么定价?”
赵忠想了想,道:“两百五十万!就两百五十万!要是再少,那老奴可就不干了!”
刘范一听这话,装作可惜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唉!说到底,赵常侍的面子,我还要给的!——那就两百五十万吧!”
赵忠乐呵呵的,道:“好好好!成交!将军,您看,这都成交了,老奴是不是能那个嘿嘿!”
刘范白了他一眼,道:“哼!我像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么?来人,抬上来!”
赵忠干笑几声,就望眼欲穿地盯着门外,果然黄家的奴仆又抬着箱子进来了。赵忠拍掌大笑,道:“将军爽快人啊!”于是,他又上前检查一番,果然没有问题。
刘范道:“赵常侍可满意?”
赵忠奸笑道:“满意!满意!一万个满意!”
刘范笑道:“常侍不必自满,我还有一桩生意要和常侍谈谈呢!”
赵忠一听还有买卖,兴奋得不得了,道:“什么好买卖?将军说说看?”
刘范道:“常侍也知道,我父亲现任冀州刺史,他老人家差点被黄巾军给害死在任上!做儿子的实在是羞愧,所以,我想让常侍动用些手段,将我父亲调派到京师来。”
赵忠点点头,道:“嗯,将军孝顺,老奴敬仰。但不知,将军想让刺史大人担任何职呢?”
刘范笑了笑,道:“我听说,光禄勋之位一直空缺着?”
赵忠一听就明白了,感慨道:“唉!还是将军厉害啊!这光禄勋,属官众多,文武兼备,武有五个中郎将和三个都尉,文有四个大夫,还有议郎和谒者仆射,在朝堂上也算是说一不二的大官儿啊!”
刘范点点头。其实,刘范不仅是知道光禄勋位高权重,而且,董卓新任五官中郎将,正好是刘焉的属官,刘范可以让刘焉往死里的整他;庞羲和蔡邕也是议郎,刘焉带着他们,可以整合势力,组合成紧密的朋党,好帮助刘范。
刘范道:“我父亲是宗亲,资历够老,能力也不俗,是光禄勋的不二人选;只是因某些小人的缘故,这才叫光禄勋迟迟无人顶替!”
赵忠道:“敢问将军,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小人打压刺史大人的?”
刘范瞟了他一眼,道:“赵常侍,打探顾客的底细,这可不是一个良心商人所为啊!”
赵忠道:“是是是!是老奴失礼了!不知将军,价格如何啊?”
刘范道:“一千万怎么样?”
“成交!”赵忠拍掌大笑。
刘范又道:“慢着!我还有个条件!”
“将军请说!”
“我父亲不希望现在就上任,因为太招人耳目,所以,我父亲决定了,等他回到江夏老家时,常侍再和陛下商议不迟!另外,我现在只能先给常侍两百万钱,常侍务必要在我父亲回家之前保住光禄勋之位!”
“哦!原来是这样啊!”赵忠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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