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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林兄。”赵焱一脸笑容的对林修问候道。
“安哉,见过赵兄。”林修也面带笑容的回礼道
二人寒暄过后,赵焱出声道:“林兄麟子,可真让我好生羡慕。”
闻言,林修转过头望着赵焱,出声回道:“赵兄有麟子赵蒙,并不在林宁之下,何出此言。”
“哈哈,我那犬子,岂能与令郎相衬,他呀一心要参军,令郎天资聪颖,他日科举必将独占鳌头。”赵焱摇头说道。
见赵焱如此,林修也露出苦色,无奈说道:“我子志在参军,而非科举。”
听闻林修之话,赵焱顿时露出诧异神色,说道:“令郎也要参军?”
“是极,他也要参军,儿大不由父,我也管教不了,唯有听之、任之。”林修无奈回道。
对此,林修并无隐瞒之意,林宁想要参军,他也需重新替林宁铺路,自然无需隐瞒。
听着林修无奈之言,赵焱也深以为然,他的儿子赵蒙,也一样,丝毫管教不了,二人同是天涯沦落人,不由在这育儿经上,开启了话匣子模式。
第103章 年前()
“阿嚏、阿嚏。。。”
“赵师兄,你怎么了?难道是感染风寒了?”望着连打三个喷嚏的赵蒙,张罗疑惑问道。
虽然身为武者,气血旺盛,但也不代表寒暑不侵,要达到那种地步,只有先天高手才能做到,而先天之下的,虽然体质强大,还是会被风寒所侵。
听着张罗关切的问候,赵蒙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区区风寒,又怎能入我体。”
看着赵蒙的样子,张罗瞳孔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揶揄的说道:“诗经曾言过,寤言不寐,愿言则嚏。寤言不寐,愿言则怀,赵师兄可知何意?”
“是何意?”赵蒙疑惑问道。
“汉代大儒郑玄曾对此批注过,曰我其忧悼而不能寐,汝思我心如是,我则嚏也。今俗人嚏,云“人道我“,此古之遗语也”张罗出声解释道。
闻言,赵蒙露出苦笑神色,他方才只是一时未曾反应,不代表文低差,如今张罗一解释,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我怎会有佳人思念。”赵蒙洒然说道,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对所谓的男女之情,志不在此,所至今为止,也不曾有过女伴。
然而张罗听此,却摇了摇头回道:“赵师兄,昨日英雄救美,说不定那小娘子,对你芳心暗许了哦。”
对张罗的话,赵蒙洒然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毫不在意,说道:“张师弟,我等前去何方?”
昨日的杀人犯,以及当街打断别人四肢,两人今日却毫不收敛,依然在闹市闲逛的,也就这两人了,至于林宁还在林府内,苦读道藏。
而少阳宗的傲卿几人,如今在何处也不晓得,这诺大的街道,毫无少阳宗弟子的痕迹。
如今的京城,天空一片白朦朦,空中飘荡着鹅毛大雪,不时出来呼啸寒冷的风声,然而却吹不灭百姓心中火热的心,一切寒冷也被年前的气氛所化。
这诺大的街道上,布满了人群,其中有普通人也有侠客,在张罗所望之处,便有一衣着寒酸的书生,正在出卖字画,眼前摆放着代表喜庆的红色对联。
这对联写的倒是极为工整,但却少了一丝韵味,这股韵味张罗也无法形容是何物,若真要说,便是灵魂。
少了这股灵魂,这字迹工整的对联,只能是字迹工整,而算不得大家,不过这对联倒是极为便宜,对联加上横联,也不过是三十文。
摆摊的寒酸书生,身着一袭代表穷酸、低贱的青袍,这青袍洗的发白,双手极为修长有力,此刻正不断的研磨,在这寒冷的气温之下,研出的墨水若不搭理,很快便会冻住。
忽然感到摊子光线被遮挡,这寒酸书生不由自主抬起头颅,发觉摊前有两道人影,一道极为魁梧,身着锦衣华服,而另一道身影倒是极为瘦削,和自己一样身着青袍。
这两人正是张罗和赵蒙,因为张罗在山中被玄级弟子的书画所吸引,感悟剑道,如今对书法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而赵蒙只能跟随在张罗身后。
望着眼前两人,穷酸书生眼眸闪过一道异色,眼前二人明显不是一般人,那锦衣华服的高大男子,一看非富即贵,腰中所佩戴的玉环,一看就非同一般。
而令一道瘦削的少年,也极为不同凡响,虽看似平凡,然而身着青袍,腰中所配的玉佩,一眼就让穷酸书生认出,这是当今大宋最强门派,灵荆山的代表。
“二位,有何需求?”穷酸书生朝张罗二人轻声问道。
闻言,张罗展颜轻笑,施礼问道:“不知这对联,是否出自郎君之手?”
面对这唐突的问候,穷酸书生并未慍怒,将手中的研放在摊上,笑道:“此书画,确实出自我手,不知郎君为何如此一问?”
看着眼前的穷酸书生,或许别人看不出这穷酸书生的身份,但张罗却不属于哪类,拥有系统侦查的张罗,可出任世上最强的侦察兵。
这看似穷酸的书生,真正的身份,则是江湖中的夺命书生,一身修为可达后天,手中毛笔,却能轻易夺人性命,张罗才不相信这毫无灵魂的字画,会是此人写的。
“只觉得此字画,与郎君不相衬。”张罗笑道。
“哦,郎君何出此言?”夺命书生不相信他会被人认出,故疑惑问道。
对此,张罗并未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随意拿了一副对联,开口问道:“店家,这幅书画多少?”
听闻张罗之问,这夺命书生指了指身旁的板子,那上面写着三十文,正是方才张罗所看的价格。
随意从钱袋拿出三十文,放在这摊子上,便转身离开这字画摊,对于和夺命书生,张罗并无想相交的想法,方才也不过是看见一穷酸书生贩卖字画,被书画所吸引,没想到居然是个隐藏大佬。
目睹张罗转身离开,夺命书生眼眸闪过光芒,倒是并未阻止,将三十文钱收入钱袋中,又开始研墨,预防墨汁被这寒冷天气所冻住。
离开字画摊后,赵蒙露出疑惑之色,望着拿着对联的张罗,开口问道:“张师弟,你为何要买一副对联?”
拿着对联的张罗,听着赵蒙的话,笑道:“赵师兄,来此京城并无携礼,这对联就算送你的礼物吧,可别嫌弃礼轻,可谓礼轻情意重哦。”
接过手中对联的赵蒙,摇了摇头,搞不清自己这张师弟,无缘无故为何买一副对联,这对联的书法,莫说不如扬韩,更连他也不如,一副毫无灵魂的书法。
对赵蒙的想法,张罗倒是略知一二,这对联虽然出自夺命书生,但还真当不了礼物,他也未曾想以这简陋对联,糊弄赵蒙当作礼物。
赵蒙心胸宽广并不当回事情,他张罗可做不出这种,故意搪塞好友的事情,故一路上张罗都在观望,想着能当作礼物的东西。
这一路上,让张罗发觉了不少有趣的事情,比如一个买炊饼的汉子,看似平凡不起眼,实则却为一武林高手,具有一流层次的修为。
这修为虽然如今不被张罗放在眼中,但一流始终还是一流,改不了他是一流的身份,要知晓凶名远扬的黄风寨,也不过都是一群一流的人,加上耶律大石这个后天高手而已。
然而这一名一流的高手,如今却在京城闹市之中,提着担子在贩卖炊饼,这让张罗不由哑然失笑。
缓缓带赵蒙上前,绕过人群来到这炊饼前,张罗发觉这人生意还挺兴隆,排成了一个长队。
“张师弟,你腹中饥饿,若如此我带你前去酒楼,今日我为东道主。”赵蒙看着排队的张罗,出声道。
“嘘”竖起食指,张罗让赵蒙噤声,望着噤声的赵蒙,张罗笑道:“赵师兄,这炊饼别看不出奇,或许别有洞天哦。”
说罢,便不再开口,安心排在人流之中,等待着购买这炊饼,赵蒙被张罗一说,仿佛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开口,排在这人流之中。
不多时,人流逐渐减少,终于轮到张罗时,已经度过一盏茶的时间,近距离接触这贩卖炊饼的,张罗发觉这人并不高,只比自己高上几分。
如今的张罗,身高约摸在一米七左右,而这买炊饼的虽然不是武大郎,但也只在一米七二左右。
看着张罗的穿着,这买炊饼的眼眸一闪而过,随后开口说道:“孙氏炊饼,两文钱一张,一人仅限两张炊饼。”
听着这话,张罗心中暗道:“这算是北宋时期的,饥饿销售了吧。”
随后从钱袋子掏出四文钱,交给这贩卖炊饼的,这买炊饼的也伸手接过,望着这双手,张罗眼中闪过异色,这人的修为看来是在手掌上,一双手比常人还大几分,并且及其宽厚。
随后这买炊饼的,立即拿出两张炊饼,这炊饼被包裹在棉被内,以至于不被冷风吹冷。
接过被油纸所包的炊饼,张罗也不嫌弃,便转身离开,排在张罗身后的赵蒙,也拿出四文钱,买了两张炊饼,便也快速离开。
一人两张炊饼,缓缓行走在闹市之中,张罗与赵蒙低头吃着炊饼,原本行走的步伐不由一滞,抬头看着对方,异口同声说道:“好吃。”说罢,二人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这炊饼的火候极为好,而里面的猪肉也极为劲道,似乎是以肉掌,不断打敖出的,张罗猜测他应该是运用内气手段,打敖出的猪肉。
经过这一段插曲,有了穷酸书生和这买炊饼的预防,张罗看着路上一名卖豆腐的老丈,是个武林高手,也没那么惊诧了。
当然,也丝毫没有错过这卖豆腐的,和赵蒙齐齐插入人流中,购买了热腾腾的豆腐,在这漫天飞雪中,拿着被油纸包裹的豆腐,就地开始实用。
没有所谓的酱油,以及辣椒或者小葱等配料,就单单豆腐,张罗吃起来也极为美味,拥有豆制品的甘甜,这或许也是这名老汉,运用气的原因吧。
这一天,京城闹市中,涌入了不少卖货郎,与其他手艺人,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江湖人。
然而在这年前,他们只是个拥有不凡修为的百姓,在这大宋第一人王开守护的土地上,放下平日的恩怨,以及杀戮,化为一个普通人,隐藏其中,以自己的方式,参与年前的狂欢,与民同乐!
第104章 口是心非()
在这诺大京城闹市中,张罗与赵蒙漫无目的四处游荡,观时至午时,空中飘雪愈加强烈,赵蒙对张罗说道:“张师弟,我等前去用餐如何。”
一路观察的张罗,闻言赵蒙所说,点了点头回道:“恰好腹中饥饿,赵师兄你为东道主,你来带路。”
对此,赵蒙豪迈一笑,若说这京城有何处好玩的,他赵蒙倒是真不知晓,但何家东西好吃,他却能知晓度一清二楚。
午时到,又逢雪越来越大,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行人也逐渐在减少,在这大寒天下也唯有江湖中人,还在不断的游荡。
其中那穷酸书生,依然还在原地贩卖字画、对联,双手不断研磨,纷纷落落的雪花,则被摊子上的帷幕所遮挡。
至于贩卖炊饼、豆腐的中年男子、老汉也泯然众人之中,想必货物卖完,人也随着人流消失在这闹市之中。
跟随在赵蒙身后的张罗,经过左转、右拐、直行等路程,来到一家酒楼前,这酒楼门匾上写着四季阁。
缓缓步入这酒楼中,这酒楼的布置,张罗觉得倒是极为适宜,其中食客济济一堂,并无空缺席位,可知晓这地方,确实有几分手段。
“客官,不知要来点何?”一名小厮望着步入酒楼中的张罗、赵蒙二人,急忙上前问道。
看着这小厮,赵蒙出声问道:“雅居可有空闲?”
“有的,有的,客官这边请。”小厮回道后,便引二人前去三楼雅居之中。
走在楼梯上的张罗,对这雕梁画栋的扶手并无兴趣,仅仅跟随在赵蒙身后,一言不发,步入二楼时,却见到一番有趣的场景。
在这二楼中,距离楼梯不远处有一桌食客,头上无寸缕发丝,光秃秃的如同一颗卤蛋一般,并无结疤的痕迹,这让张罗极为好奇。
张罗并不知晓,和尚在香在头顶烧结疤的仪式,则是出自元朝忽必烈时期。
在后世的梵经网之中,还明言规定了,若烧身、烧臂、烧指;若不烧身、臂、指供养诸佛,非出家菩萨。
这与后世不同的一点,也只是让张罗略微好奇,但也并未如何,依然跟随着小厮引路,走到第三楼之中的雅居。
来到这雅居之中,和后世的包厢并无两样,若说真有不同之处,便是那桌子,那桌面并非拼合而成,而是一块极大的木板所制,桌面浑然天成。
而这桌面的漆也极为简单,色彩纯净,内敛天成,不事雕琢,及其朴质,给人一股清淡雅致的感觉。
在这桌子上摆放着碗筷,这碗也和桌面一样,朴实无华,简介优美,碗以黑漆为主,并无花花绿绿之意,极为的古朴。
望着这雅居,张罗心中极其满意,并无所谓的富丽堂皇,和暴发户一般的奢华无度,而是极为清新典雅,让人由内而外的舒适。
二人坐在八仙桌上,赵蒙朝小厮说道:“来个全羊宴,再来五斗米饭。”
闻言,小厮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未曾诧异这二人的饭量,只道:“客官,请稍等片刻。”说罢,便离开。
在这小厮离开不过一分钟,便有一名面貌清秀的女子,手里托着茶壶,缓步前行来到桌前,未曾开口说一字,径直在二人眼前,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从茶盘上拿出一木盒,这木盒一打开,小小的雅居便被茶香所侵,里面赫然就是茶叶。
秀手从里面取出茶叶,一番动作心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到一分钟茶壶里便传出茶叶的芬芳,茶香四溢。
“此为天圣茶,据悉唐末高僧曾以此茶,救治四方,遂得天圣之名,请客官慢用。”这清秀女子,一板一眼的说出此茶来历后,便转身离开此处。
望着这名女子,张罗哑然失笑,心道:“这家酒楼的老板,对男人也是深谙此道。”
那女子长相只是清秀,并算不上貌美如花,更非倾国倾城,但却自有别样的魅力,她的魅力就在于一板一眼,这种对男人不假辞色,反而更能撩拨男人的心。
这种冰山女子,极其容易挑起男人的占有欲,说到底男人和野兽没什么不同,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子,视征服女子为荣。
然而赵蒙却犹如木头一般,毫无反应,只是端起茶水,至于张罗也只是心底感叹这家酒楼的老板,并未被这女子所吸引
张罗端起这名女子所泡的茶,微微一闻,张罗便知晓这所谓的天圣茶,究竟是什么茶叶了,为何能一闻便知晓,因为在后世这茶叶太有名了,它就是铁观音。
据说曾经有名叫乌龙的将军,上山打猎遇见了此茶,这茶也被称之为乌龙茶,而后在满清乾隆时,因茶叶形似观音脸,重于铁,又被称为铁观音。
闻着这芬芳扑鼻的气味,缓缓将茶水送入口中,张罗只觉唇齿之间香气四溢,微微苦涩的茶水,却又极其清爽。
“好茶”品尝此茶,张罗和赵蒙,也不由异口同声的说道。
就这雅居的环境,以及所品尝的茶,张罗就知晓此处花费可见一斑,对赵蒙笑道:“赵师兄,此次破费矣。”
听闻张罗之语,赵蒙摆了摆手毫不在乎的说道:“只要张师弟喜欢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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