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穿三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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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穿三千界-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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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朴素的环境,林修毫不在意,此刻的林修望着眼前的儿子,露出了满意神色,开口说道:“白昼里,你所行事,倒是极为出色。”

    而被其夸奖的人,便是白昼的当事人之一的林宁,此刻听着父亲的夸奖,并未曾露出自满神色,回道:“多谢父亲夸奖。”

    “嗯”听着林宁并未自得,林修又再点了点头,露出欣慰的神色,对其开口问道:“宁儿,你如今修为如何?”

    而林宁也极其简洁的回道:“后天低阶。”

    听闻林宁的回答,林修俊朗的脸庞露出了了然神色,随后开口问道:“宁儿,此次皇城比武,你可有把握?”

    这话,只不过是林修随意的问候,他和赵焱不同,唯有这林宁这子嗣,自然对林宁十分了解和信任。

    然而听着这话,林宁皱起了眉头,久久未曾回答,看着眼中露出狐疑神色的父亲,林宁才开口说道:“此次比武,我对那个位置,并无把握。”

    看着眼前的儿子,林修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从自己这儿子懂事以来,从未说过这种话,在林修看来,林宁仿佛与他姑父一般,从不说出泄气的话。

    而今,却开口说出,他毫无把握,这种无奈之语。

    当说出这话后,林宁皱起的眉头迅速恢复平静,又开口说道:“我虽无把握,但他们也没把握。”

    看着林宁,林修并未在这话题久留,随意将话题转到别处,“宁儿,年后之事,你考虑如何?”

    对于林修来说,林宁虽然在江湖中闯出诺大的名头,然而依旧要归于原路,回到朝堂方为正途。

    抿起嘴唇,林宁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道:“父亲我想好了,我要选择参军!”

    “参军?你确认如此?”林修眼中露出了疑惑神色,在此之前,林宁和他规划的是科举,以林宁的头脑,林修相信他在科举一途,必将会大鹏展翅。

    而今,林宁居然在此改变了想法,要前去参军,这如何不让他震惊。

    “是的父亲,我要选择参军。”林宁一脸肯定的说道。

    听着林宁的又肯定的语气,林修缓缓离开原地,坐到了木床上,平复了一下心境波动,无论他身居何为,如何泰山崩前,而不动声色。

    他总归还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而林宁身为他唯一独子,他又岂能不受影响。

    泛起波澜的心湖平静后,林修才徐徐开口说道:“既然你开口了,我知晓你是不会改变这想法了,但我想知晓你为何变卦,为何会零时改变科举的路途。”

    看着父亲并未开口阻止自己的选择,林宁闪过一丝暖色,他知晓如今临阵变动,会让父亲在暗中的付出,全部化为乌有,但依然理解自己的想法,这不能不让林宁,深受感动。

    将那感情收敛,林宁严肃说道:“父亲,你可知辽国的尸傀?”

    闻言,林修那恢复的心湖,又泛起阵阵波澜,若刚才只是投入巨石而泛起的涟漪,此刻却犹如心湖崩塌,堤坝决口,为滔天巨浪。

    强忍着震惊,林修点了点头,表示他略有耳闻。

    对于自己的父亲,隐约知晓辽国尸傀的问题,林宁并未惊讶,毕竟林修身为翰林院学士,掌握皇帝直接发出的机密文件,知晓这消息,极为正常。

    “既然父亲知晓此事就好,我正因此而改变志向,愿投笔从戎,于辽国以及尸傀作战,护卫我大宋。”林宁坦然说道。

    “宁儿,你可知晓此为不归路!”林修半晌才开口回道。

    “父亲,我知晓此为不归路,然而你精通四书五经,该知晓国若亡,何有家之言,而我所做,便是护国为民之举。”林宁正色直言。

    “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眼紧紧盯着林宁,林修知晓了他为何如此,但身为人父,他岂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前去赴死。

    隧又开口说道:“你何须投笔从戎,你可知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你若科举,成文官,一样也可报效国家,还能为前方将士而出力。”

    “需知前朝将士,在前线奋勇杀敌,后方文臣所行龌蹉之事,而将士未曾死于敌国之手,却死于自己人手中么?你若科举,可在皇帝前进言,阻此言论。”

    然而林修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礼的话,并未说服林宁。

    只见林宁摇了摇头,出声笑道:“正因有父亲你为翰林院学士,我方才需投笔从戎,须知我为灵荆山天骄,又怎能畏缩不前。”

    “在同门在前线奋勇杀敌,而我身为天骄,自当承其重,先身士卒,若不然灵荆山之天骄,我林宁成他人笑柄!”

    “唉”听着林宁这番刨白,林修知晓他心已定,并非语言所能劝说,他虽为朝廷重臣,然而始终还是一名父亲,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于杀不死的亡灵作战,心又如何不为触动。

    看着林修叹气,林宁心中也不好受,林修从未在他眼前露出这般无力的表情,无论是那个人带着姑姑离开,又或者听到姑姑与那人身陨,林修从未露过疲态。

    而今夜之中,他却频频叹气,所为何事,林宁岂能不知晓,然而他却又不得不如此,须知辽国携尸傀袭来,这并非与以往一般,是一城一地之失。

    乃是全大宋,以及整个世界一切活着的生灵的事,为生灵与死灵的对抗!

    望着一脸坚持的林宁,林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儿大不由父,你要如何便前去做吧,须知为父,无论如何始终为你之后盾。”

    听着林修无奈的话,林宁紧紧咬着牙关,使劲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得知今晚林宁的选择,此刻林修心力交瘁,摆了摆手说道:“时候不早矣,你先去休息吧,过几日你母就会从江浙前来,到时先不与她说这选择。”

    又点了点头,林宁施了一礼,便从这简陋的卧室中离开,回到自己的房内。

    看着林宁离开的身影,林修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林宁为何如此行事,还不是与那人有关。

    苦笑后,林修也选择了躺床上入睡,明日他还要上早朝,与一干人等继续墨迹!

第102章 朝堂之事() 
天蒙蒙亮,空中大雪纷飞,正为五更三刻,此刻京城内的衙内正在花街柳巷之中,经过彻夜不眠的狂欢,正安详入睡。

    而在皇城之中的紫宸殿,已站满了文武百官,正等待当今大宋天子,宋徽宗赵佶上朝。

    所谓祥龙迷凤阁,瑞气罩龙城,宋尚火德,故龙袍为朱红,此刻的宋徽宗身着朱红色龙袍,身前有两侍从一手托杨柳,一手扶篮旗开路。

    赵佶身居中央,身后还有两名高大守卫,手持剑戟护佑,在朝臣眼中赵佶迈着龙行虎步前行。

    不多时,赵佶便踏上白玉阶,缓缓来到龙椅处,优雅转过身子,面朝群臣徐徐坐下,群臣皆施礼。

    赵佶手扶龙椅,另有殿头官高声喝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只见班部丛中,左仆射韩忠彦出班奏曰:“目河东地震,军民损失惨重,望陛下派兵前去赈灾济贫,驻军队前去镇守,以防灾民作乱。”

    宋徽宗赵佶听奏,急忙让翰林学士林修草诏:“一面派官前去赈灾济贫,一面又派军队前去,预防贼人趁机生事。”

    见赵佶处理地震之事后,又有一官员从中出列,上奏道:“禀官家今京畿蝗,来势凶猛,危害甚大,豫州百姓庄稼,遭蝗灾所难,颗粒无存,还请官家下旨,平定这蝗灾。”

    闻言,高坐龙椅的赵佶,顿时脸色大变,昔真宗时京师蝗灾所害,历历在目,而今又闹蝗灾,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然而这蝗虫又被称为神虫,杀之有违天和,不杀百姓颗粒无收,面露焦急之色的赵佶,左顾右盼,只想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忽然随意一撇,看见了一人,面色一喜。

    在这武官之列,王开赫然在此,身为皇城司头子的他,有着皇城使的头衔,这头衔在宋徽宗赵佶上位时,因重用王开,便重定武官的官阶,将皇城使改为武功大夫,于五十二阶改为二十六阶。

    望着身着正六品官服的王开,赵佶出声问道:“不知武功大夫,对此蝗灾有何看法?”

    群臣闻言,纷纷转向武官处,在末尾之处的王开顿时被众人瞩目,而王开对此面无表情,手执朝笏施礼道:“臣开曰,此事切莫耽搁,唯有尽快以人力平定方可。”

    对于赵佶开口,王开知晓他是为何,遂以寥寥几句废话,安定了赵佶的心。

    听王开所说,宋徽宗赵佶也放下心来,王开身为道教之人,既然说了以人力平定,就无需担忧杀戮神虫,违逆天和。

    遂神色回复平静,朝翰林学士林修手诏:“一方面专门灭蝗灾的官员,前去剿灭蝗虫,一方面又让官员前去计算百姓的损失,让朝廷记录在内后,以税抵损失。”

    连连上奏的两件事情,都是如此麻烦,这让宋徽宗也心有余悸,摆手对群臣说道:“卿等还有何要事?”

    听闻徽宗之言,又一文臣从文官走出班,手持朝笏奏曰:“江、淮、两浙、湖南、福建旱,还望官家下旨赈灾。”

    望着这出列的官员,宋徽宗赵佶眼眸闪烁如湖面的波纹,随后又对翰林学士下诏:“派人前去赈灾济贫,调查百姓损失,切莫让贼人趁机作乱,挟持这灾民造反。”

    宋朝的招安政策,让百姓的造反成本下降了许多,以至于活不下去的,就打算走造反路线,打出点声势,就等着朝廷许官职厚禄,若是不听,那就再剿灭,这也是宋朝造反层出不穷的原因。

    少顷,解决一系列事物后,时间已过六更天,群臣袖子内缝合着口袋,若是饿了,便可从中偷拿枣类等干果填腹,而赵佶端坐于龙椅之上,群臣瞩目,便无法做出这种事。

    感受着腹中饥渴难耐,宋徽宗点头示意,一旁紧盯着的殿头官,心中有数,对群臣高呼:“有事上奏,无事卷帘退朝。”

    群臣无声,殿头官正打算出声退朝时,忽然又有一文臣出列,高声说道:“臣有奏。”

    听此,宋徽宗眉头紧皱,紧盯那出列之人,乃是参知政事辛博,出声问道:“卿有何事上奏?”

    这辛博拜罢起居,奏曰:“目今天灾盛行,军民荼炭,日不聊生,以臣愚意,要平这灾祸,可宣道教众仙师,就京师禁院修设三千六百分罗天大醮,奏闻上帝,可保民间安定,祛除灾祸。”

    望着此上奏之人,赵佶准许,朝翰林学士林修下诏:“宴请众位仙师,奏闻上帝,祛除灾祸,为百姓求的安康。”

    身居武官末尾的王开,听此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眼眸露出厌色,却无奈唯有噤声。

    诏书成,徽宗开口说道:“诸卿今日早朝就此,退朝。。”

    就在宋徽宗要起身时,又有一人出列,开口说道:“禀官家,臣有要事上奏。”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退朝,宋徽宗心中邪火高涨,却有祖训在此,无法强行离朝,唯有出声道:“又有何要事!”

    见徽宗此刻连卿也不说,列臣知晓他心情极差,各个敛容噤声,不敢发出声响,唯有看着那出列文官,上奏何事。

    “禀官家,臣要弹劾当朝右仆射曾布。”这人出声道。

    “要弹劾曾仆射,所谓何事?”赵佶不耐烦的说道,此刻他饥肠辘辘,只想退朝回后宫用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拦下,又能发火,还要笑脸相迎。

    “臣弹劾曾布,他纵孙在闹市骑马奔驰,以至于货郎躲避,遭践踏受伤。”这人正色说道。

    昨夜就知晓此事的赵佶,此刻又听到此事,并未有其他表情,朝文臣行列首位之一的曾布,出声问道:“曾仆射,可确有其事?”

    待在文臣首位的曾布,听闻宋徽宗发问,战战栗栗的回道:“禀官家,确有其事,此为臣管教不利,恳求官家责罚。”

    不远处的翰林院学士林修,望着出列承认错误的曾布,眼眸露出异色,心中暗道:“这老货,果然老谋深算,今日有人弹劾,怕是这老货有意为之。”

    而另一处的赵焱,也看着战战兢兢的曾布,心中一惊,众人对昨日曾海当街纵马,一言不发,当作没事发生,那弹劾之人,极有可能是这老货的人。

    不管与曾布不合,还是与曾布井水不犯河水的官员,此刻望着前方弹劾之人,心中一凛,纷纷暗道:“老狐狸。”

    高居龙椅的赵佶,见曾布并未有一丝一毫的遮掩不说,还并未有丝毫辩解,只道自己有罪,请求责罚,不由点了点头。

    “官家,以臣愚见,既然曾仆射认错,当以撤职以惩,以示众人不敢徇私舞弊。”那弹劾之人又开口说道。

    “官家,臣已老,愿辞官归隐田园。”曾布也向宋徽宗说道。

    而群臣,眼观鼻,鼻观心,对此沉默不语,仿佛未曾看到有人弹劾,权倾天下的曾布,而曾布也满口说道,请求辞官,归隐田园这事。

    原本对曾布之孙,纵马街头极为不满的赵佶,经过曾布认错的端正态度,已不再追究,此刻又见那弹劾之人对此追究不放,而曾布也请求辞官。

    不由皱起了眉头,对那弹劾之人极为不满,急忙挽留说道:“曾仆射,为国之栋梁,岂能说辞官就辞官,今国家旦夕惊变,还需您出谋划策呢。”

    “禀官家,后汉书曰,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而今官家初临升臣为右仆射,却家门不幸,有弟子当街纵马横行,无视律法,布有何颜面做这仆射之位,还请官家另择贤良。”

    说罢,曾布涕流满面,朝宋徽宗赵佶,遥遥一摆,弯腰行礼。

    望着老泪纵横的曾布,宋徽宗心有不忍,直言说道:“卿言之过重,圣人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家子嗣犯错,念其年少轻狂,姑且不谈,毋有下次便可。”

    听闻宋微宗之言,曾布依旧落泪说道:“多谢官家圣恩,但老臣已老,曾家弟子之过,臣有愧圣眷,当受处罚,愿辞官归隐。”

    又闻曾布辞官之言,宋徽宗赵佶起身说道:“卿为国之栋梁,无我之许,切莫再说辞官之言。”

    随后赵佶望着朝堂重臣,冷声说道:“此事朕在此先言,此事今日已了,他人若有人再拿此说事,莫要言朕惩罚过重。”

    文武百官听闻宋徽宗,放下狠话,皆神色一凛,其声道:“臣等铭记于心。”

    望着文武百官的回答,宋徽宗点了点头,面露满意之色,随后又对曾布说道:“曾卿,辞官之言,切莫再言,朕初登大位,还需您来辅助一二,怎可弃朕而去,作那归隐田园之事。”

    泪流满面的曾布,望着宋徽宗泣声说道:“官家对老臣之恩,比天还高,老臣无以为报,唯有以这微末之躯,为官家尽忠职守,鞠躬尽瘁,不敢再言那辞官之说。”

    “嗯”看着真诚的曾布,宋徽宗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今日早朝到此为止,退朝罢。”

    说罢,在群臣声中动身离开,几次被耽搁,赵佶心中早就想退朝,回后宫用膳。

    看着赵佶离开后,群臣也离开这大殿,有文臣、武官即可对那曾布献殷勤去。

    对此,开封知府谢文瓘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而赵焱则动身前去林修处,两人的儿子都属灵荆山弟子,自然有共同话题,并且也被划分为一派。

    。。。。。

    “见过林兄。”赵焱一脸笑容的对林修问候道。

    “安哉,见过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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