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穿三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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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穿三千界-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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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拿来对付西夏,辽国或许也有用处,不过想了想,以李泽的行为,日后辽国是什么样子,也不好说,反正与历史上的,肯定大不相同。

    。。。。。。

    卷席清徐、娄烦、忻州等地区,名动太原的褚健,此刻愁眉不展,虽然初期形势一片姣好,一呼百应,半个太原收入囊中。

    但他可远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不过是空中阁楼,一旦宋廷反应过来,一切将土崩瓦解。

    望着河东地图,褚健眼神愈加犀利,为何摩尼教在此地龙翻身,贸然出击,甚至于老巢被发现。

    别人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可是无比清楚,这本就是他与韦锡共同的谋划,一切都是为了晋阳。

    只要拿下晋阳,这太原分坛不要也罢,数万人的声势看似庞大,实则不堪一击,此刻可不是王朝末日,宋廷气运还在。

    这也是为何摩尼教,与分坛始终不敢前去谋反,更何况宫中的那人还在,若是王开出手,可谓是防不胜防。

    手指狠狠朝地图上的晋阳指去,低声道:“无论如何,都要拿下你。”

    只要拿下晋阳,开启了阵法,宋廷不说分崩离析,也不必如此被动。

    。。。。。。

    “哦,褚使者居然公然造反么,有意思,有意思,”听着属下的话,河西分坛圣火教的使者,倒是露出了笑意。

    他乃是河东使者,摩尼教为河西分坛,二者地盘交集,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龌蹉,此刻听到褚健公然拉大旗,号称替天行道,怎能不让他笑出声。

    “是的,管使者需要我等前去相助么?”

    手下跪在地上,疑惑问道。

    “相助?想的美,韦锡身死,褚焕算不了什么,不出多久,宋廷大军压境,定会土崩瓦解,我等前去相助,活腻歪了么。”管使者摆了摆手,冷声说道。

    随后皱起了眉头,韦锡此人一向和他不对付,但却也知晓此人,谋划确实出色,若无他在,河东摩尼教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褚焕只会军,无远见上不了台面,但是有韦锡,这摩尼教才有威胁。

    “韦锡怎么死的,你等可探查出?”管使者问道,为了知道摩尼教如何覆灭,他前前后后派出了不少人,只想究竟是如何灭亡的。

    “据说韦使者等人,因地龙翻身,所以暗中出手,趁机钩灾民前去分坛,最终被人所发现,而后遭到覆灭。”

    这手下依然跪在地上,回答说道。

    “呵,想火中取栗,却引火烧身么,如果是褚焕如此还可说,为何韦锡也会如此行事?”管使者听到这话,从座位上站起,沉思道。

    韦锡为文,褚焕为武,本是摩尼教的策略,二人彼此相扶持。

    “那覆灭的几人,可曾探查到?”管使者又追问道。

    “据说为玄阴宗弟子,与上清派弟子,还有灵荆山弟子,共同出手,才将摩尼教所覆灭。”那手下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道。

    “灵荆山么,”听到此话,管使者眼中暴露出精光,昔日他可是和这门派,有着不少的账要算。

    “退下吧,将所知晓的全部书写,”管使者挥手让手下退下。

第204章 自有国情在() 
破旧城墙,一片荒凉,约有数十丈高,此城名为金牛县,正是太原其中一县,为晋阳城的必经之地。

    如今城门前,有着众多依附摩尼教之人,足足有上万人,前方人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浑身上下弥漫血气,皆为凶横之徒。

    望着城门紧紧关闭,其中一领头,面带朱红胎记,犹如恶鬼投身,手持长枪,大声叫嚷道:“俺为河东义士,鬼脸杜成,识相的快快开门,不然大军攻破城门,定教你等不得好死。”

    城池上也有数千人,也手持弓弩大刀,与长枪,听见这杜成叫嚷,各个脸色苍白,嘴唇发颤,但却依然紧紧拿着武器,唯有如此,方才有一丝慰藉。

    “哼,不过是叛贼,安敢自称义士,等朝廷大军到此,定教尔等化为灰烬,识相的便乖乖退兵,等候发落。”城池上有一领头,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而后城上有人射出一书信,顿时有叛军喽啰上前,将这书信拿起撕开,转过头望着杜成一阵发愣。

    “快快念出,究竟是何内容,”杜成见此,怒声道。

    “鬼脸貌丑,安敢四处游,不知羞,不知羞,快快回窝,等勾魂使者缉,”喽啰颤颤巍巍的将内容念出。

    闻言,杜成心中大怒,他生平因这胎记,少不得嘲讽,而今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不识好歹,看俺攻破这城池,看如何将你等剥皮拆骨,”鬼脸杜成面色大怒,赤红胎记微微颤抖,仿佛真如鬼脸。

    说罢,大手一挥,等候良久的众人,见此,纷纷叫喊着,听从鼓声向前冲去,与此同时叛军中推出了攻城机械,如攻城车,投石车、车弩等等。

    而城墙之上的人,也纷纷拉满弓弦,如弯月般,箭蓄势待发,迅速无比的射向叛军。

    。。。。。。

    星辰在空中闪耀,地上狼烟四起,金牛县城门破败无比,城门上鲜血流淌,尸横遍野。

    攻入县中的杜成,此刻也身中数刀,望着地上一具尸体,狠狠呸了一口。

    而地上的尸首,如同一个刺猬般,被羽箭插满全身,手指微微颤抖,脸色惨白不已,嘴唇微微颤抖,可见是失血过多,气息衰弱无比。

    “快快将此人大卸八块,头颅挂在县门上,今夜就以这人为肉食,填报大爷的肚子,”鬼脸杜成看着这人,狠狠朝手下叫道。

    望着被大卸八块的官兵,杜成露出嗜血的笑容,就是这人让他吃尽了苦头,以一人之力,斩杀几十名叛军不说。

    就连他也差点成为此人,刀下亡魂,若非他这边人多势众,今日还真要栽了。

    而这名官兵,听着这话并未曾露出恐惧之色,唯有无尽的遗憾和不甘,哪怕他全力以赴,依然是杯水车薪。

    在这叛军之前,依然难以抵抗,县门在他带领之下,苦苦挣扎一天,便沦陷了。

    想到此处,四肢尽断的他,怒声喊道:“贼首,我在地下等着你。”

    闻言,鬼脸杜成勃然大怒,手持大刀狠狠朝这人一砍,尸首顿时被利刃分离,这人眼中神色化为黯然,空洞而无神。

    唯有嘴角上,依然带着一抹嘲讽。

    看到这嘲讽,杜成狠狠将头颅扔倒在地,大脚一轮乱踩,诺大头颅,顿时面目全非。

    “将这头颅挂在县门上,”杜成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转身朝金牛县中走去,其中还有数之不尽的钱财、美女等候着他。

    身后的叛军,也个个带着淫笑,迈着大步朝金牛县中而去。

    而在这金牛县几百里初,有一男子双眼充血,脸上满是仇恨之色,看着金牛县的方向,狠狠捏着拳头。

    这人赫然就是张罗曾经所救的严立,只是此刻的他,气息极为不稳定,犹如一名一流,兵非是后天高手。

    至于被乱军所杀的官兵,正是严立的兄长,严峰。

    严立咬了咬牙,望着眼前的妇孺老幼,露出僵硬的笑容,道:“我等快前去晋阳城。”

    。。。。。。

    “叛军居然如此猖狂!”望着手中的情报,晋阳知府王熙,青筋暴起。

    “王知府,这当如何是好?”

    通判张希望着王熙,面有难色的问道。

    “是啊,王知府而今叛军势大,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下一个目标正是晋阳城啊,我等该如何是好?”

    又有官员,神色慌张的问道。

    “尔等住嘴,”王熙闻言勃然变色,这些人所说的话,他岂能听不出来,这是害怕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可,”面色苍白的抚恤使者刘磐倒是稳如泰山,冷声说道。

    “可是这叛军来势汹汹,又该如何是好?”又有人问道。

    在这些文官出声,其余的武将纷纷不作声,犹如鹌鹑般,在这重文轻武的朝代,他等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看到这些武将,王熙皱起了眉头,出声道:“众位,不知有何见解?”

    闻言,其中一名年纪稍小的武官,看着出声的王熙,咽了咽口水,道:“当务之急,便是加固城防,叛军势破如竹,士气大旺,不可以力敌之。”

    对此,王熙点了点头,并未开口,但有人开了,正是一名文官。

    望着这名武官,冷笑道:“此便是你的意见么?畏敌如虎,未战先言败?这就是我大宋的武人,胆小如鼠。”

    又有人出声道:“而今若不主动出击,前去搓其声势,却强自守城,岂不堕我军士气,此消彼长,叛军士气大振,改如何是好?”

    “那、那便由我率军两千,狙击叛军,”小将面色涨红,瓮声回道。

    “若是被叛军所破,又待如何?城中兵马不足五千,你败岂不危及晋阳百姓?”

    对此,这位武人张了张嘴,丝毫说不出什么,其余武人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敢插嘴。

    在这种关头上,若是有何失误,晋阳失守,背锅的肯定是他们这些武人,而文人肯定无事,这便是大宋自有国情在。

    重文轻武,对武人有一道无形枷锁,紧紧勒住脖子,这也是为何大宋打胜战的,都是不听话的将领,如岳飞等人。

    因为听话的,只能打败战。

    。。。。。。

    站在晋阳官府不远处,张罗叹了叹气,以他的身份,根本无法参与这议会中,更何况这种议会他丝毫没有欲望参加。

    大敌当前,还要内斗,这种要是不出问题,真的是见鬼了。

    “说起来,后面的将军根本不是败给敌人,而是败给自己人的吧,”看着官府,张罗喃喃自语道。

    这让他想起了岳飞、姚兴等人的事迹,因为自己人使绊子,百人斩这等勇猛之人死了,岳飞被自己人莫须有杀了。

    “还真是我大宋,自有国情在啊,”又再叹了叹气,张罗摇了摇头,原本无奈的瞳孔化为锐利眼神。

    而今他可不是一介孱弱之人,若是自身武力使用得当,扭转一场小战役,也说不定可以做到。

    “若是你躲藏,还真是没办法,但如今举旗那我就不客气了,插标卖首之徒!”

第205章 叛军() 
黑夜茫茫,宛如一座无尽囚笼,将整个太原所吞噬,令人喘不过气,仿佛窒息了般。

    独自离开晋阳城,张罗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仰头望着天上的夜空,摇了摇头,朝后方的黄璃,说了句“快走。”

    而后,身子如阵风,消失在这原地,身后黄璃撇了撇嘴,身体诚实的紧随其后。

    。。。。。。。

    金牛县,此刻弥漫着绝望气息,一夜之间改天换地,被叛军所攻,遍地鲜血,怨气、绝望充斥其中。

    而在这充满血腥的街道上,则充斥着叛军的身影,不时拉了拉腰带,嘴角扬起一抹痛快的笑容,脑海中还在回忆昨晚的滋味。

    脚步酥软,身子也摇摇晃晃,拿着大刀,淫笑道:“往日受尽压迫,今日方始知何为主人。”

    “是啊,以往难以相见之人,却任由我等处置,”有人也同意道。

    这叛军自从攻陷金牛县后,由杜成下令大肆掠夺三日,其物则尽归自身。

    面对这情况,这些叛军也化为野兽,不断蹂躏这县城,不时从庭院、街道中传来男人的怒吼,女人的惊叫,以及稚童的哭泣声。

    在这群化身野兽的叛军眼里,成了最美妙的乐章,完全忘记自己,也曾是其中一员,在贪官污吏下,瑟瑟发抖,苟延残喘的百姓。

    此等情况在各处中都有,而在这金牛县的县衙中,鬼脸杜成脸色十分严肃,望着眼前的手下,皱眉道:“你说,褚将军,需要我等快攻伐晋阳?”

    “是的,杜将军,褚将军需要您尽快率军,前往晋阳,与各路将军汇合,一举击破晋阳。”手下跪在地上,回道。

    听闻这话,杜成转身看了看这官府,眼中尽是不舍,他平日里不过是一介悍匪,如今一个命令,便能肆虐凌辱这县城,心中畅快淋漓。

    但却不想褚健如此督促,需要他尽快发兵前往晋阳。

    “你去回禀将军,我等听命便是,”杜成知道无法反抗,唯有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

    而后这手下快速消失在原地,准备前去复命,观其身手,极为不凡,可见也是一名高手。

    “哼,晋阳么,褚焕你莫非真因为,我为痴愚之人么,想要以我为你卖命,”看着眼前消失的人,杜成阴冷笑道。

    他本为河西悍匪,平日里被六扇门所追捕,知晓褚健造反,其中云集约有数万人,心中动摇,遂带人前去投奔。

    身为后天高手,获得一将军职位,拥有一千精锐携从,这数万人马便是他带军前去所招揽。

    褚健将各大前来投奔的人,分为六部,每部有一千余人,前往各处县城攻打,随后如滚雪球,越滚越大。

    从衙门中走出,瞧着空中乌云密布的样子,杜成忍不住骂骂咧咧道:“雨天行军,更增困难,褚焕这混账,可知用兵。”

    而后对身旁的亲信下令道:“叫那帮贼厮,快快集合,若谁违抗军令,看我不斩了他们狗头。”

    得到命令,这数名亲信手中拿着大鼓,前去召集众多叛军集合。

    目睹亲信前去召集,杜成知道肯定没那么快,这些人能够在一天之内集合,他都心满意足,更何况他也不想为褚健卖命。

    在这金牛县中,掌握无人管束,一言下令,人头落地的滋味,都让他深深留念。

    转身又返回府邸内,那里有他在金牛县中搜刮的美人,数十名。

    。。。。。。

    “你真要前去斩杀敌将?”躲藏在远处的黄璃,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她虽然是后天高手,但并非不怕刀剑,面对这数万人马,管你是后天还是先天,在箭雨之下,内气耗尽,一样成为刺猬,所以她也忍不住性子微怂。

    “此军不过是乌合之众,”张罗摇了摇头,从这叛军中所立的大旗,为杜,他就知道这并非摩尼教的主力。

    他从郭堵中打听而来,残余的摩尼教孽众,并无姓杜的。

    望着距离这山峰二十里之外,那数万叛军,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裳,如同蚂蚁般,行走在太原路上,前往晋阳城。

    这叛军虽然人数众多,实际上皆为流民,哪怕这太原民风彪悍,也依然是流民,改不了其中的本质。

    若是真正的军队,他二话不说,立马回头,朝晋阳城中而去,等待朝廷派遣大军压境,覆灭这叛贼。

    所谓的叛军,十分之九都是流民,没有经过军队训练,没有自乱阵脚,还是因为未曾遇见敌人。

    “就凭这军队,想要前去攻打晋阳么,”张罗低头沉思,想着褚健肯定还有后手。

    若是把赌注都下在这些乌合之众上,那他的担心还真是多余了,就这叛军,只要率领一千精锐,便能让其自乱阵脚,不战而胜。

    “不是主力,倒也正好,”张罗低声道。

    不是主力,说明没有生命危险,他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就是跑路,打不过还跑不了么。

    “走了,”张罗朝黄璃吩咐道,而后一马当先离开此地,朝那大军前方的斥候而去。

    但凡斥候乃为军队的重中之重,若无斥候就像失去眼睛的盲人,及其容易落入陷阱,鬼脸杜成本为悍匪,在朝廷追捕之下,屡屡逃生,若说逃命为他的老本行。

    “蹬蹬。。。。。!”

    平地扬起沙尘,一匹战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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