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师父:我的徒儿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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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我的徒儿谁敢动-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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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颜唇角勾笑地看她,“怎么不去好好躺着?这贱婢由为师处置便是。”

    他的笑没有达到眼底,何夕看到了他眸中的凛冽,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如何无情地对待自己的属下,心里仍是一阵发憷。她再看向面前满面恐慌地跪着的青梧,想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待会儿就会横尸在自己面前,不由悲悯地脱口道:“师父,青梧她罪不至死……”

    “胆敢伤害你的人,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叶颜唇边笑意不减,云淡风轻地打断了何夕的话。

    青梧听到“生不如死”四字,更是心惊胆跳,额头都磕破了,得鲜血直流,“主上能容留奴婢在紫微峰,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少主平日更是对奴婢不薄,奴婢虽是卑贱,但决计不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何夕没有这身体原主的任何记忆,也不知道原主是否做过什么苛待青梧的事情,让这小丫头有了报复的动机,但从这短短不到两天的相处时间来看,青梧给她的印象是忠心且安分的,她其实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

    “你先别磕了,我有话问你。”何夕看不下去她的惨状,“我问你,我房里的蜡烛你都是从哪里拿来的?”

    青梧哆嗦着答道:“奴婢是从库房里拿的,但奴婢从没有在上面做过手脚。”

    何夕蹙眉道:“是谁负责看守库房?”

    青梧又是一瞬的犹豫,“是……是赵大哥。”

第16章 016 喝药() 
“赵大哥?”何夕扬眉,“就是三年前救了你们的那个人?”

    青梧点头,“赵大哥全名叫赵植,奴婢每次去取蜡烛都是他交给奴婢的。”

    何夕略一沉吟,道:“这么说,他也有把紫鸢香揉进蜡烛里的嫌疑。”

    “把紫鸢香揉进蜡烛里……”青梧喃喃自语,双目蓦然睁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点。然而她眸中的那丝光亮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整个人便像一朵迅速枯萎的鲜花,颓败地伏首在地上泣不成声,“少主,紫鸢香的事是奴婢一人做的……奴婢一时糊涂,对不起您……”

    何夕瞠目结舌,她这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叶颜斜倚在一旁的软榻上,不置一词。

    何夕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眸中带着寒意,不禁有些替青梧着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三年从未离开过紫微峰,紫鸢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青梧,不是你做的可千万别乱认,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的!”

    叶颜听到爱徒的这番话,入鬓的长眉微微挑了挑,却仍是一语不发。

    青梧身子一震,“奴婢……奴婢……”

    何夕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不禁愈发肯定自己心中所想,便对叶颜道:“师父,我觉得此事并不是这么简单,不如先把青梧关起来,查清楚真相再发落她也不迟?”

    “夕儿说怎样就怎样。”叶颜大概也猜到了其中必有蹊跷,又看在爱徒的面上,暂时留下了青梧的一条小命,“来人,把青梧押入地牢。”

    不出何夕所料,他话音一落,立即便有两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将青梧带走了。

    这时,有一侍女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主上,少主,药煎好了。”

    叶颜亲自接过药碗,用勺子轻轻搅拌着药汁,对何夕柔声道:“夕儿,这碗药云无涯说一定要你趁热喝干净。”

    何夕从小到大最讨厌吃药,西药至少还有一层糖衣,中药简直苦不堪言到令她想翻白眼。

    何夕一看那一大碗黑褐色的药汁,顿时就望而生畏了,撇嘴道:“我不想喝……”

    “不喝怎么行?”叶颜笑得有些无奈,“夕儿这可不能任性了,来,为师喂你。”

    何夕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我不要喝……苦死了!”

    “已经加了冰糖,一点儿都不苦。”叶颜舀起一勺药汁,放到唇边轻轻吹气,“夕儿听话,快过来喝药。”

    何夕看着他那红润的薄唇优雅地轻吹,竟无端带着几分魅惑,令她心中一动,情不自禁走了过去,微微红着脸就着那莹白如玉的手,喝掉了药汁。

    可那已经加了冰糖的药汁一入喉,何夕便猛烈地咳嗽起来,嘴里黑褐色的药汁全都喷溅到叶颜洁白如雪的衣裳上。

    何夕眼见叶颜眸中闪过一丝嫌恶,不由吓得心惊胆跳,立即掏出束腰里的那条白练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帮你洗!”

第17章 017 苦涩() 
叶颜抓住何夕的手,似笑非笑道:“夕儿竟然还会洗衣服?”

    何夕的心倏尔一跳,见他并不动怒,心中略安,勉强攒出一个笑,“我这么聪明,洗一件衣服有何难?”

    叶颜松开她的手轻笑,“既然夕儿这么聪明,那么这一大碗药……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唇齿间余留的药汁仍然苦得令何夕肝颤,她苦着脸道:“师父,可不可以不喝?”

    “当然不可以。”叶颜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何夕自知再继续挣扎也没什么用,只好从叶颜手中接过药碗,皱着眉撇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我自己来。”

    “其实为师也不愿你遭这份罪。”叶颜似是怕爱徒埋怨自己,特地补充了一句。

    “徒儿明白师父的苦心。”何夕心不由衷地道,深吸一口气,紧捏住鼻子,如壮士赴死般,仰脖将药汁灌入口中。

    待这一大碗苦药下腹,何夕憋着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急急地又灌了几杯茶水,才稍稍从那令她痛不欲生的苦味中缓过来。

    何夕对自己有些气恼,她明明是个极其坚强的人,小时候贪玩,在外婆家趁大人不注意,偷偷爬上屋后的一棵栗子树,结果不慎从树上摔下来导致右手骨折,从此落下了恐高的后遗症,但当时痛得她几乎要晕过去,却愣是咬着牙没流一滴泪。为什么唯独难以忍受这味觉上的苦涩?哪怕一点点都会令她难受。

    而这时,叶颜在一旁轻飘飘地冒出一句,“还有三服药。”

    何夕瞬间僵化,简直要哭了,“师父大人,求放过……”

    叶颜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替她擦拭溢出唇边的一两滴茶水,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为师也……”

    “不愿你遭这份罪!”何夕渐渐有些习惯他这般亲密的举动了,自然而然地接过他的话,“徒儿明白师父的苦心!”

    “真是为师的乖徒儿。”叶颜勾唇轻笑,风华无限,在何夕面前丝毫没有身为魔教教主的自觉,他揉了揉何夕的头,“为师先去换身衣裳,晚点过来陪你吃饭。”

    何夕心想他的衣裳是自己弄脏的,目前又暂时不能离开紫微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得讨好一下这个大魔头,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便道:“师父,换下来的衣裳我来帮你洗吧?”

    “不必,反正为师也不会再穿了,就扔了吧。”叶颜淡淡地道。

    “啊?”何夕愕然,目光不由流连在他那身衣裳上,衣料绝对属于上乘中的上乘,做工精细又华美,款式自是不必说,完全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这么金贵的一身衣裳就这样扔了?就因为被溅到了几滴药汁……好吧,是一大片药汁,但也不至于扔掉呀,洗一洗还是可以干净如初的嘛!

    何夕撇嘴,真不知他是有严重洁癖还是天性奢侈浪费……哎,有钱就是任性。

    看着叶颜消失在院门,何夕转身回房,空荡荡的房间让她又想到了青梧。

    “这丫头肯定是清白的,我得尽快弄清真相,免得她在地牢里受苦。”

第18章 018 奸情() 
何夕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子里,清了清嗓,学着叶颜的气势扬声道:“来人。”

    她的话语刚落,只见两团黑影风一般在面前袭过,待她回过神,两名黑衣已经在她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少主请吩咐。”

    哇,这效率高得真吓人!他们平时都藏身在哪儿啊?每时每刻都是这样待命的吗?那万一主子下命令的时候,有人却正在茅厕里那该怎么办?

    当然,这样的问题何夕显然不好意思问出口,只有默默留着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了。

    “怎么是你们俩?”何夕嘴角抽了抽,她本想找个人扶自己去库房的,没想到招来的竟是两个男的,这好像不太方便啊……

    两名黑衣男子闻言均是一愣,对视了一眼,而后掷地有声答道:“回少主,是我们俩!”

    何夕不由抹了一把汗,“有女的吗?”

    其中一位面容较为清秀的男子试探地问道:“少主可是要见如雪、如霜?”

    “对对对。”何夕连连点头,“叫她俩过来,我有事要她们做。”

    黑衣男子迅速退下,替代他们的是两名风一样的白衣侍女,同样是单膝跪地,无比恭敬,“少主请吩咐。”

    何夕看着她们洁白的裙衫被地上的尘土染脏,微微蹙眉道:“以后在我面前不必下跪了,我可受不起。”

    两名侍女面面相觑,惶惶不安,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己的主子才是,遵命或者不遵命都是大不敬……

    好在何夕也不想为难她们,见她们面有难色,便道:“我的腿走路有点疼,你们现在扶我到库房去。”

    “是。”侍女送了一口气,立刻分别搀着何夕的一边胳膊,风也似地卷到了库房门口。

    此时库房门前静悄悄的,并没看看到负责人赵植的影子,反而是库房里隐隐有人声传出。

    何夕发觉自己的耳力敏锐了很多,她就立即判断出在库房里的是一男一女,而且是在做着什么苟且之事……

    青天白日的,怎么就这么耐不住啊!

    何夕觉得十分尴尬,这时候扫人家的兴是一件很败人品的事,可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是玄月教的半个主子,要是在这干等着他俩办完事,实在太有损威仪了……

    两名侍女搞不懂何夕的意图,所以也不敢妄自声张,个个面无表情地看着库房。

    何夕正纠结间,库房门“哐啷”一声被打开,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慌里慌张地走出来,双双在何夕面前跪下。男的正是赵植,女的似乎只是一个普通奴婢。

    原来,斜阳将何夕和两名侍女的身影投映到了库房的窗户上,正在库房内激战的两人看到影子吓得差点魂都飞了,慌忙收场出来领罪。

    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连哀求何夕的饶恕。

    跪在何夕面前的女子,高鼻深目,碧蓝色的眼珠子,竟是典型的西域人外貌特征。

    何夕看看西域女子,再看那负责看管库房的赵植,原本没什么头绪的脑袋里,忽如暗夜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澄亮一片。

第19章 019 贱婢() 
何夕问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白莲。”

    何夕秀眉一挑,语气里略带讽刺,“白莲花?叫什么不好你偏叫白莲!”

    白莲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也能招惹到何夕,不禁惶恐道:“奴婢的名字难以入耳,求少主赐名。”

    “我可没心思帮你取名字。”何夕轻嗤一声,“我问你,紫鸢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白莲闻言顿时大惊失色,随即慌忙低下头,矢口否认道:“奴婢不知道什么紫鸢香。”

    何夕其实也并不是十分确定白莲就是那个把紫鸢香揉进蜡烛里的人,只不过试探的一问,可一看她这过激的反应,便知她心中有鬼了。

    “撒谎!”何夕大声斥喝,“你一个来自西域的人,竟会不知道紫鸢香?好大的胆子啊你,竟敢用紫鸢香来害我,说,你是受了谁人的指使?”

    “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害您啊,更没人会指使奴婢,少主,奴婢冤枉啊!”白莲声泪俱下,此时若是再来几片飞霜,俨然就是一出窦娥喊冤了。

    赵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急得从旁帮忙求情,“少主息怒,白莲素来安分守己,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害主之事,还望少主明察。”

    “安分守己?”何夕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青天白日与男人苟且也叫安分守己?”

    赵植被何夕的反问噎住,神情尴尬。

    白莲的脸上更是各种复杂的情绪互相交错。

    “你就认了吧,嘴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何夕眼神凌厉,语气幽幽,她竟似已经适应了玄月教少主这样一个可以掌控他人的角色了。

    可白莲仍试图顽抗到底,“奴婢没做过的事情如何能认?奴婢只不过刚巧是西域人,又刚巧和赵植……可您房里的蜡烛都是由青梧经手的,她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她为了开脱,把拉青梧下了水,然而却露出了自己的马脚。

    “莲莲,原来竟然真的是你做的……”赵植难以置信地看向白莲,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何夕笑了,“我只问你紫鸢香,并未提什么蜡烛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嗯?”

    白莲的脸霎时惨白如纸,张口想要辩驳,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下没有冤来喊了吧?”何夕声调陡然一提,“把害主一事交代清楚,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当然这话她纯粹是吓唬白莲用的,至于该怎么处置这个贱婢,她完全没有主意。

    赵植和白莲忽然脸色大变,白莲更是面如死灰,眸中浮起绝望。

    何夕一愣,心道自己的震慑力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正,便见两名侍女双双单膝跪地,恭敬地齐声道:“主上。”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何夕瞬间就明白震慑力来自何处了。

    她下意识地回首,一颗心又忍不住扑通扑通加速跳起来。

    换过了衣裳,却仍是一身飘逸白衣的叶颜,唇边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可说出的话却又令人如坠冰窟。

    他道:“夕儿怎么这般仁慈,这贱婢既然胆敢伤害你,又岂能给她痛快。”

第20章 020 残忍() 
叶颜的到来对白莲来说无异于死神来了,她唇边浮起了几分凄惨的笑意。

    赵植对着叶颜连连磕头,“白莲一时糊涂做错事,求主上开恩,饶她一命。”

    “阿植,别求这个大魔头了,没用的。”白莲见他额头已经磕破流血,忙拉起他,心疼地用手帕去替他擦拭血渍。

    “死到临头还要表演一场郎情妾意么?”叶颜冷笑一声,“赵植,交给你一个任务。”

    赵植慌忙答应,“主上请吩咐。”

    叶颜唇角仍然保持着优雅的弧度,然而那红润的薄唇一张一合间,却吐出三个冷冰冰的字:“杀了她。”

    赵植震惊,“主上,这……”他不由自主看向脸色惨白的白莲,眼神痛苦又挣扎。

    前一刻情动缠绵这时,他还曾与她海誓山盟,眼下竟然就要他亲手杀了她……这让他如何下得了手!可若是不做,白莲必然也是难逃一死,而他自己也会因违抗命令而小命不保。

    一位白衣侍女将自己的随身佩剑解下扔到了赵植的面前,冷冰冰的金属与结实的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令何夕感到胸闷不已。

    大概是因为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何夕对白莲其实并无恨意,若是让自己处置她,顶多打她几十大棍,再关进地牢一段时间。可叶颜却要她死,而且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要她死……

    何夕于心不忍,便想求情,“师父……”

    “还不快动手?难道还想要我说第二遍?”叶颜不看何夕,冷声对赵植道。

    “是,是……属下遵命。”赵植一惊,慌忙捡起地上的剑。

    白莲眸中涌出大颗大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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