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怒道:“你不但是个只会逃跑,贪生怕死之人,还是个会在暗中偷袭的小人。”
孟小凡闻言,不怒反笑,“现在还呈口舌之快,小爷很佩服,不过你也只剩下这嘴了,既然就剩嘴还有用,那就赶快命你的人滚蛋,不然小爷一剑要了你的命。”
“你尽管动手好了。”
“吆~,没想到你这公子哥还是个不怕死的主儿,但小爷怎能让你轻易死了。”孟小凡说着用短剑在李刚脖子上划了一道口,“这是替阿牛划的,让你尝尝他当日的滋味。”
“你”
“你什么你,快点让你的手下停下,不然小爷有的是办法折磨你。还有你,”孟小凡冲着一直拿剑对着他的吴将军,“让你的人也停下,不然小爷也有办法对付你。”
吴将军道:“真是狂妄,你真觉得你拿住了他就能威胁到本将军?让你看看本将军是怎么踏平这兴云寺的。”
吴将军说完,回头望向寺门,但他瞬间惊呆了,陈奇一人一剑站在寺门口,把进攻的人全挡在了外面,地上躺着一大片被打倒在地的李刚收下和他的士兵。
“这”
第26章 神秘三人()
“公子,这里应该刚刚有大队人马经过,看样子应该是行军的军队。”
在通往云州的管道上,此刻有三人三骑。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面色略黑中透着一股威严的男子下马观察了一下路面,然后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道。
“此时怎会有军队经过?莫不是为公子而来?”另外一个三十多岁,面色冷峻的男子道,“我们要不要改道绕过云州城?”
面色略黑的男子道:“我们一路走来刻意隐藏行踪,我想不会是为公子,离这里最近的驻军是永安军,可能是他们派出的人马。”
一直没有开口,被他们称作公子,器宇轩昂,面色俊秀的年轻男子道:“大约有多少人马?”
“五百骑。”
“此非战时,这么多人马不见兵符是不能出的,莫不云州城出了什么大事?我们前去看看。”年轻男子道。
“可是公子的安危”
“无妨,就像你所说,他们应该不是为了我,走吧。”年轻男子说完驱马前行,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也赶紧跟上。
三人行至一个岔路口,发现通向云州城的官道上没了行军的痕迹,而是转向了旁边的岔道。
“这条路通向何处?”年轻男子问道。
“不知。”两人同时答道。
“去看看!”
年轻男子说完,不等两人回答,掉转马头驶向岔路,那两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无奈只得跟上。
三人前行没多远,就听到了打斗声,紧接着便看见一片建筑。
“公子在这里稍等,让郭兄留下,我前去查看一下。”面色略黑的男子道。
“不必了,既然离这么近了,多两步与少两步没什么区别,你们放心,等下我不上前。”青年男子微笑道。
“好吧。”
三人继续向前,看见两人同坐在一匹马上,后面那人一手揽着前面那人的腰,一手搭在那人肩膀上,旁边的马上坐着一员武将,正在注视着不远处的打斗。
青年男子看着同坐在一匹马上的两人笑道:“这两人关系应该非同一般。”
这三人的到来,也引起了那三人的注意,他们几乎同时回头,同时开口:“你们是何人?”
“哦,原来你也不认识他们啊,小爷还以为是你李公子安排的援兵呢?”
说话的正是孟小凡,他见突然来了三人,以为是李刚安排的后手,不禁一惊。
“公子错了,那两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后面那人拿剑挟持了前面那人。”郭姓男子冷峻的面容此刻露出了笑容。
青年男子同样笑道:“我说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并没有说他们是朋友啊!”
“哎~”郭姓男子叹声气,无奈的说道:“你总是这样欺负我。”
他这句话让青年男子和面色略黑那人同时笑了起来。
“你们到底是何人?”吴将军吼道,“没事儿的话就给老子滚!”
吴将军见陈奇武功高强,知道自己也不是陈奇的对手,所以没敢上前,而是想通过这几百人消耗陈奇,然后等他体力不支的时候再出其不意的一击,但等了多时,丝毫没有看出陈奇体力下降,心中不禁起怒,此时见这三人在这里说笑,不禁更加恼怒。
“你应该是永安军赵宁的部将吧,不只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他派出这么多人。”面色略黑那人看着吴将军淡淡的的说道。
“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家将军的名讳?”吴将军吃惊的问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竟敢擅自出兵!”面色略黑那人语气变冷,并且话语中透着一股巨大的威严。
面对这股威严,吴将军有些心惊,因为就是算他们永安军的主将也没有这种威严,他强行平静之后道:“兴云寺聚集大批可疑之人,有谋反之嫌,我家将军应云州知府所请,出兵围剿。”
“满嘴胡扯!”孟小凡斥道,“这里都是逃难的灾民,怎么会谋反?分明就是你们串通一气,胡作非为。”
吴将军怒道:“没有谋反,你们为何对抗官兵?”
孟小凡道:“这就要问你们了,不分青红皂白,强行进寺,不反抗难道等着你们屠杀?”
青年男子此时道:“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轻言,你们认定他们谋反,可有证据。”
“我”面对青年男子的质问,吴将军一时语塞。
“我们只是觉得他们有嫌疑,这才过来查看,他们阻拦,才起了冲突。”李刚道。
孟小凡打了一下他的头,“你还胡说,之前你已经来过一次,说是我们抢了你家财物,但你又没有证据,这次直接带兵过来,我看都是你搞的鬼。”
青年男子道:“既然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该直接派兵,何况你们这样出兵也不符合朝廷兵制。”
吴将军怒道:“符不符合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不想死就赶紧滚。”
面色略黑那人闻听吴将军如此说,面露怒色,一跃从马上飞出,然后在空中拔出佩剑,一剑斩向吴将军。他这一系列动作极快,吴将军根本就没有反应,便被一剑斩了脑袋。
“永安军听着,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我杀了,如果不想死,就立刻停下!”
那些正在进攻寺门的士兵,闻声立刻停下回头看去,见自己的主将确实已经死了,尸体掉在马下,头颅落在不远处。
“你们都是奉命之人,我不为难你们,现在立刻停下,返回永安军驻地,不然的话,就如此人。”面色略黑那人说完,用剑指了指地下的吴将军。
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道:“吴将军死了,我们这样回去,恐怕也难活命。”
那人道:“你回去告诉他,就说一个月后自会有人给他解释,如果他足够聪明就耐心等上一个月。”
“这”那军官还是有些担心。
那人看出了他的担心,“我没必要骗你,也不会拿你们这几百人的性命开玩笑,你回去把我的原话转告他,他肯定不会为难你们。”
“好吧。”那军官虽然心中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一个陈奇他们就拿不下,现在又来了三个人,一人还一剑杀了他们的将军,如果此时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那军官下定决心,然后就带着永安军的全体将士离开了兴云寺。
永安军的人走了,剩下了百十名李刚的手下,他们此时都退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被孟小凡挟持的李刚。
李刚此时万念俱灰,他思前想后,计划半个多月,却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陈奇走上前,对着三人抱拳行礼,“在下陈奇,多谢三位出手相助。”
青年男子望着陈奇,“我看阁下剑法不凡,即使没有我们出手,他们也奈何不了你们。”
陈奇道:“公子过奖!”
青年男子问:“这寺院之中收留了多少灾民?”
“三千多人,都是岳州、衡州、青州逃亡过来的。”
“朝廷不是在年前就派人赈灾了吗?为何现在还有这么多灾民逃亡到此。”
陈奇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三位可否移步寺内,让灾民们亲自讲给你们听。”
“好!”青年男子说完跳下马,然后跟着陈奇向寺院大门走去,那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也赶紧跟上。
“陈奇,”孟小凡喊道,“他怎么办?”
陈奇回身,道:“放了吧。希望李公子能迷途知返,不要再来纠缠,我们只是想帮这些灾民渡过难关,没有跟你们作对的意思,等朝廷接收了灾民,我们自会离开云州。”
“真是便宜你了。”孟小凡说着收了剑,飞身下马。
李刚默默的望着陈奇,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掉转马头走了,他的那些手下见主子走了,赶紧也逃走了。
第27章 秉烛夜谈()
陈奇引领三人,直接来到兴云寺后院。在途中陈奇得知,青年男子名叫魏武,面色略黑的男子叫薛晨,郭姓男子叫郭东明。
孟不凡看见陈奇,问道:“官兵都走了?”他之前按陈奇所说,把所有的灾民都集中到了后院,然后就一直守在那里,防止发生意外。
陈奇点点头,向孟不凡介绍道:“是这三位朋友出手相助,才让永安军撤去。”
孟不凡冲着三人施礼,“多谢!”
魏武三人回礼,“老伯不必客气!”
陈奇把双方相互介绍之后,就引着魏武去见灾民。
众灾民原本极度恐慌,此时得知官兵撤退,都长长的舒了口气,稍稍安下些心。
魏武向众灾民了解了朝廷赈灾的具体情况后,怒道:“一群蛀虫,真是该杀!”
陈奇道:“我当日也和魏兄有同样的想法,但谈何容易,无奈之下才把这些可怜的灾民集中到这里,作权宜之计,本想安定下来之后去京城求救,但不想被云州知府盯上,前后两次来找麻烦。”
“他们之前已经来过一次?”
“正是。”陈奇当即简要的把上次李刚围寺的事情说了一下。
魏武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他们着实太过大胆,竟然私自调用驻军。”
陈奇道:“利益驱使有何不敢?他们敢这样做,定是有了万全之策。”
魏武道:“什么万全之策,不过就是如他们所说,给你们安上一个谋乱的罪名,然后把你们全部杀光,到时候死无对证,任由他们胡说。而他们擅自出兵就可以以事发突然,来不及上报,事后上一道请罪的折子,但由于他们平定谋乱乃是大功,便可以功抵过,甚至有可能受到奖赏。”
陈奇道:“真是恶毒!”
魏武道:“不过他们的计谋最终没有得逞,陈兄弟三人能救下这么多灾民,乃是大义,请受魏某一拜。”说着冲陈奇和孟不凡师徒一拜。
陈奇三人回礼,然后陈奇道:“魏兄三人仗义出手,替我们解围,也是侠义胸怀。”
魏武笑道:“我们就不必相互恭维了。”
此时薛晨上前道:“公子,天色将晚,该起身进城了。”
魏武道:“我与陈兄弟一见如故,今晚就在这里留宿,我要与陈兄弟秉烛夜谈,不知陈兄弟可否愿意?”
陈奇喜道:“自然愿意!”
“可是”薛晨面露为难之色。
魏武道:“这里不错,不必担心。”
薛晨点头,不再吭声,退到一旁。
晚饭极为简单,用餐之后,魏武支开众人,和陈奇单处一室,准备秉烛夜谈。
魏武先道:“陈兄弟说要去京城求救,是有熟人在京城为官吗?”
陈奇摇了摇头,“并没有。”
“那你到京城之后打算怎么办?”
“京城衙门多,当官的也多,我想总会有人来管这件事情的。”
“既然陈兄弟在京城没有熟人,也没有具体的办法,那么这件事儿交给魏某来办怎么样?”
“魏兄能办当然是好,不知魏兄打算如何来办这件事情?”
“家父与京中一些官员有些交情,若是去求他们帮忙,我想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太好了!”陈奇高兴道,然后一礼,“在下替灾民们谢过魏兄!”
魏武道:“陈兄弟客气,能为这些灾民尽点绵薄之力,也是魏某本心,何况陈兄弟乃是魏某敬重之人,为兄弟解忧自是愿意。”
“哎~”陈奇叹了一声,“如果朝廷官员都能心系百姓那该多好啊!”
魏武笑道:“这种官员我想还是有很多的。”
陈奇苦笑道:“目前为止,我还未见到一个,云岳四州,有三州受灾,如果那三州的官员能心系百姓,不是只想着中饱私囊,趁机大发灾难财,我想也不会有这么多灾民流离失所,而这没有受灾的云州,知府李之行趁着朝廷治理运河之际,打着以工代赈的名义,视灾民生命如草芥,大肆压榨他们,联合其他官员克扣朝廷下拨的施工银两,不瞒魏兄,我们确实抢了李之行的知府衙门,不过抢来的钱财都用来救济灾民了。在李之行府内的一个暗室中,不但放着大量宝物,还有许多钱财,我们找出的银票就有一万五千两,这些钱财还不算他从运河治理中贪污的。”
“实在可恶!你们做的没有错。”魏武怒道。
陈奇继续道:“这些地方官员固然可恶,但朝廷派出的那些官员也是如此,参与赈灾的官员如果能清正廉明,就不会让地方官员趁机大肆掠取,同样的道理,参与运河治理的京官如果不是想着中饱私囊,失去监督之责,那李之行也不会如此大胆。”
魏武叹了口气,“现在朝廷的吏治确实有些腐败。但我相信,这些并不是朝廷愿意看到的,吏治腐败危及国之根本,朝廷一定不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的,据我所知,朝廷现在遇到一些问题,等这些问题解决之后,相信朝廷一定会整顿朝纲,整饬吏治,重振国政的。”
陈奇道:“但愿如此,我自幼在山中长大,这次是第一次出山,没想到所见所闻都与心中想象的世间相差甚远。”
魏武道:“陈兄弟心中是怎样一个世间?”
陈奇道:“我心中的世间当然是一个清平世界,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为官者当在其位谋其政,上能为江山社稷献计献策,下能心系百姓,为民解忧,为君者能知人善用,亲贤臣远小人。”
魏武听完,对陈奇赞道:“陈兄弟年纪轻轻,不但心怀侠义,嫉恶如仇,眼界和认知也如此不凡,不知道以后有机会,是否愿意为朝廷效力。”
陈奇笑道:“我只是个武人,可做不来官。”
魏武道:“为官也不是什么难事,以你的聪慧,只怕做什么都很容易。”
“魏兄过奖,不知魏兄此次进京所为何事。”
“打算在京城谋个差事。”
“魏兄如果当官一定是个好官!”
魏武笑道:“何以见得?”
陈奇笑道:“直觉。”
魏武道:“其实就像我刚才说过的,好官员还是有很多的,陈兄弟有时间可以多走些地方,就会看到不一样的官员,万不可因为几个蛀虫就否定了整个朝廷。就如这次赈灾,朝廷可是下拨了许多赈灾银两,朝廷也不愿意看到灾民流离失所,虽然最终有失察之责,让贪官钻了空子,造成了现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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