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凉颜秋将他们这既有武将,又有阵地医生的一行人极力装扮成了要去边关发国难财的奸商。所以皇帝精挑细选给他们的武夫也都是伙计及车夫扮相。
凉颜秋努嘴给傅连年指的正是扮作伙计的武夫。其实说是武夫,这些武夫皆是皇帝挑选出的大内禁卫。各个本事皆不俗,只不过跟权猛权虎交手,没一个能打赢两兄弟的,这伙人甚是佩服权家兄弟,说白了就是高手过招,几个高手被自认的高手给生生打服了。
“恩。怎了?”傅连年等着妻子往下接着道。
“你是知道的他们都是宫里的好手。该是有把子力气,可我见他们搬那些军饷箱子时,有的箱子只要两个人就能搭,而有的箱子却要再多个人才能提动。”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傅连年还当妻子因为什么而对那些军饷箱疑神疑鬼的,闹了半天是因为这个,原来在妻子眼中他们这些习武之人,都该像权虎那样,力大无穷。
“怎么,你不觉得怪?”
“每个习武人的气力是不等的,有练外加功夫的,也有练内家功夫的。比如我,你看我跟权虎,你觉得谁的力气更大些?”
傅连年问凉颜秋这个问题,凉颜秋自是觉得好答,要知道早前她的相公傅连年可是将权虎狠狠地摔在地上的:“当然是你。”
“你错了,是权虎!权虎比为夫的力气大。”
第749章 路遇山贼()
“这怎可能?”
“你看权虎就该能看出来,权虎的力气,就一定程度而言比为夫力气更大些。
当然凉颜秋眼下还不懂,相公如此给她举例究竟是作何用意。
“那苏芳你认为为夫跟那几个禁卫比,是为夫力气大,还是那几个禁卫大?”因为早前听闻了相公傅连年的讲解,凉颜秋终于能理解为何相公刚那般给她距离了。
“我才是相公你力气大些。”
“这次你猜对了。”
“其实看人不能光看表象,不能光比块头几个禁卫也都是练内家功夫的,可外家功夫却不抵为夫,所以在力气上,就比不过为夫。”
实则傅连年刚给凉颜秋举例,就是想告诉凉颜秋,看人不能光看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的表象,看块头,要看对方练就的是怎样的功夫。
比如练外家功夫的武人就比较重力量,而练内家功夫的武人则更侧重于巧劲。
“不好,有情况。”正当傅连年正给妻子解释他们这些习武人当怎样区分练就是内家功夫还是外家功夫时,就见傅连年耳根倏地一动。突地喝道有情况。
伴随着傅连年这声出口,就见权猛从稍靠前的位置,飞快地冲来。
“师娘,赶紧上马车吧?咱们似乎是遇见了拦路劫财的山贼了。”
“什么遇山贼了?”乍一听闻遇见了山贼,说凉颜秋心里不慌是假,寻常百姓遇见山贼,岂能有不慌神的,可凉颜秋慌也只是慌了一下子,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毕竟此刻守护她的非但有她本领高强的相公,还有相公的两个得意门徒,当然还有皇宫中的禁卫们。
“恩。我这就上马车,你们多留神,咱们的车马队运得可是要给前方战士送去的军饷。”
“放心吧,师娘。猛子跟师父心里有数。”
凉颜秋听话地乖乖上了马车,对于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说,她可对付不了山贼,若应贼而上,极有可能还会成为相公跟权家兄弟及众人的负累,所以与其在马车下面做累赘,不如乖乖在马车里等着。
“不对劲,师父,这伙山贼竟然只跟着我们,而似是不打算劫我们。”
“恩,敌不动我不动。他们既是不动手,咱们也没必要跟他们硬碰硬地对着干,若真打起来,吃亏的可能是咱们。”毕竟眼下傅连年等人走的乃是山涧林立的山间道。
此地距离边关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是京城去往边关的尴尬地。若搁太平盛世,局势没有眼下这般动荡不安,这一路定有边关镇守的齐大将军所派的兵勇沿路巡守,为过往的商旅保驾护航,可眼下边关时值多事之秋。已是自顾不暇,自无法再抽调兵马来此地保护商旅的安危。
于是这一尴尬地就被落草为寇的山贼相中,成了山贼打劫商旅的风水宝地。
第750章 举止古怪的山贼()
“怎了,连年?”自从听闻遇见了山贼,凉颜秋等人快马加鞭地又疾行了数里,想在入夜前,赶出这片林地,然而事情哪像凉颜秋等人想得那般刚好。
眼下日头正染得像一轮烧红的铁饼飞快地向西方坠去,而凉颜秋等人依旧行驶在林间崎岖的道路上,这条路像是一直延伸直通往边关前线战士们所驻扎的营地,可就是这样一条对凉颜秋等人来说充满了希望的路,却像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尽头一样。
“那伙歹人还跟着咱们呢?”由于凉颜秋担心歹人看见自己会加重相公与权家兄弟等人的负担,于是近半天的路程下来,凉颜秋几乎极少喝水。因为唯有这样她才能少上茅厕。才能自己不至于被山贼发现,成为山贼下手的目标。
“恩。还跟着呢。”
以至于,凉颜秋到现在只敢不掀马车的车帘跟傅连年等人询问马车外的情况。她甚至都不敢轻易地挑车帘向外打探,当听到傅连年的回话,说那伙山贼竟还锲而不舍地远远地跟着他们走时。凉颜秋不由陷入了沉寂。
“连年,你说他们为什么迟迟不下手,反倒是远远地跟着咱们走,一走半天?”
“许是咱们的人看着厉害些吧。”其实这半天路程下来,傅连年也一直在思索这一问题,按理说他们已是被山贼给盯上了,可山贼却迟迟不对他们痛下杀手,仅是远远地一路跟着他们。弄得好像边关被派来巡守山路的士兵似的。
可这些个‘士兵’却不是为商旅保驾护航的,而是来要商旅们的命的。
“再看看吧,许是他们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虽然傅连年不喜欢把人想得太坏,可眼前面对的却是一众要钱,不要命的山贼,哪怕傅连年再将山贼往好处想,也无法将这一伙绿林歹人想成心地善良的当地土著。而眼下对付这伙强人。傅连年也暂没有想出万全之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师父,那伙贼人动了。”傅连年发现这伙山贼的一大特点,这伙山贼做事绝对与寻常山贼不同,比如眼下,傅连年等人一但加快行程,那伙山贼便也跟着加快追赶的脚步,而当傅连年等人放慢行驶速度,那伙山贼竟也跟着减速,两波人马一直维持着一个相对来说较安全的距离,山贼没有跃矩,傅连年等人想甩掉山贼,也不是件易事。
正当傅连年跟凉颜秋攀谈时,就忽闻权猛突地上来跟他搭话,竟告诉他,山贼动了。原来就在刚刚傅连年正跟凉颜秋隔着马车的车帘聊山贼不袭击他们,却偏偏要跟着他们一路尾随的用意时,那伙山贼竟悄无声息地加快追赶他们一行马车的脚步。
“苏芳,你坐稳了,山贼似要准备对咱们动手了。”
“好。”
听闻马车外相公的提点,凉颜秋不由狠咬了咬下唇,稳住紧张,局促不安的心,伸手牢牢抓握住了马车里的扶手。为防止届时马车突然提速,为甩开追赶的山贼,而让她在车厢内颠簸坐不稳,而跌下车去。
第751章 最古怪的贼老大()
就在凉颜秋等人认为山贼的举止古怪时,山贼们又何尝不认为凉颜秋等人的举动也很古怪。
“大哥,你说这伙儿人到底是官?还是民啊?”
“你该问是官,还是商才对。”带头大哥可不认识凉颜秋等人乃是寻常百姓,因为边关正是战乱之时,他们这些人见多了从边关往京城去逃难的百姓,可从未见过从京城往正打仗的边关去的百姓。
这个时候去边关,不是找死是什么!
“哦,对对,是商。”
“老大我要知道,也就不会带着兄弟们跟他们跟了近一下午了,不就是为了看他们究竟是官,还是商吗?”原来这伙山贼迟迟不动手,竟是因为这个做领头大哥的不知道凉颜秋等人究竟是商人。还是官家车马。
这老大似是有什么打算,而手下的小弟们,好似没几人知道这老大的打算的。
“大哥,若是他们是官?咱们还劫么?”这伙山贼小弟跟随着他们的老大,几乎可以说是时刻留意着凉颜秋等人所乘的车马队的动向。
只是小弟们暂时不理解带头大哥究竟是怎打算的,虽说他们人单力薄,可眼下这行人若真是官家的车马队,这阵仗未免也太小,太弱了。他们又不是打不过,劫不动,不过就是那几个看护马车的人,好像各个身手不凡,不过这伙人也长得太参差不齐,里面竟还夹杂着两个奇葩相貌的,一个三寸丁,一个大块头。瞅两人的样子倒挺像是练家子,就是不知功夫底子如何。
小弟见大哥揣测他们追随的一队人似是官家人,这才迟迟不动手,小弟们不由认为大哥许是不想跟官家结怨,这才只想找商队劫。不得不说,小弟们的揣测只猜对一半。
“劫。”
“那大哥是打算不劫商队?”既是官家的车马队,大哥都敢带他们劫,那大哥带着他们看什么,直接劫就是了,可能大哥是不想劫商队。不过也不对,大哥以往可没少带他们一众打劫商队车马。不过他们都是劫财,不害命。只是劫了的银两平摊,小弟们有的捎回家,有的留下自用,而大哥所劫的银两,小弟们却从不知自家大哥究竟花在哪了。
“谁告诉你,老大我不劫商队的。见到商队跟得劫,他姥姥的,这个时候敢发国难财,还有没有天理了。”
“呃——”一众小弟霎时被带头大哥一句怒喝给吼懵了头了,既官家的车队也劫,商队也劫,那老大带他们跟一路,这分析对方究竟是官马队,还是商马队,分析这个做什么。再者他们的老大什么时候这么爱国了。
不对。这事情不大对啊!有个小弟一想到自家老大的爱国行动,不由便想起了边关战事,冲身际几个小弟打手势,召集几人围过去开小会。
“前几天,我见老大半夜卷着两包可沉的包裹去了边关。”
“我去,你怎不早说。我也见过。我还当老大是去边关会情人。”
“切!你见老大像有老情人的人吗?”议论到此,几个小弟皆不由愕然了,他们的老大孤家寡人一个,带着可沉的包裹去边关干嘛去了,包裹里又装了什么!
第752章 官与商的区别待遇()
小弟们议论了半晌也没说讨论出个所以来精的小弟凑到带头大哥边提点了带头大哥句。
“大哥,既是官家咱也劫,商队咱还劫,那为何咱们还要苦追着非要确定他们究竟是官还是商,劫了一问不就知道了。”
带头大哥听闻狠狠一掴他那锃亮的脑门,啪的一声响,关于这点他怎没想到呢,不过带头大哥却突地又似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半晌带头大哥深思熟虑后,对小弟们叮嘱道:“一会儿咱先拦住他们,届时都听我口令行事,先问明白他们是商,还是官家人,若是官家人,咱们就放他们过去。若是商,敢这个时候去边关,定是去发国难财的,二话不说劫他姥姥的p; “好。”小弟们得了老大的话。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当然这也不怪小弟们赶上打劫,情绪如此激动,毕竟前线正在打仗,兵荒马乱的,他们这些个山贼拦路打劫的营生也不好做啊。
从边关逃难的百姓,老大不让他们劫,说一看就知道这些个百姓没钱。劫也白劫,且像他们这些个落草为寇的山贼,大多都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干起了打劫商旅的营生。山头上有不少小弟家皆是住边关的,不过因为打仗关系,家人流离失所,家也就不像家了,战死的战死,饿死的饿死,从边关逃出来,不过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这些小弟也不爱劫边关逃难的难民,觉得劫那些个逃难的难民的钱,会遭报应。哪怕是和平时,他们这些个山贼也素来都是打劫那些个看着像富商,且是去边关做生意的人,一般从边关出来进京的不劫。看穿戴像边关出来的百姓的不劫。所以与其说当下这伙古怪的山贼与寻常的山贼有异,不说这伙山贼乃是一伙有原则,有主见的山贼。
因为山贼们贯彻的这一原则,主见,使得他们已是连续很多日不开张了,山头上众小弟近来手上的银子吃紧,日子也是越过越拮据。这不也是赶巧了,正当带头大哥不知要如何解决山头上众小弟的食宿难的问题时,碰上了凉颜秋等人这条大鱼主动送货上门。
只是带头大哥似跟官家反冲,小弟们实在不知自家大哥到底打定的是怎样的主意,竟发下话去,如若眼下这只车马队若是官家的,便不让他们动手,而是先容老大做些什么,还是说些什么话,届时看情况再说。
小弟们都知道带头大哥的脾气,这些年来,大哥从不曾将劫来的银两中饱私囊,他们可以很自豪地告诉别地的山贼,他们的大哥跟寻常的大哥皆不同,他们的大哥每次都是危险冲在前,待到分赃时,却总拿最少的那份。就连他们山头上烧火劈柴打杂的小弟都比他们的大哥拿得多。
带头大哥的无私换得的是手下众小弟的誓死追随。带头大哥说一不二。
于是就这样,带头大哥率领一众小弟快马加鞭压向凉颜秋等人的车马队。
第753章 想参军的山贼()
“大哥,他们加速了nbsp; “干脆,上去咱们就……”一个小弟看出了凉颜秋等人所乘的车马队加快了速度,不由横手往脖子上比划,一手攥马缰,一手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而这一名小弟怕是已然见自家山寨连续数月没开张了,便有些急了,生怕这即将到嘴的肥鸭子就这样插上翅膀飞了。便有些忘记了早前老大的叮咛,眼睛红到已将凉颜秋等人直接划进了去边关的黑心商里。
“停!”带头大哥听闻小弟爆出此话,忽地抬手一立,猛道了声停。
那小弟刚将马头泊住,就倏地迎来当头棒喝,啪一记耳光直掴在那小弟的脸上,一下子就给小弟打醒了。“大哥,我错了。
“实话跟兄弟们说了吧,这是我带兄弟们做的最后一票买卖了。”带头大哥突然道出这样一席话。
“大哥,您……”小弟们听闻此话都急了,可带头大哥却不急不躁,抬手轻拍了拍,这个刚出声企图制止他,又企图问缘由的小弟的肩膀。
“早前劫来分的银子,我都给送去边关,托人送去做前方将士们的军饷了。”
“老大原来你……”原来那死沉的包裹里装的竟是老大多年来打劫的积蓄,而那些银子竟被老大爱国的捐献给前线奋勇作战的将士们了。
“谁不是爹生父母养的。我家早前也住边关,爹娘都死在兵荒马乱中了,我当时以为自己定也活不了了,是位姓付的大都督救了我。他不肯收留我,说什么他这次回京,自身性命怕是都难保,当时我还太小,什么也不懂。可他那威风凛凛的样子自始至终都刻在我脑海里。可我却做了与他正相反的事,我落草为寇做了山贼。”带头大哥竟对着众小弟讲起了他从未提及过的身世。
“我没脸再见这位付大都统。可现在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啊!眼下或许就是个好机会,如果这次被咱们不幸相中的车马队是官家的,我带兄弟们劫他唯有一个用意,就是咱们要巴结这官家,让他去前线,跟现在带兵的齐大将军说好话,让